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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暮》原文及賞析
《歲暮》原文及賞析1
原文:
疊鼓夜寒,垂燈春淺,匆匆時事如許。
倦游歡意少,俯仰悲今古。
江淹又吟恨賦。
記當時、送君南浦。
萬里乾坤,百年身世,唯有此情苦。
揚州柳,垂官路。
有輕盈換馬,端正窺戶。
酒醒明月下,夢逐潮聲去。
文章信美知何用,漫贏得、天涯羈旅。
教說與。
春來要、尋花伴侶。
譯文
日月如梭,時流似箭,已是歲暮,紹興城中接連不斷的響起鑼鼓聲,家家戶戶掛起大紅燈籠,歡慶豐收,歡度春節。這時夜里仍然寒冷,春意不濃烈,我已游倦,羈游中難有歡快時,縱觀上下千年,很是傷感、痛切。悲涼的`愁緒積于心中如何發泄,要似江淹那樣吟恨賦,傾吐凄涼心聲。乾坤只不過萬里,人生也只有百年,此情最苦,我真不想再飄零。
揚州曾是那么幽雅繁華的地方,也發生過以歌女換駿馬,漂亮姑娘他人門戶那樣無聊的故事,都像醉酒醒于明月下一樣,猶如夢幻隨人間世事后浪推前浪般潮水一樣消逝。我也曾寫過《楊州慢》《暗香》《疏影》《齊天樂》等那些優美的詞和文章,那又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飄零天涯,四海為家。依我說,待到春天來了,倒不如像林逋一樣以花為伴侶,打發下半生。
注釋
玲瓏四犯:詞牌名。此調創自周邦彥《清真集》。姜夔此詞為自度黃鐘商曲。
越中:當指浙江紹興。越為古越國,紹興是越國地盤。
疊鼓:疊為重復,接連不斷地擊鼓。
垂燈:掛彩燈準備過年。春淺:春意不深不濃烈。
倦游:旅游,羈旅累了,疲倦了,無再游興趣了。
俯仰:左右、前后、上下、縱橫。《易經·系辭上》載“仰以觀天文,俯以察于地理”。
江淹:南北朝代南朝梁國的文學家,作有《恨賦》《別賦》等著名作品,成語江郎才盡或才因老盡均指此江淹。
南浦:江淹在《別賦》中有句名言“送君南浦,傷如之何”。現把南浦泛指送別之地方。
輕盈:這里指體態柔美的女郎。換馬:是個掌故。據《異聞實錄》記錄:鮑生多養歌女,韋生好乘駿馬。一日兩人相遇,對飲美酒,酒勁發作,商定互換愛好,即以歌女換駿馬。意明即無聊生活。
端正窺戶:端正、整齊、正統、漂亮、美麗,這里指漂亮好看。窺戶:偷看人家門戶。
羈(jī)旅:指在外鄉飄零。
教說與:意指可說或依說,教我說。
賞析:
姜夔一生江湖飄零,因人作客,仕途上坎坷失意,經濟上困頓拮據。宋光宗紹熙四年(1193年)歲末,姜夔孤身客居紹興,耳聞四鄰簫鼓迎歲之聲,感慨萬端,遂寫此詞抒懷。
《歲暮》原文及賞析2
【詩句】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出處】唐·孟浩然《歲暮歸南山》。
【意思】我沒有才華,被英明的君主棄置不用,身體多病,與老朋友們也疏遠了。不才:自謙之詞。明主:對皇帝 的諛詞。故人:故友。表現了懷才不遇的情緒。
【用法例釋】用以形容懷才不遇,無 人賞識,或形容身體多病,與人疏遠。 [例]歷史上那種“不才明主棄,多病故 人疏”的懷才不遇的事例,不也屢屢發 生過嗎? (李國文《大師太忙》)
【鑒賞】我自身沒有什么才能,所以會被圣明的君主拋棄;再加上此 時年老多病,老朋友也漸漸與我疏遠。此詩作于詩人來長安應舉落第之 后,詩句描述的正是他當時復雜的心情。詩人雖然口稱自己仕途失意的 原因是“不才”和“多病”,實際前者是自謙和自嘲,后者是借口和埋怨。并 非自己當真“不才”,而是所謂“明主”和“故人”不能識己之才。考試落第, 干謁不成,詩人本就心中不平,而“棄”和“疏”的決絕,更加增添了詩人的` 惆悵和憤懣。明主不用,故人疏離的孤立無援處境,既包含著詩人落第后 的落寞心境,又流露出詩人對世事人情的不滿與厭倦。這既是詩人的自 怨自憐,又有對他人的不滿和抱怨,字里行間透露出深重的痛苦與怨憤, 讀來令人感慨動容。
【全詩】
《歲暮歸南山》
.[唐].孟浩然.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全詩鑒賞】
詩人開篇直抒自己決心不再上書朝廷,要回到故鄉的敝廬中去。接著以自怨的口吻說: 我是沒有才能的,因而得不到圣主的任用; 年紀又漸漸老了,身體多病,致使老朋友也疏遠了我; 頭上白發漸漸多,似在催我老去; 春天太陽朗照,如在逼舊年離去; 我愁苦得徹夜不能成眠; 月亮從松間透進窗來,自己更感寂寞。
相傳,孟浩然曾被王維邀至內署,恰遇玄宗到來,玄宗索詩,孟浩然就讀了這首《歲暮歸南山》,玄宗聽后生氣地說: “卿不求仕,而朕未棄卿,奈何誣我” (《唐摭言》卷十一)。可見此詩盡管寫得含蓄婉曲,玄宗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結果孟浩然被放還了。封建社會抵制人才的現象,于此可見一斑。
《歲暮》原文及賞析3
[唐]孟浩然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注釋:
【1】歲暮:年終。
【2】南山:唐人詩歌中常以南山代指隱居題。這里指作者家鄉的峴山。一說指終南山。
【3】北闕:皇宮北面的門樓,漢代尚書奏事和群臣謁見都在北闕,后因用作朝廷的別稱。《漢書·高帝紀》注:“尚書奏事,渴見之徒,皆詣北闕。”
【4】休上書:停止進奏章。
【5】敝廬:稱自己破落的家園。
【6】不才:不成材,沒有才能,作者自謙之詞。
【7】明主:圣明的國君。
【8】多病:一作“臥病”。
【9】故人:老朋友。
【10】疏:疏遠。
【11】老:一作“去”。
【12】青陽:指春天。
【13】逼:催迫。
【14】歲除:年終。
【15】永懷:悠悠的思懷。
【16】愁不寐:因憂愁而睡不著覺。寐:一作“寢”。
【17】虛:空寂。一作“堂”。
作品賞析:
據《新唐書》引《唐摭言》:有一日孟浩然到王維所在的內署去玩,突然玄宗駕到,只好躲到床下,玄宗發現后命他出來,并問他近來又寫了什么詩,孟朗誦了這一首。當念到“不才明主棄”這一句時,玄宗說:“卿不求仕而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鄉。從詩的內容來看,確實是在發懷才不遇的'牢騷,但既經皇帝放還,也就無緣再出,只能象李白贈詩中所說的“白首臥松云”了。
此詩發泄了一種怨悱之情。起首二句記事,敘述停止追求仕進,歸隱南山;三、四句說理,抒發懷才不遇的感慨;五、六句寫景,自嘆虛度年華,壯志難酬;最后兩句闡發愁寂空虛之情。
落第后的孟浩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而又不好發作,因而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仕途失意的幽思。這首詩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自怪,骨子里卻是層出不盡的怨天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之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之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覺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天子便會代代如此;卻才發現:現實是這樣令人失望。因而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之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富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雜,有反語的性質而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既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而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之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復雜。而“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而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一層;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炎涼之怨,這又是一層;說因“故人疏”而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層。這三層含義,最后一層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白發、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而又無可奈何的復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之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之情態。“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看似寫景,實是抒情:一則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虛”字更是語涉雙關,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歲暮》原文及賞析4
歲暮歸南山
孟浩然〔唐代〕
原文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譯文
不再在朝廷宮門前陳述已見,返歸終南山我那破舊的茅屋。沒有才能才使君主棄我不用,又因多染病痛朋友也漸漸疏遠。白發漸漸增多催人慢慢老去,歲暮已至新春已經快要到來了。心懷愁緒萬千使人夜不能寐,松影月光映照窗戶一片空寂。
注釋
歲暮:年終。南山:唐人詩歌中常以南山代指隱居題。這里指作者家鄉的峴山。一說指終南山。北闕:皇宮北面的門樓,漢代尚書奏事和群臣謁見都在北闕,后因用作朝廷的別稱。《漢書·高帝紀》注:“尚書奏事,渴見之徒,皆詣北闕。”休上書:停止進奏章。敝廬:稱自己破落的家園。不才:不成材,沒有才能,作者自謙之詞。明主:圣明的國君。多病:一作“臥病”。故人:老朋友。疏:疏遠。老:一作“去”。青陽:指春天。逼:催迫。歲除:年終。永懷:悠悠的思懷。愁不寐:因憂愁而睡不著覺。寐:一作“寢”。虛:空寂。一作“堂”。
賞析
此詩系詩人歸隱南作,詩中發泄了一種怨悱南情。首聯兩句記事,敘述停止追求仕進,歸隱南山;頷聯兩句說理,抒發懷才不遇的感慨;頸聯兩句寫景,自嘆虛度年華,壯志難酬;尾聯兩句闡發愁寂空虛南情。全詩語言豐富,一一輾轉反復,風格悠遠深厚,富有韻味。
落第后的孟浩然有一肚子的牢騷發又不好發作,因發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仕途失意的幽思。這首詩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自怪,骨子里卻是一出不盡的怨“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南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南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覺以前的想法太“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子便會代代如此;卻才發現:現實是這樣令人失望。因發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南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富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雜,有反語的性質發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之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發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南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復雜。
發“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發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發疏遠了故人,這是一一;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炎涼南怨,這又是一一;說因“故人疏”發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一。這三一含義,最后一一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白發、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發又無可奈何的復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南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南情態。“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看似寫景,實是抒情:一則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虛”字更是語涉雙關,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歲暮》原文及賞析5
【詩句】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出處】唐·孟浩然《歲暮歸南山》。
【意思】斑白的頭發催人漸漸衰老,大好的春光逼迫舊歲更除。
【全詩】
《歲暮歸南山》
.[唐].孟浩然.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注釋】
①北闕:漢代宮殿北面的門樓,為臣子等候朝見或上書之處。《漢書· 高帝紀》:“至長安,蕭何治未央宮,立東闕、北闕、前殿、武庫、太倉。”顏師古注:“未央殿雖南向,而上書、奏事、謁見之徒皆詣北闕。”此處指朝廷。休:不要。②南山:指峴山。敝廬:自己的破舊家園。③不才:沒有才能。詩人此處自稱“不才”,乃怨憤而違心之詞。明主:指玄宗,亦含怨諷之意。④此句意謂新春將至,逼迫舊年除去。 青陽:指春天。 ⑤張謙宜《謎詩談》卷五云:“惟不寐才覺月窗虛,虛者無人相賞也。”
【全詩鑒賞】
開元十六年(728),孟浩然赴長安應進士舉落第,心情很煩悶。他曾 “為文三十載,閉門江漢陰”,修得滿腹 文章。又有王維、張九齡等朋友的推 舉,已經頗負詩名。應試失利,使他頗 為失落,他甚至想直接向皇帝上書,卻 又徘徊不定,心情極端復雜。古人云, 不平則鳴。孟浩然一肚子的`牢騷無處 發泄,只好借詩以言志。可以說,此時 正是詩人人生最不得意之時,此詩卻 是詩人最得意之詩。《瀛奎律髓匯評》 引馮舒的話說:“一生失意之詩,千古 得意之詩。”可謂知音。
《歲暮》原文及賞析6
原文
孟浩然
歲暮歸南山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譯文及注釋】
北闕:闕是宮門前的望樓,因宮殿都是坐北朝南的,北闕便泛指皇帝的宮殿。
【賞析】
據《新唐書》引《唐摭言》:有一日孟浩然到王維所在的內署去玩,突然玄宗駕到,只好躲到床下,玄宗發現后命他出來,并問他近來又寫了什么詩,孟朗誦了這一首。當念到不才明主棄這一句時,玄宗說:卿不求仕而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鄉。從詩的內容來看,確實是在發懷才不遇的.牢騷,但既經皇帝放還,也就無緣再出,只能象李白贈詩中所說的白首臥松云了。
《歲暮》原文及賞析7
作品原文
歲暮到家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①。
寒衣針線密②,家信墨痕新。
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
低徊愧人子③,不敢嘆風塵④。
作品注釋
①及辰:及時,正趕上時候。這里指過年之前能夠返家。
②寒衣針線密:唐詩人孟郊《游子吟》:“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③低徊:遲疑徘徊,捫心自問。愧人子:有愧于自己作兒子的未能盡到孝養父母的責任,反而惹得父母為自己操心。
④風塵:這里指的是旅途的勞累苦辛。
作品譯文
愛子之心是沒有窮盡的,最高興的事莫過于游子及時歸來。縫制寒衣的針腳密密麻麻地,家書里的字跡墨痕猶如新的一樣。看見兒子瘦了母親心疼,呼叫著我細問旅途的艱難。母親啊,兒子已經愧對您了,不會忍心訴說漂泊在外所受的風塵。
創作背景
乾隆十一年(公元1746年),蔣士銓于年終前夕趕到家中,此首詩就是描寫蔣氏與其母團圓時驚喜中又含傷感的真實場景。
作品鑒賞
母愛是人類最偉大、最無私的情感,但古詩中表現這一題材的作品卻不很多,最著名的當屬孟郊的《游子吟》,說盡了天下父母愛子之心。蔣士銓這首《歲暮到家》則從另一個角度細膩地刻畫了母親的愛心,與孟詩有異曲同工之妙。
詩中著意表現的母子之情,并沒有停留在單純、抽象的敘寫上,而是借助衣物、語言行為和心理活動等使之具體化、形象化。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母親對兒子的愛心沒有止境,兒子及時歸來使母親驚喜萬分,首聯上句直寫母親的愛心,下句寫久別的兒子歲暮之際回家團聚時母親的喜悅心情,一個“喜”字,包含了母親對兒子無盡的關懷和憐愛、思念和期望,是上句的最好注腳。
三四句說御寒的冬衣縫得針腳細密,問候的家信墨痕尚新。這兩句詩極力突出母親對兒子的關懷和思念:細細縫好御寒的冬衣,時時捎去噓寒問暖的家信。那一針一線,一字一句中蘊涵了多少慈母的愛心。一個“密”字,道出了母親對兒子的憐愛;一個“新”字,道出了母親心中的思念和關懷。
五六句說一見面便心疼兒子的'面容清瘦,叫著孩子問起一路上的艱辛。這里敘寫母親與兒子相見時的情景,進一步表現了母親對兒子的憐愛:看到兒子面容清瘦,母親心中十分憐惜,連忙把兒子叫到自己跟前,仔細詢問一路上的風塵勞頓,問長問短,反反復復,不厭其煩。一“憐”一“問”,慈愛之心,躍然紙上。
最后兩句寫兒子心中慚愧自己沒有盡到孝敬母親的責任,不敢向母親訴說那一路的風塵,這里通過直抒詩人的慚愧心情表達出母子之間的深情。在慈愛的母親面前,詩人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充滿了對母親的感激和敬愛,另一方面也感到十分內疚,由于自己出門在外未能在母親膝下承歡盡孝,深感未盡到人子的責任,從而辜負了母親的拳拳之心。因此,不敢訴說自己旅途的艱辛。除了慚愧之外,此處也含有擔心直言遠行的勞頓,會使母親更加心疼的含義,因此“不敢嘆風塵”,自然也蘊涵了“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的意味。
名家點評:西北大學古典文學教研室主任傅庚生《中國文學欣賞舉隅》:“亦寫慈母之愛撫,春暉之無盡者,可參觀而三復之焉。”
作者簡介
蔣士銓(1725-1785),清代戲劇家、詩人。字辛畬、心余、苕生,號藏園,又號清容居士,晚號定甫,鉛山(令屬江西)人。詩與袁枚、趙翼齊名,并稱“江右三大家”。詩作比較平直,功力和影響不及袁、趙。有《忠雅堂集》。
《歲暮》原文及賞析8
原文: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
寒衣針線密,家信墨痕新。
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嘆風塵。
賞析:
《歲暮到家》一詩用樸素的語言,細膩地刻畫了久別回家后母子相見時真摯而復雜的感情。神情話語,如見如聞,游子歸家,為母的定然高興,“愛子心無盡”,數句雖然直白,卻意蘊深重。“寒衣針線密,家信墨痕新”,體現母親對自己的十分關切、愛護。“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二句,把母親對愛子無微不至的關懷寫得多么真實、生動,情深意重,讓所有游子讀后熱淚盈眶。最后二句“低回愧人子,不敢嘆風塵”是寫作者自己心態的。“低回”,迂回曲折的意思。這里寫出了自己出外謀生,沒有成就,慚愧沒有盡到兒子照應母親和安慰母親的責任。不敢直率訴說在外風塵之苦,而是婉轉回答母親的問話,以免老人家聽了難受。
全詩質樸無華,沒有一點矯飾,卻能引起讀者的共鳴和回味。
介紹
蔣士銓與袁牧、趙翼齊名,是性靈派詩人代表人物之一。這首詩前六句描寫他久別回家后見到母親時母親的欣喜之狀和無微不至關懷。最后兩句寫自己長年在外,不能侍奉左右,反而連累老母牽掛的`愧怍之情。第七句中的“愧”(慚愧、愧怍)就是指這個。但自己長年在外奔波也是無奈之舉,而且風塵仆仆,十分辛苦,本來也是可以向母親傾訴的。但看到母親剛才見兒子回來時的高興勁,特別是看到母親是那么心疼兒子因在外勞累而“清瘦”了不少,自己又怎么忍心把在外面奔波勞累的情況告訴母親而使她更增擔憂呢?所以最后一句“不敢嘆風塵”就是寫這種復雜的感情的。
刻畫慈母形象在于前六句描寫他久別回家后見到母親時母親的欣喜之狀和無微不至關懷。而最后兩句寫自己長年在外,不能侍奉左右,反而連累老母牽掛的愧怍之情。慈母形象具體表現“喜”“憐”“呼”
寫作背景
表達了作者念家,乾隆十一年(公元1746年),蔣士銓于年終前夕趕到家中,深感母親對自己的關懷之情,故有此詩。一二句從母親的角度落筆,寫其日夜思念自己的兒子,看到兒子在年底前回到家中,喜悅之情難以掩飾。三四句以寒衣在身和家信墨新,分寫母子深情。以下四句敘述到家時的情形,疼兒之語聲聲在耳,讓人心碎,怎忍在母親面前為旅途勞頓而發怨言。可謂情真意切,語淺情濃。
《歲暮》原文及賞析9
歲暮遠為客,邊隅還用兵。
煙塵犯雪嶺,鼓角動江城。
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
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
譯文
作客異鄉,年關已經臨近;邊防前線,戰爭還在進行。
警報傳來,敵人進犯雪嶺;軍鼓號角,響聲振動江城。
前方將士,日夜流血犧牲;朝廷大員,可有一人請纓?
國難當頭,豈敢吝惜性命;報效無路,空有一片豪情!
注釋
歲暮:指唐代宗廣德元年(763)年底。
遠為客:指杜甫自己遠為客。
邊隅:邊疆地區,指被吐蕃擾襲或攻陷的隴蜀一帶。
雪嶺:松潘縣南雪欄山。
江城:作者所在的梓州。
日:日日,天天。
請纓:用西漢終軍請纓的典故借指將士自動請求出兵擊敵。
敢:豈敢,何敢。愛:吝惜。
賞析
詩題“歲暮”二字,在直觀上有一種“歲云暮矣多北風”的凄涼之感,且二字均仄聲,讀來更抑郁寡歡,仿佛給全詩定了一種低沉的調子,罩上一層黯淡的色彩。這首詩通過描寫邊境戰爭,時局艱難,朝廷卻無人請纓抗敵,而自己漂泊異鄉,孤獨寂寞;表達了詩人對朝廷里懦弱無能的大臣們的譴責;抒發了自己壯志難酬的苦悶。全詩語言簡潔,感情真摯。
首聯“歲暮遠為客”,“遠”字不是對成都草堂言,而是對河南老家言。詩人流寓西蜀,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羈旅生活,故有“遠為客”之嘆。但是西蜀一隅也仍然不平靜,所以接下去便說“邊隅還用兵”。“還用兵”之“還”字,有仍然之意,言自己雖避地西蜀,暫得一席安身之所,沒想到這里仍有戰爭。另外,“還”字又有又、復意,意謂中原戰事未了,川中徐知道叛亂剛平,而吐蕃之侵襲又至,戰亂似永無寧日。 “還”字隱含詩人對生活和時局的失望與嘆息。于此可見杜甫煉字的功力,極為平常的字,出自杜手,便往往辭警意豐,耐人咀嚼。當時吐蕃的威脅日益嚴重,當年七月,吐蕃入寇,侵取河隴,十月攻入長安,唐代宗出奔陜州,十二月又攻陷松維保三州(均在四川境),及云山新筑二城,西川節度使高適不能抵御,全川為之震動。
頷聯“煙塵犯雪嶺,鼓角動江城”二句承上“用兵”,具體寫吐蕃侵蜀之事。“煙塵”,吐蕃兵馬過處塵土蔽天,代指吐蕃軍隊。“鼓角動江城”寫備戰情形。“動”字既顯出戰爭的緊迫,形勢的嚴重,又寫出吐蕃入侵給社會帶來的動蕩。這一聯相當警策生動,前句寫雪嶺,后句寫江城;前句寫吐蕃,后句寫唐軍;前句是所聞,后句是親見;一遠一近,概括而形象地寫出吐蕃來勢之猛和在社會上引起的震動。
頸聯“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此句既指吐蕃入侵以來的.情況,又是對安史之亂以來時局的高度概括。在內憂外患的夾擊下,人民天天都在流血,在呻吟,國家處于十分危急之中。“朝廷誰請纓”一句,是杜甫對當時那些貪祿戀位、庸懦無能的文武大臣的諷刺和責問,表現了他深深的失望和憤怒。杜甫和他們不同,他早年就懷有“致君堯舜”的宏愿,當此國家危殆、生民涂炭之際,更激發了他舍身報國的意愿。
尾聯“濟時敢愛死”,為濟時活民,豈敢愛惜一己之性命而茍且偷安,杜甫是希望“請纓”的,但是雖有捐軀之志,卻無報國之門。自從疏救房培,他被朝廷冷落,流寓西蜀,寄人籬下,連生活尚且經常發生危機,哪有機會和條件過問國事。“寂寞壯心驚”,在客居邊隅的寂寞歲月中,壯志一天天消磨,每想及此,詩人便感到憤激,不由得拍案驚起,心如刀割。
這首詩,前四句主要陳時事,后四句主要抒懷抱,層次清楚,結構井然,語無虛設,字字中包含著詩人對時局的殷憂和關注,對國家的熱愛,對庸懦無能的文武大員的失望和譴責,也抒發了他不被朝廷重用、壯志難酬的苦悶。
這首詩的藝術手法也很有特色,如借代修辭手法,頷聯中的“煙塵”代邊境戰爭;與后文“鼓角”相應,從視角和聽覺兩方面突出了戰爭的緊張,渲染了時局的艱危。而且還運用了用典的修辭手法,如“請纓”,典出《漢書·終軍傳》,在詩句中暗示朝中無人為國分憂,借以表達詩人杜甫對國事的深深憂慮。又如“對偶”和“雙關”手法,詩題“歲暮”表面指的是時序歲末,深層指杜甫已進入人生暮年,還指唐帝國由盛而衰進入風雨飄搖的晚唐。
本詩還運用了虛實結合描寫手法,如“邊偶還用兵,煙塵犯雪嶺”“朝廷誰請纓”是杜甫的想象,是虛寫;“鼓角動江城,天地日流血”是眼下情景,是實寫。表現手法中有對比,如朝廷之臣無人請纓與江湖之士的杜甫“敢愛死”對比;杜甫高遠的心志與報國無門對比。“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自己的言行反差的對比;“鼓角動江城”暗含戰爭前后對比;詩歌開頭“遠為客”與結尾“寂寞壯心驚”思想感情對比。
創作背景
此詩當作于公元763年(唐廣德元年)年底,吐蕃攻陷蜀郡西北的松州、維州、保州,時杜甫欲下江東。擬由閬州乘船沿嘉陵江南下。此詩或作于離梓之前,或作于抵閬之后。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工部”、“杜少陵”等,漢族,河南府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人,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被世人尊為“詩圣”,其詩被稱為“詩史”。杜甫與李白合稱“李杜”,為了跟另外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開來,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他憂國憂民,人格高尚,他的約1400余首詩被保留了下來,詩藝精湛,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備受推崇,影響深遠。759-766年間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紀念。
《歲暮》原文及賞析10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翻譯
不要再給北面朝廷上書,讓我回到南山破舊茅屋。
我本無才難怪明主見棄,年邁多病朋友也都生疏。
白發頻生催人日漸衰老,陽春來到逼得舊歲逝去。
滿懷憂愁輾轉難以入睡,月照松林窗外一片空虛。
注釋
北闕:皇宮北面的門樓,漢代尚書奏事和群臣謁見都在北闕,后因用作朝廷的別稱。
休上書:停止進奏章。
南山:唐人詩歌中常以南山代指隱居題。這里指作者家鄉的峴山。一說指終南山。
敝廬:稱自己破落的家園。
不才:不成材,沒有才能,作者自謙之詞。
明主:圣明的國君。
多病:一作“臥病”。
故人:老朋友。
疏:疏遠。
老:一作“去”。
青陽:指春天。
逼:催迫。
歲除:年終。
永懷:悠悠的思懷。
愁不寐:因憂愁而睡不著覺。
寐:一作“寢”。
虛:空寂。一作“堂”。
鑒賞
落第后的孟浩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而又不好發作,因而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仕途失意的幽思。這首詩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自怪,骨子里卻是層出不盡的怨天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之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之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覺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天子便會代代如此;現在才發現:現實是這樣令人失望。因而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之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令人讀來自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雜,有反語的性質而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既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而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之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復雜。而“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而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一層;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炎涼之怨,這又是一層;說因“故人疏”而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層。這三層含義,最后一層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白發、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而又無可奈何的復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之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之情態。“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看似寫景,實是抒情:一則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虛”字更是語涉雙關,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這首詩看似語言顯豁,實則含蘊豐富。層層輾轉表達,句句語涉數意,構成悠遠深厚的藝術風格。
相傳,孟浩然曾被王維邀至內署,恰遇玄宗到來,玄宗索詩,孟浩然就讀了這首《歲暮歸南山》,玄宗聽后生氣地說:“卿不求仕,而朕未棄卿,奈何誣我?”(《唐摭言》卷十一)可見此詩盡管寫得含蘊婉曲,玄宗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結果,孟浩然被放還了。封建社會抑制人才的現象,于此可見一斑。
創作背景
約在公元728年(唐開元十六年),四十歲的孟浩然來長安應進士舉落第了,心情很苦悶,他曾“為文三十載,閉門江漢陰”,學得滿腹文章,又得到王維、張九齡為之延譽,已經頗有詩名。這次應試失利,使他大為懊喪,他想直接向皇帝上書,又很猶豫。這首詩是在這樣心緒極端復雜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據《新唐書·孟浩然傳》記載,孟浩然在長安落第后,詩人王維曾經邀請他到自己供職的翰林院見面,誰知不久唐玄宗駕到了。孟浩然一時緊張躲到了床下,王維不敢欺君,道出實情。唐玄宗也沒有生氣,還命孟浩然出來作詩。孟浩然便吟詠了這首《歲暮歸南山》。
賞析二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是一個平凡的真理。大至朝代更替,小至一家興衰,以及人們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人事總是在不停止地變化著,沒有誰沒有感覺到。寒來暑往,春去秋來,時光也在不停止地流逝著,這也沒有誰沒有感覺到。首聯兩句憑空落筆,似不著題,卻引出了作者的浩瀚心事,飽含著深深的滄桑之感。
頷聯兩句緊承首聯。“江山留勝跡”是承“古”字,“我輩復登臨”是承“今”字。作者的傷感情緒,便是來自今日的登臨。此處所說的“勝跡”,是指山上的羊公碑和山下的魚梁洲等。
頸聯兩句寫登山所見。“淺”指水,由于“水落”,魚梁洲更多地呈露出水面,故稱“淺”;“深”指夢澤,遼闊的云夢澤,一望無際,令人感到深遠。登山遠望,水落石出,草木凋零,一片蕭條景象。作者抓住了當時當地所特有的景物,提煉出來,既能表現出時序為嚴冬,又烘托了作者心情的傷感。
尾聯兩句將“峴山”扣實。“羊公碑尚在”,一個“尚”字,十分有力,它包含了復雜的內容。羊祜鎮守襄陽,是在晉初,而孟浩然寫這首詩卻在盛唐,中隔四百余年,朝代的更替,人事的變遷,是非常巨大的。然而羊公碑卻還屹立在峴首山上,令人敬仰。與此同時,又包含了作者傷感的情緒。四百多年前的羊祜,為國(指晉)效力,也為人民做了一些好事,是以名垂千古,與山俱傳;想到自己仍為“布衣”,無所作為,死后難免湮沒無聞,這和“尚在”的羊公碑,兩相對比,令人傷感,因之,就不免“讀罷淚沾襟”了。
這首詩前兩聯具有一定的哲理性,后兩聯既描繪了景物,富有形象,又飽含了作者的激情,這就使得它成為詩人之詩而不是哲人之詩。同時,語言通俗易懂,感情真摯動人,以平淡深遠見長。清沈德潛?評孟浩然詩詞:“從靜悟中得之,故語淡而味終不薄。”這首詩的確有如此情趣。
《歲暮》原文及賞析11
歲暮遠為客,邊隅還用兵。
煙塵犯雪嶺,鼓角動江城。
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
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
古詩簡介
《歲暮》是唐代詩人杜甫作于唐廣德元年(763年)的一首五言律詩。這首詩通過描寫邊境戰爭,時局艱難,朝廷卻無人請纓抗敵,而自己漂泊異鄉,孤獨寂寞;表達了詩人對朝廷里懦弱無能的大臣們的譴責;抒發了自己壯志難酬的苦悶。全詩語言簡潔,感情真摯。
翻譯/譯文
時當歲未遠在天涯作客,邊境上還在苦戰用兵。
吐蕃的煙塵侵入雪嶺,備戰的鼓角震動著江城。
人世間時時處處都在流血,朝廷上有誰敢于請纓?
為救時危我怎敢惜于一死?仕途寂寞的我亦難免壯心勃動!
注釋
歲暮:指唐代宗廣德元年(763)年底。
遠為客:指杜甫自己遠為客。
邊隅:邊疆地區,指被吐蕃擾襲或攻陷的隴蜀一帶。
雪嶺:松潘縣南雪欄山。
江城:作者所在的梓州。
日:日日,天天。
請纓:用西漢終軍請纓的典故借指將士自動請求出兵擊敵。
敢:豈敢,何敢。愛:吝惜。
賞析/鑒賞
這首詩的詩題“歲暮”二字,在直觀上有一種“歲云暮矣多北風”的凄涼之感,且二字均仄聲,讀來更抑郁寡歡,仿佛給全詩定了一種低沉的調子,罩上一層黯淡的色彩。
首聯“歲暮遠為客”,“遠”字不是對成都草堂言,而是對河南老家言。詩人流寓西蜀,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羈旅生活,故有“遠為客”之嘆。但是西蜀一隅也仍然不平靜,所以接下去便說“邊隅還用兵”。“還用兵”之“還”字,有仍然之意,言自己雖避地西蜀,暫得一席安身之所,沒想到這里仍有戰爭。另外,“還”字又有又、復意,意謂中原戰事未了,川中徐知道叛亂剛平,而吐蕃之侵襲又至,戰亂似永無寧日。“還”字隱含詩人對生活和時局的失望與嘆息。于此可見杜甫煉字的功力,極為平常的字,出自杜手,便往往辭警意豐,耐人咀嚼。當時吐蕃的威脅日益嚴重,當年七月,吐蕃入寇,侵取河隴,十月攻入長安,唐代宗出奔陜州,十二月又攻陷松維保三州(均在四川境),及云山新筑二城,西川節度使高適不能抵御,全川為之震動。
頷聯“煙塵犯雪嶺,鼓角動江城”二句承上“用兵”,具體寫吐蕃侵蜀之事。“煙塵”,吐蕃兵馬過處塵土蔽天,代指吐蕃軍隊。“鼓角動江城”寫備戰情形。“動”字既顯出戰爭的緊迫,形勢的嚴重,又寫出吐蕃入侵給社會帶來的動蕩。這一聯相當警策生動,前句寫雪嶺,后句寫江城;前句寫吐蕃,后句寫唐軍;前句是所聞,后句是親見;一遠一近,概括而形象地寫出吐蕃來勢之猛和在社會上引起的震動。
頸聯“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此句既指吐蕃入侵以來的'情況,又是對安史之亂以來時局的高度概括。在內憂外患的夾擊下,人民天天都在流血,在呻吟,國家處于十分危急之中。“朝廷誰請纓”一句,是杜甫對當時那些貪祿戀位、庸懦無能的文武大臣的諷刺和責問,表現了他深深的失望和憤怒。杜甫和他們不同,他早年就懷有“致君堯舜”的宏愿,當此國家危殆、生民涂炭之際,更激發了他舍身報國的意愿。
尾聯“濟時敢愛死”,為濟時活民,豈敢愛惜一己之性命而茍且偷安,杜甫是希望“請纓”的,但是雖有捐軀之志,卻無報國之門。自從疏救房培,他被朝廷冷落,流寓西蜀,寄人籬下,連生活尚且經常發生危機,哪有機會和條件過問國事。“寂寞壯心驚”,在客居邊隅的寂寞歲月中,壯志一天天消磨,每想及此,詩人便感到憤激,不由得拍案驚起,心如刀割。
這首詩,前四句主要陳時事,后四句主要抒懷抱,層次清楚,結構井然,語無虛設,字字中包含著詩人對時局的殷憂和關注,對國家的熱愛,對庸懦無能的文武大員的失望和譴責,也抒發了他不被朝廷重用、壯志難酬的苦悶。全詩出語渾樸,感情摯厚;語言精簡,音韻律工諧。
這首詩的藝術手法也很有特色,如借代修辭手法,頷聯中的“煙塵”代邊境戰爭;與后文“鼓角”相應,從視角和聽覺兩方面突出了戰爭的緊張,渲染了時局的艱危。而且還運用了用典的修辭手法,如“請纓”,典出《漢書·終軍傳》,在詩句中暗示朝中無人為國分憂,借以表達詩人杜甫對國事的深深憂慮。又如“對偶”和“雙關”手法,詩題“歲暮”表面指的是時序歲末,深層指杜甫已進入人生暮年,還指唐帝國由盛而衰進入風雨飄搖的晚唐。這首詩還運用了虛實結合描寫手法,如“邊偶還用兵,煙塵犯雪嶺”“朝廷誰請纓”是杜甫的想象,是虛寫;“鼓角動江城,天地日流血”是眼下情景,是實寫。表現手法中有對比,如朝廷之臣無人請纓與江湖之士的杜甫“敢愛死”對比;杜甫高遠的心志與報國無門對比。“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自己的言行反差的對比;“鼓角動江城”暗含戰爭前后對比;詩歌開頭“遠為客”與結尾“寂寞壯心驚”思想感情對比。
《歲暮》原文及賞析12
【作品介紹】
《歲暮歸南山》是唐代詩人孟浩然的詩作。此詩系詩人歸隱之作,詩中發泄了一種怨悱之情。首聯兩句記事,敘述停止追求仕進,歸隱南山;頷聯兩句說理,抒發懷才不遇的感慨;頸聯兩句寫景,自嘆虛度年華,壯志難酬;尾聯兩句闡發愁寂空虛之情。全詩語言豐富,層層輾轉反復,風格悠遠深厚,富有韻味。
【原文】
歲暮歸南山⑴
北闕休上書⑵,南山歸敝廬⑶。
不才明主棄⑷,多病故人疏⑸。
白發催年老⑹,青陽逼歲除⑺。
永懷愁不寐⑻,松月夜窗虛⑼。
【注釋】
⑴歲暮:年終。南山:唐人詩歌中常以南山代指隱居題。這里指作者家鄉的峴山。一說指終南山。
⑵北闕:皇宮北面的門樓,漢代尚書奏事和群臣謁見都在北闕,后因用作朝廷的別稱。《漢書·高帝紀》注:“尚書奏事,渴見之徒,皆詣北闕。”休上書:停止進奏章。
⑶敝廬:稱自己破落的家園。
⑷不才:不成材,沒有才能,作者自謙之詞。明主:圣明的國君。
⑸多病:一作“臥病”。故人:老朋友。疏:疏遠。
⑹老:一作“去”。
⑺青陽:指春天。逼:催迫。歲除:年終。
⑻永懷:悠悠的思懷。愁不寐:因憂愁而睡不著覺。寐:一作“寢”。
⑼虛:空寂。一作“堂”。
【白話譯文】
不要再給北面朝廷上書,讓我回到南山破舊茅屋。
我本無才難怪明主見棄,年邁多病朋友也都生疏。
白發頻生催人日漸衰老,陽春來到逼得舊歲逝去。
滿懷憂愁輾轉難以入睡,月照松林窗外一片空虛。
【創作背景】
此詩系詩人歸隱之作。大約在唐開元十六年(728年),四十歲的孟浩然來長安應進士舉落第了,心情很苦悶,他曾“為文三十載,閉門江漢陰”,學得滿腹文章,又得到王維、張九齡為之延譽,已經頗有詩名。這次應試失利,使他大為懊喪,他想直接向皇帝上書,又很猶豫。這首詩是在這樣心緒極端復雜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賞析】
此詩發泄了一種怨悱之情。起首二句記事,敘述停止追求仕進,歸隱南山;三、四句說理,抒發懷才不遇的感慨;五、六句寫景,自嘆虛度年華,壯志難酬;最后兩句闡發愁寂空虛之情。
落第后的孟浩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而又不好發作,因而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仕途失意的幽思。這首詩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自怪,骨子里卻是層出不盡的怨天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之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之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覺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天子便會代代如此;卻才發現:現實是這樣令人失望。因而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之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富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雜,有反語的性質而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既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而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之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復雜。而“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而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一層;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炎涼之怨,這又是一層;說因“故人疏”而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層。這三層含義,最后一層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白發、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而又無可奈何的復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之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之情態。“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看似寫景,實是抒情:一則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虛”字更是語涉雙關,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作者介紹】
孟浩然(689~740),唐代詩人。本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陽人,世稱孟襄陽。因他未曾入仕,又被稱為孟山人。早年有志用世,在仕途困頓、痛苦失望后,尚能自重,不媚俗世,以隱士終身。曾隱居鹿門山,生了六子。詩與王維并稱“王孟”。其詩清淡,長于寫景,多反映山水田園和隱逸、行旅等內容,絕大部分為五言短篇,在藝術上有獨特的造詣。有《孟浩然集》三卷,今編詩二卷。
《歲暮》原文及賞析13
原文:
和傅郎歲暮還湘洲詩
南北朝:陰鏗
蒼落歲欲晚,辛苦客方行。
大江靜猶浪,扁舟獨且征。
棠枯絳葉盡,蘆凍白花輕。
戍人寒不望,沙禽迥未驚。
湘波各深淺,空軫念歸情。
譯文:
蒼落歲欲晚,辛苦客方行。
天氣寒冷歲月已晚,傅郎卻不辭勞苦出發遠行。
大江靜猶浪,扁舟獨且征。
長江在平靜的時候仍有風浪,而傅郎偏偏在這歲暮時分駕一葉偏舟孤單單地走了。
棠枯絳葉盡,蘆凍白花輕。
江邊枯萎的野棠花葉子已經凋落完,冰冷的蘆花在風中輕搖。
戍人寒不望,沙禽迥未驚。
天寒地凍,守望的士兵已經不出來瞭望,沙洲上的鳥離行船很遠,因此不驚動。
湘波各深淺,空軫念歸情。
湘水各處深淺不同,傅郎此去可以親自踐歷,君行我仍滯留于此,空添思歸悲傷情緒而已。
注釋:
蒼落歲欲晚,辛苦客方行。
大江靜猶浪,扁(piān)舟獨且征。
扁舟:小船。
棠枯絳葉盡,蘆凍白花輕。
戍(shù)人寒不望,沙禽迥(jiǒng)未驚。
戍人:古代守邊官兵的通稱。迥:遠。
湘波各深淺,空軫(zhěn)念歸情。
軫:傷痛。
賞析:
陰鏗詩集中較好的詩篇往往都是寫江上景色的,這是他喜愛寫、也是寫得較為成功的題材。本詩寫的是歲暮送一位姓傅的朋友到湘州(今長沙市)去的情景。
首二句“蒼落歲欲晚,辛苦客方行”,是說天氣寒冷歲月已晚,傅郎卻不辭勞苦出發遠行。
次二句“大江靜猶浪,扁舟獨且征”,是說長江在平靜的時候仍有風浪,而傅郎偏偏在這歲暮時分駕一葉偏舟孤單單地走了。這四句表現詩人對傅郎孤帆遠去的深切關心。詩人勾勒描繪出江上風波險惡而眼下又暮色蒼茫的景象,雖未正面寫情,而愛護之情如見。
“棠枯絳葉盡”以下四句,按照張玉谷的說法是詩人想象傅郎舟行所見,我們認為此說可取。這四句寫的是寒江夜景。詩人不僅寫棠及蘆葦的情狀以表明風力凜烈,而且更用“戍人寒不望,沙禽迥未驚”極寫冬夜之寒。由于寒冷,守望的士兵已經不出來瞭望。“沙禽迥未驚”一句,通常人們理解為沙洲上的鳥離行船很遠,因此不驚動。那么,詩人寫這樣一個細節到底要表達什么呢?這里可以作兩方面的理解:一是表明行舟路途上的荒涼和孤寂,二是點明景色嚴寒。
蘇東坡曾有一首《卜算子·缺月掛疏桐》的詞,末二句寫孤鴻“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似乎可以移為此句注腳。詩中寫寒夜沙洲的禽鳥未被驚動,正是要寫出寒江孤舟行旅的.寂寞、荒涼和陰冷,仍然與前一句一樣是寫其寒苦。末二句是說湘水各處深淺不同,傅郎此去可以親自踐歷。君行我仍滯留于此,空添思歸悲傷情緒而已。此處,湘波的深淺是實寫也是虛寫,實寫的是傅郎此去的親歷,兼有對他行旅的關切;虛寫則是隨著注目于客行湘水的波浪激起自己思想情緒的風濤,湘水的深淺也是詩人思歸程度的高低,它只在詩人內心深處回流激蕩,真是思歸人苦只自知了。
本詩藝術上的顯著特色是構思的多角度轉換。起四句是從詩人眼中景寫出,中間“棠枯絳葉盡”四句是想象對方客行中的所見,最后結句又轉為寫自己的身邊之事。通過視角的轉換,正可把詩人浮想聯翩的因送友而思歸的情思委婉曲折地表露出來。此外,寫景的著眼點在渲染氛圍,并非為寫景而寫景。寫冬夜舟行孤寂與寒苦,其結穴仍在寫主人公的苦苦思歸之情上。
《歲暮》原文及賞析14
【詩句】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出處】唐·孟浩然《歲暮歸南山》。
【意思】莫要再到朝廷的北闕上書,還是回歸南山破舊的茅廬。
【全詩】
《歲暮歸南山》
.[唐].孟浩然.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全詩鑒賞】
這是一首詩人入京求仕不遇,歲暮返回老家時抒發憤慨的`詩。
開元十六年(728),四十歲的孟浩然進長安應進士舉落第,心情很苦悶,當時的孟浩然滿腹文章,已頗有詩名,并得到王維、張九齡的延譽。因而這次應試失利,令孟浩然大為懊喪,現實無情地粉碎了孟浩然在政治上曾抱有的幻想,怨恨之情、絕望之意油然而生。本詩詩人以自怨自艾的形式發泄一種怨懟之情。
《歲暮》原文及賞析15
《歲暮》
唐代杜甫
歲暮遠為客,邊隅還用兵。
煙塵犯雪嶺,鼓角動江城。
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
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
譯文
作客異鄉,年關已經臨近;邊防前線,戰爭還在進行。
警報傳來,敵人進犯雪嶺;軍鼓號角,響聲振動江城。
前方將士,日夜流血犧牲;朝廷大員,可有一人請纓?
國難當頭,豈敢吝惜性命;報效無路,空有一片豪情!
注釋
①“歲暮”句:這年十二月作者客居梓州。
②雪嶺:即西山,在成都西面,因終年積雪得名。
③江城:指梓州城(今四川三臺縣),梓州濱臨涪江。
④請纓:將士自告奮勇請命殺敵,語本《漢書.終軍傳》:“軍自請愿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
全文賞析
杜甫(712—770),字子美,詩中嘗自稱少陵野老。他生活在唐朝由盛轉衰的歷史時期,其詩多涉及社會,動蕩、政治黑暗、人民疾苦,被譽為“詩史”。其憂國憂民,人格高尚,詩藝精湛,又被奉為“詩圣”。
公元763年為唐代宗廣德元年,這一年杜甫五十二歲。這一年,他先是在梓州,聽說官軍大勝叛軍,便寫下了著名的《聞官軍收河南河北》,“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喜悅之下便欲還都,不久又想東下吳楚。其間曾經到閬州(今四川閬中)。在這兒,他聽到了吐蕃進犯的消息,于是心憂國家的杜甫寫下了這首《歲暮》詩。
首聯交待詩人客居他鄉,在歲暮之際,聽到了邊境傳來的'外族入侵的消息。剛剛經歷了安史之亂的詩人,是多么希望國家安定,人民能夠安居樂業呀。可是內憂尚未完全平息,外患又接踵而至。所以首聯看似平淡的敘述語氣中,卻包含了憂國憂民的詩人多么沉重的心境!
頷聯以“煙塵”和“鼓角”來借代戰爭,戰爭的烽煙籠罩了雪嶺,鼓角聲聲也震動了江城,一個“犯”字,一個“動”,寫出了詩人聽到外敵入侵后內心受到的強烈沖擊,把詩人心系國家百姓的那份真摯情感蘊含其中。
頸聯先寫“天地日流血”,天地間日日有人在流血(或解為“連‘天地日’都在流血”),戰爭帶來的血腥,是多么慘不忍睹啊!接著作者發出自己的擔憂之聲:“朝廷誰請纓?”經歷安史之亂后,國家一片亂象,如今面臨強敵入侵,還會有人請纓殺敵嗎?
尾聯先來一個反問句:“濟時敢愛死?”一個真正心系國家的人,是不會顧及個人生死榮辱的,為了拯救國家民族、天下蒼生,只會奮不顧身,投身于保家衛國的血雨腥風之中。最后一句“寂寞壯心驚”,點出了詩人此時的心境。“寂寞”二字,有兩層含義:一是詩人此時獨自客居閬州,確實孤單寂寞;二是詩人有報國之心,卻無從施展,只能獨自寂寞。然而詩人畢竟是一個憂國憂民的詩圣,盡管年過半百,他的胸中依然跳動一顆不已的“壯心”!一個“驚”字,把他那顆報國的“壯心”在聽到外敵入侵之后,砰然一動,豪情頓起的心情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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