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夢散文
-------人的一生，除了夢，睜開眼就是現實。
月亮悄悄的被云遮掩，天空沒有亮光的時候，眼睛想闔著了，很好，沒有一點的思緒，只是偶爾的淡淡的一點場景浮在眼前，然后模糊了，去了，靜靜的就這樣入了夢，我想，那呼吸也一定是均勻的安詳的，夜沒有絲毫的雜音，然后很早便醒了，發現窗外的地上浸了一層濕濕潤潤的雨。
夜，淅淅瀝瀝雨的下的如此安靜，或許始終是呢喃著的，輕輕地撞擊著我的夢，夢沒有醒，所以是甜甜的，也許還有些柔情。窗外的晨光里那顆樹的葉子上，偶爾滴落著零星的水珠，晶亮的就如早晨起來垂吊在睫毛上的那顆晶瑩的夢，迷離而朦朧。夢，沒有連綴，零零散散著，在夜的夢境里游走。而那零零散散的夢都不是燦爛的，卻有一點令人慰心的感覺，故此也使靈魂變得不再畏畏縮縮。
于是，想到生命，萬物都是著顯著靈魂的。就如人的靈魂，只是上天把它靜靜的安放在我們肉體里，你只有安靜的時候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存在，它的深沉，和它特有的韻。我以為雨也總是很遙遠的，即使它濕透我的全身，但那只是濕透，只有那顆晶亮的水珠濕潤了我一夜的夢，盡管我不知道那夜的夢是什么，即使朦朧或者遙遠，而我忽然會想到它任意的美妙，它的靈魂應該是夜光或者晨光賦予的。
這樣的韻的格調，應該是夜里雨中營造出的夢境，或許只是夜里的蟬鳴，或是漫天的霧，曠野里萬端的詩情畫意，在你的睫毛上聚集起一粒粒水珠，懸掛著，垂吊著，晶瑩地滾動，然后蒸發的無影無蹤，或落在衣襟上。潮濕的慢慢地變成了白色的痕跡。這個季節交替的時光里乍暖乍寒，冷或熱著，陰或晴著，然后在夜晚不知了霞光在哪里冉起，卻有了音樂的流動，愜意的美妙的，那律靠近內心微微的蕩漾著，你也許閉上眼也能聽到。
于是有那么片刻你的眼底彰漾起零落的事物，那些記憶里的紛飛，像這晨光里飄零過的雨，如煙如絮。然后你脈脈睜大眼睛，讓光盈滿，突然就又沒了主題，似乎也沒有了人物和事件。這樣的早晨你干脆就安靜的聽一下窗外樹梢上歡愉著的鳥的嘀鳴，也許你聽到的只是兩只鳥的歡愉，它們梳理抖動羽毛上水珠的時候，亦是輕柔愉快的，或許它是傾訴的疲憊了，或是被晨光里霧的'一貫的醞釀而習以為常了，反正，該安靜的時候它們亦會安靜片刻，偶然的霧也不會影響所有樹上鳥兒的歡愉。
這樣一個裊娜的飄逸的閑適的早晨，如神靈住在你的空間，合歡喜樂哀情，皆因它的存在，它的寧靜和不時的張揚，它的朦朧和偶爾的清晰可見，它的安詳和經常的向往，它的慣有的窺視和多疑，都只是因了夜里那場濕了雨的夢。只有眼前的這兩只鳥，似乎靜靜的思考著，它們歡愉之后，在霧里存在的意義。
也正是這一縷陽光的早晨，似乎與往常不同，略感清新，略感暖意，略感騷動，至少，這個天氣是正常的，正常的人，正常的思維。去掉心塵，靜下來，一切都是很清楚的。其實，夢沒什么不好，為何不可以做夢呢，該夢著的時候就夢著，該醒的時候就醒著。人的一生，除了夢，睜開眼就是現實。
澐瀚 201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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