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牙痛抒情散文
人常說：牙痛不是病，病來要人命。原以為這不過是牙痛病人的夸張之詞。然而，自己這一次的牙痛，卻讓我真真切切地體味到了“要人命”的感受。
我已是知天命的人了，卻從未患過牙痛。刷牙也從來是胡亂應付差使。特別是晚上睡覺前，從來不刷牙。而且因為愛熬夜“爬格子”，晚上還總愛加餐，并且吃完就睡。妻子告戒我說：“睡覺前吃東西后一定要刷牙，最起碼也得漱漱口。”而我則一笑置之，認為妻子過于謹慎。妻子經常牙痛，一痛起來就不吃不喝、長噓短嘆、死去活來，我總認為那是女人的嬌氣。并安慰妻子說：“還不如讓我替你害牙痛。”妻忙打斷我的話：“得得得，像你這樣不講衛生，遲早和我一樣。”而我則套用一句廣告語說。“牙口好，胃口也好，吃飯倍香”。
然而，冬日的一天早上醒來，自己上邊第二顆門牙卻痛起來，起初我認為是上火，不以為然，吃了點消炎藥，想著很快就過去了。然而，三四天后牙痛非但未減輕，反倒愈來愈嚴重，已經影響到了吃飯。最厲害時，喝口水都刺心痛，晚上睡覺也常常被痛醒，這時真恨不得用鉗子拔下這顆倒霉的牙。鄰居家的老丈人看我難受，就教我一些偏方，讓我用傷濕止痛膏把牙里外包上，但仍然不管用。我又找出以前給妻子買的“牙痛一聞靈”，仍然無效，沒辦法，又翻出風油精，依照穴位胡亂涂抹，可仍是白搭。有時吃飯不小心，上下齒一碰，哎，那真是“要人命”。這時，才知道，那句古話的確非夸張之詞，不知是多少人的經驗體會啊！無奈，我只好去看牙醫了。
接待我的是我居住城市一家醫院口腔科的一位年青大夫。他詳細詢問了情況，又仔細查看了牙齒后說：“這個牙沒有齲洞、牙齦也未發炎，一定是牙根壞死，現在，必須打洞治療。”我忙說：“吃藥不行嗎？”他說：“根據你的癥狀，牙根神經很可能已經壞死，單純用藥很難消炎。”望著他自信的.神情，我只好說：“那好吧！這牙就交給你了。不過，請你千萬不要影響美觀，我可不愿給學生上課時露出難看的門牙。”他微微一笑說：“這個請你放心。”
于是，我躺上了治療椅。接下來就是刺心的疼痛和刺耳的電鉆聲。這是我有生一來最最痛苦難熬的幾十分鐘。大夫一邊給痛牙打洞，一邊很有耐心地給我回答一些牙齒保健的問題。我一口一口吐著血水，忍受著刺鼻的藥水味。電鉆聲終于停止了，大夫告訴我：“下面會很痛的，你忍忍吧！”接著，只感到撕心裂肺的痛，痛得我大喊起來，眼淚也流了出來。再睜開眼時，只見大夫用鉗子夾著一段繡花線般粗細的紫紅的東西，大夫告訴我：“這就是牙神經，正常的是亮紅色的，你這已壞死，才變成這色。”這時我才懊惱不迭，怨恨自己太大意馬虎，如果早一點來看大夫就好了。上完消炎藥，大夫告訴我：“你得來好幾躺，先把炎癥消了，才能再做擴管，最后才能填充。”
一回生二回熟，幾次治療下來，我們已無話不談了。在治療中，他告訴了我許多牙齒保健的知識，使我知道了，目前我國牙醫和牙疾患者的比例僅為1：5百萬，有80%以上的牙疾患者在遭受著不同牙痛的折磨。他還給我推薦使用尖型牙刷和某某牌的牙膏，并告戒我，晚上一定要刷牙。現在我晚上睡的再晚，都要刷牙，妻子和我開玩笑說：“沒想到，害了次牙痛，還把壞毛病害好了！”更為有趣的是，當我得知這位大夫很想找一個當教師的對象時，我和妻子把她們學校的一位女孩介紹給了他，兩人已開始談起來。若真是兩人有緣的話，那我此文也可以有續篇了，我已擬好了題目為“牙緣”或“牙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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