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作繭自縛散文
人真有點莫明其妙,常常自己作個框架來束縛自己,怕煩惱又樂意在煩惱之中,難以自拔。
我,剛過而立之年,卻一無所立,僅靠一點薄薄的工資維系自筑的家庭而已。幾年來,除了父輩身上遺傳的節儉外,所存積蓄廖廖無幾,偏偏又要橫生出個造房子的.主意,沒有硬膀子,倒時常想扛重擔,自不量力卻又好高騖遠。屬虎的,就是這屬性----冒險。
造房之念頓生,便欲罷不能。劃了二個月的草圖,橫橫豎豎,始終把一家人安置在數根幾何線條中間,是束縛家人,還是“圈地保護”?不甚明了的時候,嘴邊只好哼著“我想有個家,一個并不華麗的地方……”。草圖一揮而成后,請負責建筑施工的設計員一看,倒是覺得出其的合理,便沾沾自喜了幾天。勁頭一上來,忙著盤算,先購地,再備料。最后請人施工。“巧女難為無米之炊”,沒幾下,口袋里的一丁點錢就分發完畢。于是乎賒帳勢在必行。購料時儼然是個有錢人:都是老熟人,討價還價,我心里有點難為情,又怕失去面子。你不肯便宜,我會賒欠,大家二不誤。還會開導人家:你的貨若積壓在倉庫里,同樣耽擱資金,我給你買走了,你就銷了貨,我嘛也算暫時解了個燃眉之急,雙方都有利。于是乎,一張張欠條開出去,換來一批批材料。怕一日三漲價的物價帶來禍害,趕忙結帳,付掉零頭后只欠個整數,還自圓其說:整數好記。又過二個月,房子造起來了,感覺并不難。
說輕松,便輕松,一輕松,就沉重。搬遷進去后,一連幾天,都埋在那只舊沙發里不能動彈----為哪疊不薄的帳單,僅靠夫妻倆的一點綿薄的薪水,至少也得五六年,忽而又生一計:多借一萬元,隨時應急,能拖則拖,好挪就挪,船到橋門自會直,管它呢!
“我有一個家,一個并不華麗的地方,”空的時候,也真能哼它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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