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經散文
整理房間時,在書柜的角落里發現了兩只大盒子。打開,一只盒子里面,放著許多衣衫襤褸面目黯淡斷臂殘肢的芭比娃娃。另一只的里面,則零亂地放著一些蛋形彩石、貝殼串起的手鏈等雜七雜八的瑣碎。。。這些,都曾是小m的最愛。
以前,在小m每年的生日或是取得好成績準備給她獎勵時,帶她到商場買玩具,那些美麗的芭比娃娃定會是小m的首選。家里有無數個造型不同衣著各異的芭比娃娃和娃娃玩一偶,在大人們忙碌無暇顧及她時,小m一個人抱著芭比喃喃自語,給芭比們說故事;自導自演地讓芭比做游戲;拿專用的小梳子為她們梳頭發,設計發型;將那些五彩貝殼手鏈戴在玩一偶們的手腕上,讓她們充當人魚公主。。。
不知從何時起,再進商場,小m對那些美麗的芭比們或玩一偶們不再感興趣,而是對那些碩一大的一毛一絨玩具情有獨鐘了。如今,小m每天晚上都會抱著一只巨大的一毛一絨熊鉆進被子里,慢慢地進入夢鄉。。。
那些曾經光鮮靚麗的芭比和玩一偶們,如同被帝王打入冷宮的舊一寵一,冷冷清清地獨守一隅,蓬頭垢面地不復有昔日的清秀嫵媚。
晚上和麗一起散步時,偶爾可以見到大M和朋友們騎著賽車從身邊迅疾地飛過。碎碎的獨步與疾速的車輪雖殊途,最終也同歸一個家,只是少了曾經同進同出的相伴相隨。
想起以前的一位同事,一年四季,不管刮風還是下雨,在有月亮或漆黑的夜晚,都和愛人提著燈(有時是充電照明用具,有時是已很少見到的馬燈)到野外散步。他們提著燈隱隱綽綽的身影,是許多人眼里不滅的風景,口中流傳的佳話。如今的他們,不知道是否依然繼續著曾經的浪漫之旅?
那些曾經心心念念想要的,曾經那么執著其上的,蒙上了時光的塵埃后,已沒有了最初吸引心目的光鮮與渴望得到滿足后的喜悅。
站在陽臺,晾曬洗凈的衣物。外面陽光明媚,昨天的雨水洗凈了混沌的.天空,空氣也被陽光曬熱曬暖了。此時,心里現出了一片純凈的空白。空白,是珍貴的土地,總會被乘機種上一些植物或壘砌一些建筑。物是,人亦然。當然明白,此時此刻,被明朗的秋環抱著的一切,包括那些純凈的留白,那些舒適與悵惘的感覺,都如同向前的黃昏追不回的落日一樣,也會成為曾經。
薄薄的照片印證著昨日的容顏;古樸厚重的史冊,編織著風云變幻歷史的經緯。。。過去的,總會有些痕跡留存。在一個偶然的時刻,會有一些曾經,被發現被觸一摸。于是,記憶如水,大片洇然而后泛濫。只是,記憶里的那些,如同看過的電視劇,都好像是與己無關別人的故事了。
日子是歲月的孩子。過去的,現在的,將來的,那些一個個月白風清洋溢著芬芳的日子,終都會從歲月的懷抱中脫離,如同落花,隨波逐流漾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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