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癡者說的經典散文
終于有好幾天沒有擺弄文字了。
其實我從未真正地喜歡過文字或者說是市面上的文字,很多時候都認為文字只是一種擺設,像早起的女人梳一下頭,洗一下臉,再來點雪花膏擦擦,表示對別人的尊重和滿足自己的臭美。偏偏我又是不太喜歡擦雪花膏的人,所以興致不高,不過臉不洗是絕對不行的,那就是連自己都不舒服了。
人在世上,最基本的需要是一日三餐,填飽肚子。好像人在世上唯一的需要也只是一日三餐填飽肚子。準確的說法是人在世上最重要的事情是一日三餐填飽肚子,填飽肚子是人生存的充分必要條件。
精神是一個重要的東西,都說只吃飯不思考的人是行尸走肉,所以所有的人都在思考,大到黃海軍演,小到樓市低迷,再小就到家中的水電煤氣了。無端的擱著一個腦袋放在脖子上,一點不用可能會生銹,也會變成老年癡呆。
老年癡呆這個詞匯是帶有歧視性的,中年也有癡呆,青年也有癡呆,但同樣的病落在非老年人的身上,前面的修飾語卻不見了,這個歧視就體現在癡呆的人當中老年人會居多,其次是,老年人得了癡呆好像就見怪不怪了。
比如,像我這樣的年齡如果得了癡呆的話,別人就會奇怪了,人們會說,他怎么會這樣呢?是不是事業不順,感情受挫等等,自然是一連串的疑問,且不會當我的面問,總是在后面竊竊私語,表示他們的憐憫和智慧。雖然他們的態度啊、看法啊和我什么關系都沒有,屬于自作多情。
如果把癡呆當做一種病的話,總該有個程度吧,完全沒問題的屬于健康人,完全胡言亂語的屬于高危病人,像我們有那么點意思的不在兩者以內。穿著也還得體,走路還算矯健,知道善待父母,撫養子女,尊敬領導,安撫同仁,你說是癡呆應該說不過去,可有問題啊,怎么算,算作亞癡呆吧!
還有亞亞癡呆的,就是比我這種亞癡呆的還要次一點,這個詞體現在癡呆了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精神亢奮地生活著,絕對的自我感覺良好,只差一根杠桿,否則地球都讓他滾到了不知什么地去了。
無意攻擊別人,而且攻擊別人是沒有好結果的。前一段時間網絡上爭論得不可開交,要把魯迅的文章從教科書里槍斃了,原因是先生的文字不夠好,整天拎著長槍大戟,四面沖鋒,就像別人差錢不給似的,斯文不夠,對未來紳士的培養不利。
一句話不合時宜,適者生存,既然沒有生命力了,該舍則舍,冠冕堂皇。
不信,你看看我們的將來。我們未來的孩子男的都是穿著燕尾服,端著紅酒,把頭發梳得如同狗舔一般,套著白手套,特別能打高爾夫,動作優雅的紳士,未來的女孩子都是穿著吊帶的晚禮服,珠光寶氣,善于跳芭蕾舞,天鵝般的千嬌百媚,如同高傲的公主與皇后。他們笑的時候唇不露齒,走路的時候萬種風情,吃飯的`時候手里拿的是刀槍劍戟,說話的時候沒有舌頭或者舌頭永遠伸不直,當然一般的都是以英語為主,最次也是英漢夾雜的。
出門怎么辦,男孩子那都是寶馬、大奔、悍馬、林肯、保時捷、法拉利,都是歪著頭,翹著嘴唇,冷漠的眼神、一手扶著方向盤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把別人丟在身后,然后從兩唇之間擠出一個“切”字。女孩子怎么辦,都是站在路口,有一百輛名車,一萬朵玫瑰在那兒等著呢!
多么美好的未來啊!這樣的未來怎么可能是魯迅的文字感染出來的,魯迅告訴我們,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也太夸張了,什么事非要和別人橫眉立目的,多不斯文,多粗鄙啊!俯首,那就更不行了,那把頭發不弄亂了,回去還要補妝。那樣的未來,需要什么,需要美麗的星空,天上劃過的流星雨,還要及時地在流星雨下面許愿,要對那個家資巨萬的富二代在心里說九百九十九次我愛你,還要什么,還要做夢,數數夢里花落知多少。
魯迅呢,筆直的頭發,破舊的棉袍,拿著不低的工資,還不會打扮自己,與時尚離得一萬八千里,想著賢良的許廣平,卻又不敢名正言順地離開朱安,愛憎也不夠分明,那么大的學問,也沒有什么風花雪月的往事,甚至還不會擺弄自己的羞澀情愫,唯一的一部愛情小說《傷逝》怎么著都應該有那么一點少兒不宜的內容,都結婚了還不來點床戲,連林黛玉都開始露胳膊露腿了!可人家就沒有寫,擱現在就可以以自己為主人公寫出好幾部什么什么寶貝,什么什么我的第一、二、三……N次,那得賣多少錢啊。
只能慨嘆,不懂商業啊!不會包裝啊!不會炒作啊!天啦!除了這幾樣,我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值得學習的,所以槍斃先生的文字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還有他老人家好像也太愛管閑事了,又是《二心集》,又是《華蓋集》、《南腔北調》,好好的文字暢談風月多好,沒事逮誰罵誰。固執己見,把人家趕得東躲西藏,何必呢?很多時候未必怪人家,是他主動找別人吵的,他為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弱小把人家批得體無完膚,他是吵架的發起者。
別拿老百姓壓我,老百姓是什么?那管不著,誰叫他們不能擠入上流社會,對,誰叫他們的基因不好,咱們是唯物主義者!日子過不好,咱們也愛莫能助,再說,那些粗重的活總得有人做啊,就讓他們犧牲一下吧!況且鐘點工、送水的、送牛奶的、掃垃圾的現在待遇也不低,不也把他們稱作是社會的主人嗎?好言好語關照兩下就行了。
亞亞癡呆!拋開魯迅的人就是亞亞癡呆。我們的民族好在還有個魯迅,讓我們的民族多了幾分陽剛與正義,我依然說,魯迅是中國近代為數極少的民族的良心之一,我們何忍拋卻?或者在拋完之后的幾年或幾十年再來慨嘆,中國怎么沒有一個人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我告訴你,因為,你們大多不配,你們有幾個不在為自己碼文字,不在企圖在碼了一些文字之后再幻想著燈紅酒綠與香車美女,你們身后貧弱的父母與鄉親先生曾為他們吶喊,你想到了嗎?你做到了嗎?
還聽說,《背影》好像也要刪掉。原因是朱自清的老父親沒有遵守交通規則,我告訴你,我們所有人的父母祖宗都應該坐牢,因為他們都沒有實行計劃生育。
別報復我,我是一個亞癡呆患者,我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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