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流年的散文

　　一個人走在細雨蒙蒙的泥濘街道上，有種煙籠寒水的感覺，周身透著瑟瑟的味道，擦肩而過的形形色*色*的匆匆行人，似乎奔跑在歲末伊始的前沿，似水的流年漸漸迷失在煙雨蒙蒙的天地間。

　　隨處可見的春聯一如既往的昭示著新年的降至，萬象更新，周而復始，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有點刺目，它們似乎與這灰白的天氣不大映襯，只是一味的矗一立著，一味的在風雨中飄搖著。

　　漸漸逃離了眼前的景象，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在日益的蒼老，在別人眼中的一派繁榮，一一團一喜氣，在自己眼中卻成了流光里的灰白淺影。

　　早已模糊了時間的概念，不知道是自元旦始堪稱歲末，還是自除夕始才配歲末，只是下意識的是偏向于后者的，依稀記得那句“爆竹聲中一歲除”，卻淡忘了下面的“春風送暖入屠蘇”，銘記的倒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抑或是“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慨。

　　歲末，流年。突然又想起了那“百花深處”，陳升的《北京一一夜》中唱到“不敢在午夜問路怕走到了百花深處”，陳凱歌的短一片《百花深處》竟是《十分鐘年華老去》的片段，如今的我面對這歲末，卻有著同樣的糾結，怕似水的流年誤入百花深處，怕似水的`流年觸一動了傷心的魂，怕似水的流年一一夜之間蒼老……

　　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人說的百花的深處住著的老情一人，縫著繡花鞋，面容安詳的依舊等著那出征的歸人，然而等待了千年，城門也未曾打開，等待了千年，良人也未曾回來。

　　日漸破敗的百花深處，眾芳蕪穢，日漸遲暮的美人，形影相吊，日漸老去的年華，流年似水，日漸荒蕪的內心，蒼白無力。

　　歲末，流年。

　　北京一一夜，百花深處。

　　留下的許多情，觸一動的許多魂。

　　……

　　都將成為歷史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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