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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史二首·其二賞析
詠史二首·其二賞析1
原文:
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破由奢。
何須琥珀方為枕,豈得真珠始是車。
運去不逢青海馬,力窮難拔蜀山蛇。
幾人曾預南薰曲,終古蒼梧哭翠華。
譯文
縱覽歷史,凡是賢明的國家,成功源于勤儉,衰敗起于奢華。
為什么非里琥珀才能作枕頭,為什么鑲有珍珠才是好坐車?
想里遠行,卻沒遇見千里馬,力單勢孤,難以拔動蜀山的猛蛇。
有幾人曾經親耳聽過舜帝的《南風歌》?天長地久,只有在蒼梧對著華蓋哭泣份兒。
注釋
真珠:即珍珠。
青海馬:龍馬,以喻賢臣。
蜀山蛇:此以喻宦官佞臣。
南薰曲:當年舜唱的《南風歌》,一唱而天下太平。
蒼梧:傳為舜埋葬之地。
翠華:皇帝儀仗。
賞析:
李商隱以其高度的歷史責任感和藝術上的創新精神,創作了占他全部詩篇七分之一強的史詩,它們擴展了傳統詠史詩的涵義,豐富了詠史詩的題材,探索了詠史詩新的手法,將其獨特的思想性藝術性臻于和諧統—,在詠史詩的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他的'詠史詩不僅詠古況今,充分反映了他進步的歷史觀,而且借古諷今,含蓄地表達了他的現實主義傾向。同時還借題寄慨,委婉地抒發了他懷才不遇的苦悶。相對于一般詩人對時政的深沉感慨,李商隱的詩作擴大了詠史詩的表現容量。
這首詩的第一句是說,回顧以往的朝代,勤儉能使國家昌盛而奢侈腐敗會使國家滅亡,提出了一切政權成敗的關鍵。
第二句是兩個典故,第一個是琥珀枕,南朝一個皇帝在四處征戰的時候得到一個非常名貴的琥珀枕,但他將琥珀枕搗碎了給戰士敷。第二個是齊桓公,當年齊桓公和另一個君主相遇,那個君主有很多車,每一倆車都有一顆非常大的珍珠,那個君主為此非常自豪視之為奇珍,但齊桓公說他有人才,那才是他的寶物。這一聯是說明人才的重要性。
第三句也是兩個典故。青海馬是指能擔當軍國大事的人才,蜀山蛇指亡國的禍胎(當年蜀國因為五壯士拔蛇而蜀路開,導致了蜀國滅亡),這兩句話其實有種國家滅亡也隱隱有天意的意思。義山其實很矛盾,他雖然知道“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敗由奢。”,但當時是唐文宗很有雄心壯志的,可惜被家奴所制,抑郁而亡,所以義山也無法解釋為何國家會走向衰敗,所以他只能將其解釋為天意。
最后一句的南薰曲是當年舜唱的《南風歌》,一唱而天下太平,幾人曾預南薰曲的意思就是沒人再聽到舜的《南風歌》了,意思便是天下將打亂。蒼梧是舜埋葬的地方,翠華是皇帝儀仗中頂上的華蓋,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是,國家如此衰敗,不復當年堯舜之風了。
這首詩,詩人根據歷史興亡的史實,概括為“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破由奢”。這些明確的以古鑒今的態度,包含著深刻的用意,比前人的認識更自覺完整。在興亡系于何人的問題上,盡管李商隱受時代的局限,還只能將理亂的命脈系于帝王,但在他的詩中,大都是指責他們敗亂國家的。因此這種揭露更有進步意義。
詠史二首·其二賞析2
詩的首聯,是從總結歷朝歷代統治經驗出發,得出成功大都由于勤儉,破敗大都因為奢侈的經驗教訓。開頭兩句好像是抽象的議論,不像詩。實際上它不是在發議論,是說:像文宗那樣勤儉,應該使國家興盛的,怎么反而破敗呢?這里充滿著惋惜和同情,是抒情而不是議論。這樣通過表面上的議論來抒情的寫法是很特別的。
頷聯是對這一結論的具體印證。這種議論,有道理但并不全面,因為勤儉只是治國成功的一條重要經驗,但不是惟一的經驗;奢侈是使國家破敗的一個重要原因,但也不是惟一的原因。一個王朝的`興衰,自有其更復雜、更本質的原因所在。然而,事實上,非但沒有因此能使已成定局的唐王朝的頹敗之勢有所好轉,反而越搞越糟。這中間的道理,或者說最本質的原因,當然是詩人所無法理解的,所以,他只好以宿命論的觀點來解釋這一反常現象,歸之于運命。
頸聯推進一步,但也可以說是轉折,認為比勤儉更為重要的,其實是國運和國力,一旦運去,就是虞舜那樣的賢君也無回天之力,而只能遺恨終生。這才是這首詩的主旨。詩人雖然說不清“運”究竟是什么,但他確實感到僅靠勤儉(包括皇帝個人的其他努力),不足以挽救一個時代的衰頹之勢,而且在他看來,唐朝的國運似乎已去,難以挽回了。這種認識不免模糊含混,卻是敏感的、深刻的,不但可以說明唐代,還能用于觀照許多末代帝王。很多注家的思路則是一定要為此詩找一個詠嘆對象,找的結果是唐文宗李昂。李昂節儉,史有明文;李昂清除宦官的失敗,也載于史冊。他可算自身勤儉而無力挽救國勢的典型。繼續引申,則“青海馬”是喻賢才,“蜀山蛇”是喻宦官,也表現出來了,而尾聯就成了對文宗的哀悼。
尾聯承上而下,由理而情,由情造境,進而轉換為純然的抒懷了。文宗好詩,夏日念柳公權詩“薰風自南來,殿閣生微涼”,稱為“辭清意足,不可多得”。張采田《會箋》稱文宗“詔太常卿馮定采開元雅樂,制《云韶法曲》、《霓裳羽衣曲》。義山開成二年登第,恩賜詩題《霓裳羽衣曲》。故結語假事寓悲,沉痛異常”。幾人曾經聽過文宗所頒布的雅樂,參預過文宗賜題的考試,“終古”哀悼文宗在太監扼制下恨郁死去。這里,所表現的詩人對于文宗治國的悲劇,不是譏諷、挖苦,而是感慨、嘆息,詩人所抒發的正是對國家命運關注的深情。奢侈是使國家破敗的一個重要原因,但也不是惟一的原因,一個王朝的興衰,有其更復雜、更本質的原因所在。
儉成奢敗本是歷代興衰的常規,但文宗在位期間,作風勤儉,政治上也多次作過重振朝綱的努力,卻一事無成,最終在“受制于家奴”的哀嘆聲中死去。面對這種無法解釋的反常現象,詩人已隱約感覺到“運去”、“力窮”,唐王朝崩頹之勢已成,即使出現一兩位明君賢臣,也難以挽回了。文宗在位時,商隱對于他的闇弱,頗多譏評;而于其身后,則又加以哀惋。無論譏評還是哀惋,均出自對國家命運的深切關注。
正由于這種深切的關注,國運難以逆挽的崩頹之勢,成為詩人心頭難以解脫的宿命般的悲涼。如果說李商隱感傷詩風的發展成熟,就個體來說是性格、遭遇使然;那么就時代因素來說,實是對衰颯大環境的呼吸領會。“運逢末世”,就是促成李商隱感傷詩風的內外兩層背景,身世之感與末世情懷交相促發激蕩,將詩人內心的感傷越釀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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