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語呢喃的散文
有些日子了,心里一直鼓漾著一陣陣的喜悅。
還是六月中旬的一個午后,太陽高高的掛在頭頂上,晃的天空晴晴朗朗。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忽聽屋檐上傳來陣陣-乳-燕的鳴叫,叫的翠翠落落,清新麗質。時而舒緩,如小河流水,漂漂悠悠。時而急驟,如打芭蕉,平平仄仄。讓人聽了,就像三伏天沐浴一陣清涼的春風,渾身三萬六千個一毛一孔都舒張開來。循聲凝望,一對小燕子,通體褐色*,精靈一般,相逐相戲,翩翩起舞。
更驚喜的是第二天兩只小燕子早早的就來了,這一次,他們銜來了泥巴,原來,他們是要在此壘窩了。我們這里都把小燕子看做吉祥,認為家里來窩燕子,是大吉大利的,我也不例外。于是,心里多了一份殷殷的期盼。
看小燕子壘窩,是一件欣慰的事,也是一件痛心的事。
云天外,兩只小燕子徐徐飄來,他們一只銜著泥巴,另一只伴隨左右,亮著嫩一嫩的喉嚨。像歡心,像鼓舞,像自豪,每壘上一口泥巴,就興奮得手舞足蹈,交頭接耳,相唱相和。小憩以后,又破空而去,不知多少次的往復,窩是終于壘成了。這是一件單調的`事,也是一件辛苦的事,只是因為有了目標,有了愛的支配,他們也便壘出了,壘出了甜蜜。為什么人們都說新婚燕爾,概來于此吧。翻遍小燕子的字典,沒有欺騙、背叛、喜新厭舊的字眼,永遠把婚姻當經營,履行著愛與被愛的權利,享受著愛與被愛的,這就是它之所以成為一夫一妻制的忠實代表的秘訣吧。
在這個思緒紛亂,道德底線被踐踏的里,小燕子我敬仰你。
屋墻是瓷磚貼面,光光滑滑的,小燕子在壘窩的時候,往往是辛辛苦苦一上午,卻勞而無功,只在墻上留下了幾個斑駁的黑點,泥巴都落在地上。在這個到處都是鋼筋混凝土的世界里,我不知道小燕子要飛多遠,耗費多少唾液,才能銜來一點泥巴。當我們人類越來越追求衣食住行的高級化,享受的溫馨化的時候,誰想到為小燕子留下一片棲息地?人類越來越恣意妄為的侵占著其他物種的生存空間,過度砍伐,竭澤而漁,后果已經顯現。風沙肆虐,河流干枯,物種退化,警鐘已經敲響。若不懸崖勒馬,還大自然一個和諧,在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以后,山清水秀,藍天白云,只能是一篇想象作文,有些物種也許只能到博物館里才能看到。
人啊,我為你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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