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夜散文
昨天晚上和趙老師范姐去同學家打撲克,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邊玩邊交流著各自家庭身邊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交流著相互之間的情感。人到了這個年齡需要感情的溝通,相互的聯系。玩撲克,本身也是一種放松。趙老師更喜歡玩,一連玩了三呆,我有些睡眼迷離了,困了,不玩了。
回到家里十點多了,可是一到家里睡意全消,因為今天晚上還沒上網,還沒到社團看看。江山,綠野荒蹤社團,是我的家,我和朋友們的文學平臺。這里有許多文學愛好者,他們用心在認真的耕耘著這片綠色的家園。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每天必須到這里來看幾回,看看大家發文情況,編輯情況,跟評情況。同時也到群里和大家打個招呼,相互嬉戲一會,交流些寫作中的問題,探討一些新的思路等等。有的人說,姐姐,你往哪里一坐我們心里有底,我聽了高興,玩文字稿社團,什么也不圖,只圖個開心快樂。抒我心寫我情,筑建一個精神暖暖巢。
和大家打過招呼以后,我便開始在社團里認真的瀏覽著每篇文章,貪婪的吸取其中的養分。檢查一下版面,看看是否有欄目混亂,題目不規范的地方,較好的文章進行推薦。一個社團事情是很多的。
時間很快,不一會就十一點多了。這時有人敲門,誰?我問。
派出所的。
派出所干什么?
你是姓姚吧?
是呀。
你弟弟喝多了,醉倒在大道上。被我們送到醫院快去看看吧。
啊,我心忽悠一下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又喝酒!我急忙打開房門,看見兩位穿警服的民警站在門口。急忙說,對不起,大半夜的麻煩你們了。
他們說,沒事,我們在巡邏,看見他趴在道上睡著了,怕凍壞了,就送到醫院。問他誰也不說,后來說是國土資源局的,經過那里才找到你。
我千恩萬謝的送走了民警,心里想,怎么辦呢?老公神經衰弱,剛睡著,怕叫醒他再也睡不著?墒,這深更半夜的我一個人也不敢出去呀,這時他起來了。
你聽見了?快穿衣服跟我去醫院吧。
他生氣地說,沒人去!管那屁事呢。多大了,還往死里灌酒?
走吧,難道你讓我自己去么?我害怕。走吧,快去看看怎么樣了。
十二點多了,空曠的夜晚沒有一個行人,打車也很困難,我們好不容易等來一臺出租車。
醫生見到我們很高興,他們像得到特赦一樣興奮。你是他姐姐呀,這下可好了。他還有些不清醒,你快去看看吧。他的鼻子出血了,嘴也有血沫子,估計問題不大,一會我給你聯系耳鼻喉醫生看看,沒什么問題你把他領回去吧。
好的,謝謝你們了。
這時弟弟從那邊走過來,開口就說,你來干啥,我沒事。就是想睡覺。又說,你等一會我上廁所,想吐。老公扶著他去廁所了。
好長時間他出來了,已經把臉洗干凈了。
我說走吧,沒啥事咱們回家吧。
不行,我的手機哪去了?你,他指著他姐夫說,給我打電話,看看我手機在哪里?
他姐夫急忙打電話,手機還開機,可是再打一會就關機了。
他醉醺醺的說,我的衣服哪去了呢?
醫生說,衣服在病房里。并把我們領進一個病房,他的衣服真在哪里。弟弟急忙掏兜,可是沒有手機。他就說對床人拿了他的手機。我說兄弟,你拿……拿手機不要緊,把卡給我。
那個人頭上打著繃帶,慢慢的說,我沒拿你的手機。
我急忙說,你的手機不在屋里,如果在屋里剛才打那么半天,也該聽見鈴聲呀。
他還是磨嘰不肯走。就是你拿了我的手機,哥們,你不對勁呀。我報警,報110.
他姐夫說,誰喜得拿你那破手機,一個手機才值幾個大錢,走吧回家睡覺去。
你們回去吧,我不回去。我就在這里睡了,醫生安排的。
醫生說,在這睡可以先把住院費交了。
多少錢?我交去。
一千,你去吧。
一千太貴了,你們黑旅店呀?
我們這是醫院,不是旅店。
走吧,別和他說了,說也說不清楚。我拉他走,他就不走。沒辦法保安來了說,走吧,我是公安局的。你不是要報警么?到哪里說去。這招還真靈,他跟著走了,那個人把我們送到樓下說,回家吧,把他帶回去睡一覺就好了。說完人家走了。
弟弟一看那個自稱公安局的人走了又來勁了。我不走,我就在這里睡。我拉不動他,沒辦法,他姐夫連推帶搡才算把他弄出了醫院。他磨磨唧唧就是不肯跟我們走。
這時候來了一輛出租車,我急忙攔下來,好容易把他拉上了車。
這一夜,我再也沒有睡著。唉……人呀,為什么這樣沒記性呀?都是因為這酒,葬送了弟弟美好的'人生。
弟弟小時候學習就很好,很有才氣,和我同學張慶山大哥學習畫畫書法。寫一手好字,畫畫的也好,只是性格有些怪癖,不合群。我給他安排幾次工作,都干不好。當保管員時候,人家廠長騎摩托加點汽油,他說,這是公家的,你怎么隨便占便宜?廠長生氣辭退了他。當質檢員更是認真,差一點也不行,人家怎么通融也不盡言,被拉石頭的用大板鍬拍得頭破血流。沒辦法,我想他這性格做個機關還差不多吧,就把他調到礦山局工作,他喝點小酒竟然罵局長,你說說這可怎么辦?開始,他一惹事都找我,那時候他還聽我的?墒呛髞,怎么說也不行了。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的,我的面子終究失去了顏色。無可奈何,局長只好把他調到地質隊工作。地質隊領導說你就別上班了,給你開資就行了。就這樣,他不用上班了,在我的企業里做點事情,也是三天兩頭喝醉酒,罵罵咧咧,大家看我的面子誰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我辛辛苦苦,一手張羅著給他娶媳婦,成家立業。心想,弟弟從小就是去母愛,姐姐再好也無法代替母親的那份親情呀。弟弟也挺可憐的,如果有個家或許就會好了。只要把酒忌了,什么都會好的。因為不喝酒的時候他是一個最好的人。溫文爾雅,一說一笑的,工作也認真?墒牵缓赛c小酒就不服天朝管了。媳婦娶到家他就開始猜忌,小心眼子。媳婦和男人說一句話,他也要問你和他什么關系?他姐夫商家借鉗子,走了他就問,你姐夫那德行賊頭賊腦的,一個勁的看你,誰朝他媳婦笑一笑也不行。下雪天,他下班回來,看見院里多了一行腳印,他就問,誰來了?煙灰缸有幾個煙頭他也要興師問罪。媳婦受不了,又打又鬧。結婚三個月,媳婦走了,再也沒回來。后來又給他張羅幾回,都以失敗告終。
眼看著弟弟年以四十的人了,怎么辦呢?難道這個酒不喝酒不行么?如果不喝酒,弟弟的生活絕非現在這個樣子,我一首為她設計的幸福生活都不他自己打得粉碎,工作好,媳婦好,我自己操心費力蓋的房子動遷了,給兩個弟弟每人要一戶樓房。這樣的好日子你不過,整天喝點小酒就鬧人,我也老了,已經沒能力成天和你折騰了。你們小的時候都不懂事,讓我為你們操碎了心,如今你們都長大成人了,不知道報恩,還不讓我省心。弟弟,勸你一句話,酒要少喝,凡事多思量些,做人應該有定律,不要為所欲為,你的日子還長,好好生活珍惜生命。姐姐不要你們報答,只希望你們過得好。
唉……這酒哇,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漫漫長夜,我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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