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旅行散文
頹廢的情緒總喜歡來得突然。偶然的一句話、一件事、一個表情、一次莫名的接觸……甚至一片小小的落葉,便讓你由上一瞬的欣喜陷落,直達一座情感的廢墟。
我不知道我是否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確確實實的是,頹廢的情感在泛濫。起因不過是因為把一個高壓鍋的飯給煮糊了!于是我開始刮那些糊糊,但刮著刮著,莫名就悲傷起來。
“我連飯都不會煮了。”我打電話告訴妻。
“你去旅行吧!彼龑ξ艺f。
“去哪?”頹廢的情緒是如此強烈,仿佛天下之大,哪不過黃土一杯!
峨嵋嗎?想當年,當我站在那峰巒迭障的古道,穿梭于那些遺世獨立的廟宇間,試圖與歷史的厚重或某種時光的滄桑對話時,所能感悟的似乎只是狼櫚木執。甚至那山中的一隔櫋哄P還因為我兜里本來要喂它的花生,差點把我的大短褲給扒下來。
黃山?那更慘,那年“十一”,除了人頭還是人頭,差點就露宿街頭。
華山?算了吧,那除了陡點,跟老家的后山差不多,也不知老金怎么想的,說什么華山論劍,糊弄人。
嵩山?一路的'武術學校,連少林寺的門都有和尚站出來收錢了,就差沒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了。
杭州?西湖周圍的水是挺多,美女卻沒見比別處多幾個,且那年我沒被熱瘋應該是祖先有德。
云南?昆明民族村就像一個大集市;麗江沒江,那雪山就只能遠遠看著,還不如看電視鏡頭;大理就賣三樣東西:石頭、筆墨。
北京?長城老了,一堆人趕著賣照片;故宮象座現代大殿堂;紀念堂里活人的氣息比不上死的。
漓江?總有種假天下的感覺。
黃果樹?女兒找了半天“大水”,結果說拉泡尿比那水多。
廬山?哎,飛流直下三千尺,又彎向銀河上了九天。
……
于是我向妻總結,別提旅行和人文那些事了,也許是有那么一個地方:它遺世獨立,溪澗流清,風游星月,松蒼柏古,更有一條曲折的古道,直通那個只為有緣人開啟的,與時光交錯的觸發點,可,我不覺得那個有緣人是我。
妻靜靜地聽,直到我停下來。
“其實你說這些都沒什么吧?關鍵是你還活著,你還能感覺到一些東西,至少還有憎恨!蔽议_始說不出話來,她繼續。
“有恨必有愛!”
于是,頹廢的情感開始消褪。一如,它的來,世間,總算變得開始可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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