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說明天見成長隨筆
夢里面,走廊的燈,生長在狹窄的空隙里,也許一陣穿過手指,卻剪不斷的風經過,就會落下,彈指之間。這片慈祥卻微弱的光,長出大樹般的枝椏,掛滿了,臨別時想起的東西。
8個小時的平靜的夜之后,空氣一寸一寸地清晰起來。睡意里,世界融化成一片,模糊不清,陷入盤古未開天辟地的混沌里。這是返校的日子,我將車乘反了反向,順著潛意識,在靜置的站立中,被帶向很遠。到站后,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用來這里,已經分班了,其實是當時間卡在那場考試的開始,我就已經走向了反方向。忘記說,也無法發表任何言論,并不是關于這無聊的低級錯誤的后悔。安靜地往回走,這些熟悉的.墻,安詳的白色,感覺同樣在靜靜注視著我,愈行愈遠。有點想你們。
幾米,幾英尺,這層天花板,扯開兩個空間。我在樓上,你們在樓下,一種類似鄉愁的哀傷。最喜歡的老師,甚至不再留在這個段里,留下一篇文章,說我們還會在一個校園。連去討論這個樂觀主義的問題的時間都沒有,獨自說著再見,融化在風里,打亂風鈴,一陣惆悵的凌亂。我們只隔這一層天花板,現實是帶著多少諷刺的尖銳?粗娔X上黑白的文字,描述告別的句子,或方式,總是安靜的,北極安靜的浮冰一樣,在那下面,是無理取鬧的暗流在涌動,留戀地溺死于回憶之中。有點想你們。
從搖曳的云開始,時間的微微顫抖中,世界會變形。某處,時間的齒輪,木質的腐朽質地,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衍生出許多無力感。整個世界都伴著這齒輪細微地震動,閉上眼睛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慘不忍睹的。但我們是跨越過時間的,跨越過天空,地,海,一切物質的,抽象的。村上春樹說無力感會腐蝕人。所以還是停下悲傷,其實拿出尺子在世界地圖上一量,我們還在一起。似乎是夕陽在微笑,多單薄,多單純的笑意。
在這片慈祥卻微弱的燈光后邊,不是上帝,睜開眼睛,才看到這是鍍著金的潘多拉魔盒。我想忘記你們是需要技術含量的,僅僅一層天花板,也許目光不是激光,只能停滯在那,但靈魂早已跨過肉體。
也許下個夏季會更刺眼,但這個夏季的刺痛感,讓我想起自己很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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