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風景的優美散文
樓后燒鍋爐的大爺早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在這樣的環境能被供暖,我是真應該感謝他的。
一直以來很想寫這樣的文章,幾年前凌晨兩點到北京站,要去木樨園坐車回家,坐夜車到永定門便開始了步行,下車時還不到三點,聽到橋下簌簌的響聲,我一直認為那時路上本不該再有人,說到這兒應該有人知道我想說什么了,不錯,就是環衛工人。我在這里隨手寫些話表示一下贊美和敬仰于他們的生活無補,但我趴在橋頭向下看的一瞬間,的確產生了一種非常崇高的敬意,那時放假,因為買不到直接到保定的票,就到京城轉汽車,一來因為歸心迫切,便沒怎么在意坐汽車多花的十二塊錢,二來因為自忖對京城熟悉,就算在那兒轉車也不會多花錢,就選擇了這個路線。寒冬臘月,京城的風也是冷的。看到環衛工人竟像看到一個久違的朋友,在這里遇見,偌大的城仿佛就是我們兩個人的,這里是交通要道,這里的白天自然與我無關,人來人往,我甚至會羞于以過客稱自己,而這是晚上,公交車已遠去,除橋下那人,甚至再找不到一個活物。如果寫這篇文章,我估計我會用這個標題“凌晨兩三點的風景”。奔波世上,無外乎這六個字,為生計,為名利。無情的.字,有情的現實。
在小城,我有至親做過環衛,我看到了其中濃情。再說眼前,現在還在忙的這老者,他曾招呼我幫他合閘上水,我自然是照辦的。有天晚上,記得是周六,就在半夜,去了趟廁所,見他剛要走,問我明天五點后來,暖氣里的水可否會凍住,我不了解這些,無法答復,只能說不知道。可于情于理,周日沒學生,他不必擔心學生早讀時會凍著,那么大年紀,那么點酬勞。按照我的一貫想法,看鍋下飯,一分錢,一分活,斷然沒有必要四點多就向學校走的,好人啊。
這老者的孫子在我的班里,據我所知,老者也是殷實之家,當時校長為找這燒鍋爐的人費了些腦筋,既要離學校近,又要經得住白天黑夜的折騰,還要有責任心,最關鍵的是要承受錢少。頗有些一約既定,萬山無阻的味道。
如此平凡的人們,卻也讓人心生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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