孩子在夢里散文隨筆

　　孩子還小，但夢不嫌人小，還是進入夜里孩子的夢里。孩子時不時會說：“爸爸，昨夜做了個夢，夢里有樣子很駭怕的魔鬼……”自小母親、妻子嚇唬孩子：“再不睡覺，鬼就來了…！”鬼沒有出現，卻出現在孩子的夢里。

　　又一夜，孩子半夜被驚醒，不僅沒有夢魘般的驚悚，還有一絲絲洋溢的笑容，想必是被尿憋醒了。陪著孩子上廁所，在孩子半睜半瞇的小眼里，還不失一眨一眨，突醒怕光讓孩子不愿睜眼，或許真想講述夢境又不能閉眼，或許孩子瞌睡大，一閉眼又睡上了。孩子努力用清醒的語言回述著，我夢見：我回老家，老家的樹林里到處是老虎、獅子、豹子、狼、狐貍，到處是野獸，看著兇猛極了，但是還有野兔，野兔長得比老虎獅子要大得多，還敢吃老虎獅子呢，一下子野獸都被兔子嚇跑了……你說兔子真的敢吃獅子嗎？我遲疑了片刻，說著：“孩子，睡吧，夢有時是最好的答案。”

　　小的時候也常做夢，夢境有古怪駭人的，也有引人入勝的，有激勵人心的'夢想，但頹廢和消極從沒有影響過我們的追求，那時的我們毫無退路，我們的生活一直在零點一下。現如今，好不容易突破零點，看到冒了點氣，卻又受冰寒，想要凝結。有人說：“回憶就是打發無聊的時光。”回憶就是將過去在腦海里翻騰，尋找值得深化的記憶再次升華，其余將被殘忍的刪除。所以每次回憶都想留點文字，為那些不該被遺忘往事予以惦記。

　　那時的我，雖然極度自信但也是極度脆弱，那時唯一的寫作意識就是被動作文，主動作文沒有條件，那時沒有自己的空間，集體宿舍里一群光屁股的男孩，誰敢將心事寫在紙上，只好寫在心里。被動作文時常希望得到肯定，唯一能給予評判的就是語文老師，要是幾次念不上自己的作文，信心全無。記得那一年，換了語文老師，聽說還是小城有名的作家，心里很激動。可惜，或許是我根本不是苗子，一年也沒有一篇作文在被記起，對想從文的我而言是極大的打擊，或許作家更能了解寫作，更能明白作文和寫作……種種猜測都將我心頭的火熄滅。多年后，才自信的認為當年語文老師講課，還以老師滿腹才華為目標，今天或許我曾經的老師已經老去，但敬慕依舊，又燃起了寫作點文字的欲望。

　　夢一直存在只是我們時而予以譏笑和不屑，甚至是鄙夷。就像那時聽到“朝三暮四”的故事時，還妄自譏笑那群猴子，從一天來看栗子是一樣的，怎么一定要朝四暮三，實在是可笑之極。如今，年長才知道，猴子是聰明的，直至今天還有智慧在人之上。或許，對于年老的猴子而言，朝三暮四就意味著要做一個餓死鬼。那時年少以為人都是老死，那時農村死于意外的人少之又好，而今到處聽聞意外死，老死之人少之又少。才感嘆猴子聰明至極，珍惜有限的生命，不愿做個餓死鬼。

　　孩子，有時在夢里，不要認為夢就是虛幻和縹緲世界，在真實的世界里，有些事物比夢更加虛無和縹緲。夢能讓你回憶昨天，叵測明天，總能找到現實的影子，在現實里卻找不到夢的影子，只能找到曾短缺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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