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牛肉面的情結散文
我的家鄉(xiāng)位于大西北甘肅省,蘭州市是甘肅的省會,古代是兵家必爭之地,因絲綢之路的門戶而得名成為“金城”,今天稱為“蘭州”。這里因一碗面而出名,以地名命名,叫“蘭州牛肉面”,也有人叫“蘭州拉面”。
在大西北甘肅省廣袤的大地上,北部敦煌名城與新疆接鄰,“甘肅是個好地方,沙漠寶庫有敦煌…….”是一望無垠的沙漠;東南部隴南市和四川盆地交界,這里山青水秀、水秀山青,盛產(chǎn)茶葉、核桃、獼猴桃和名貴的蕨菜,曾獲得“塞上小江南”的美譽;西南部和青藏高原接壤,是典型的高原地帶,有藏紅花、羚羊角、冬春草各種名貴的中藥材;中部和“陜西、寧夏”黃土高原要首尾呼應,盛產(chǎn)蔬菜、水果和各種中藥材。還有一條滾滾而下的母親河—黃河,穿過蘭州市的市中心而過,養(yǎng)育了一片肥沃的土地,是人口聚集最密集、文化、教育、科技、醫(yī)療、國防最發(fā)的的西部大城市,也是一片最美麗、富饒的好地方。
由于地方區(qū)域的明顯差別和生活居住條件的影響,再加上甘肅省是一個多個少數(shù)民族居住組成的省會,一碗地地道道、香氣郁郁、滾燙的蘭州牛肉面,是這里人們的最愛,形成了奪天獨厚的一道地方美食。不論是車來人往、人口密集的繁華鬧市,還是窮鄉(xiāng)僻壤的鄉(xiāng)村街道,在大街上都有掛著“正宗牛肉面”面館的招牌的面館。
曾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蘭州人的早晨是從一碗牛肉面開始的…..”,似乎很平常的一句話,卻道出了大西北甘肅人長期在這里居住的人們悠久、綿長的記憶!
蘭州市是西北五省最大的省會所在地,這里的醫(yī)療、科技、文化、教育、國防在全國排列前幾位,也是北上、南下的商人必經(jīng)之路;再加上是漢族、回族和眾多少數(shù)民族長期祥和、穩(wěn)定的居住地,組成的多元體文化特色,有效的促進了餐飲、教育、民俗、民情等各方面的發(fā)展。
因此,蘭州牛肉面以“清真”牛肉面館最多。不論是漢族和其他少數(shù)民族,在春夏秋冬,還是奔波的腳步有多么匆忙,早晨在一天的工作開始之前,一定在牛肉面館駐足,吃一碗熱氣騰騰、濃香撲鼻的牛肉面和喝一碗由餐館免費提供的“八寶蓋碗茶”,帶來心里暖融融的慰藉,為生活有力地去奔波!也許,在生活的白忙中,吃一碗牛肉面也是一種精神的.寄托,把生活的真實和暖意,用吃牛肉面的方式,詮釋的細微周至。
正宗的蘭州牛肉面,外表看起來有一清(清湯)、二白(蘿卜)、三綠(香菜、蒜苗)、四紅(油潑紅辣椒)、五黃(面條黃色),面條的外觀可分為二細、毛細、韭葉子、寬的、打?qū)挕⑷夂脦追N類型。
每天清晨五點左右,整個大街小巷還沉浸在幽黑黎明前夜色中的時候,街上的每個蘭州牛肉面館,已經(jīng)燈火通明,一口大鐵鍋里已經(jīng)開水沸騰;另一口大鐵鍋里,盛的牛肉面的湯,香氣郁郁;切好的香菜、綠蒜苗已經(jīng)裝在一個容器里;整潔的餐桌上擺好了油潑辣子和免費的一小碟菜;做好的面團,已經(jīng)被扯面的廚師,均勻的分成幾段,擺放在案板上,一旦有食客光臨,隨時準備下鍋。沸騰的水蒸汽夾雜著牛肉的濃香,已經(jīng)飄散四溢,向四周彌散開來!
牛肉面以湯居首,一碗熱的牛肉面湯,暖了紛至踏來食客的心。湯清為佳,提取了牛肉、牛骨髓里的精華,入口鮮爽,后暖胃,瞬間驅(qū)走了所有的疲憊和憂愁;蘿卜開胃;綠色的香菜、蒜苗潤目。清湯,表述了一碗牛肉面清澈的內(nèi)心世界;綠色,寓意著綠色的希望;火紅的辣椒,體現(xiàn)著大西北人粗獷豪邁、正直、心直口快的性格,也意味著把今后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辣子的香味夾著著香菜、牛肉的清香,把一碗牛肉面味道,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面條的形狀,按照食客的要求一次性定型,不添加任何增加勁道的添加劑,是上等的面粉做成。做好的面團,經(jīng)過扯面廚師的不斷擠壓、柔和的繁瑣的手工加工,才有了面的勁道。最后,經(jīng)過扯面廚師在手腕和指頭之間的變換,才變成了二細、毛細、韭葉子、大寬等各種形狀,下在沸騰的開水里,就像蜿蜒九曲的黃河,內(nèi)含著魂魄、意境,隨著滾滾而下的黃河水,牛肉面走向了祖國的大江南北。
隨著時代的變遷,一碗在街上牛肉面館里的牛肉面,已經(jīng)走進了千家萬戶,帶著時代前行的步履,與時代同行,牛肉面印記著大西北人厚道、質(zhì)樸、正直的血液情感,還原著歲月的滄桑。
今天說起牛肉面,不由我的回想起那個艱辛、貧困的學生時代,往事仿佛如昨天發(fā)生一樣,歷歷在目:在八、九十的那個年代,雖然全國已經(jīng)迎來了改革開放的好年景,可是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依舊是那么貧窮和落后,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沒有吹醒這里鄉(xiāng)下貧瘠的土地。
大部分來自鄉(xiāng)下到縣城上學的中學生,都吃不起6角錢一份素菜和2角錢的一個饅頭的學校食堂菜譜,一日三餐幾乎都是用開水泡干饃饃充饑,學校集體宿舍,不讓學生用煤油爐子自己做飯。鄉(xiāng)下大部分學生,開始聯(lián)合幾個同學,實行AA制,在外面合租一間民房,住宿和做飯,消除每天開水泡干饃饃帶來的厭食感,用煤油爐子做飯,所謂的飯,也是白開水里煮幾片面葉和切幾片土豆,就連大白菜都買不起;相對來說,簡單的一碗素面片的味道,要比開水泡干饃好吃的多。為了讓我好好學習,擺脫家庭的貧困,我的班主任老師,每學期給我在班里評上了20元的助學金。
還記得我的班主任曹老師家,那時候住的是一個獨院,院子里開辟了一塊菜地,種下了韭菜、菠菜、白菜、蘿卜等各種蔬菜,每當蔬菜剛下來的季節(jié),他一直給我送他自家菜園里產(chǎn)的蔬菜,大大的提高了我的生活水平;遇到陰雨天或者大雪封山,我回不去50多公里鄉(xiāng)下,取回干糧的星期天,我的老師,會把我?guī)У剿易寧熌附o我們做牛肉面吃,在定西中學上學的期間,我在我的班主任曹老師家,吃飯的次數(shù)是最多的學生,師母做的那個牛肉面的味道,永遠是記憶深處世界上最香、最好吃的,至今,還留有余香!
幾寸光陰幾度秋,豐盈桃李杏壇收。經(jīng)年恩師、師母的情誼,在記憶深處重現(xiàn),讓眼窩里含著清淚,再次打濕了我的臉頰,我是一名鄉(xiāng)下的貧困學生,可是在老師和師母的眼光里,讓我讀到了父母般的關心和照顧,是他們在我春天的季節(jié)里,用惠風鼓滿了我艱辛拼搏的希翼;在夏日的季節(jié)里,用細雨潤澤了我心靈的貧瘠;在秋天里,讓我收獲傾心的豐腴;在嚴寒的冬天里,他們用人間最厚重情誼,晶瑩了我生命的美麗!
師母做的牛肉面,締結了師生、師母之間最純潔、深深的情誼,在大西北那個貧困的年代,為人師表的老師,不但是知識的傳播者和道德的體現(xiàn)者,而且給每個貧困的鄉(xiāng)下學生在生活上,無私的賦予了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幫助!
老師、師母那心地善良、憨厚質(zhì)樸、正直為人師表高尚的品格,像心中一盞永不熄滅的燈塔,照亮了每位鄉(xiāng)下貧困學生,艱辛求學的歷程,激勵著莘莘學子,在人生的道路上,永遠帶著感恩、善良、樸質(zhì)的情懷,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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