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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絳唇原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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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絳唇原文及賞析【匯總15篇】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

  點絳唇·詠風蘭

  別樣幽芬,更無濃艷催開處。凌波欲去,且為東風住。

  忒煞蕭疏,爭奈秋如許。還留取,冷香半縷,第一湘江雨。

  注釋

  ①風蘭:據徐坷《清稗類鈔·植物類·風蘭》云:風蘭,寄生于深山樹干上,葉似蘭而短,有厚劍脊,夏開小白花,有一二瓣曲而下垂,微香,無土亦可生。

  ②此句是說風蘭散發出不尋常的香味。 別樣,特別、不尋常。

  ③濃艷:艷麗、華麗。代指鮮艷的`花朵。宋張元干《蘭陵王》:“看最樂王孫,濃艷爭勸。”

  ④凌波:形容在水上行走的輕盈柔美的姿態。此處是說風蘭在秋風中搖曳的姿態,好像是凌波仙子,輕柔飄逸。晉葛洪《抱樸子·博喻》:“騁逸策迅者,雖遺景而不勞;因風凌波者,雖濟危而不傾。”

  ⑤忒煞蕭疏:謂稀疏得太過分了。 忒煞,太過分。唐唐彥謙《秋霽夜吟寄友人》:“槐柳蕭疏褥署收,金商頻伏火西流。”

  ⑥冷香:指花之清香氣。多喻菊、梅之香氣。此處指見陽所畫之風蘭仿佛散發出了微微香氣。

  ⑦第一湘江雨:張見陽此時正令湖南江華,故此句意謂見陽所畫之風蘭堪稱畫中第一了。

  賞析/鑒賞

  此篇張刻本有副題《題見陽畫蘭》。如是,則此篇即為題畫兼詠物之作。詠物極不易工,其上乘者大都借物以寓性情。這里所詠之風蘭本非富貴之花,它只是生長在深山野壑中的小草而已。但詩人對其情有獨鐘,大加贊美和稱羨。詞中字字刻畫,又字字天然,不粘不脫。風蘭之形象綽約可見,而又不無詩人性情的處處流露。既詠物又抒懷抱,顯然頗含騷雅之旨,寓有詩人深摯的情懷,尤其是“一段意思,全在結句,斯為絕妙。”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2

  原文:

  點絳唇·縣齋愁坐作

  [宋代]葛勝仲

  秋晚寒齋,藜床香篆橫輕霧。閑愁幾許。夢逐芭蕉雨。

  云外哀鴻,似替幽人語。歸不去。亂山無數。斜日荒城鼓。

  賞析:

  此篇寫詞人在縣衙愁坐的情思。開章“秋晚寒齋”一句,寫出了詞人愁坐的時間、地點:寒秋季節,傍晚時分,“齋”指縣衙齋室,點明了地點,唿應了詞題。抒情主人公坐在簡陋的藜木床上愁思悶想,看如篆字的熏香裊裊,似輕霧橫飄,“香篆橫輕霧”在詞中既是寫實,更有比興作用,那縈回的篆香如愁緒徘徊,那橫飛的輕霧像悲思幾縷。“閑愁幾許”以直接抒情之筆,寫此時此刻內心獨悲感受。這愁是什么?是離家背井的鄉愁,是久別妻室的相思,是羈臣遠謫的憂慮……。詞人沒有明指,只寫了一個“閑”字,令讀者想像,去品味。“夢逐芭蕉雨”一句頗為精妙。“芭蕉雨”是一個悲愁意象,“雨打芭蕉,分明葉上心頭滴”。“香篆橫輕霧”這一視覺形象已將詞人引入夢幻之中,“夢逐芭蕉雨”這一聽覺形象又使詞人在夢幻之中聽到雨打芭蕉的淅瀝之聲,在夢幻中仿佛覺得淅瀝的雨不是滴在葉上,而是敲擊著自己的心頭,這豈不更加濃了幾許愁思?這句中的“逐”字下得好,將詞人追尋“芭蕉雨”的悲愁意象主動化了,從而強調了“芭蕉雨”是情中景,是為表現愁情而設景;如果改為“聽”字,則是強調了“芭蕉雨”的.客體存在,其藝術效果是頗不相同的。

  下片繼續寫詞人在寒齋內所見所感。“云外哀鴻,似替幽人語”寫詞人仰望室外,只見天高云淡。孤鴻遠去,聽見那雁聲凄厲,如泣如訴,好象替幽人低語,傾訴衷腸。詞人將孤雁與幽人類比,因兩者有可比性,孤鴻獨飛天涯,幽人羈旅他鄉,其孤寂凄涼是相同的。一個“替”字將兩者關系聯系得更緊密了。然而大雁秋去春來,還有歸鄉之時,而自己呢?卻是羈臣遠謫難得返鄉,故詞人感慨道:“歸不去”。這三字有多少悲哀與辛酸,有多少惆悵與憤慨。這種感情曾反復抒發過:“流落天涯,憔悴一衰翁”(《江神子》),“羈懷都在,鬢上眉頭。似休文瘦,久通恨,子山愁。”(《行香子》),“暮暮來時騷客賦”,“天留花月伴羈臣”(《浣溪沙》)。為什么“歸不去”,詞人未明寫,而是以“亂山無數”的形象出之,“山無數”可見歸程障礙重重,著一“亂”字,更加重了歸程艱險,這“亂山無數”的形象,自然也就蘊含了詞人心緒煩亂與憂愁。這是眼前景,更是心中景。結句“斜日荒城鼓”,暗點詞題“愁”字,照應開頭,寫在深秋的斜暉中,詞人身處一片荒城之中,聽暮鼓聲聲,那遷客羈臣凄涼孤寂的感受何處訴說?最后兩句之妙,在于以景結情,那亂山、斜日、荒城、暮鼓,都染上了詞人的主觀色彩,加深了題旨的表達。

  全篇緊緊圍繞“愁”字展開,以富有悲征的景物──晚秋寒齋、芭蕉夜雨、云外哀鴻、亂山無數、斜日荒城、暮鼓聲聲,勾出了一個典型環境,有力地烘托出一位寒齋愁坐的人物形象,令讀者可以見其景、聞其聲、感其情、悟其心。此真所謂“心之所思,情之所感,寓言假物,譬喻擬象”(錢鐘書語)之佳篇也。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3

  原文:

  金谷人歸,綠揚低掃吹笙道。

  數聲啼鳥。

  也學相思調。

  月落潮生,掇送劉郎老。

  淮南好。

  甚時重到。

  陌上生春草。

  賞析:

  白石此詞,與其合肥情事有關,詞中思戀的是其合肥情侶。詞人以宋光宗紹熙元年庚戌(1190)到合肥,見《淡黃柳》詞序,第二年辛亥正月二十四日離開,見《浣溪沙》詞序。又據一些詞看,辛亥年他似乎再到過合肥,經秋再次離去。這首《點絳唇》就是再到合肥又離去時的作品。請參看夏承燾《姜白石詞編年箋校 》所載《行實考》第七《合肥詞事》。這首詞上片說聚首的歡愉,下片寫離別的痛苦。上下片內容不是同時。歡聚或在春晚 、夏初。離散似是冬季。白石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自從“當初不合種相思”,這種刻骨銘心的思戀便成為白石心靈深處一個拆解不開的“情結 ”,終白石之一生,雖九死而不悔,真是天地至性,人間至情。

  首句“金谷人歸”,金谷除普通以代指園中多美人以外,還有三種可能:(一)或暗示琵琶女姓梁。《嶺表錄異》上云:“石崇以明珠三斛換綠珠于容州,本姓梁氏。”(二)或贊美其人妙解音律。干寶《晉紀》云:“石崇有伎人綠珠,美而工笛。”與本詞下句“吹笙”疑有連系。白石他詞中寫合肥情事時,也多寫到樂器 。(三)或意在引起一極美好的宜于美人的環境的想象 。庾信《春賦》云 :“河陽一縣併是花,金谷從來滿園樹。”白石《凄涼犯》詞序云:“合肥巷陌皆種柳 。”但合肥當日不過一荒涼邊城 。“出城四顧,則荒野煙草,不勝凄黯。”(《凄涼犯》詞序)“巷陌凄涼 ,與江左異。”(《淡黃柳》詞序)。如此城郭,豈宜為美人居止?幸其多柳,故不惜重筆渲染,比于金谷,亦略為伊人居處增色。

  白石寫情,不在于情事本身,故對情人的容妝和行動很少著筆,而重在對情事的.獨特的內心感受,抒發自己綿綿無盡的相思之苦。故以下三句,都只寫景。本來,世間情人相對,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都直見深心,更不容一語表白,何況文字?這就是寫情常寓于景 ,寫景就是寫情的心理根據。玉田《詞源》卷下“離情”說 :“言情之詞,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婉流美之致。”近人王國維亦說:“一切景語皆情語也 。”故所謂寫景,不過是詞人把自己的感情噴射向外物,與物“一化”,就是莊子所謂“物化”。這也是我們現在所說的美學上的移情作用。這里的綠楊啼鳥,實際是詞人對吹笙人的整個靈魂的擁抱 。還不僅此,不僅是詞人化身為自然來“莊嚴”自己的情人,而且,尤其是,在詞人眼中,她儼然就是宇宙的中心,她飄然蒞臨,成為萬物的主宰。中國傳統文學中此例頗多,如曹子建的《洛神賦 》。當寫到人神心通的時候,洛神感動了,于是“屏翳(雨師)收風,川后靜波,馮夷(河神)鳴鼓,女媧(這里用為音樂女神)清歌”。

  看吧,洛神就是宇宙的中心,萬物的主宰,因為她就是美和愛。但創造的魔杖還是握在詩人(或詞人)的手中的。詩人是可以驅遣鬼神,促使萬物,創造一個再造世界 。韓愈說李白、杜甫“陵暴萬象”,當作如是解。

  本詞雖分兩片,卻非平列。上片是追憶聚首的歡愉,似水的柔情,如夢的深永。下片是詞的現實世界,是訣別的痛苦。“月落潮生”,語出元稹《重贈樂天》:“明朝又向江頭別,月落潮平是去時。”“掇送”猶斷送(張相說)。“ 劉郎”,用入天臺山遇仙女的劉晨自比。“天若有情天亦老”,何況自知無分再見神仙的劉郎呢 。“淮南好”三句用淮南小山《招隱士賦》:“王孫游兮不歸,芳草兮萋萋 。”這和《江梅引》結韻說“歌罷淮南春草賦 ,又萋萋。漂零客,淚滿衣。”意境相同。本詞“陌上生春草”五字截斷眾流,頓時使上片的“小得團囫 ”(玉溪句:“小得團囫足怨嗟”),盡成愁緒,正是“此恨綿綿無絕期。”杜牧之詩:“恨如春草多 ,事與孤鴻去”(《題安州浮云寺樓》),可以題此詞。白石詞善于后路作結,即歇拍處化情為景,篇終接混茫,無限深情,千般感慨,都在一種迷離凄涼的意境中深化升華,余音裊裊,韻味無窮。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4

  原文:

  點絳唇·詠梅月

  宋代:陳亮

  一夜相思,水邊清淺橫枝瘦。小窗如晝,情共香俱透。

  清入夢魂,千里人長久。君知否?雨僝云僽,格調還依舊。

  譯文:

  一夜相思,水邊清淺橫枝瘦。小窗如晝,情共香俱透。

  整夜思念著遠方的知音,在清澈的池水邊,橫斜著清瘦稀疏的梅花影子。小窗外被月光照得如同白晝一樣,那一縷縷情思、一陣陣暗香,都透出在這幽靜的夜晚。

  清入夢魂,千里人長久。君知否?雨僝云僽,格調還依舊。

  那清淡的月光,那疏梅的幽芳,將伴人進入夢鄉,夢中很可能見到遠在千里外的長久思念的知音。你知道不,縱然屢遭風吹雨打的摧殘,梅的品格還是依然如故。

  注釋:

  一夜相思,水邊清淺橫(héng)枝瘦。小窗如晝,情共香俱透。

  水邊清淺橫枝瘦:橫枝,指橫向生出的梅枝。瘦,指梅的枝條稀疏。小窗如晝:形容月光明亮,照得窗前如同白晝。晝:白天。共:和。俱:一起。透:透出,透過。

  清入夢魂,千里人長久。君知否?雨僝(chán)云僽(zhòu),格調還依舊。

  清入夢魂:即“魂入清夢"的倒裝,指梅和月的靈魂品質進入了我清幽的夢境。千里人長久:意為祝愿千里外的知音天長地久。雨僝云僽:梅月經受雨和云的折磨。僝僽:折磨。格調:品格和情調,此處專指品格。依舊:像以前一樣,指品格不變。

  賞析:

  “一夜相思”一句用擬人手法寫梅花,“相思”竟至于“一夜”,體現了詞人孤獨寂寞之狀。“水邊清淺橫枝瘦”一句化用“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詩意,既寫梅花的.形象,亦暗寫月。“水邊清淺”是梅生長的環境;“橫枝瘦”形容梅花的風韻姿態;“瘦”字照應上句,是“相思”的結果。“相思”是此詞意脈。“相思”不得,故夢;夢不得,故千里尋人,遙致情懷;尋人致語仍難遺繾綣孤寂之情,遂有問;由問而突出梅花在凄雨寒云之下傲然挺立的清標風神,從而也就抒寫出詞人堅持正義不怕打擊不屈不撓的人格,完成了意境創造。

  “小窗如晝,情共香俱透。”這兩句詠月與梅。上句寫月,暗及窗內之人,“如晝”二字描繪了皓潔的月色,月照“小窗”,體現出室內人的難眠之意;下句“情”因“相思”而生,“香”從嗅覺上寫梅花,“透”字自月光轉出,而用“共”、“俱”二字將三者緊密結合起來,情景交融。

  “清入夢魂,千里人長久。”兩句意蘊豐富。這里的“清”既指月亮的清輝,亦指梅花的清香;清輝幽芳伴人入夢,體現了夢境的和諧、溫馨。“千里人長久”化用蘇軾《水調歌頭》“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詞意,寫詞人對遠方友人的祝愿,既含有相思之情,又暗中關合一個“月”字,意境綿邈,含蓄委婉。

  “雨僝云僽倦,格調還依舊。”這兩句詠梅言志,先以疑問句突出詞情,繼而寫梅花遭受風雨摧殘而格調還依舊”,表現了梅花在風雨中傲然挺立的清標風神。梅花的“格調”,正是詞人高潔品質和堅持正義、不怕打擊、不屈不撓精神的象征。

  這首月下詠梅詞,托梅言志,借月抒懷。詞人把梅、月、人有機地結合成一個整體來寫,寥寥數筆,點染出梅花的幽姿清韻、暗香芳魂,也描繪出月亮的清輝,創造了一個清幽溫馨而又朦朧飄渺的境界。通篇寫梅月,卻不道出半個“梅”字“月”字,而能盡得其象外之物,環中之旨,脈絡井井可尋,是一首“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的佳作。這首詞把梅的品格和詞人的心境表達得曲折盡意,饒有余味。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5

  點絳唇·途中逢管倅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

  別離何遽,忍唱陽關句!

  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

  愁無據。寒蟬鳴處,回首斜陽暮。

  古詩簡介

  《點絳唇·途中逢管倅》是一首由南宋詞人趙彥端創作的詞,該詞表現出偶逢遽別、客中送客的深沉感慨。詞的上片抒寫羈旅途中“他鄉遇故知”時的復雜情感,語淺而情深,滿含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傷感惆悵,語境典型而凄愴。詞的下片以周圍景物作烘托,渲染別離后的依依不舍之情,以離人眼中之景作結,使全詞籠罩在一片凄涼、蒼茫的氛圍中,語盡而意不盡。全詞表現出一種特別的離情,語境清淡,感情深沉凄惻。

  翻譯/譯文

  漂泊在他鄉,我人已憔悴。在途中與故人相逢,二人感情依然深厚。剛重逢又要馬上分離,多么倉促,怎么忍心唱凄切的《陽關》曲!

  我本是漂泊在外的人,反而要送他人遠去。愁苦無邊無際,秋蟬哀鳴,回首望去,暮色蒼茫。

  注釋

  ①點絳唇:詞牌名,詞調最早見于南唐馮延已的《陽春集》,又名十八香、沙頭雨、南浦月、尋瑤草、萬年春、點櫻桃。此曲句式上片為四七四五,下片為四五三四五。人聲韻,上下片首句均不押韻。

  ②管倅(cuì):其人不詳,據詞中推測,應是作者好友。倅,對州郡副貳之官的稱呼。

  ③憔悴:指作者現在困苦的樣子。

  ④天涯:此指他鄉。

  ⑤無據:即無端、無邊無際之意。

  創作背景

  該詞具體創作年份未知,詞題中的“管倅”其人亦生平不詳,只知是一位姓管的通判,也許正是若干年前詞人任知府時的通判。從詞中所敘的情況可知,管倅與詞人是老朋友,故人相遇,不久又分手。詞人客中送別,格外感到凄愴,便寫了這首詞。

  賞析/鑒賞

  詞的上片重在描寫故人的偶遇與匆別。“憔悴天涯”點明相逢時的境況,“憔悴"暗示皆已暮年,“天涯”說明地點在他鄉。“故人相遇情如故” 一句含兩個“故”字,言明兩人感情之深厚,雖多年未見,但一見之下,依然如故。兩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在他鄉偶然相遇,場面極為溫馨。作者如此極言相遇之樂,目的在于更深地跌出下文所寫的別離之苦,這叫做“欲抑故揚”,乃一種為文跌宕的妙法。所以這場面與后文描繪的情景形成鮮明對比。重逢之后,無奈“別離何遽”,令人不由得黯然神傷。離別之際,含淚欲唱《陽關》曲,卻哽咽難成句。作者與老友間深厚的情誼令人感動,不免讓人潸然淚下。

  詞的下片起句便點明離別緣由:“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兩個顛沛流離、相聚他鄉的故友,為了各自的生計,不得不相見之后又匆忙分離。但正所謂相見時難別亦難,面臨分離,作者“愁無據”,即將到來的離別沖淡了重逢的喜悅,繼而便是無邊的愁緒。最后兩句,“寒蟬”與“斜陽暮”皆是寓情于景,借景抒情。作者不借重于比喻,而是巧妙地將它融入于景物描寫之中,用凄切的寒蟬聲和暗淡的夕陽光將它輕輕托出。“寒蟬鳴”為聲,“斜陽暮”為色,前者作用于聽覺,后者作用于視覺。送別故友后,聽聞寒蟬凄切,回首遙望,已是日暮時分。寒蟬與日暮無疑更營造了傷感悲涼的'氣氛。這樣通過聲色交互而引起讀者諸種感覺的移借,便派生出無窮無盡的韻味來。

  全詞風格婉約、言辭樸實、情感真摯,沒有對匆匆相逢又別離的全過程進行具體描寫,而是側重突出即將分手之時的愁情,寫得凄惻動人,可謂送別詞中的佳作。唐代詩人李益的《喜見外弟又言別》詩就對這種客中相見又分手的情形作了細致的刻畫,可與本詞參照理解。

  名家點評

  現代作家畬田:全詞情深意遠,清新淡雅。上片起句即渲染身世之悲與故人相遇之快樂,引出下文的離別之苦。欲抑先揚,節奏頓挫。結尾的“寒蟬”、“斜陽”分別用聲音和景色映襯“行人”的愁苦,韻味深厚。(《宋詞300首》)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6

  點絳唇·春日風雨有感原文

  滿眼韶華,東風慣是吹紅去。幾番煙霧,只有花難護。

  夢里相思,故國王孫路。春無主!杜鵑啼處,淚灑胭脂雨。詞句注釋

  ⑴點絳唇:詞牌名。此調因梁江淹《詠美人春游》詩中有“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句而取名。雙調四十一字。

  ⑵韶華:美好的時光。常指春光。

  ⑶東風:春風。這里是紅:指春天的花。

  ⑷“幾番”句:指清兵入關后的一系列事變。

  ⑸芳草:一作“故國”。王孫:對尊禮、思慕者的稱呼,如淮南小山《招隱士》的“王孫游兮不歸”。這里疑指南明的魯王、唐王。

  ⑹無語:一作“無主”。

  ⑺淚染:一作“淚灑”。胭脂:一種用于化妝和國畫的紅色顏料。亦泛指鮮艷的紅色。[2]

  白話譯文

  美麗的春光映入眼簾,春日東風總是將繁花吹散。幾重煙雨朦朧,只有這些嬌弱的花朵難以庇護。夢里總是時不時浮現起舊時芳草萋萋的道路。春天沉默不語,在那杜鵑泣血的地方,分不清落花染紅的是春雨還是眼淚。

  點絳唇·春日風雨有感賞析

  此詞原題為“春閨”,后代編者王昶等人為拔高陳子龍這首詞的思想而作了修改,并題為“春日風雨有感”。

  詞之起二句,先揚后抑。此時詞人舉目所見,是“滿眼韶華”,一片春光。繼而東風乍起,落紅遍地。這一頓挫,表現了自然界的變化,從而也折射出時代的變化。陳子龍生當明清易代之際,對明王朝懷有深厚感情。在他看來,明代江山無限美好,正如滿眼韶華。可是清兵南下,“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猶如驟起狂風,將萬紫千紅摧殘殆盡。在這里,詞人用的是比興手法。“韶華”(春光)和“紅”(花),代表美好事物,代表他所熱愛的明代江山和明代人民;而“東風”則是邪惡勢力的象征,也隱喻清兵的南下,“東風”一辭作貶義者,古已有之,如陸游《釵頭鳳·紅酥手》“東風惡,歡情薄”,此處只是移用于詞人所憎惡的事物罷了。下面二句,以“幾番”照應前面的“慣”字。說明東風之摧殘百花非止一次,而是經常如此。“煙霧’二字,補足前句未及寫出的“雨”字。春天的風雨連綿無盡,常常呈現煙霧迷蒙的狀態。在東風肆虐、煙雨茫茫的天氣中,百卉凋殘,一片凄涼,于是詞人不禁發出由衷的慨嘆:“只有花難護!”前幾句造足蓄勢,至此詞人的.感情迸發而出,力抵千鈞。在生活中,他奔走呼號,出生入死,力求挽救明朝的危亡,結果毫無效果。因此這一句正是反映了詞人內心深處的亡國之痛。

  下片宕開一筆,徑寫對明王朝的系念,但在詞的意脈上仍與上片緊密相連。詞人在白天看到風雨摧殘的落花,到了晚上便自然聯想到慘遭踐踏的故國。“夢里相思”一句,為艷詞中常語,然而此處用以表達愛國之情,卻非常深刻而又貼切。“王孫”一辭,通常被理解為貴族子弟,如《楚辭·招隱士》“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但這里的本意卻更接近杜甫《哀王孫》中所說的“可憐王孫泣路隅”。在清兵南下之際,朱明的宗室子弟,或流離道路,或輾轉溝壑,唯有少數人如唐王朱聿鍵、魯王朱以海等仍在企圖反抗。此處作者對明代王孫魂牽夢縈,實際上是將復興明代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可是夢醒之后,依然風雨如磐,落紅成陣。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他不得不發出“春無主”的哀嘆。結二句進一步渲染出這種悲哀情緒,哭出了國家將亡的憂思。句中的“杜鵑”,又名杜宇,相傳是古蜀國的君主望帝之魂所化,它隱于西山,日夜悲啼,口吻常常出血。后人常用杜鵑啼血借指失國之痛。這里說“淚染胭脂雨”系由“啼血”轉化而來,則杜鵑悲鳴時流出血淚,灑在飄飏落花的風雨中,紅雨滿天,景象壯麗而又悲慘。詞人若非懷有深仇慘痛是寫不出這樣的句子的。用“胭脂”形容雨中落花,前人有杜甫的《曲江對雨》“林花著雨胭脂濕”;而用以兼喻淚水的有李煜的《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陳子龍則將這些故實融會貫通,自鑄偉詞,賦予新意,令人讀來便覺有更深刻的意蘊和更強烈的美感。

  陳子龍比較重視詩詞的寄托,他曾說過他之作詩是為了“憂時托志”(《六子詩序》)。此詞形式上雖“風流婉麗”,但詞人借以“憂時托志”則與其詩作是一樣的,在綺麗的表面下,蘊含著深永的內涵。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7

  原文:

  不用悲秋,今年身健還高宴。江村海甸。總作空花觀。

  尚想橫汾,蘭菊紛相半。樓船遠。白云飛亂。空有年年雁。

  譯文

  現在身強力壯,發那悲秋的哀嘆干什么。無論在村外的江邊,都要像看待“空花”一樣。

  還在想濟汾河橫中流的情景,蘭菊紛紛各半。樓船遠去,白雪紛飛,唯有年年飛來的大雁。

  注釋

  點絳唇:詞牌名,此調因江淹《詠美人春游》詩中有“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句而取名。

  庚午重九:即元祐五年(1090)九月初九。用前韻:指用《己巳重九和蘇堅》一詞的韻腳。

  悲愁:悲嘆秋天來臨。杜甫《九日藍田崔氏莊》:“老去悲秋強自寬羽年此會知誰健。”

  海甸:近海地區。南齊孔德璋(稚琺)《北山移文》:“張英風于海甸,馳妙譽于浙右。”此處指郊外。

  空花:即空華。虛幻之花,比喻妄念。《圓覺經》:“譬彼病目,見空中華及第二月”又“此無名者,非實有體,如夢中人,夢時非無,及至于醒,了無所得,如眾空華,滅于虛空,不可言說。”

  橫汾:漢武帝劉徹《秋風辭》:“秋風起兮白云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蕭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此詞的后半闋的“橫汾”、“蘭菊”、“樓船”、“雁”等,均為漢武帝《秋風辭》所有。“橫汾”取“濟汾河,橫中流”之意。

  白雪:此指白色的浪花。別本作“白云”。

  賞析:

  元祐五年(1090)重九日作,蘇軾任杭州太守期間,結識了不少新朋友,其中一個叫蘇堅,字伯固,泉州人。蘇試治理西湖,他出力很大。兩人情誼甚篤,唱和頗多。元祐四年(1089)重九蘇堅作有《點絳唇》詞,蘇軾和有《己巳重九和蘇堅》,元祐五年又用元祐四年韻腳和了這首詞。

  重陽必登高。文人登高,難免要寄托秋天的情思。“自古逢秋悲寂寥”,悲秋好像成了一種傳統。蘇軾針對這種情緒,詞一開始就說:“不用悲秋,今年身健還高宴。”這一驚人之語,是針對杜甫《九日藍田崔氏莊》中“老去悲秋強自寬”和“明年此會知誰健”而發的。杜甫詩的意思是:人已老大,在秋天更容易產生悲哀的情緒,今天我們在一起聚會,只是勉強寬慰自己而已,明年重九再舉行宴會,還不知誰健在呢?杜甫作此詩時僅49歲,還不到嘆老悲衰的年齡,但他處在安史之亂的`動蕩年代里,又因上疏救房瑁,被目為房瑁死黨,貶為華州司功參軍,因此對前途悲觀,情緒低沉。蘇軾同情杜甫的處境,但不同意他悲觀失望的情緒。蘇軾一生也不得志,在黨爭激烈的宋代,因政見與舊黨和新黨均不合,既得罪了新黨,又得罪了舊黨。先被新黨捏造罪名,抓進監獄,長達半年之久,這就是有名的“烏臺詩案”;現又被舊黨排斥在外,在杭州做個太守。對這一切,他都以“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態度對待之。

  下片“尚想橫汾,蘭菊紛相半”。“橫汾”、“蘭菊”,事出漢武帝《秋風辭》:“秋風起兮白云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秋風辭》是漢武帝“行幸河東,祠后土,顧視帝京欣然中流,與群臣飲宴,上歡甚,乃自作《秋風辭》。”(《樂府詩集》卷八十四引《漢武帝故事》)此詩筆力雄健,表現了一代英主在秋高氣爽的季節里,泛舟中流,與群臣飲宴的歡樂景象。“尚想”二字,透露出蘇軾對漢武帝那種具有沖破秋天的肅殺氛圍而俯仰天地的氣概,抱有向往之情。但漢武帝畢竟隨著歷史的長河而去了,留給后人的只有“白云飛亂。空有年年雁”。這兩句用漢武帝《秋風辭》首二句:“秋風起兮白云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及唐李嶠《汾陰行》:“不見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飛”,而略有變化,流露出對漢武帝高吟《秋風辭》之事淪為歷史陳跡的嘆惋。

  這首詞表現了作者對“悲秋”與眾不同的看法,一反文人悲秋的傳統,唱出了高昂的調子,實在可貴。他用自己潛心佛老所獲得的不隨物悲喜的思想和超脫的人生態度對待生活,在遭受挫折時,不悲觀失望;在境遇順達時,也不沾沾自喜,從而永遠保持自己內心的平衡,走過人生中的坑坑坎坎。這在惡濁的封建秩序下,具有相對的進步意義。在表現方法上,或翻用古詩,或引用古事,并用“尚想”、“空有”等字,化實為虛,還能融佛理于淺顯明白的語言之中,都是值得稱道的。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8

  點絳唇·閨思

  宋朝 李清照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

  倚遍闌干,只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衰 一作:芳)

  《點絳唇·閨思》譯文

  暮春時節,深閨里無邊的寂寞如潮水般涌來,一寸柔腸便有千縷愁絲。越是珍惜春天,春天卻越容易流逝,淅淅瀝瀝的雨聲催著落紅,也催著春天歸去的腳步。

  倚遍欄桿,縱是春天千般好,怎奈也是無情緒。所思念的人在哪里呀?眼前只有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萋萋芳草,正順著良人歸來時所必經的道路蔓延開去,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天邊。

  《點絳唇·閨思》注釋

  點絳唇:詞牌名。

  “寂寞”二句:此系對韋莊調寄《應天長》二詞中有關語句的隱括和新變。

  人何處:所思念的人在哪里?此處的“人”,當與《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的“武陵人”及《滿庭芳·小閣藏春》的“無人到”中的二“人”字同意,皆喻指作者的丈夫趙明誠。

  “連天”二句:化用《楚辭·招隱士》“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之句意,以表達亟待良人歸來之望。

  《點絳唇·閨思》賞析一

  這是一首借傷春寫離恨的閨怨詞。全詞情詞并勝,神韻悠然,層層深入揭示了抒情女主人公心中無限愁情。

  詞人首先寫道:“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閨”指過去年輕女子居住的內室。“柔”有作“愁”的。意思是說,一個人獨處在深院閨房中,心中總是積郁了千絲萬縷的愁緒。開篇就以抒情筆調切入主題,再現了詞人獨守深閨,孤單寂寞,思念親人,愁情不絕,柔腸寸斷,叫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狀。“柔腸一寸”就是“愁千縷”,由此可見詞人寂寞愁苦、深情綿長、思念之情無可排遣的程度已經到了極致。

  接著寫道:“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崔花雨”這里指崔花調落的雨。這是環境描寫,意在烘托主人公憂愁的心境。一個“惜”字表明了詞人對“春春去”的`情感。接著又是“幾點催花雨”,真有雪上加霜的感覺。原本令人憐惜且最能給人帶來希望的春天卻走了,可是,“屋漏偏于”,這里,春去而偏又下起了摧殘鮮花的暮春雨。可見,詞人惜春中自然也包含著憐惜青春年華的心理。

  接著下片寫傷別,抒寫詞人對丈夫強烈的思念和盼歸之情。

  詞人寫道:“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無情緒”就是心懷抑郁惆悵,沒有興趣。“獨處深閨”的詞人,心頭總覺是“寂寞”,更是“柔腸一寸愁千縷”。詞人深感寂寞,只好走到閨房外面,看看外面的風景,也好排遣心中的憂煩愁思。可是“倚遍欄桿”,極目遠望,終究還是沒有好心緒,真有“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溫庭筠《望江南》)的感受。詞人知道自己的丈夫遠在他鄉,望不見的,可是心思又放不下,而詞人“倚遍欄干”不但不見丈夫,甚至還不知道“人何處”。

  結尾處,遙問“人何處”,點明憑闌遠望的目的,同時也暗示了“柔腸一寸愁千縷”、“祇是無情緒”的根本原因。這里,詞人巧妙地安排了一個有問無答的布局,卻轉筆追隨著女子的視線去描繪那望不到盡頭的萋萋芳草,正順著良人歸來時所必經的道路蔓延開去,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天邊。然而望到盡頭,唯見“連天芳草”,不見良人蹤影。

  這首詞上片寫傷春之情,下片寫傷別之情。傷春、傷別,融為柔腸寸斷的千縷濃愁。刻畫出一個愛情專注執著、情感真摯細膩的深閨思婦的形象。寫出了讓人肝腸寸斷的千縷濃愁:寂寞愁、傷春愁,傷別愁以及盼歸愁。結尾“望斷”二字寫盡盼歸不能的愁苦,此時感情已積聚至最高峰,全詞達到高潮。

  《點絳唇·閨思》賞析二

  這首詞的基本內容:

  上片第一句“寂寞深閨”,寫一個青年女子在自己深藏后院的閨房里,心中感到非常寂寞;第二句“柔腸一寸愁千縷”,寫青年女子的愁狀,一寸柔腸便有千縷愁絲,那么整個人呢?可見她的寂寞和憂愁該有多么厲害。第三四句“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寫青年女子憂愁的環境:給人帶來希望并讓人惋惜的春天走了,又下起了催著春花凋落的雨。這一切,能不讓人愁上加愁嗎?這是上片的內容。

  下片第一二句“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還是寫青年女子的愁狀。待在閨房里是“寸腸千縷愁”,只好走到閨房外面。但過去青年女子是不能隨便走下閨房樓梯的,所以只能在上面依著欄桿想一想,望一望。想什么?正是那“催花雨”讓她想到了“人何處?”想道了離自己而遠去的意中人現在何處?,是否也在淋雨?什么時候回來?這才是青年女子真正憂愁的原因;那她望什么?望外面的風景嗎?不是,是望自己的想象中的景象——意中人歸來時的情景。望到了嗎?沒有。那望到了什么?望到了“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是啊!望到的是連到天邊的無際荒草,是望不見歸路——意中人歸來的那條路。這就是青年女子倚欄眺望的凄涼情景、心理狀態和無望結果。

  以上就是這首詞在四十一個字中所表達的基本意思。

  這首詞的結構和寫作藝術手法:

  全詞由寫寂寞之愁,到寫傷春之愁,再寫傷別之愁,更寫盼歸之愁,這樣全面地、層層遞進地表現了青年女子心中愁情不斷累積的情狀,是遞進的寫法。一個“雨”字,把上下兩片勾聯在一起;遠處是無際荒草,近處是雨催花落;閨房內是愁腸寸斷,閨房外是滿目凄涼。多么凄美的意境!詞人在這里把青年女子的“愁”的確已然寫盡、寫透,可謂淋漓盡致!所以明代陸云龍在《詞菁》中稱道此首詞是“淚盡個中”,《云韶集》也盛贊此作“情詞并勝,神韻悠然。”

  《點絳唇·閨思》創作背景

  據陳祖美《李清照簡明年表》,此詞大約作于重和元年至宣和二年(1118至1120年)期間。當時趙明誠或有外任,李清照獨居青州。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9

  原文:

  卷盡愁云,素娥臨夜新梳洗。

  暗塵不起。

  酥潤凌波地。

  輦路重來,仿佛燈前事。

  情如水。

  小樓熏被。

  春夢笙歌里。

  譯文

  雨后,漫天的愁云被風吹散,明月露出姣好的月容,就像嫦娥剛剛沐浴梳洗般。盡管街上車水馬龍,來往著體態輕盈的佳人,卻沒有揚起半點塵埃,因為雨后的路面潤澤酥軟不起塵土。我如今重游京華舊地,當日賞燈的情事依稀在心。難忘她的柔情似水,我的思緒如流水般難以止息。獨自回到小樓里,薰香擁被獨自睡去,進入溫馨的春夢,夢里恍惚聽到笙歌樂音。

  注釋

  試燈:上元節前,有“試燈”,宋俗,農歷十二月下旬即開始試燈,直至正月十四日。

  素娥:以月宮仙女“素娥”代指月亮,

  輦路:帝王車駕經行之路,這里指京城繁華的大街。

  凌波地:是靚裝舞女行經的街道。凌波原本是形容洛神亭亭玉立的姿態,后來借指步履輕盈的女子。

  賞析:

  【評解】

  此詞抒寫燈夜感舊之情。上片著意寫試燈之夜的景色。愁云卷盡,月明如洗。以擬人手法,描摹精巧傳神。下片寫輦路笙歌,回首舊游,恍如夢境,無限感傷。全詞意境清新,端麗溫厚,頗具特色。

  【集評】

  《譚評詞辨》譚獻云:起稍平,換頭見拗怒,“情如水”三句,足當咳唾珠玉四字。

  俞陛云《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詞亦紀燈市之游。雨后月出,以素娥梳洗狀之,語殊妍妙。下闋回首前游,輦路笙歌,猶聞夢里,今昔繁花之境,皆在梨云漠漠中,詞境在空際描寫。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賞燈之感。起言云散月明,次言天街無塵,皆雨后景色,換頭,陡入舊情,想到當年燈市之景。“情如”三句,撫今思昔,無限感傷,而琢句之俊麗,似齊梁樂府。

  南宋都城臨安的燈市,每年元宵節以前就極其熱鬧 。據周密《武林舊事》卷二記載:“禁中自去歲九月賞菊燈之后,迤邐試燈,謂這‘預賞’。一入新正,燈火日盛 。??天街某茶肆,漸已羅列燈毬等求售,謂之‘燈市 ’。自此以后,每夕皆然。??終夕天街鼓吹不絕 。都民士女,羅綺如云。”都城的燈市,是詞人熟識的,當年良辰美景、人月雙圓的情形,依然歷歷在目,難以忘情;如今韶華已逝,世事滄桑,每遇佳節,但覺慨恨良多,興味索然,真可謂“少年情事老來悲”了。據唐圭璋先生考證:吳文英一生有兩段情事,先在蘇州愛一妾,在某年夏秋之際遣去,原因不詳;后在杭州愛一妾,后故去。兩次大約都為十年。此詞寫杭州燈節,顯然與杭州情事有關。本詞調名下題云:“ 試燈夜初晴”,據《百城煙水》云:“吳俗十三日為試燈日 。”可見是寫燈節之事;但詞人并未由正面起筆描繪燈市盛況,而是以試燈夜的景象作陪襯,用悵惘的筆調抒發自已逢佳節而倍覺神傷的落寞情懷 ,雖只寥寥數語 ,卻寫得紆徐頓挫,舒卷自如,從而委婉地道出內心的萬千感慨。上片“卷盡”兩句,寫試燈日遇雨,而入夜雨收云散,天青月朗;以月宮仙女“素娥”代指月亮,即以“新梳洗”形況月色明凈,比擬渾成,三字兼帶出“雨后”之意 。這是寫天上 。“暗塵”兩句寫地上,化用蘇味道“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正月十五日夜 》)和韓愈“天街小雨潤如穌”(《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詩句 ,又有所變化、增益,切合都城燈夜雨后的光景。“凌波地”,是靚裝舞女行經的街道。《洛神賦》:“凌波微步 ,羅襪生塵。”凌波原本是形容洛神亭亭玉立的姿態 ,后來借指步履輕盈的女子。《武林舊事》卷二“元夕 ”又載姜白石詩云:“南陌東城盡舞兒,畫金刺鄉滿羅衣。也知愛惜春游夜,舞落銀蟾不肯歸。”形象地刻畫了天街月夜的歌舞場面。上片并未用雨字 、燈字、人字,讀后便覺燈月交輝,地潤絕塵,舞兒歌女,結隊而至,賞燈士女,往來不斷 ,顯示出吳文英在語言上的精深功力和鮮明特點,比如愛用代字,用“素娥”代月亮,再如善于點代前人詩句等等。

  譚獻說此詞云:“起稍平,換頭見拗怒,‘情如水’三句 ,足當‘咳唾珠玉’四字”(譚評《詞辨》)。說 “起稍平 ”,這是由于上片只是客觀地描述場景;下片才是密切結合自己的.回憶、聯想,抒發感情,借此反映出不平靜亦即“拗怒”的心理狀態 。“輦路”兩句,寫詞人故地重游 ,沉入回憶之中 。“輦路”,是帝王車駕經由之路,這里指京城繁華的大街。“重來”,說明詞人對眼前的景象亦曾相識,從而引起聯想,又以“仿佛”兩字形容觸景戀舊的心境。“燈前事”,即賞燈往事。那時自己春衫年少,意氣風發,記得也是同樣的夜晚,月色燈光,交相輝映,簫鼓舞隊,綿連數里 。這一句隱隱含有物是人非之感慨,景物依舊,可是作者的心情已由歡喜變為落寞。

  末尾三句,寫往事如煙、柔情似水;月與燈依舊在,伊人無覓處,自己一往情深的凄涼心事,無人傾訴。“情如水”二句也顯示出吳文英語言精警的特點。古人就有“思君如流水”的千古佳句,以水喻情,寫出了情的純潔珍貴和綿綿不絕 。賞燈不能消愁釋懷,反而增添無限悵惘 ,只好踽踽而行 ,頹然而返,獨上小樓 ,熏被而眠,遙想伊人此刻,心情亦或如是,“誰教歲歲紅蓮夜 ,兩處沉吟各自知”(姜夔《鷓鴣天 》)。最深的思念就是想象對方也在思念。“春夢”句緊接上文 ,描繪深夜入睡以后 ,那悠揚的歌聲樂聲,綿綿不絕地縈繞蕩漾在夢的漣漪中。這里將“拗怒”的詞意 ,融入流轉悠然,委婉多情的筆調之中,形成惝恍迷離的朦朧意境 ,顯得余音裊裊 ,韻味無窮,真可稱得上是“咳唾珠玉”。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0

  醉漾輕舟,信流引到花深處。塵緣相誤,無計花間住。

  煙水茫茫,千里斜陽暮。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

  翻譯

  我酒醉后架著小船,在湖中蕩漾,聽任流水把小船推向花草深處。現實世界的名利纏身,不能解脫,沒有辦法在這如花的仙境住下去。

  煙水茫茫,籠罩在夕陽的余輝里。兩岸的青山排列無數,晚風吹來,落花如雨,竟然不記得來時走過的路了。

  注釋

  塵緣:佛教名詞。佛經中把色、聲、香、味、觸、法稱作 “六塵”。以心攀緣六塵,遂被六塵牽累,故名。

  亂紅:落花。

  賞析一

  上片首二句本自陶淵明《桃花源記》的開篇 :“醉漾輕舟,信流引到花深處。”這個“花深處”,就是指桃源。在郴州,詞人為了排憂遣恨,不得不借酒解愁。醉眼朦朧之中,詞人受潛意識的支配,仿佛覺得自己劃起了小舟,正輕松自如地隨著溪流浮泛,朝桃花源進發。路上,“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桃花源記》)。詞人十分欣喜,他左顧右盼,不知不覺中,已“林盡水源”,來到了“花深處”。閱讀這兩句,關鍵是要抓住“醉”這個核心詞語。醉入夢鄉,本是常事,所以說這兩句是寫夢境幻象。“塵緣相誤,無計花間住。”是詞人神志清爽后的抱恨之言。佛教認為色、聲、香、味、觸、法六塵是污染人心、使生嗜欲的根源。秦觀在這兒是借“塵緣”指世俗之事,如名利一類,自是相對靈境而言的。假如自己不出來求仕為宦,就不至于有此時的遷謫之禍,這就是“塵緣相誤”。在寫法上,只說“塵緣相誤”,隱去塵緣的具體內容,便產生空靈蘊藉,詞情搖曳生姿的效果。此刻自己身受官府羈絆,即使想找一個類似于“桃花源”的遠僻之地平安度日也不可得——這就是“無計花間住”。

  過片二句,勾勒出一幅“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滿庭芳·山抹微云》)一般的黃昏景象。“茫茫”“千里”尤給人天涯飄泊之感。緊接一句“山無數 ”,與“煙水茫茫”呼應,構成“山重水復疑無路”(陸游《游山西村》)的境界,這就與上片“塵緣相誤”二句有了內在的聯絡,上下片意脈不斷。下片開頭四句,乃是詞人有意識地擇取人世間的四種凄涼景象,來影射他黯淡、感傷的心境。“煙水茫茫”,則前途渺遙可知;“千里斜陽暮”,暗示著詞人的處境將每況愈下;“山無數”,正是阻力重重、難回朝廷的象征;“亂紅如雨”,就是說美好事物正在橫遭摧折。這四種景象并集一起,凝現出巨大的藝術感染力。詞人雖無片言只語關涉愁苦,而愁苦、失望之情已溢滿紙面。結句“不記來時路”,源于《桃花源記》。陶淵明說,武陵漁人出桃花源后,在返家的路上處處作了標志,“及郡下,詣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人隨其往,尋向所志,遂迷,不復得路。”這個結句正暗應了題目和開頭,道出了詞人夢醒之后無路可走的窘境和苦況,表達了他“抽身退步悔已遲”和“世外桃源不可得”的愁怛心緒。

  這首詞所反映的.思想,是作者由于無端遭受打擊,導致了他對現實的不滿,并由此產生了對世外桃源的向往。但有的評論者認為句句都有暗寓,這只能是一種猜測。此詞所表現出的那種迷離恍忽的境界,只是秦觀在藝術上喜歡朦朧美的一種手法而已。

  賞析二

  公元1094年(紹圣元年),“新黨”章惇上臺掌權,大肆打擊元祐黨人,秦觀先貶杭州通判,途中接旨再貶為處州酒稅。紹圣三年,又貶郴州。這一連串打擊使他陷入受壓抑而不能自拔的深沉的悲哀之中。他的名詞《踏莎行》(霧失樓臺)就是在郴州旅舍所寫。這首《點絳唇》(桃源)大約也是貶居郴州時所寫。

  詞題“桃源”,即指桃花源,這是東晉詩人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所構想的理想圖畫。在這個桃花源世界里,沒有剝削,沒有壓迫,沒有人間爾虞我詐,賦稅戰亂現象,而是一個環境寧靜,風景優美,人民淳樸,和平勞動,生活幸福的世界。這就是后代失意文人所津津樂道的世外桃源世界。秦觀貶居郴州后,聞知這個桃花源就在郴州以北,自然眷念于心。在《踏莎行》里,早就寫出了“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的佳句,以表現他對桃源的向往和望不見的悵惘。這首《點絳唇》詞,也是寫他在遭受一連串政治打擊,經受了人間種種坎坷之后,抒發他厭倦現實黑暗世界,向往世外桃源的思想感情,表現他對現實世界的不滿。

  詞一開始“醉漾”兩句,一下子就把人帶進一個優美的境界,寫他在郴州,借酒澆愁情狀,在醉眼朦朧中,他劃起了一葉小舟,向“花深處”進發。“花深處”即指的是“桃花源”。且是信流而行,路上,一片春花爛漫的世界,不知不覺來到了“花深處”。這首二句,頗似陶潛《桃花源記》開篇:“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境界描寫。一種欣喜愉悅之情,蘊藏在平淡的語言之外,頗耐人尋味。“塵緣”二句,是作者醉醒后怨恨之言。“塵緣”,本佛教名詞,《圓覺經》所謂“小塵”,即指聲、色、香、味、觸、法六種。佛家以為以心攀緣六塵,遂為六塵所牽累,故謂之塵緣。佛家認為“六塵”是污染人心,令人產生嗜欲的根源。人要想恢復其真性,就必須脫離“六塵”的干擾,做到六塵不染。秦觀在這里是借指人間爭名奪利一類的世俗之事,悔恨自己當初不該誤入仕途,以致遭今日貶謫之禍,這正是“塵緣相誤”的結果。“無計花間住”,進一步說如今身不由己,為官府羈絆。想找一個沒有塵緣干擾的和平寧靜的桃花源地方,也不可得。詞的開始兩句,表欣喜之情,這里兩句則側重感慨失望。這種有喜有慨,喜慨交錯,詞情搖曳生姿,非常感人。

  詞的下片,“煙水”四句,側重景物描寫。通過各種凄涼景色,來影射詞人感傷的心懷。“煙水”兩句,勾勒出一幅令人銷魂的黃昏圖畫。“煙水茫茫”分明暗寫前途渺茫。“千里斜陽暮”則暗示其處境日下。“山無”二句,象征阻力重重,風起花落,美好事物橫遭摧殘。“亂紅如雨”,似化李賀“桃花亂落如紅雨”意而來,原是指殘春時節了。以上四種景象合起來,便又形成煙水茫茫,斜陽千里,山峰無數風起花落,日暮窮途的渾成意境,有巨大的藝術感染力。詞的末句“不記來時路”。源于《桃花源記》:“遂迷,不復得路。”寫他“世外桃源不可得”的遺憾心情。

  創作背景

  北宋紹圣元年(1094年),“新黨”章惇上臺掌權,大肆打擊元祐黨人,秦觀先貶杭州通判,途中接旨再貶為處州酒稅。紹圣三年(1096年),又貶郴州。這一連串打擊使他陷入受壓抑而不能自拔的深沉的悲哀之中。這首《點絳唇·醉漾輕舟》大約也是貶居郴州時在謫徙途中所作。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1

  【仙呂】點絳唇_詠教習鼓訴

  作者:孫叔順

  詠教習鼓訴冤

  每日學按龍韜,演習虎略。初開教,若論功勞,則俺先來到。

  【混江龍】助威聲號,將我先鳴三擂發根苗。漸漸的排成戈戟,紛紛的'收聚槍刀。則這兩片皮常與軍官為耳目,一生心不離了小校做知交。雖是我有聲難說,有運難消,又不比鳴廉擊柝喝號。搖鈴向軍前,則我為頭兒鬧。面皮上常過了無數,助羅邊不住的頻敲。

  【油葫蘆】怎比恁那悠悠吹畫角,也每不湯著不動著,教瞞兒滿腹中惡氣怎生消。夜闌時直捶到金雞兒報,早晨間直熬的金烏落。他每都披著紙甲,掛著戰袍,番來覆去由鬧,早難道殺氣陣云高。

  【天下樂】卻什么三十年學六韜,好教我逐朝心內焦,他每沒一個有才能有機謀有智略。每日加空虛了五六番,干盤了十數遭,恰便似一場家雜劇了。

  【醉中天】想當日兩軍鬧,起全翼赴宣朝。將我擊破花腔,它每都哭破眼胞。可正是發擂催軍校,不付能勾引的離城去,又將他黎民擄掠,這的是恁破黃巢頭件功勞。

  【金盞兒】他每哭聲苦,可教我怨聲高。被我將他眾英雄引上陰陵道,他每教場中膽氣更那里有分毫。都不肯一心于國死,則待半路里轉身逃。早難道養軍千日,又得用在今朝。

  【賺尾煞】將我擊發,便聲揚額閑下無聲哨。舊聲價,如今都壞了,誰敢向雷門行過一遭。則為我亂軍心,將果報先招。自量度,天數難逃。若是再瞞上,將來又吃搞。終身累倒,皮鞚零,再怎敢軍中一面騁英豪。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2

  點絳唇·傷感

  周邦彥

  遼鶴歸來,故鄉多少傷心地。寸書不寄。魚浪空千里。

  憑仗桃根,說與凄涼意。愁無際。舊時衣袂。猶有東門淚。

  譯文

  我像那“遼東鶴”,離開多年之后,終于又歸來了。這熟悉而又生疏的故鄉,有多少能勾起我傷感落淚的地方。都說魚能傳書,可是江波空自千里長流,這些年我們競未通過一封信。

  如今物是人非,我只能通過她的妹妹代我轉達凄涼的心情。不知道這哀愁何處才是盡頭?我只記得:舊日的衣袖上,還留著她在東門送別我時滴落的淚水。

  注釋

  ①遼鶴:《搜神后記》載,遼東人丁令威外出學道多年,后化鶴歸鄉,徘徊于空中,歌日:“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累累?”后常用以指重游舊地之人。

  ②魚浪:劉向《列仙傳》載。陵陽子明釣得白魚,腹中有書。此處反用其意,說戀人沒有寄書,自己空等了千里外戀人的消息。

  ③桃根:東晉王獻之為其妾桃葉作《桃葉敢》三首,其二有句;“桃葉復桃葉,桃葉連挑根。”桃根為桃葉之妹。以下句意為舊地重游時,不見戀人,卻遇其妹,盡訴衷腸。

  ④衣袂(mèi):衣袖。

  ⑤東門:泛指離別之地。句意為衣袖上仍有當年的淚痕。

  創作背景

  周邦彥年輕時曾客游蘇州,與蘇州歌伎岳楚云交往甚密。后來周邦彥離開蘇州回到京師,但對其情意卻絲毫未減。當詞人再次回到蘇州,去拜訪岳楚云時,她已嫁與他人。幾天之后,周邦彥參加蘇州太守蔡巒的宴會時,見到了岳楚云的妹妹,于是詞人便創作了這首《點絳唇·傷感》來表達自己的無盡相思之情。事后,當岳楚云讀到這首詞時,被感動得數日淚流不止。

  賞析

  “遼鶴歸來,故鄉多少傷心地”,起首二句以比興發端。將自己比作離家千年的遼東鶴,一旦飛回故鄉,事事處處都引起對往昔生活的.深情回憶,觸發起無限傷感的情懷,“遼鶴”用的是《搜神后記》中丁令威的故事。”“故鄉多少傷心地”,《夷堅二志》作“故人多少傷心事。”

  “寸書不寄,魚浪空千里”兩句。暗用典故。劉向《列仙傳》載:“陵陽子明釣得白魚,腹中有書。“又,古樂府《飲馬長城窟行》有句云:“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這里化用舊典,補敘別后多年了無音們。上句似先寫對方不寄書,實足從巳方感覺而后得知。下句直說自己久盼情狀。盼而“空”是結果”久盼的全過程,便從這個“空”字透露出來,從這個“空”,才回過頭來察覺了本是由于對方的“寸書不寄”。詞意平實,卻蘊思細致,深有韻味。

  過片又回到眼前,“憑仗桃根,說與凄涼意”。人事變遷,信音遼邈,重來舊處,不見伊人,欲訴無由。東晉王獻之有《桃葉歌》三首,其二云:“桃葉復桃葉,桃葉連桃根。桃葉,獻之愛妾名,其妹名桃根。姊妹連枝,憑她說與,作者用比曲說如此雖隔一層,也是有死勝無了。“凄涼意”,《夷堅三志》作“相思意”。“凄涼”也好,“相思”也好,都是指多年積蓄未了情。“凄涼”二字似乎表達得更深一些。有此二字,亦足以道出滿腔幽情了。

  結尾“愁無際”三字,包含了別來至今,蕩漾在自己心中的無盡的悲感。“舊時衣袂,猶有東門淚”寫黯然銷魂之意,將情感推向極致。詞人看到她的舊時衣物至今猶在,內心情感無法抑制,除了泫然淚下之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古樂府《東門行》曰:“出東門,不顧歸。“”東門”在古典文學中是帶有濃厚悲傷色彩和感傷意蘊的送別之所,被賦予“一去不返”的定性。詞人在這里化用,足以體現他仿佛認命一般,對于那些離去的人和事不抱任何希冀與期待了。

  這首詞直抒胸臆,雖淡淡寫來,亦有深情無限。全篇章法多變,搖曳生姿,起承轉合,各具其妙。最妙處當是結句,觸物生情,遙應篇首,既綰合全篇,又點透題旨,有語淡情深之余味。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3

  原文:

  雨恨云愁,江南依舊稱佳麗。

  水村漁市。

  一縷孤煙細。

  天際征鴻,遙認行如綴。

  平生事。

  此時凝睇。

  誰會憑闌意。

  譯文

  雨綿綿,恨意難消,云層層,愁緒堆積,江南景色,依舊被稱為上好美麗。水邊村落,湖畔漁市,裊裊升起一縷孤零零的炊煙,那么淡,那么細。

  一行長途跋涉的鴻雁,在那水天相連的遙遠的天際,遠遠望去,款款飛行,好似列隊首尾連綴。回想平生事業,此時此刻,凝視征鴻,誰理會我憑欄遠眺的含意!

  注釋

  孤煙:炊煙。

  行如綴:排成行的大雁,一只接一只,如同綴在一起。

  凝睇:凝視。睇:斜視的樣子。

  會:理解。

  賞析:

  【評解】

  這首詞是王禹偁任長州知州時的作品。詞中描繪了江南水鄉的風物景色,抒發了他壯年時的抱負和懷才不遇的感慨。

  全詞借景抒情言志,寫得委婉含蓄。風格清麗,感情質樸。

  【集評】

  《詞苑》:此詞“清麗可愛,豈止以詩擅名”。

  《唐宋詞賞析》:此詞把握住水鄉景物的特征,用清淡自然的筆觸,描繪出一幅色彩暗淡的風景圖,隱約流露出作者客居異鄉,抑郁愁悶的心情。

  《唐宋詞選注》:王禹偁的作品以詩文為主,在僅存的這首小詞中,他描繪了江南水鄉的'景色,抒寫出游子的客愁,寫得委婉細致。詞末透露作者的懷才不遇之感,不同于一般的艷詞。

  此詞是北宋最早的小令之一,也是作者唯一的傳世之作。全詞以清麗的筆觸、沉郁而高曠的格調,即事即目,寓情于景,通過描繪江南雨景,寄寓了作者積極用世、渴望有所作為的政治理想和懷才不遇的苦悶情懷。《竹林紀事》評此詞云:“情麗可愛,豈止以詩擅名。”

  起首一句“雨恨云愁”,借景抒情,借情寫景。云、雨并無喜怒哀樂,但詞人覺得,那江南的雨,綿綿不盡,分明是恨意難消;那灰色的云塊,層層堆積,分明是郁積著愁悶。即使是在這彌漫著恨和愁的云雨之中,江南的景色,依舊是美麗的。南齊詩人謝朓《入朝曲》寫道:“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王禹偁用“依舊”二字,表明自己是僅承舊說,透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上片煞拍寫的是:在濛濛的雨幕中,村落漁市點綴在湖邊水畔;一縷淡淡的炊煙,從村落上空裊裊升起;水天相連的遠處,一行大雁,首尾相連,款款而飛。但如此佳麗的景色,卻未能使詞人歡快愉悅,因為“天際征鴻,遙認行如綴”。在古人心目中,由飛鴻引起的感想有許多。“舉手指飛鴻,此情難具論”(李白《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在這里,詞人遙見沖天遠去的大雁,觸發的是“平生事”的聯想,想到了男兒一生的事業。王禹偁中進士后,只當了長洲知縣。這小小的芝麻官,無法實現他胸中的大志,于是他恨無知音,愁無雙翼,不能象“征鴻”一樣展翅高飛。

  最后,王詞將“平生事”凝聚在對“天際征鴻”的睇視之中,顯得含蓄深沉,言而不盡。

  這首詞在藝術風格上一改宋初小令雍容典雅、柔靡無力的格局,顯示出別具一格的面目。詞中交替運用比擬手法和襯托手法,層層深入,含吐不露,語言清新自然,不事雕飾,讀來令人心曠神怡。從思想內容看,此詞對于改變北宋初年詞壇上流行的“秉筆多艷冶”的風氣起了重要作用,為詞境的開拓作了一定的貢獻。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4

  原文:

  病起懨懨,畫堂花謝添憔悴。

  亂紅飄砌。

  滴盡胭脂淚。

  惆悵前春,誰向花前醉。

  愁無際。

  武陵回睇。

  人遠波空翠。

  譯文:

  大病初起,精神困倦,畫堂里落花滿地,使我平添了幾許愁緒。凋零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墜落到石階上,如簌簌而落的胭脂淚,讓人心碎。

  春天匆匆而逝,人也別離,與誰在花前共舞?愁緒如海,無邊無際。轉首回望那駐春的好地方,而人在千里之外,只有碧波依舊濃翠。

  賞析:

  宋吳處厚《青箱雜記》卷八載:“韓魏公晚年鎮北州,一日病起,作《點絳唇》小詞。”由此可知,此詞是作者北鎮大名等地時,病起觀景而作。詞中抒發了作者病體初愈、徘徊香徑時,悼惜春殘花落、感傷年華流逝的惘悵和哀愁。“病起”句,直言作者病體初愈,精神不振。“畫堂”句,不僅點出了暮春的節候特征,而且亦花亦人,花人兼寫:“憔悴”,既是寫凋謝的花,也是寫老病的人;人因“病起懨懨”,而覺得花也憔悴;而花的凋謝也更增加了病人心理上的“懨懨”。“亂紅”兩句,緊承“畫堂”句,進一步描繪物象,渲染氣氛。有“畫堂花謝”,即有“亂紅飄砌”。“砌”應“畫堂”,“亂紅”應“花謝”,連環相扣,正是作者用筆縝密之處。“滴盡胭脂淚”,則情濃意切,極盡渲染之能事。“胭脂淚”,形象地描繪“亂紅”的飄墜,賦予落花以傷感的人情,同地也包含了作者自己的傷感。

  詞的上片,情景交融,辭意凄婉。下片轉入懷人念遠。“惆悵”兩句,言前春人去,無人在花前共醉,只有“惆悵”而已。“惆悵”之至,轉而為“愁”,愁且“無際”,足見其懷人之深。最后兩句,更以特出之筆,抒發此情。“武陵回睇”,即“回睇武陵”,回睇,轉眼而望。“武陵”,由結句的“波空翠”看,應是指《桃花源記》中的武陵溪。作者可能是由眼前的“亂紅飄砌”而聯想到“落英繽紛”的武陵溪,而那里正是駐春的`好地方。但這里并非是實指,而是借以代指所懷念的人留連之地。不過,人在遠方,雖凝睇翹首,終是懷而不見,望中徒有翠波而已。“空”字傳神,極能表現作者那種悵惘、空虛的心情。

  由落花而傷春,由傷春而懷人,暗寄時事身世之慨,全詞閑筆婉妙,深情幽韻,若不能自勝。這種情調與政治舞臺上剛毅英偉、喜怒不見于色的韓琦絕不相類。蓋因詞之初起,便以抒情為上,《花間》之后,便形成了婉約的傳統,在韓琦生活的那個時代,詞還沒有突破這個傳統。

點絳唇原文及賞析15

  點絳唇·呈洛濱筠溪二老

  清夜沉沉,暗蛩啼處檐花落。乍涼簾幕,香繞屏山角。

  堪恨歸鴻,情似秋云薄。書難托,盡交寂寞,忘了前時約。

  翻譯

  在一個夜色沉沉的清秋晚上.只聽見暗處的蟋蟀在屋檐前落花的地方鳴叫。夜深靠近簾幕就感到一股涼意忽然透出,室內香爐里散發出來的香煙,輕盈地繚繞在屏風的一角。

  心里不免怨那些歸來的鴻雁,它們的睛意猶如秋云那樣單薄,不肯傳遞書信。書信難寄,把自己的心事都交給寂寞吧.那就忘記了從前的約會。

  注釋

  呈:奉獻給。洛濱,即富柔直,字委申,北宋宰相富弼之孫。靖康初年賜進士出身。高宗建炎四年官至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后因堅持抗金為秦檜所忌,不久便被罷職。晚年游覽于山水之間,與蘇遲、葉夢得、張元干等一塊游玩吟唱。公元1156年(紹興二十六年)去世。筠溪,即李彌遜,字似之,自號筠溪翁。徽宗大觀三年進士。南渡后以起居郎遷中書舍人。后因反對秦檜議和,不久被落職。公元1140年(紹興十年)歸隱福建連江西山,與張元干、富柔直等吟唱游玩。公元1153年(紹興二十三年)去世。

  暗蛩:在暗處藏身的蟋蟀。蛩,蟋蟀。

  檐花落:屋檐上的水流下來,在燈光的照映下就像銀花一般。

  香:蕙香,此指由香爐里冒出的香煙氣。。

  屏山:屏風。

  鴻:大雁。

  書:信。

  盡交:即盡教、聽任之意。

  創作背景

  此詞所作具體年代不詳。據張元干《精嚴寺化鐘疏》文:“歲在戊辰(即紹興十八年),僧結制日,洛濱、最樂、普現(即筠溪)三居士,拉蘆川老隱過其所而宿焉”,此詞大約是作于這個時期。

  賞析

  上片著重寫景,寓情于景;下片著重抒情,曲折地表達出仕途的險惡與中原未復悵惘情緒。起二句刻畫出一幅幽靜的秋夜景色,而“啼”字和“落”字,又顯示出靜中有動,動中見靜的.意趣激發了同篇的活力。一個美好的深秋之夜,雨檐滴水,蟋蟀鳴叫,仿人讀來歷歷在目,如聞其聲。這種寧靜的境界與梁代王籍《入若耶溪》詩“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有同工異曲之妙。詞中這二句是化用杜甫《醉時歌》:“清夜沉沉動春酌,燈前細雨檐花落”的詩句。清王嗣奭《杜肊》解“檐花落”云:“檐水落,而燈光映之如銀花。”非常接近于事實。

  “乍涼”二句承上,從戶外幽靜之境轉而到室內境況。秋雨連綿,靠近簾幕就感到寒氣逼人,屋內香爐里散發著輕盈的煙縷,裊裊直上,縈繞在屏風的上端。詞人由遠及近,刻畫生動,具體入微,把聽覺、感覺、視覺組合在一起,增強了詞人的立體感,這樣也就著力渲染秋夜清冷的氣氛和孤獨寂靜的境界。

  下片抒情,詞人傾吐了蘊藏在心靈深處的難以直言的思緒。“堪恨”二句,以“歸鴻”作比喻,說明心事難寄。古代有鴻雁傳書的說法,但這里是寫征鴻的情意如那秋云一樣淡溥,不肯傳書,所以顯得可恨。這與李清照《念奴嬌》:“征鴻過盡,萬千心事難寄”的意境相接近,而一“恨”字,感情色彩更為強烈。“秋云薄”是用杜甫《秋霽》:“天際秋云薄,從西萬里風”的詩句。朱敦儒在《西江月》中寫到:“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如秋云。”因此,詞人在這里埋怨征鴻情薄,蘊含著復雜的人情世態的深層用意。

  “書難托”三句,從上句“堪恨”而來,正因于“征鴻”不傳書信,而金兵占領中原,所以難以寄言,因此又誰能理解,作者的萬千心事呢?詞人在《蘭陵王》詞中說:“塞鴻難托,誰問潛寬舊帶眼。”在這令人惱而又相思的歲月里,既無法寄聲傳語,那就讓忘掉過去的一切,任憑自己的寂寞無聊吧以此來打發歲月。

  這首小令寥寥四十一字,但寫得概括,凝練、疏雋給人以美的享受,不覺使人動情,全詞緣情設景,筆力委婉曲折,抒發了詞人對中原不能收回的愁恨之情,更顯得意境沉郁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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