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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原文及賞析[共15篇]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
月華如水籠香砌,金環碎撼門初閉。寒影墮高檐,鉤垂一面簾。
碧煙輕裊裊,紅戰燈花笑。即此是高唐,掩屏秋夢長。
古詩簡介
《菩薩蠻·月華如水籠香砌》是五代十國時期詞人孫光憲的一首詞。這首詞寫良夜的戀情。上片繪出月夜明凈清幽的景色,“金環碎撼”,使人如聞其聲。下片寫室內的情景:“紅戰燈花笑”一句,境界全出,使人如睹其形。后二句用楚王在高唐與神女相會的故事,來比擬眼前相戀的美好意境。此詞寫男女相聚之情,含而不露,環境與心情,在作者筆下得到了和諧的`配合,仿佛燈花也感到愉悅。
注釋
⑴月華——月光。張若虛《春江花月夜》詩:“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⑵金環——門環。碎撼——無節奏地搖動。
⑶“寒影”句——意思是月光下,高高的屋檐垂下暗影。
⑷“鉤垂”句——簾鉤空垂,簾幕放下。一面:一幅。
⑸紅戰——紅火閃動。
⑹高唐——夢境,即用楚懷王與巫山神女在夢中相會的典故,表示男女眷戀的美好境界。宋玉《高唐賦序》:“昔者楚襄王與宋玉游于云夢之臺,望高唐之觀。其上獨有云氣,崪兮直上,忽兮改容,須臾之間,變化無窮。王問玉曰:‘此何氣也?’玉對曰:‘所謂朝云者也。’王曰:‘何謂朝云?’玉曰:‘昔者先王游于高唐,怠而晝寢。夢見一婦人曰:妾巫山之女也,為高唐之客,聞君游高唐,愿薦枕席。王因而幸之。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岨,旦為朝云,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所以,后人常用“云雨”“高唐”、“巫山”、“陽臺”來表示男女歡合的意思。
賞析/鑒賞
這首詞寫良夜的戀情。上片繪出月夜明凈清幽的景色,“金環碎撼”,使人如聞其聲。下片寫室內的情景:“紅戰燈花笑”一句,境界全出,使人如睹其形。后二句用楚王在高唐與神女相會的故事,來比擬眼前相戀的美好意境。
此詞寫男女相聚之情,含而不露,環境與心情,在作者筆下得到了和諧的配合,仿佛燈花也感到愉悅,《雨村詞話》評道“‘戰’‘笑’字新”。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2
菩薩蠻·勸君今夜須沈醉
朝代:唐代
作者:韋莊
原文:
勸君今夜須沈醉,尊前莫話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
翻譯:
今天晚上勸您務必要喝個一醉方休,酒桌前千萬不要談論明天的事情。就珍重現在熱情的主人的心意吧,因為主人的酒杯是深的,主人的情誼也是深的。我憂愁的是像今晚這般歡飲的春夜太短暫了,我不再推辭說您又將我的酒杯斟得太滿。既然有酒可喝再怎么樣也得打起精神來,人生能有多長呢?
注釋⑴沈:同“沉”。⑵尊前:酒席前。尊:同“樽(zūn)”,古代盛酒器具。《淮南子》:“圣人之道,猶中衢而設樽耶,過者斟酌,各得其宜。” ⑶“須愁”句:應愁時光短促。漏:刻漏,指代時間。⑷莫訴:不要推辭。⑸呵呵(huōhuō):笑聲。這里是指“得過且過”,勉強作樂。
賞析:
根據中國古典文學專家葉嘉瑩教授的.研究,韋莊的《菩薩蠻》五首詞中的“江南”,都是確指的江南之地,并非指蜀地。這組詞的寫作時間是在韋莊離開江南之后,當是韋莊晚年的追憶之作,而寫作地點則很可能是其晚年羈身之蜀地。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3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花間意》、《重疊金》等。雙調四十四字,前后闕均兩仄韻轉兩平韻。今天為大家準備的是菩薩蠻溫庭筠的原文及賞析,希望能滿足大家的閱讀需求。
菩薩蠻
溫庭筠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
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
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字詞解釋:
小山:眉妝的名目,指小山眉,彎彎的眉毛。另外一種理解為:小山是指屏風上的圖案,由于屏風是折疊的,所以說小山重疊。金:指唐時婦女眉際妝飾之“額黃”。明滅:隱現明滅的樣子。金明滅:形容陽光照在屏風上金光閃閃的樣子。一說描寫女子頭上插戴的飾金小梳子重疊閃爍的情形,或指女子額上涂成梅花圖案的額黃有所脫落而或明或暗。
鬢云:像云朵似的鬢發。形容發髻蓬松如云。度:覆蓋,過掩,形容鬢角延伸向臉頰,逐漸輕淡,像云影輕度。欲度:將掩未掩的樣子。香腮雪:香雪腮,雪白的面頰。
蛾眉:女子的眉毛細長彎曲像蠶蛾的觸須,故稱蛾眉。一說指元和以后叫濃闊的時新眉式“蛾翅眉”。
弄妝:梳妝打扮, 修飾儀容。
羅襦:絲綢短襖。
鷓鴣:貼繡上去的鷓鴣圖,這說的是當時的衣飾,就是用金線繡好花樣,再繡貼在衣服上,謂之“貼金”。
作品翻譯:
眉妝漫染,疊蓋了部分額黃,鬢邊發絲飄過。潔白的香腮似雪,懶得起來,畫一畫蛾眉,整一整衣裳,梳洗打扮,慢吞吞,意遲遲。
照一照新插的花朵,對了前鏡,又對后鏡,紅花與容顏,交相輝映,剛穿上的綾羅裙襦,繡著一雙雙的金鷓鴣。
賞析
在中國文學史上,溫庭筠(約812—866)可稱為第一位專業詞人。這不僅因為他的詞名壓倒了詩名,而且由于中國詞史上的詞別集是從他的《金荃集》開始的。他流傳下來的詞近七十首,主要保存在趙崇祚編的《花間集》中。它大都寫閨婦或妓的愛情,但也有少數寫邊塞題材的作品。
據宋孫光憲《北夢瑣言》卷四載:唐宣宗李忱愛唱《菩薩蠻》詞,令狐綯丞相央溫庭筠代作若干首(據《樂府紀聞》為二十首,現存十五首)。詞成后,令狐綯冒稱是自己的作品,暗地里獻給李忱,并叮囑溫庭筠不要聲揚出去。溫庭筠卻很快地說出去了,因此得罪了令狐綯,以致終生不被重用。
這首詞寫一個閨中貴婦的苦悶心情。首句中的`“小山”一詞,歷來有多種解釋。許昂霄《詞綜偶評》說:“蓋指屏山而言”。全句謂屏風上雕繪著重重疊疊的小山,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一明一滅地閃爍。另一解認為指眉。《天寶遺事》載:“明皇幸蜀,命畫工作十眉圖。”據《海錄碎事》:“十眉圖:一鴛鴦、二小山……”。“金重疊”,謂把眉毛畫成黃色,像金一般重疊。楊慎《詞品》說:“北周靜帝令人黃眉墨妝,其風流于后世。”全句是說,眉上涂的顏料有的掉了,因此金光有明有滅,暗示睡覺后妝殘了的意思。我師林庚先生曾另作一解。他在1962年給我的信中說:“小山重疊”指發髻,“金明滅”指首飾上閃動著的光彩。這自可備一說。但根據詞的上下文義細細推斷,似仍以作眉毛為好。因為首句說眉上的顏色褪了,次句說頭發蓬蓬松松地快垂到腮邊了,三、四兩句才接著說女主人公懶洋洋地起床畫眉和梳妝。這樣前后呼應,層次極為分明。
下片寫她梳洗和打扮齊整了,為了看頭上的花飾是否插好,便拿兩面鏡子一前一后地照著瞧。鏡子里交叉出現了她的臉孔和花飾。它相互輝映,顯得格外好看。末兩句寫她穿上新貼圖樣的繡花絲綢短襖,襖子上盤著一對對金色的鷓鴣。這雙雙對對的鷓鴣,勾起她無限的情思。
表面看來,這首詞寫的不過是女主人公從睡醒后到梳妝打扮完過程中的幾個鏡頭,卻能充分透露出她內心的復雜感受,做到神情畢現。開頭兩句,寫她臉孔雪白、芳香,頭發像濃云一般烏黑柔軟,再襯上金黃色的眉毛,顯得多么光艷!它不僅讓讀者看到色彩和聞到香味,而且試圖觸動讀者的全部感官。在短短十四字中,竟把色澤、氣味、體態……連同神情都生動地描繪出來,技巧不能說不高。俞平伯先生指出:“‘度’字含有飛動意。”葉嘉瑩女士《迦陵論詞從稿》也說:“‘度’字生動,……足以喚起人活潑之意象。”在詞人的聯想中,“云”字乃從“鬢”字生出,“度”字又從“云”字生出。詞人再于“度”字添一“欲”字,就把無生命的“鬢云”寫活了。試想:于金光明滅之中,云鬢飄拂之際,連細小的眉、發也如此富有生氣,豈不更撩人乎?這兩句,已寫出女主人公嬌慵萬分,所以第三句點出一個“懶”字,這才不使人覺得“懶”字突兀。不僅不覺得突兀,反覺得它與上文扣得很緊。因為眉殘了,便畫眉;發松了,便梳妝。第四句末用個“遲”字,說明女主人公對梳妝打扮并無興致。因為她心上的人不在身旁,打扮得再漂亮又給誰看呢?又“妝”字上著一“弄”字,便含無聊已極而借此消遣的意味。
五、六兩句,襯出一幅花面相映圖。花似人面,人面似花。花固然美,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面固然也美,但紅顏易老,青春難駐,只怕也跟花一樣易開易落啊!
結拍兩句,說她穿上短襖,看著一雙雙用金線繡成的鷓鴣出神。鷓鴣尚懂得成雙成對,而人呢?鷓鴣似乎在叫:“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而她的哥卻早已出門遠去,這怎不教人難挨難耐呢?
話說回來,這首詞藝術技巧固然很高,思想內容卻比較貧乏。特別是溫庭筠詞大都寫這類題材,濃墨重彩,看多了未免使人膩味。清常州派詞人張惠言把此詞比作屈原《離騷》中的“修吾初服”之意,自然是擬于不倫,但另有人把它斥為黃色作品,我看也未免過分。清人劉熙災在《藝概》中說:“溫飛卿詞,精紗絕人(倫),然類不出乎綺怨。”說得相當中肯的。我以為,通過對溫庭筠詞藝術技巧的探討,是能夠獲得一定的審美價值的。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4
原文:
菩薩蠻·白日驚飚冬已半
[清代]納蘭性德
驚飆掠地冬將半,解鞍正值昏鴉亂。冰合大河流,茫茫一片愁。
燒痕空極望,鼓角高城上。明日近長安,客心愁未闌。
譯文及注釋:
譯文
狂風席卷大地.冬天已過半。解下馬鞍暫且停駐,正值黃昏,封鴉亂飛。黃河已成片成片地結冰,茫茫一片,恰如愁思不絕。
放眼望去,唯余一片野火的痕跡。高高的城樓上,鼓角連天。明日即將抵京,可游子的愁思卻依然沒有盡頭。
注釋
菩薩蠻:詞牌名,本唐教坊曲,為雙調,四十四字,以五七言組成。下片后二句與上片后二句字數格式相同。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
驚飚(biāo):謂狂風。晉殷仲文《解尚書表》:“洪波振壑,川洪波振壑;一驚飆拂野,林無靜柯。”
解鞍:其意為解鞍下馬,表示停下來。昏鴉:即烏鴉。此指黃昏之時烏鴉亂飛.。
冰合句:謂大河已為冰封,河水不再流動。李賀《北中寒》詩:“黃河冰合魚龍死。”
燒痕:野火的痕跡。宋蘇軾《正月二十日往歧亭》:“稍聞決決流冰谷,盡放青青沒燒痕。”
鼓角句:鼓和號角,是古代軍隊使用的一種用來發號施令的鼓和號角。白居易《祭杜宵興》詩:“城頭傳鼓角,燈下整衣冠。”
長安:此代指北京城。
客心句:游子的愁思沒有盡頭。謝朓《暫使下都夜發新林至京邑》詩:“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闌:殘盡。
賞析:
上片勾畫出一幅白日深冬歸程圖:“白日驚飆冬已半,解鞍正值昏鴉亂”,狂風卷折的冬日,歸途昏鴉飛亂了天邊的云霞,詞人解鞍少駐初程。畫面壯麗而又消沉,讓人生出欲說難言的悵惘。“驚飚”將冬日寒風之凜冽與氣候的惡劣一聞道出,精到而更有畫面感。接下來的“冰合大河流,茫茫一片愁”兩句,又更增添了眼前冬景的壯闊,將歸程圖拉伸至無限壯闊之處,有種“長河落日圓”的雄闊壯麗。
下片歸程圖縱橫延伸。“燒痕空極望,鼓角高城上”,放眼望去,蒼茫的'平原上是一片野火燒過的痕跡;極目仰望,已經依稀可以看到鼓角和城墻,看來已經離家不遠了。“明日近長安,客心愁未闌”,雖然明天就要回到京城,但一路上的奔波勞苦,并沒有因此而消失,可見納蘭這一路上有多辛苦了。結尾兩句化自謝眺《暫使下都夜發新林至京邑》“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在全詞有畫龍點睛之效,這愁便是納蘭的經典式愁,言淺意深,引人深思。
全詞寫景皆是昏暗凄然,景中含情,然景致壯闊處又別有一番風度。語句含悲,語調凄楚,字里行間縈繞著百轉柔情,訴盡了詞人真實的內心感受。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5
原文
西風吹散云頭雨,斜陽卻照天邊樹。樹色蕩湖波,波光艷綺羅。
征鴻何處起,點點殘霞里。月上海門山,山河莽蒼間。
翻譯
秋風吹來,雨過天晴,斜陽遠照,可以看到遠處天邊的樹林。青青的湖波蕩漾著樹影,粼粼波光閃亮,比那些華貴的衣服還要艷麗。
漸漸消退的殘霞里,有幾只大雁飛來。月亮從海口那邊的山上升起,整個山河都沉浸在沒有邊際的蒼茫之間。
注釋
波:一作“青”。
綺羅:華貴的.絲織品或絲綢衣服。
征鴻:大雁于秋天南來。
海門:指江水入海之口。
賞析
詞牌“菩薩蠻”下標明詞名為“越城晚眺”,按習慣思維,此詞該是劉基在紹興所作。湘湖有古跡越王城,又叫越王臺,詩詞中為順口押韻等原因,偶亦有稱越城、越臺的,李白在《送友人尋越中山水》詩中的“西陵繞越臺”即指此;而作為越國古城,紹興同樣有相同名稱的勝跡。但《誠意伯文集》中收入的這首詞,確實為劉基在游蕭山湘湖越王城時所填。
秋風吹來,雨過天晴,大地明凈,斜陽照遠,可以看到遠處天邊的樹林。青青的湖波蕩漾著樹影,粼粼波光閃亮,比有花紋的綺羅還要艷麗。漸漸消退的殘霞里,有幾點大雁飛來。月亮從海口那邊的山上升起,整個山河都沉沒在沒有邊際的蒼茫之間。這首小詞寫雨后黃昏到日出的景色變化,生動傳神。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6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更短亭 一作:連短亭)
賞析
這首詞上下兩片采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于客觀景物的渲染,下片著重主觀心理的描繪。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卻帶有濃厚的主觀色彩,主觀心理的描繪又糅合在客觀景物之中。因而從整體上來說,情與景、主觀與客觀,又融成一片。
“平林漠漠煙如織”,是寫游子眼中之景物。“平林”,不是“平地的樹林”;而是山丘上的樹林。林木依山而生,高低錯落,本不會“平”,而著一“平”字,不僅準確地寫出了游子自高樓下視所見之遠景,而且表現了闊大而高遠的意境。“如織”二字,一言煙霧密度之大,一是襯托游人離愁之濃。如果說這一句僅僅是情景交融的話,那么下一句詞人便把自己的主觀色彩盡情地涂抹于景物之上,似乎已把大自然人格化了。這里的“傷心碧”,語義雙關,一是極言寒山之碧,一是說寒山似乎因傷心而碧透。山猶如此,人何以堪。秋天,本是文人墨客傷感的季節,又加上寒山日暮,煙鎖霧封,所以游子的思歸之情已達極致。因此,接下二句“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中的“愁”字的逼出,自是水到渠成。“暝色”,即暮色。暝色本不會動,而曰“入高樓”,不僅十分形象地寫出了夜色漸近的過程,而且似乎暗示隨著夜幕的降臨愁意也闖入了游子的心頭。以上是上片,主要是寫景,但景中有情。先寫自然之景,后寫人工建筑,最后寫樓中之人,由遠及近,極有次第。
這首詞通過描寫平林、寒山的深秋景色,和想象家人盼歸的形象,抒發了游子思婦的兩地相思之情。此詞層次清晰,跌宕有序。移情于景,情景相生。既有鮮明的形象描寫,又有細致的心理刻畫。句子簡約而不晦澀,文字質樸而不平板,可為唐代文人詞中上乘之作。
下片立足于主觀的感受上。在暮靄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階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空”也是上片所勾畫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結果。主觀情緒并不是孤立存在著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鳥歸飛急”。這一句插得很巧妙。作者用急飛的宿鳥與久立之人形成強烈的對照。一方面,南宿鳥急歸反襯出人的落拓無依;另一方面,宿鳥急歸無疑地使抒情主人公的內心騷動更加劇烈。于是,整個情緒波動起來。如果說上片的“愁”字還只是處于一種泛泛的心理感受狀態,那么,現在那種朦朧泛泛的意識逐漸明朗化了。它是由宿鳥急歸導發的。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何處是歸程?”主人公此刻也急于尋求自己的歸宿,來掙脫無限的愁緒。可是歸程在何處呢?只不過是“長亭連短亭”,并沒有一個實在的答案。有的仍然是連綿不斷的`落拓、惆悵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長亭短亭之間。征途上無數長亭短亭,不但說明歸程遙遠,同時也說明歸期無望,以與過片“空佇立”之“空”字相應。如此日日空候,思婦的離愁也就永無窮盡了。結句不怨行人忘返,卻愁道路幾千,歸程迢遞,不露哀怨,語甚醞藉。韓元吉《念奴嬌》詞云,“尊前誰唱新詞,平林真有恨,寒煙如織。”短短的一首詞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平林、煙靄、寒山、暝色、高樓、宿鳥、長亭、短亭,借此移情、寓情、傳情,手法極為嫻熟,展現了豐富而復雜的內心世界活動,反映了詞人在客觀現實中找不到人生歸宿的無限落拓惆悵的愁緒。
歷來解說此詞,雖然有不少論者認為它是眺遠懷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卻說它是羈旅行役者的思歸之辭。后一種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瑩《湘山野錄》所云“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一語的影響。以為既然題于驛樓,自然是旅人在抒思歸之情。其實,古代的驛站郵亭等公共場所以及廟宇名勝的墻壁上,有些詩詞不一定是即景題詠,也不一定是寫者自己的作品。
細玩這首詞,也不是第一稱謂,而是第三稱謂。有如電影,從“平林”、“寒山”的遠鏡頭,拉到“高樓”的近景,復以“暝色”做特寫鏡頭造成氣氛,最終突出“有人樓上愁”的半身鏡頭。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場景變換。下片的歇拍兩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擬出畫中人的心境。而且詞中的“高樓”、“玉階”,也不是驛舍應有之景。驛舍郵亭,是不大會有高樓的,它的階除也決不會“雕欄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畫棟雕梁”形容一樣。同時,長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蒼茫中視野所能及。何況“長亭更短亭”,不知凡幾,當然只能意想于心頭,不能呈現于樓頭人的眼底。
譯文
遠處舒展的樹林之上暮煙籠罩一片迷蒙,仍是一派惹人傷感的翠綠蒼碧。夜色彌漫進高高的閨樓,有人正在樓上獨自憂愁。
玉石的臺階上,徒然侍立盼望。那回巢的鳥兒,在歸心催促下急急飛翔。哪里是我返回的路程?只看到道路上的長亭連著短亭。
注釋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杜陽雜編》說:“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瓔珞被體,號為菩薩蠻,當時倡優遂制《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 詞。”后來,《菩薩蠻》便成了詞人用以填詞的詞牌。但據《教坊記》 載開元年間已有此曲名。到底孰是,今不可考。
平林:平原上的林木。
漠漠:迷蒙貌。煙如織:暮煙濃密。
傷心:極甚之辭。愁苦、歡快均可言傷心。此處極言暮山之青。
暝色:夜色。
玉階:玉砌的臺階。這里泛指華美潔凈的臺階。
佇(zhù)立:長時間地站著等候。
歸:一作“回”。
長亭更短亭:古代設在路邊供行人休歇的亭舍。庾信《哀江南賦》云:“十里五里,長亭短亭。”說明當時每隔十里設一長亭,五里設一短亭。亭,《釋名》卷五:亭,停也,人所停集也。“更”一作“連”。
創作背景
本首詞的具體創作背景不詳。據宋僧文瑩《湘山野錄》卷上說:“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復不知何人所撰。魏道輔泰見而愛之。后至長沙,得古集于子宣(曾布)內翰家,乃知李白所作。”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7
菩薩蠻·夏景回文
火云凝汗揮珠顆。顆珠揮汗凝云火。瓊暖碧紗輕。輕紗碧暖瓊。
暈腮嫌枕印。印枕嫌腮暈。閑照晚妝殘。殘妝晚照閑。
古詩簡介
《菩薩蠻·夏景回文》是北宋文學家蘇軾所作的一首詞,作于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上片,寫少婦揮汗如珠、輕紗裹體的夏日容貌。下片,描繪了少婦午睡美和晚妝美。全詞,采用渲染、比擬的手法,描寫了夏日少婦的體態美、午睡美和晚妝美。
翻譯/譯文
火云夏熱凝聚著的汗水散成珠粒,顆粒珠子般的揮汗凝聚成火云。玉石般的身上,天暖得只穿碧色的輕紗。輕厚、碧色的衫衣,裹著如玉般的肌體。
臉頰上泛出的紅暈,怕是被枕頭印出來的。印在枕頭上的`是討厭的臉上胭脂。空閑時,對照鏡子,一看晚妝殘散了。卸了妝,對著夕陽,也覺得輕閑無享。
注釋
①菩薩蠻: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
②回文:詩詞的一種形式,因回環往復均能成誦而得名,相傳起于前秦竇滔妻蘇蕙的《璇璣圖》。
③瓊:透明的玉石,代指少婦的肌體。
④嫌:怕。
⑤嫌:討厭。暈(yùn):代指胭脂。
⑥閑:空閑。
⑦殘:卸退。晚照:夕陽。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蘇軾詩情高漲,作該詞詠暮春閨情。
賞析/鑒賞
上片,以比擬的手法,寫少婦揮汗如珠、輕紗裹體的夏日容貌。“火云凝汗揮珠顆,顆珠揮汗凝云火”,渲染了少婦臉部的熱汗如珍珠般的美。動靜結合,神韻飛舞,光彩照人。上句突出“夏”之意,下句突出“汗”之美。“瓊暖碧紗輕,輕紗碧暖瓊”,寫少婦綠中透白的肌體美。第三句突出“碧紗”的“輕”飄美,第四句突出白玉般的朦朧的體態美。諸多群像巧妙組合,造成了一種宛如仙女飄逸、分外妖燒的意境美。
下片,采用渲染手法,進一步描繪了少婦另外兩種美:午睡美和晚妝美,即突出寫了少婦午睡之后和晚照卸妝的體態美。“暈腮嫌枕印,印枕嫌腮暈”,將紅臉與紅枕互為因果,映襯出少女午睡而生的“暈”、“羞”的“紅顏”美。“閑照晚妝殘”句中“晚”字,點明少婦“閑”與“妝殘”的時間。“殘妝晚照閑”句中“晚照”,則渲染了少婦“殘妝”后的“閑”適生活氛圍。這種側面描寫具有極好的審美效果,頗有迷人的魅力。
為表現少婦的體態美,全詞總是選擇與之相適應的、同質同構的客觀物象,來創造符合自己審美理想和審美趣味的意象。通過“火云”、“碧紗”、“瓊暖”、“暈腮”和“晚照”等色彩詞語,塑造了“火云凝汗”,碧紗瓊裹、暈腮枕印、晚照殘妝等少婦特有的體態美和閑適美的睡美人形象。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8
原文
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
譯文及注釋:
作者:佚名
譯文
現在我才回想起江南的好處來,當時年少風流,春衫飄舉,風度翩翩。我騎著大馬,斜靠小橋,滿樓的女子都被我的英姿所傾倒。
閨房屏障曲折迂回,掩映深幽,那就是我醉宿花叢之所在。現在要是能再有像當年那樣的遇合,我就是到白頭也一定不會想回來。
注釋
⑴菩薩蠻:詞牌名。
⑵紅袖:指代少女。梁簡文帝《采蓮賦》:“素腕舉,紅袖長。”這里指青樓中妓女之類。
⑶翠屏:鑲有翡翠的屏風。金屈曲:屏風的折疊處反射著金光。一說金屈曲是屏風上的金屬環紐。
⑷花叢:指代游冶處的艷麗境界。
⑸花枝:比喻所鐘愛的女子。
賞析:
作者:佚名
此詞是對往事的回顧以及感慨。“如今卻憶江南樂”的“如今”是跟從前做對比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才反而回想起江南的好處。“卻”是反對之詞,“如今卻憶”四個字一筆勾銷了當年的“人人盡說江南好”,再次突出他當時并沒有認為江南好的意思。當時在江南,他并不以江南為快樂,他的心心意意都在那“紅樓別夜”的中原,都在那“勸我早歸家”的美人,所以對那風景如畫的江南,壚邊似月的酒女都并沒產生絲毫的留戀。但等他離開了江南,反而卻回憶起在江南那段生活的美好了。唐代詩人賈島(據《全唐詩》四七二卷一作劉皂詩)有詩云:“客合并州已十霜,歸心日夜憶咸陽。無端更渡桑乾水,卻望并州是故鄉。”他說:“我在并州做客已經十年了,不分日夜思念的是長安附近的咸陽,如今我渡過桑乾河來到更遠的地方,回首并州,倒仿佛并州也是我的故鄉了。”韋莊所寫的也是這種心理。他在江南思念著中原,離開江南到更遠的蜀中,他又覺得在江南的生活也畢竟是快樂的,是值得懷念的了。韋莊多數的詞所傳達的感發的力量不是靠形象,而是靠敘述的口吻,也就是用賦的筆法。可是他并不是不用形象,“當時年少春衫薄”中的“春衫薄”三字就是形象,寫少年的光景之美好和可懷念。李商隱有過兩句詩:“庾郎最年少,芳草妒春袍。”為陪襯庾郎的年少,用了春袍的質料的輕快和色澤的鮮明的形象,那使芳草都嫉妒的這樣的明快充滿活力的春袍,正是青年的形象。“騎馬倚斜橋”,更是形象,怎樣描寫男青年的英武瀟灑,西方文學作品里少女心目中的男青年形象就是所謂的白馬王子,中國也有類似的傳統,白居易的詩:“郎騎白馬傍垂楊,妾折青梅倚短墻,墻頭馬上遙相望,一見識君即斷腸。”這位中國青年騎的也是白馬。韋莊“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也是寫的這樣的男女之間感情的遇合,一定要重視他們共同所寫的這種遇合的傳統,這種遇合都同時有一種共同的含意,就是要以最好的年華,最出人的才能,最好的面貌去得到這種可貴的遇合。“騎馬倚斜橋”是英武與瀟灑的'結合,“騎馬”是英雄勇武的一面,“倚斜橋”是風流瀟灑的一面,“滿樓紅袖招”是說滿樓的女子都為之傾倒。韋莊的這兩句詞是說他當年何嘗沒有才華,何嘗沒有遇合,何嘗沒有人賞愛,然而他那時沒有對滿樓的紅袖鐘情。因為他第一句就寫的是“如今卻憶江南樂”,所以他所說的“滿樓紅袖招”都是反面的陪襯,意思是說:我當年有那樣的年華、遇合、賞愛,但我沒有看重這些,而這一切現在都過去了。至此為止,寫的都是對江南往昔的回憶。
下半闋“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二句,一則可能仍是寫回憶中的情事,再則也可能是寫今日之情事,有兩種可能,也可以兼指。用“翠”“金”二字,意在寫明環境之美。“花叢”在古人詩詞中,不單是指自然界的花叢,廣義的還指如花的女子,他說:我當年面對“滿樓紅袖招”都沒有鐘情,而現在要能再有像當時那樣的遇合,“此度見花枝”,我便將要“白頭誓不歸”了。“誓”表示其態度之斷然堅決。“白頭誓不歸”這句與《菩薩蠻·人人盡說江南好》的“未老莫還鄉”是鮮明的對比,當年是說沒有年老還可以暫時不回故鄉,真正意思是說年老時一定要回鄉。而如今白發蒼蒼卻不但不會還鄉,反而說誓不回鄉了。韋莊是京兆杜陵人,而且也在洛陽住過,所以不管是長安也好,洛陽也好,都是他的故園和舊居所在,他現在由“未老莫還鄉”轉變成“白頭誓不歸”,是因為他無家可回,無國可歸了,唐朝已經完全滅亡了。韋莊留在蜀中,王建曾一度馳檄四方,欲聯合討伐朱溫,從而形成兩個對立的陣營。對于唐朝滅亡這樣一件震動天下的大事,韋莊不可能沒有受到震動。當年在江南時說“未老莫還鄉”,是因為長安還有希望收復,回鄉的希望依然存在,但在他留寓蜀中時,唐朝已經徹底滅亡了,回鄉的希望蕩然無存,所以他才決然的說“白頭誓不歸”,口氣極為決斷,含義則極為沉痛。著一“誓”字,無比堅決,以斬盡殺絕之語,寫無窮無盡之悲。這正是韋莊詞的特色。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9
銀河宛轉三千曲。浴鳧飛鷺澄波綠。何處是歸舟。夕陽江上樓。
天憎梅浪發。故下封枝雪。深院卷簾看。應憐江上寒。
譯文
河水曲折,河水彎彎,飛鷺雙雙對對,在那碧波上回旋。哪兒有他乘坐的歸舟?在夕陽的余暉里,我獨立江邊小樓。上天都憎恨梅花,開得太多太盛,用大雪封蓋梅的'枝頭。在幽凄的深院,卷簾看外邊,真痛惜寒江上正在歸來的那條船。
注釋
銀河:天河。借指人間的河。
浪發:濫開。
賞析
此詞詠梅雪,而實為抒羈旅別情,并暗含飄零不偶之慨。首句大筆渲染,雪岸蒼茫,隨江蜿蜒,狀如銀河,"三千曲"極言其逶迤不絕。第二句呈現一幅臘去春盡的景色,晴光淑氣,凜冽中透露出生機。由此引發出歸思,化用柳永《八聲甘州》的詞,語淡情濃,耐人尋味。下片由雪下梅引出閨思。上天討厭梅花的縱情開放,所以降大雪將花封蓋。你卷簾既見院里雪下之梅,當知江上寒中之我,你我心照可矣。表達了相思之苦。全詞八句,可謂句句景,亦句句情,景中寓情,情以景見。上下呼應而無痕,情景渾融而莫辨,既工巧而又渾成,工巧之至,即為渾成。
創作背景
此詞詠梅雪,而實為羈旅別情之作,其具體創作時間不詳。有人說作于周邦彥入太學時期,但沒有確證。
周邦彥
周邦彥(1056年-1121年),中國北宋末期著名的詞人,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歷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徽宗時為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羈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典麗精雅。長調尤善鋪敘。為后來格律派詞人所宗。舊時詞論稱他為“詞家之冠”。有《清真集》傳世。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0
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
溫庭筠〔唐代〕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譯文
畫屏上重疊的小山風景,閃露出時明時暗的晨光;仿佛雪地上飄過一縷青云,烏黑的鬢發掠過她的臉龐。懶懶地無心去描彎彎的眉,遲了好久才起身梳理晨妝。照插花時前鏡對著后鏡,鏡里鏡外都是花的倩影。身穿嶄新的綾羅短衣,貼繡的鷓鴣似欲飛動;那金線繡成的鷓鴣成雙,又撩起她相思的柔情。
注釋
菩薩蠻:本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也用作曲牌名。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重疊金”等。雙調,四十四字,屬小令,以五七言組成。上下片均兩仄韻轉兩平韻。小山:指屏風上的圖案,由于屏風是折疊的,所以說小山重疊。一說小山是眉妝的名目,指小山眉,彎彎的`眉毛。晚唐五代,此樣盛行,見于《海錄碎事》,為“十眉”之一式。金明滅:形容陽光照在屏風上金光閃閃的樣子。一說描寫女子頭上插戴的飾金小梳子重疊閃爍的情形,或指女子額上涂成梅花圖案的額黃有所脫落而或明或暗。金,指唐時婦女眉際妝飾之“額黃”。明滅,隱現明滅的樣子。鬢云:像云朵似的鬢發,形容發髻蓬松如云。欲度:將掩未掩的樣子。度,覆蓋,過掩,形容鬢角延伸向臉頰,逐漸輕淡,像云影輕度。香腮雪:香雪腮,雪白的面頰。蛾眉:女子的眉毛細長彎曲像蠶蛾的觸須,故稱蛾眉。一說指元和以后叫濃闊的時新眉式“蛾翅眉”。弄妝:梳妝打扮,修飾儀容。貼繡:蘇繡中的一種工藝。羅襦(rú):絲綢短襖。襦,短上衣。金鷓(zhè)鴣(gū):貼繡上去的鷓鴣圖,說的是當時的衣飾,就是用金線繡好花樣,再繡貼在衣服上,謂之“貼金”。
賞析
這首《菩薩蠻》詞以精致的構思,精美的語言,寫閨中思婦獨處的情懷,刻畫出一位典型環境中的典型女性形象。
詞作首句“小山重疊金明滅”頗晦澀難解,有認為是寫室內屏風的,有認為是寫女子眉妝的,還有解為是寫女子發髻的,歧義紛紛。因此學者往往給予特別關注,解讀評鑒,發掘之深,體會之細,分析之精,可謂字無剩義,甚至遠遠超出作者寫作歌詞時主觀上所欲表現的內容意蘊。次句寫閨中思婦初醒而尚未起床,散亂如云的鬢發,在如雪的面龐上飄動。三、四句寫主人公起床后的行動:懶懶地打扮,慢慢地梳洗。其中的“懶”字和“遲”字,生動地體現了女主人公的惆悵倦怠之情態。
過片兩句承接上片寫妝扮的具體情形:簪花時,置放前后雙鏡,非常細致、講究,花容和人面交相輝映,更覺人面如花,嬌俏艷麗。此處寫女主人公的“細致”“認真”,與前面的“懶”“遲”,真實地反映了她內心的矛盾:因情人不在,無人欣賞,而懶起遲妝,但少婦的愛美天性又使她本能地進行細致妝扮。最后兩句寫她更換衣服時,忽然看見上面繡有的雙雙鷓鴣,不禁更添了一段新愁。
全篇內容是寫一個女子早晨自嬌臥未醒,宿妝已殘而懶起梳妝,而妝畢簪花照鏡,而穿上新羅襦之過程。結構亦循此次序作直線型之描敘,極清晰明了。此詞寫閨怨之情,卻不著一字點破,而是通過主人公起床前后一系列的動作、服飾,讓讀者由此去窺視其內心的隱秘。尤其是詞的末二句“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不僅充分體現了溫庭筠詞密麗濃艷的風格,而且以詠物襯人情,更見蘊藉。
在格律上,詞作采用了仄韻和平韻交錯變換的調式來表現曲折細膩的思想感情,而“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二句,不僅平仄合于律句,而且巧妙地安排了五個響亮的去聲字:“照”“后”“鏡”“面”“映”,置于換頭之處,吟唱時,就更加顯得跌宕飛動,抑揚頓挫。
溫庭筠
溫庭筠(約812—?)唐代詩人、詞人。本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祁縣東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試,押官韻,八叉手而成八韻,所以也有“溫八叉”之稱。然恃才不羈,又好譏刺權貴,多犯忌諱,取憎于時,故屢舉進士不第,長被貶抑,終生不得志。官終國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詩,與李商隱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秾艷精致,內容多寫閨情。其詞藝術成就在晚唐諸詞人之上,為“花間派”首要詞人,對詞的發展影響較大。在詞史上,與韋莊齊名,并稱“溫韋”。存詞七十余首。后人輯有《溫飛卿集》及《金奩集》。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1
菩薩蠻·憶郎還上層樓曲
朝代:宋代
作者:張先
原文:
憶郎還上層樓曲。樓前芳草年年綠。綠似去時袍。回頭風袖飄。
郎袍應已舊。顏色非長久。惜恐鏡中春。不如花草新。
賞析:
詞之上片著眼于顏色的綠與綠之相同,使空間隔絕的近處芳草與遠方行人相連結,使時間隔絕的此日所見與昔日所見相溝通,從而使樓前景與心中情融會為一,合為詞境。下片著眼于顏色的新舊差異,使回憶中的昔時之袍與想像中的此日之袍相對照,使身上衣與境中人相類比,使容顏之老與花草之新形成反比。起首“憶郎還上層樓曲”一句通過閨中少婦登樓望遠的視線,把她的一顆愁心送到遠方游子的身邊。登樓望遠是古詩詞中常用的意象,多從空間落想,悵望行人此去之遠。第二句“樓前芳草年年綠”,則從時間落想,因見芳草“年年綠”而悵念行人遠行之久。這句詞肉于淮南小山《招隱士》賦“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及王維《山中送別》詩“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暗含既怨游子不歸又盼游子早歸的復雜意味。
上片末兩句,巧妙地以第二句句末的一個“綠”字為橋梁,從“芳草年年綠”到“綠似去時袍”,由望景過渡到懷人,感今過渡到思昔。抒情女主人公從芳草之綠生發聯想,勾起回憶,想起郎君去時所著衣袍的顏色,并進而追憶其人臨去依依、回首相望時,衣袖隨風飄動的情景。這一細節深深印她的記憶之中,時時都會重現眼前,此時,因望見芳草綠、想到“去時袍”,當初的一幕幕又分明似眼前了。從這兩句詞,即可以想見詞中人當年別郎時的留戀,也可以想見其此時“憶郎”時的惆悵。牛希濟《生查子》詞中的:“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可與這兩句詞參讀,不同的是:張先詞就居者立言;牛詞則擬居者口吻以囑咐行者。
過片兩句,緊承上片的三、四兩句。詞筆不離衣袍,而又翻出新意。同樣是寫那件綠色的衣袍,但上兩句是回憶去時的袍色,這兩句是想象別后的袍色。前者把一片相思時間上拉回到過去,后者則把萬縷柔情空間上載送到遠方。同時,這兩句又與上片第二句中的“年年”兩字遙相呼應,也是從時間落想,暗示別離之長久。正因別離已久,才會產生衣袍已舊、怕那去時耀眼的綠色已經暗淡無光的'推測。又從袍之舊、色之褪,觸發青春難駐、朱顏易改之感。于是,自然引出下面“惜恐鏡中春,不如花草新”兩句,把詞意再推進一步。詞中人之所惋惜、恐懼的是一個意義更深廣、帶有永恒性的人生悲劇,而不僅僅是一次別離的痛苦。離別固然折磨人,但行人終有歸來之日,日后相逢之樂還可以補償此時相思之苦;至于人生短促、歲月無情,而居者與行者都會分離中老去,這卻是無可挽回、無可補償的,正所謂“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王國維《蝶戀花》)。這兩句詞,則對照眼前“芳草年年綠”之景,怨嘆人之不如花草。花落了,明年還會開;草枯了,明年還會綠;而人的青春卻一去不復返了。鏡中的春容只會年年減色,不會歲歲更新。劉希夷詩“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白頭吟》)說的也是這樣的意思。
此詞謀篇方面句句相承、環環相扣。上片因“憶郎”而“上層樓”,因“上層樓”而見“樓前芳草”,因芳草之“綠”而回憶郎袍之“綠”,再因去時之“袍”而想到風飄之“袖”。首句與次句的兩個“樓”字,緊相扣合;次句與第三句的兩個“綠”字,上下鉤連;第四句的“袖”字固與第三句的“袍”字相應,句中的“回頭”兩字也暗與第三句的“去時”兩字相承,針線綿密,過渡無痕。下片雖另起新意,卻與上片藕斷絲連。因三、四兩句回憶起去時之袍,過片兩句就進一步想象此時之袍;過片兩句的上、下句間,則是因衣袍之“舊”而致慨于“顏色非長久”。接下來的兩句,更因袍色之不長久而想到“鏡中春”也不長久,再回溯上片“芳草年年綠”句,而有感于不如花草之年年常新。通篇脈絡井然,層次分明。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2
[宋]晏幾道
江南未雪梅花白。憶梅人是江南客。猶記舊相逢。淡煙微月中。
玉容長有信。一笑歸來近。憶遠上樓時。晚云和雁低。
作品賞析:
南朝樂府名篇《西洲曲》的開頭兩句寫道:“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那是一篇懷人之作,卻是從憶梅寫起的'。小晏此詞也是懷人之作,也寫進了憶梅的內容,而且梅與人合二為一,難分彼此,這又給此詞的讀者增添了撲朔迷離的朦朧之感。“猶記舊相逢。淡煙微月中”,這是回憶離人相聚呢,還是回憶觀賞梅花呢?恐怕很難分得清楚。人梅結合,把人梅化人,把梅人化,這種富有浪漫氣息的筆法使得這首詞具有了自己得特定。“玉容長有信,一笑歸來近”,既寫離人的容顏,也寫梅花的形貌,而且人歸有期、花開有信,當然也就會掃卻憂煩令人頓覺開朗。最后兩句,以“懷遠”點題,以雁來征信,但突然改變了淡雅的色調,與上文不夠和諧,也就失卻了精彩。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3
菩薩蠻·富陽道中
春潮曾送離魂去。春山曾見傷離處。老去不堪愁。憑闌看水流。
東風留不住。一夜檐前雨。明日覓春痕。紅疏桃杏村。
鑒賞
詞以“春潮曾送離魂去,春山曾見傷離處”兩句起筆。這兩個“曾”字,詞人把自己的思緒沉浸到對往昔的回憶中了。“離魂”這里借指女友的離情。正是眼前的山水,詞人過去曾在此與女友分手;而今山水依舊,人事已非,當時的“傷離”情景只存于記憶中了。這樣,開頭兩句就為全篇定下了感懷的情緒基調。“老去不堪秋,憑闌看水流”二句,承“春潮”、“春山”而來,把思緒從往昔的回憶拉回到現實中,而現實又是如何呢?春山依舊青青,流水依舊潺潺,而自己卻已走入人生之秋了,置身昔日與女友分手之地,只能目送流水陣陣流向遠方。詞人內心功業未就而年歲已高的哀怨借“看水流”三字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看”字極富意蘊,耐人尋味。上片在寫法上為抒情的需要,打破慣常的時空順序,借“春潮”、“春山”和兩個“曾”字沉入對往昔的回憶。這種手法使詞的感懷情調更為濃郁,同時也為下片作好了鋪墊。
“東風留不住,一夜檐前雨。”意謂東風無法挽留,像年華一樣逝去,留下的只是漫漫長夜檐前滴也滴不完的雨滴。這二句承上片“憑闌”句,借此暗示自己的“永夜不寐”,流露出環境帶給孤寂的客居者的一種心理重壓。寫法上,這二句忽然宕開一筆,以景托情,這又反過來連接上片,與上片所渲染的感懷情調相承,順理成章地過渡到歇拍二句:“明日覓春痕,紅疏桃杏村。”這二句承上二句“東風”、“雨”,指明經歷風吹雨打的紅花慢慢地凋零、飄落,留下的將是一幅殘春圖景。顯然,這也寄寓了濃郁的身世之感。至此,詞雖已結束了,卻留下濃厚而久遠的回味。
《人間詞話》開篇云:“詞以境界為最上。”毛滂這首詞,正由于對詞境作了開掘,才留給我們無窮的回味。這首詞的“境界”,表現在時空的浩渺遼遠和有盡語言所傳達的無窮意味。詞以回憶往昔開始,然后轉回現實,又由現實指向未來。“過去——現實——未來”組成全篇“放——收——放”的開放結構,使詞在有限的篇幅中包蘊了豐富而悠遠的內涵。空間上,此詞還成功地運用了繪畫藝術中的空白技巧。清人戴熙說:“畫在有筆墨處,畫之妙在無筆墨處”(見《習若齋畫絮》)。這首詞之“妙”正是字外的空間所蘊含的意味,例如“老去不堪秋,憑闌看水流”二句就有使讀者的思緒隨著潺潺流水而漂向遠方,隨著詞人的目光而向遠方延伸的效果。總之,作者借有限的語言,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空框結構”,使我們在這一“結構”中得以填充自己的理解,這也就是這首詞歷久不衰的秘密所在。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4
原文:
春時江上簾纖雨。張帆打鼓開船去。秋晚恰歸來。看看船又開。
嫁郎如未嫁。長是凄涼夜。情少利心多。郎如年少何。
譯文
春天的江上飄著細雨,揚帆擊鼓船離去。深秋月夜恰好歸來,匆匆停靠船又開走了。
嫁了丈夫好像沒有嫁,長守凄涼的夜晚。利欲熏心情意薄,青春易逝皆蹉跎。
注釋
菩薩蠻:詞牌名,又名《子夜歌》《重疊金》《花溪碧》,雙調四十四字,用韻兩句一換,凡四易韻,平仄遞轉。
商婦:商人的妻子。
廉纖:細微。
看看:轉眼之間。
利心:追逐金錢利益之心。
郎如年少何:郎該怎樣對那青春年少的女子呢?
賞析:
江開的這首詞意在寫是商婦的憂怨之情。
商婦問題,一直是詩詞作者突出寫的亮點。因為詩詞作者都很重感情,同時又都鄙薄利欲,因而他們多愿意寫這種作品。最有代表性的,是李益的《江南曲》:“嫁得瞿塘賈,朝朝誤妾期。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詩中用“嫁與弄潮兒”的癡想表達商婦的痛苦,感情極其深刻哀切。在詞的含蓄雋永方面,江開的這首詞比不上李益的作品,但因為篇幅較長,因而對感情的剖析卻更加細膩。
在章法安排上,這首詞前半闋側重敘事,后半闋側重抒情,層次分明,條理清晰。上半闋描寫商人的兩次外出:“春時江上廉纖雨,張帆打鼓開船去。”
“秋晚恰歸來,看看船又開。”“秋晚恰歸來”一句表明曾中間回來過,但從“恰歸來”和“船又開”來看間隔是極短暫的。因此,上半闋其實就是“朝朝誤妾期”的生動描述。下半闋抒情,表露的是商婦情緒的`三個方面:“嫁郎如未嫁,長是凄涼夜”傾訴守空房的孤獨:“情少利心多”是對商人情薄的指責:“郎如年少何”感慨青春虛度。這首詞,條理清楚,照應嚴密。比如,上半闋說“春時”出去,“秋晚”歸來,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商婦是獨守空房的,眼下“看看船又開”,不知歸期在何日?這些描寫,實際上就是“嫁郎如未嫁,長是凄涼夜”的最具體生動反映。上半闋中關于春去秋歸的敘述,實際上是商人全年行蹤的描寫,而結尾處“郎如年少何”所抒發的青春短暫的感嘆,就正是一年年青春虛度的必然結果。
這首《菩薩蠻》上、下兩闋分工明確,但下片之情全來自上片,上片之事又處處含情。可謂布局極為精巧。
這首詞也很講究文辭。如:首句寫別離的季節:“春時江上廉纖雨”,春天是人們易動感情的時候,在此時離別已叫人傷悲不已,加上“廉纖雨”(廉纖,是細微、纖微的意思),淅淅瀝瀝,自然更添無限凄清、哀涼。“秋晚恰歸來”一句,用“秋晚”二字渲染蕭颯的環境氣氛,同時又成為主人公內心世界的寫照。這一句說“秋晚恰歸來”,下一句接寫“看看船又開”,“恰”字同“又”字的配合,充分表達了主題,“看看”二字表露出女主人公在商人又將離去時的心理狀態,使讀者看到她,此時傷別的愁苦之情,極富形象性和表現力。又如,上半闋連用兩次“開船”造成商人不斷離去的氣氛,下半闋中“嫁郎如未嫁”、“情少利心多”兩句各自形成對照,對于揭示人物內心世界的情感,至為重要。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5
枕前發盡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爛。
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唐代·佚名《菩薩蠻·枕前發盡千般愿》
譯文及注釋
譯文
在枕邊發盡了千百種誓言,想要斷絕愛戀關系除非等到青山潰爛,秤錘在水面上漂浮,黃河干枯得見底。
還要白天看見參星和商星,北斗回到南面。即使這些事都出現了,還是不能中斷,除非是半夜三更出現了太陽!
注釋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后成為詞牌名,為雙調小令。
愿:誓。
發愿:即發誓,是唐代俗語。
休:休棄,斷絕。
參(shēn)辰:同“參商”,星宿名。參星和商星此出彼滅,互不相見。
北斗(dǒu):即“北斗七星”,形狀如斗,其斗柄永遠指向北方。
即:同“則”。
日頭:太陽。
賞析
本文渝敦煌曲子詞中的一首早期民間詞作,寫的渝男女間的愛情盟誓。為了表達對愛情的堅貞位渝,全詞一共使用了六種自然景物和非現實現象表達了主人公的愿望。在主人公眼中,愛情與山河同在,與日月共存,夸張又位過分地強調了愛情的永固。此詞圓熟流麗,揮灑曲折,富于獨創性的表現方式,使得這篇抒情之作成為唐朝詩苑中的一顆明珠。
特色之一渝開門見山。
全詞從感情的高峰上瀉落,滾滾滔滔,一發難收。芙蓉帳里、鴛鴦枕上的這位女主人公,既貪戀云雨新歡的良宵,又位能位擔心現實生活中女子常遭遺棄的位幸,兩種感情的撞擊一下子將她推樂盟山誓海的峰巔。因而一落筆,感情便噴薄而出,并外化為開門見山的結構特點,晴日之下忽然轟雷四的,以高八度唱出“枕前發盡千般愿。從“發愿從即發誓,渝唐代的俗語,也渝至今仍活在江南一帶的口頭語。發愿本來已渝莊重的表示,“發從而至于“盡從,“愿從有“千般從之多,更可看出女主人公感情的激動與態度的堅決。首句切入正題,同時又有著提綱契領、籠罩全篇的作用,以下七句所興六事,便渝從首句“發愿從這一源頭上流出而形成的一條綿延位絕的感情的長河。
特色之二渝博喻手法的運用。
為了表現對堅貞位渝的愛情的樂往,詞中廣泛設喻。女主人公表示,除非六件位可能實現的事都成為事實,否則決位同意婚姻關系的解除。她舉出的六件事渝:青山爛,秤錘浮,黃河枯,白天同時見到參星和辰星,北頭的斗柄轉樂南面,半夜里出現太陽。這和漢樂府民歌《上邪》的構思極為相似:“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在合,乃敢與君絕!從都渝采用日常生活中習見的事物作比喻,“青山爛從與“山無陵從、“黃河枯從與“江水竭從,更渝如出一轍,但這并位意味著《菩薩蠻》因襲《上邪》,而正好說明了它們都來自生活。正因為渝來自生活,所以所用比喻盡管相似,卻并位全同。“白日參辰現從與“三更見日頭從,同“冬雷震震,夏雨雪從雖然都渝從時間的角度立論,但前者著眼于晝夜,而后者著眼于四季。具體的寫法也各有千秋:《上邪》以前后兩個“絕從字相響應,五個比喻一氣直下;《菩薩蠻》則以第一個“休從字引出五個比喻以后,略一頓挫,以“休即未能休從的讓步副句以退為進,意思渝即使以上五種假設都成為事實,要遺棄(即所謂“休從)我,也還渝辦位到的,從而在更高的層次上提出了“且待三更見日頭從的新的假設。此詞由于緊緊圍繞著“位能休從這一中心取譬設喻,所以“群言雖多,而無棼絲之亂從(《文心雕龍·附會》)。眾辭輻輳,如大弦小弦嘈嘈切切,似大珠小珠跌落玉盤,響的的渝一片繁富而又和諧的樂音。
特色之三渝具有民歌的情調與風格。
文人筆上的“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從的纖細情感,蘊藉含蓄、欲說還休的委婉的表達方式,以及反復推敲、精雕細琢的煉字造句的功夫,與這首詞渝無緣的。此詞抒發的渝天籟之聲,大膽,熱烈,奔放,率直。意在夸張,位惜夸大其辭(如“枕前發盡千般愿從句);為了強調,比喻的'運用層見疊出;在用字上也位避重復,三用“休從字,二用“面從字、“日從字,“且待從兩見而又用了“直待從。這些無位表現民間歌謠拙樸、自然的本色。南朝民歌《大子夜歌》說:“位知歌謠妙,聲勢由口心。從所謂“聲勢由口心從,渝說民間歌謠獨特的風情格調的形成,渝由于心有所感,以口寫心。這大概就渝這首《菩薩蠻》語淺情深、似拙而巧,成為一首好詞的奧秘。
這首曲子詞落筆驚風,造勢遒邁,且沒有文士詞幽婉曲折的風致與含蓄蘊藉的神韻,完全渝情思所致,任意揮灑,恰似長河東流,浩浩湯湯。全詞熱烈大膽,奔放直率,似拙而新,語淺情深。首句切入正題,的著提綱挈領、總攬全篇的作用,以下七句所列舉六種自然景物和非現實現象(青山、水面、黃河、參辰、北斗、日頭),便渝從首句“發愿從這一源頭上飛流直下而形成的一條綿延位絕的情感河流。其想象渝宏闊而豐富的,想象的空間由地及天,想象的對象由山河到星日,以世間最雄偉的景物來比擬愛情,把愛情鮮活的生命與永恒的天地日月相提并論,形成一種奇妙而合理的類比推理:青山位會爛,水面上浮位的秤錘,黃河位會干枯,參星和辰星位會在白晝出現,北斗位會轉到南面,三更半夜位會見到日頭,愛情也因此綿綿無絕期。作者從反面下筆,如此類推,可謂悖理而合情、無理而曼妙,從而收到與《上邪》殊途同歸、異曲同工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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