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橋隨想的隨筆
外語培訓時,寫作老師總提醒我們要杜絕中國式英語,舉的例子就是中國人常用這樣的表達“our country”、“our China”。現在想想,“我們國家”、“我們中國”中的“我們”是標示中國人自我意識的。
劍橋大學是世界名校,對我而言,來劍橋“學習”的感覺超越“交流”的感覺。
在國王學院,一下劍河的小橋,左手邊大草坪上就有一塊非常醒目的白色石碑,上面鐫刻著徐志摩《再別康橋》的名句: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根據2008年7月8日國王學院立碑公告所言:“這塊白色大理石的質地與北京紫禁城內大理石完全一樣,”此詩來自中國20世紀最著名詩人,幾乎所有的中國訪客都知曉,并被它深深感動。這塊詩碑寓意為連接中國和劍橋的紐帶。
的確,對來劍橋的中國人而言,將《再別康橋》里呈現的夢幻情境在現實中重演,是最大的必修課。那天在The orchard,紅珍老師面對劍河,深情地吟誦:“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里放歌。”我印象深刻。我也不知道說服劍橋國王學院為一個旁聽生立碑經歷了怎樣的曲折。但是,作為在劍橋的中國符號,盡管它非常不起眼,我知道,它打動了不少中國人的心靈。
在從Anglessy Abbey回來的那天黃昏,我們順路來到了翁美玲墓地。在出國前,我并不知道翁美玲安葬在劍橋。對翁美玲可以說認識,因為她的藝術形象的確曾在我的生活里;但也可以說不認識,因為她離開記憶很久了。
中國內地引進83版《射雕英雄傳》時,在我家鄉,有電視機的人家寥寥無幾。只記得還在上小學的我有一次跟著別人擠在一戶自制了電視接收天線的人家的院子里,看了一集“射雕”。印象最深的不是“黃蓉”,卻是隔一會兒就插播的彎弓射雕的片花。后來,美麗的“黃蓉”(翁美玲)魅力不可擋,我積攢了許多種不同服裝、發式的“黃蓉”的貼畫,我的文具盒蓋、日記本封面上都是。再后來知道她自殺,當然是不開心。但年少時期,對“凋零在絢爛開放時”并沒有深刻的悲劇感,很快,也就淡忘了。
來到劍橋,前輩們都告知要去“翁美玲墓”。那個黃昏,寂靜的墓地前,相片里的翁美玲依然笑靨如花,一如20多年前我文具盒里的那張貼畫。墓碑前鮮花兒、小玩具——我想,她應該也不孤單吧!
李約瑟研究中心,也是劍橋的中國符號。彎曲的回廊、小塊的.紅瓦、房角飛檐等是典型的中式建筑風格;房間內飾更是鮮明的中國風,繪著天神的年畫、毛筆書寫的豎排門牌……我們聽講座的會議室書架上,幾乎全是中文書,幾個外國人,也都講著非常流利的漢語。一下子錯覺,以為自己就是在中國。也許真是這個研究機構的中國風力量強大,影響到了周圍的人。
我們第一次來李約瑟研究中心,問路時遇到個跑步的小伙子,他很熱情,用他手機上的GPS給我們查詢,臨走,竟用漢語對我們說:“我會說‘你身體好嗎?’”把我們都逗笑了。
出了國門,不停地在思考如何避免狹隘的民族主義遮蔽我們的心靈?如何實現自我知識的豐富?我這些天,在劍橋學院的草坪上、在劍橋的講座現場、在劍橋的大街小巷,看到黑頭發、黃皮膚、年輕而睿智的眼睛與青春飛揚的笑臉。也許答案就在這兒!(趙樹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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