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微涼散文
一場夜雨,于黃昏時分開始醞釀,遠方驟然一片混沌成為灰色,黑云逐漸堆積在灰色的背景布前,成為一團黑與灰調和的畫板。偶爾一道刺眼的閃電,好像裂開了什么又瞬即閉合。
然后是剽悍的狂風,像足了這邊陲的性格,一個勁兒的刮,一個勁兒的展示力量。高大的槐樹被搖晃的東倒西歪,脫落下不少的細小碎葉,有焦黃卷曲的,也有半青半黃的和純純青色的。雨不是一點一點,是涼涼的細絲,然后慢慢加重,變成雨滴組成的簾幕。地面一霎兒顏色就變深,開始有低洼處的積水。
雨疏風驟,卻不消得濃睡。頭伸出窗外,拼命呼吸著潮濕的空氣,讓胸腔里也充滿這自然的.清新,把好長一段時間郁結在心的燥熱趕走。這一個夏天,還沒有去郊外領略曾描述過的景致,大約是懶惰成性吧?想想是該去走一走的。查看了日歷,才農歷六月中,實在算不得夏末,就立秋,也還得幾日之后。所以將標題定為夏末,想想去掉了末字,查查日歷又添加上。
夏天就這樣在一場雨來開始成為記憶,它們布滿了一些事件的顏色,深濃淺淡各各不一,組成和誰的對話和對視。微涼開始入侵,就開始轉變熱烈的主題。有些人,抓不住依然還在抓,有些人,推不開一直還在推。那人和那些事宛如疏密有致的大網,我們煩惱又快活地掙扎在里面,成為一張張素描,一曲曲隨意的哼唱。
這一場預報的雨,下的足足的,居然一整夜在滴答。西北塞外的氣候在逐漸江南化,可不是好事嗎?在這里生活的久了也開始有了新的習慣,天氣轉變可偷不得懶,出門逛街頂著烈日都得手里帶一件外套的六月,更何況這夜雨?當然也有明知故犯的偶爾,一個偶爾就叫吃足了苦頭,吹著涼爽夾著雨夜潮濕的夜風,很舒爽。
當然也很感冒。不用半小時就開始覺得后背發涼,加了一件T恤,還是冷颼颼的,再披上浴巾,想著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結果一覺醒來就悲催了,上呼吸道刀割一般的難受。
這一場突來的風雨,就像人生突來的變故,哪怕一丁點的小覷,少了綢繆,都會難過和不適。
就像那些想抓住的人兒,那些想留住的溫情,風一吹就散成無影,雨一澆就失去了原形。人和情意都是模糊的線條,只有那些過往的片段尚有余溫。想起某次醉后很清晰的對友人講:一點點酒就醉,一點點愛就暈。想想也總結的蠻貼切。不知道是不是太缺少依傍的感覺,堅強成性也有喘息的一刻,當透支一出現空洞就會坍塌一貫的堅持,整個松懈下來。
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街道,那種空曠里響著孤單的腳步,讓影子陪伴影子,用孤獨慰藉孤獨,是一個不錯的也唯一的選擇,只為溫存已隨宿命而飛。
生日收到很多的祝福,小點兒的葵花集,很吻合宿命的說。葵花是幸運花,獅子座的守護是太陽神。無論雨和風的不告而來,葵花總是向著光亮的原點,笑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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