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李莊的優(yōu)美散文
“東有周莊,西有李莊。”我對宜賓古鎮(zhèn)李莊慕名已久,一個月前終于與朋友們一起去領略了她的風采,感受了她深厚的文化底蘊。
李莊位于宜賓市東郊19公里的長江南岸,是萬里長江第一古鎮(zhèn)。曾獲“首批四川最美古鎮(zhèn)”的稱號。李莊的美,不同尋常,她充滿神秘、帶有浪漫色彩、飽含著民族精神和愛國熱情,她被譽為“抗戰(zhàn)時期人文中心。”
1940年秋,日機對昆明、滇緬公路狂轟濫炸,迫使在昆明的同濟大學師生第六次遷校。李莊人民以博大的胸懷歡迎同濟大學遷往李莊,并發(fā)出;“同大遷川,李莊歡迎,一切需要,地方供給”的十六字電文。這年冬天,國立同濟大學遷往李莊。中央研究院、中央博物院、中國營造學社、金陵大學等學術研究機構,也陸續(xù)從北京、南京、上海等地輾轉內遷李莊。傅斯年、李濟、董作賓、童第周、梁思成、林徽因等學術界名流與大批學術界人士相繼遷川,進駐李莊。美國學者費正清、英國學者李約瑟等知名人士相繼來李莊進行工作和訪問。外來人數(shù)達到1.2萬人之多。可以想象,小小的李莊,當年是何等的耀眼。
那天我們一群人到達李莊時已是下午4點,太陽依然高照,從江面不時吹來陣陣涼風,讓人覺得特別清爽。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的是錯落有致的木閣樓,青石板鋪成的狹窄彎曲的`小巷,清靜宜人的宅院,別有洞天。
傍晚,李莊籠罩在霧靄之中,放眼望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木閣樓前掛的燈籠,從燈籠里射出的燈光昏暗、幽藍。此時的李莊特別寧靜、清幽。我們坐在江邊,品嘗著李莊的名吃——白糕、白酒、白肉,看著江面來往的船只,陣陣涼風襲來,感到整個身心都得到了徹底放松。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我們漫步在李莊幽靜、迂曲的羊街、席子巷里,戴望舒的那首《雨巷》在腦海里油然而生:“撐著油紙傘,獨自徘徊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我想,當年來李莊的社會名流在這些巷道里徘徊過吧,像戴望舒那樣,有過迷惘感傷吧,但他們更多的是對未來抱有美好期望,堅信抗戰(zhàn)必勝!在艱難困苦中,不甘屈服,立志為學。前方武裝抗戰(zhàn),后方人文抗戰(zhàn),共同形成了全民族抗戰(zhàn)。
在李莊六年,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完成了學術研究論文集《六同別錄》,董作賓完成了《殷歷譜》,梁思成與林徽因夫婦完成了《中國建筑史》、《圖像中國建筑史》兩部輝煌巨著。
我們去了月亮田梁思成與林徽因夫婦當年的居所。昏暗狹小的屋子里,墻上掛著林徽因當年的一些照片,這是一個美貌絕倫、高貴脫俗的女人。她不單是一個曠世美女,更是一個才情超凡、智慧過人的女人。她后來參與過國徽的設計,參加過天安門人民英雄紀念碑設計;她在文學方面的造詣也極其深。代表作《你是人間四月天》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音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她的詩如其人,就像四月的天,柔和恬靜、春意盎然,永遠充滿著青春活力。
凡見過他的男人無不為之傾倒,徐志摩以詩人狂烈的感情追求她,為了她,與結發(fā)妻子離婚,為了聽她的建筑演講報告,從上海飛往北平時在濟南墜機身亡;哲學大師金岳霖為她終身未娶,林徽因家搬到哪,他就跟到哪,一直與她為鄰。但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哲學家的理智,以一個兄長、朋友的身份關心她。林徽因來李莊后,他們不得已分開,假期里,金岳霖就會從昆明西南聯(lián)大趕到李莊,在林家后院喂雞,給正患肺病的林徽因燉雞湯補身子,他與林徽因夫婦結下了超越世俗的偉大情誼。李莊,因為林徽因的到來而充滿了活力,充滿了詩意,充滿了浪漫。
漫步在李莊,似乎總能感覺到一股詩書儒雅之氣,浮現(xiàn)莘莘學子在李莊艱苦的條件下,勤學苦研,同仇敵愾,共赴國難的情景。八年堅持抗戰(zhàn),中國人民終于驅除日寇。喜訊傳來李莊,人們徹夜狂歡慶祝,那夜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
幾年來,李莊人民與東遷文化人結下了深厚的友情。抗戰(zhàn)勝利后,幾所高等學府和研究機構陸續(xù)搬回全國各地。李莊人民一次次來到江邊送行,訴不盡的離情,道不完的珍重。
時光飛逝,永不忘李莊人民的質樸情懷,時代的風雨,掩不住慘烈的記憶。讓我們記住李莊,牢記那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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