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的優秀散文
此時是深夜,鳥兒們都睡著了,窗外的夜空如黑漆一般,我卻不想睡覺。
因為答應了朋友,要給她們展示一下我家鳥兒們。
那么,我就趁鳥兒們熟睡之際,走進它們的世界里去?
我家的屋檐上,有很多小洞,那里,想必是鳥兒們的家,因為今天,我還發現一個鳥蛋的空殼,掉在兒子房門前的地上。我猜想,肯定是又有一只小鳥兒出世了。
我家,一直以來就是鳥兒的世界,我習慣了他們的叫聲,常常,我覺得,它們懂我,知我,在那一聲聲婉轉的啼叫聲中,肯定隱含了很多信息。
特別是看了一個故事《千鳥衣》,還有童話《馬蘭花》,我更加相信,鳥兒們有靈性,善良,可愛,它們選擇的生存之地,都是依傍著有仁慈心的人家,這樣,它們才不會受到傷害。
可巧,我家的前面和西面,是空著的宅基地,被主人栽上了楊樹,我家屋子后面也栽了一行楊樹,這樣,我的家就被樹木包圍起來。楊樹一年年長大,從春天開始,我家周圍就成了鳥兒們的天堂。
每天早晨,鳥兒們嘰嘰喳喳地叫我們起床,好像在說:“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快起床!”
我走出房門,它們就又蹦又跳,從這個樹枝跳到那個樹枝,還婉轉地唱起歌。歌聲很奇特,音調轉了很多彎,聲音洪亮,完全不像是從那小小的尖嘴里發出來的。往往,是好幾個鳥兒,一應一和地鳴唱,像對歌一樣,似乎是在比賽誰的歌好聽。
我只是知道,其中有一個聲音是“咕咕,咕咕……”這是杜鵑鳥在呼喚,它總是不停地變換位置,不停地呼喚。還有一個聲音,是黃鸝鳥發出的吧?那簡直是天籟,能把人的心情抹上絢麗的色彩,讓人歡欣愉快,也想亮起嗓子來,唱一首快樂的歌兒。
我不止一次地用眼睛追逐過鳥兒們,因為,我被它們的快樂感染了。它們似乎不用為生計發愁,盡情地嬉戲,便是它們展示給我的鏡頭。它們焉能這么無憂無慮?風霜雨雪,不會成為它們生存的負荷嗎?
但是,風雨來的.時候,它們沒有哭泣,風雨過去的時候,它們快樂的鳴唱響徹天宇;冬天的寒冷里,我沒有聽到它們的哀鳴,只是,陽光明媚的時候,它們依舊唱出明快的歌聲,似乎在歡呼自己戰勝了寒冷。
夜深了,就連兒子也睡著了,那么,我就明天早晨被鳥兒們叫醒后,再給朋友們介紹,那些可愛的鳥兒們都是長的什么樣子。
“咕,咕咕,咕,咕咕……”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鳥兒的叫聲?兩遠一近,像是在喊話。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響亮且悅耳,像口哨聲,中間間雜著“切,切,切……”的回應。
“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急促的短音歡快且流暢,像是歡笑聲,似乎還伴著翅膀的抖動。
“嘖,嘖,嘖……”是不是在贊許?
“啊嗯,啊嗯嗯……”嘶啞,高亢,這是在干什么?聽起來是幾只大鳥的叫喊。
“嗟,嗟嗟嗟,嗟,嗟嗟嗟……”不知道用這個音節來定位正不正確,那個靈巧的小扁嘴里,發出的音符,是我們人類模仿不出來的。
“嘻嘻,嘻嘻,啫啫,啫啫,嗷嗷,啊啊……”大合唱開始,杜鵑鳥似乎退出了,又加入了好幾種聲音,我實在是詞窮,搜腸刮肚也尋不出能夠表達這些歌聲的音符。
這是黎明,迷霧繚繞在空中,綠樹浸泡在濕漉漉的水汽里,無數的鳥叫聲此起彼伏,昨晚,我答應朋友寫寫我家的鳥兒,這時候才發覺,這承諾是那么不容易兌現,因為,憑我著拙劣的文筆,怎能夠書盡鳥兒們世界里的精彩!
是鳥兒們知道我要寫它們,還是平時我真的忽略了它們,怎么今天它們的叫聲尤其動聽,繁多,好像所有的鳥兒們都趕來這里聚會,它們要把鳥兒世界里的美好和快樂,展示給我,讓我用文字編織成花兒,開在這個霧氣彌漫的人間,希望這美麗的花朵,能驅散開人們心頭的霧霾,展露陽光般的笑臉。
經常,有一兩只小鳥在院子里的樹枝上跳躍,平時,我只是只聞其聲,不見其身的,像今天,它們把小小的身子隱匿在綠葉里,在與我做迷藏。
風兒輕輕晃動樹葉,布谷鳥又在我的頭頂大聲地喊叫,我忍不住走出去,想看看能不能用眼睛逮住一只鳥兒。
它們沒有因為我的加入而停止演唱,各種樂器的伴奏,如山澗溪水般歡快流暢,男高音杜鵑渾厚高亢的歌聲,尤其突出。
隱隱約約有幾只黑黑的身影,在樹枝間跳著不知什么名字的舞蹈,還有兩只竟然擠在一起相互拍打,然后猛然分開,各自抖動身體,梳理自己身上的羽毛。那羽毛順滑,光潔,頭上隱隱一撮黃色,肚皮下是一溜白線,翅膀綻開的時候,更加漂亮,因為那雙翅上的翎羽有五彩的顏色。
我見過頭上長著一撮彩色羽毛的體積大些的鳥兒,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渾身黑黃相間的花紋,長長的尖嘴,像啄木鳥。
哦,我還真的看見過啄木鳥,他抱著我家的大樹,頭快速地抖動,長長尖尖的嘴頻頻親吻樹身,不多會兒,就從樹身里叼出一只蟲子來,仰頭吞下肚子,很是瀟灑。
百鳥朝鳳的奇景我沒有見過,但我這里,應該不亞于那樣的景觀吧?
我愛鳥兒,但我不去逗引它們,我的愛在心里。
我把刷鍋水潑在院子里,常常滿地米粒,但是,會自己消失的干干凈凈,這,匆匆進出的我,沒有留意,只是那次,我一進家門,便看見兩只小巧玲瓏的鳥兒,蹦蹦噠噠地在撿拾地上的米粒吃,才恍然大悟。我小心地止步,怕驚動了它們的美餐。
窗外的演唱會依舊在進行中,演唱者不斷變換角色,伴奏者也不斷變換樂曲,我住在這樣載歌載舞的會場里,如夢如幻,如癡如醉,迷醉在美妙的天籟里。
朋友,我把這氣勢恢宏的音樂會現場直播給你們,愿你們像我一樣,像小鳥們一樣,愉快地度過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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