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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ike a dream雜文
她名中帶一個“嬋”字,是我看到“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時就會想起的人。
沒想到如今,是真的隔著九千多公里的陸地和海峽了。
我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念起她來,甚至可以說幾乎不會。
不知道這樣是否對她有點不公平,畢竟一直待在舒適區的我,是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身處異國他鄉、環境驟變的感受的。
三年前我生日的時候她送了我一個粉紅色的盒子和兩封信作為禮物,自此以后我就將我初中所有收到的信都放在這個盒子里。
那盒子被我放在柜子最下一層,不過它今天被我拿了出來。
我以前不是沒有拿出來過,也不是沒有將很多信讀過第二遍第三遍。但我從沒再次打開過她給我的那封信——我總想,再等等吧,以后再看。
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我不知道。
只是當房間里天花板的四個角落唯有一小盞燈投下一點光亮,如螢火。而大半房間都藏在黑暗里。
我在光與影的交界處讀那封信。
她說,本想寄信給我的,因為我曾說過我喜歡這樣的聯系方式。可惜她買的小鹿信紙還沒寄到,只好買賀卡寫了。
她說,初中剛開始的時候她被孤立,和我玩的時候,我身邊已有很多朋友,她總被擠在后面。“你總會轉頭看我,你沒轉頭也會朝我伸一只手”。
她說,我曾說過不喜歡別人在我哭的時候拍我肩膀,她記住了。“我本來想默默寫下來,這幾年我記住的有關你的事情,然而你最近又說了一遍,伐開心,畢竟你第一次說我就記住了”。
她說,有陣子感覺我不想理她,心塞得很,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可是情商低,想不到。“其實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上次你們跑完步回教室,我沒跟著,和yq在操場玩了”。
她說,起碼在初中階段,我是她最在乎的,別人碰一下都覺得是搶。
可是在信的末尾,打了個括號,里面寫:我知道你不是我一個人的,所以我不能阻止你和別人玩。
我心里有些微微發澀,其中有些事情我記得,有些我不記得,我有些惶恐又心酸,原來我竟被這樣赤誠地對待過,可我不曾認為我像信中寫得這樣好,我總覺得我辜負了她。
她有點像我舊時光里的相片,也有點像去年四月的某個帶著啤酒氣泡的夜晚。
我會想起初中古堡般的建筑物上纏繞著的爬山虎,加了“念舊”濾鏡的一張有燕子從教學樓上飛過的照片和傍晚教室收音機里放著的《蝴蝶少女》。
我會不自覺地回到某個時期,少年青澀卻又意氣風發,而我為他寫《喜歡》。
我看到我們一起去街的盡頭的韓式炸雞店,去小巷子里吃涼皮和加了香菜的滾燙的瘦肉丸,去二樓很窄的小茶悅會。
她已經成為那段歲月無聲的證明,是最鮮明的存在。
所以在后來那段少年無緣相逢的日子里,每每回憶起種種,還可以心嘆尚且還有值得慰藉的東西,即使就像一場夢一樣。
夢里少年相望,那色調有點像她黑亮的瞳孔,帶著一點潮濕,而又赤誠,像溫柔的黑洞。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我想作為一個朋友,我是失敗的。
但我想告訴她。
還有一年,高考結束,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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