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情懷的抒情散文
這是樓與樓之間不大的一塊草地邊上,不起眼角落里的一棵桃樹。因為被種植在院子圍墻邊,一般路過的人也沒幾個。若不是因于特定原因特意繞道駐足,她是很不容易被人注視到的“寂寞山谷里的野百合”。
一年之中,少許能吸引人目光的日子,就數她滿樹掛上粉紅單瓣花朵的那兩周。二三月份的南方,潮濕溫暖。淅瀝瀝濕漉漉雨珠,纏纏綿綿洋洋灑灑披掛了她的枝葉;溫煦多情暖陽,層層疊疊次次第第曬熱了她冬眠睡榻;徐徐漸進股股春風,呼呼啦啦聲聲陣陣喚醒了她沉睡芳心。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恍然一撇,仿若就在一瞬間,昨天她還光禿禿沒幾分綠的枝干,竟然披紅戴綠,姹紫嫣紅!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難不成別人酣睡之時,正是她加班加點給自己梳妝打扮對鏡貼花黃,為的就是第二天白晝給世間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接下來的區區半個月,她的粉色小花不溫不火綻放,人來了,拍拍照,走了;蜂蝶來了,采采蜜,也走了。她默默迎來送往,不虛華不張揚,守著足下三分地,悄悄醞釀下一步……
花兒無聲無息走完了她們的使命,樹下的草地鋪上了粉的嫁衣,它權且充當了花兒們的知音。不知它有沒有在心里呢喃起:“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明媚鮮艷能幾時,一朝漂泊知是誰?”
或許人類賦予花謝花落太多的感傷,觀花思己夾帶了過多的個人情緒。相反,自然植物對開了花才能結果這稀松平常之事,擁有的卻是一顆平常心。淡定從容,不緊不慢,這一切的程序都是作為桃樹繁衍生息基因總譜里固有的安排。
話說桃樹結果也有大年小年。今年她趕上了好年景。正值夏日炎炎似火燒之時,她的枝干卻被累累果實壓彎了腰。源于南方氣候的原因,她只能結出乒乓球大小的毛桃。但,果實雖小,一個個卻也圓乎溜溜,綠里帶著粉,粉里帶著黃。這滿樹一串串,一溜溜的小嫩綠肉球球,光看看都能碰觸到豐收的喜感。你瞧著她們,她們也瞧著你,仿佛耳邊聽到有聲音在說:“可別小瞧我小毛桃啊,我可是很努力結果了的。至于我的味道嘛,你嘗嘗就知道了。”
摘了幾個,洗洗,試探著咬了一小口:哎,果不其然,桃子味挺濃的嘛。脆,鮮,爽。雖不及水蜜桃甜蜜多汁,但卻有一種回味尤甘。
或許氣候沒給她很好的生長條件,或許人們只把她當做路樹種了下來,亦或許人們只對她的花感興趣,反而忽略了她的果實。但,她作為一棵純純粹粹的桃樹,卻沒有因此懈怠自己:不論別人在不在意我,我該開花的時候就開花,該結果的時候就結果;別人可以忽略我的存在,我卻從未放棄對生活的熱愛;雖然不能做到最好,但我會盡力做得更好。
不曉得我這個毛遂自薦的桃樹代言人,這般如此去概括她的這份情懷,可否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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