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友的散文
文友樸連生,曾是與我同期參加工作的鄉村教師。
可能是我上學時常常逃學形成的習慣,每當教師集中在鄉里學習或開會時,我便勾搭同齡的年輕老師一起離開會場去逛街。
有一天逛街時,連生對我說,咱們辦個文學社吧,出不定期的油印小報,就叫《鄉土文學》。他又補充說,學校里有鐵筆、蠟紙、油印機和油墨,只要自己買一些大白紙就可以了,也用不了多少錢。
我那時很喜歡閱讀文學雜志,喜歡的方式當然就是欣賞故事,并沒想到將來搞什么文學創作。自己是個啥文化底子自己最清楚,不可能有這個奢望,就像喜歡歌曲的人并未打算親自作詞作曲一樣。
看我沒言語,他又對我說:“你也寫點什么吧,哪怕寫首詩也行。”
我想,詩歌并非順口溜,好詩歌也挺難寫,便說:“我可不行,還是別算我了吧。”
連生自己組稿編輯的《鄉土文學》第一期很快就“出版”了。有人一邊翻閱一邊贊嘆著,然后對我說:“你的詩歌寫得不錯呀!”
“別逗我好不好?我什么時候寫過詩歌呀?”我不滿地回敬對方。
可那位接著說:“你過來自己瞧啊。”
我過去看一眼,上面有一首詩歌的標題下面竟署著我的名子,還著有所在單位。
于是又見面時我問連生:“這是咋回事?”
連生笑著小聲對我說,是我替你寫的。
名字落在小報上,確實很美,可《鄉土文學》出第二期時還讓別人替寫嗎?這樣沽名釣譽也不是個事兒啊!于是,我就自己寫了幾篇不倫不類的小稿子,交給連生時,囑咐他幫我改一改。
又一次教師在鄉里集中時,連生給我一份鉛印的報紙,還有一張稿費單。真是不敢相信,我的'稿子竟然發表在省城的報紙上。從此,我對文學創作總算是有了點兒信心。
回想當年,我就是這樣被樸連生死拉硬拽地開始了文學之旅。
第二年春天,因工作需要,連生被調到鄉計生辦做宣傳工作。我每次去鄉里開會或辦事,都要到他那里坐一坐,談的都是寫稿子的事。他還把一些報刊編輯部的地址抄給文學社的成員們,大家比賽似的寫稿投稿。那時候,各個鄉鎮或較大的中學差不多都有文學社,但我們“鄉土文學”社在樸連生的組織帶動下,辦得十分紅火,成員們創作的稿件時而被省市級報刊采用。為此,《長春日報》曾用整版的篇幅,對我們“鄉土文學”社做了專題報道。
說來也巧,創辦文學社之初的幾位骨干成員,竟然在不到兩年間相繼離開了那塊“鄉土”,分別被縣里急需“筆桿子”的單位或部門挖去,且陸續成為各個行業上的佼佼者。
有時候我靜下來想,如果當初沒有樸連生創辦文學社,拉著我愛好上文學,鼓勵我創作,我后來會不會走進文學圈子?即使也能與文學結緣,但那說不定要走多少的彎路。
我和連生先后到被調到縣里,在各自的單位做文字工作。從此有更多的機會與縣里的文友們湊在一起交流學習,只要縣文聯或文化館組織創作筆會活動,就一定有我們的身影。
一個人除了家里家外的瑣事,還有一攤子工作,寫作又常常受環境和情緒的干擾,況且人都有惰性,業余創作不同于專業創作,能堅持下來實在是不容易。對業余創作最有推動作用的辦法應該是開展活動,在交流學習中相互鼓勵。如果再有個期刊做發表的園地,那就更起著鼓舞作用了。多年來,我和連生一直是雙陽文學創作圈子里的骨干成員,不管是文聯的期刊還是文化館的期刊,我們都積極地參與其中,幾乎每一期都有我們倆的稿子。
光陰荏苒,十幾年轉瞬即逝。我也離開雙陽十余年了。
這些年來,我們都創作發表了大量的文學作品。尤其是連生,當年他以詩歌創作為主,多次在詩歌大賽中獲獎,并出版詩集《燭光里的微笑》。后來他又側重于小說的創作,出版了小說集《心有靈犀》。2011年,樸連生的小小說《活人陪葬》在《小說月刊》發表后,同時被收入到《2011年度中國微型小說選》和《2011年中國微型小說排行榜》兩本選本。與此同時,他還兼職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會員,吉林省作家協會會員,長春作家協會副秘書長,長春市文學社團協會副主席等諸多頭銜。
前年夏天,撤縣設區后的雙陽成立了作家協會,我以雙陽區老作者的身份被邀請出席了協會成立的揭匾儀式。令人高興的是,正在區醫保中心擔任主任的樸連生,全票當選為雙陽區兼職的作協主席。
如今,我每年都回幾次雙陽,只要連生知道,他總是抽空兒跟我聚一下,叫上我們的老師和一些文友,交杯換盞間,我們交流思想,暢談人生,當然談的最多的還是文學。
自樸連生主持雙陽區作協工作以來,經常組織文友開展各種筆會和采風活動,他還多次到省城有關部門協調,于今年年初,成功地申請到《五月》文學雜志的省內書號。
近年來,雙陽區的作家群體每年都有百余篇(首)文學作品在省(市)、國家級報刊發表或轉載。在樸連生的帶領下,他們的文學創作,正在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勁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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