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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綸《逢病軍人》賞析
盧綸《逢病軍人》賞析1
逢病軍人
[唐]盧綸
行多有病住無糧,萬里還鄉未到鄉。
蓬鬢哀吟長城下,不堪秋氣入金瘡。
作品注釋
1、病軍人:受傷的兵士。
2、行多:指行路多,這里指行程長。有病:一作“無方”。
3、蓬鬢(bìn):散亂的頭發。鬢,頭發。吟:呻吟。長城:秦時修筑的古代軍事工程,用來防止匈奴入侵。此處泛指古城墻。
4、不堪:不能忍受。秋氣:秋天的寒風。金瘡(chuāng):中醫指刀箭等金屬器械造成的傷口。
作品譯文
軍人在行軍途中經常患病,住宿時又沒有糧食吃。在萬里歸鄉的途中,奔波不息,至今還未回到自己的家鄉。
在這生病之際,他頭發蓬亂,在古城下哀吟,身上的刀箭傷口被寒風一吹,如刀割一般,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創作背景
詩人游塞北時,與一個患病軍人返鄉途中所遇,想到傷兵退伍的命運后而寫下這首詩。詩的具體創作年份不詳。
作品鑒賞
此詩寫一個傷病退伍在還鄉途中的軍人,從詩題看可能是以作者目睹的生活事件為依據。詩人用集中描畫、加倍渲染的手法,著重塑造人物的`形象。詩中的這個傷兵退伍后,他很快就發覺等待著他的仍是悲慘的命運。“行多”,已不免疲乏;加之“有病”,對趕路的人就越發難堪了。病不能行,便引出“住”意。然而住又談何容易,離軍即斷了給養,長途跋涉中,干糧已盡。“無糧”的境況下多耽一天多受一天罪。第一句只短短七字,寫出“病軍人”的三重不堪,將其行住兩難、進退無路的凄慘處境和盤托出,這就是“加倍”手法的妙用。第二句承上句“行”字,進一步寫人物處境。分為兩層。“萬里還鄉”是“病軍人”的目的和希望。盡管家鄉也不會有好運等著他,但狐死首丘,葉落歸根,對于“病軍人”不過是得愿死于鄉里而已。雖然“行多”,但家鄉遠隔萬里,未行之途必更多。就連死于鄉里那種可憐的愿望怕也難以實現呢。這就使“未到鄉”三字充滿難言的悲憤、哀怨,令讀者為之酸鼻。這里,“萬里還鄉”是不幸之幸,對于詩情是一縱;然而“未到鄉”,又是“喜”盡悲來,對于詩情是一擒。由于這種擒縱之致,使詩句讀來一唱三嘆,低回不盡。
詩的前兩句未直接寫人物外貌。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然而由于加倍渲染與唱嘆,人物形象已呼之欲出。在前兩句鋪墊的基礎上,第三句進而刻畫人物外貌,就更鮮明突出,有如雕像被安置在適當的環境中。“蓬鬢”二字,極生動地再現出一個疲病凍餓、受盡折磨的人物形象。“哀吟”直接是因為病餓的緣故,尤其是因為創傷發作的緣故。“病軍人”負過傷(“金瘡”),適逢“秋氣”已至,氣候變壞,于是舊傷復發。從這里又可知道其衣著的單薄、破敝,不能御寒。于是,第四句又寫出了三重“不堪”。此外還有一層未曾明白寫出而讀者不難意會,那就是“病軍人”常恐死于道路、棄骨他鄉的內心絕望的痛苦。正由于有交加于身心兩方面的痛苦,才使其“哀吟”令人不忍卒聞。這樣一個“蓬鬢哀吟”的傷兵形象,作者巧妙地把他放在一個“古城”的背景下,其形容的憔悴,處境的孤凄,無異十倍加。使人感到他隨時都可能像螞蟻一樣在城邊死去。
這樣,通過加倍手法,有人物刻劃,也有背景的烘托,把“病軍人”饑、寒、疲、病、傷的苦難集中展現,它客觀上是對社會的控訴,也流露出詩人對筆下人物的深切同情。
作品點評
宋代范晞文《對床夜語》:趙微明《回軍跛者》之詩,只讀起句,不必看題,亦必知為此詩矣。……盧綸《逢病軍人》詩云:“行多有病住無糧……”驅罵雖未及前,而凄苦之意,殆無以過。起句亦盡。
近代劉永濟《唐人絕句精華》:凡戰陣傷殘兵士,理應有撫恤。此詩所寫傷兵之苦如此,則其吋軍政之窳敗自在言外。吟,呻吟也。
作者簡介
盧綸(739年—799年),字允言,河中蒲縣(今山西蒲縣)人,祖籍范陽涿縣(今河北涿州),出身范陽盧氏北祖第四房,是北魏濟州刺史、光祿大夫盧尚之的后人,唐代詩人,大歷十才子之一。唐玄宗天寶末年舉進士,遇亂不第;唐代宗朝又應舉,屢試不第。大歷六年,經宰相元載舉薦,授閿鄉尉;后由宰相王縉薦為集賢學士,秘書省校書郎,升監察御史。出為陜州戶曹、河南密縣令。之后元載、王縉獲罪,遭到牽連。唐德宗朝,復為昭應縣令,出任河中元帥渾瑊府判官,官至檢校戶部郎中。著有《盧戶部詩集》。
盧綸《逢病軍人》賞析2
【蓬鬢哀吟長城下,不堪秋氣入金瘡。】出自唐代盧綸《逢病軍人》行多有病住無糧,萬里還鄉未到鄉。
蓬鬢哀吟長城下,不堪秋氣入金瘡。
譯文/注釋
譯文
軍人在行軍的途中,經常患病,住宿下來又沒有糧吃,只得忍饑挨餓。在這萬里歸鄉途中,奔波不息,至今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家鄉。在這生病之際,頭發蓬亂,宿在古城哀吟,身上的創傷被被寒風一吹,如刀割一般,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注釋
①蓬鬢:散亂的頭發。鬢:頭發。
②長城:秦始皇修筑的古代軍事工程,用來防止匈奴入侵,后來歷朝多次翻修。
③金瘡:中醫指刀箭等金屬器械造成的傷口。
全文賞析
此詩寫一個傷病退伍在還鄉途中的軍人,從詩題看可能是以作者目睹的生活事件為依據。詩人用集中描畫、加倍渲染的手法,著重塑造人物的形象。
詩中的傷兵退伍后,詩人很快發覺等待著傷病悲慘的.命運。“行多”,已不免疲乏;加之“有病”,對趕路的人就越發難堪了。病不能行,便引出“住”意。然而住又談何容易,離軍即斷了給養,長途跋涉中,干糧已盡。“無糧”的境況下多耽一天多受一天罪。第一句只短短七字,寫出“病軍人”的三重不堪,將其行住兩難、進退無路的凄慘處境和盤托出,這就是“加倍”手法的妙用。第二句承上句“行”字,進一步寫人物處境。分為兩層。“萬里還鄉”是“病軍人”的目的和希望。盡管家鄉也不會有好運等著他,但狐死首丘,葉落歸根,對于“病軍人”不過是得愿死于鄉里而已。雖然“行多”,但家鄉遠隔萬里,未行之途必更多。就連死于鄉里那種可憐的愿望怕也難以實現呢。這就使“未到鄉”三字充滿難言的悲憤、哀怨,令讀者為之酸鼻。這里,“萬里還鄉”是不幸之幸,對于詩情是一縱;然而“未到鄉”,又是“喜”盡悲來,對于詩情是一擒。由于這種擒縱之致,使詩句讀來一唱三嘆,低回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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