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空散文隨筆

　　夜，靜。連續陰郁的天空終于亮了起來。數不清的星星一粒粒掛在蒼穹，忽閃忽閃注視著萬物。我站在窗前，與星星們對視，相互淺淺地笑。

　　我們賴以生存的宇宙并非專為人類而設而造的。老子言：蕓蕓眾生，萬物為芻狗。相對于宇宙中的生命，人類真是渺小的微不足道，如同浩瀚海洋中一粟。眾多已知的未知的生命引人類憧憬迷茫，極度的貪婪全然不屑自然法則。

　　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真是難以捉摸，以自己的認識、分析、判斷，將宇宙中事物分成陰與陽、對與錯、正與負，偶然與比然、相對與絕對、內因和外因，經驗與先驗、有限與無限、可知與不可知……殊不知：凡是能分析出來的東西，其原本都是混合著的。宇宙中任何事物都是混合體。混合便是存在。我想，宇宙之所以為宇宙，似乎并不愿意被人類分析。它很明白自己之所以被分析無非是為了被人類更好地利用。

　　人類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天多高地多深，窮極自己的智慧企圖改造世界，借以讓宇宙中其他生命為己之用。宇宙是什么？是個謎，沒有謎底。人類硬是頭腦胡亂猜度。哲學家窮思苦想，宗教者自造謎底。人人都說猜著了，猜著了。于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不同的謎底。糟糕的是，這些智者們相互攻訐，自認為自己的謎底是唯一正確的，其它的都是假冒偽劣胡說八道盜世欺名。真是的，一個謎怎會有這么多謎底呢？無非是這些所謂的'哲學家宗教者們捏造出來誆騙那些既不會猜謎又不會圓謊的蕓蕓眾生，就這樣一直一直地糊涂下去。

　　但是，我又想到，在農村老家曾發生過這樣一種現象。我弟弟小的時候，有一次玩耍回家后萎靡不振，持續好幾天低燒，打針吃藥不見效果，整天地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母親認為弟弟是被嚇著了應該叫叫魂才行。于是，找到了一位能試人被嚇著的異人來給弟弟診療。只見此人將其由手的三個指頭搭在弟弟的左手腕上，靜聽脈搏的跳動之變化。“孩子的確被嚇著了。”異人說：“嚇著的地方是在房子南方位的一個窖子里，上面放著一些帶刺的荊棘。”千真萬確的是，在異人所指出的位置，母親挖了一個窖子儲藏蘿卜，為防止孩子們調皮，就在上面放了一些荊棘。我也證明是我領著弟弟在那個地方玩耍并且扒拉了蘿卜窖子。然后，異人又交待了一套獨特的叫魂方法，母親按部就班去做了，弟弟則立竿見影生龍活虎了。

　　我述說這個事情，想表達的是，對于自然界中那些難于承認難于否認的心靈的感應，包括超感官的知覺，后來證明準確的征兆，反理性的異象，乃至物質分解到最后的遺矢等。這種種不可思議，并非迷信，并非科學，并非宗教。我隱隱覺得卻不能證明，在這宇宙之中，也許有一種或幾種時空觀念與我們不同的世界并存。它們不是宇宙意志，也不是哲學意志，更不是宗教所崇拜的神的意志。這些都是不能述、不能釋的。古今中外的宗教、哲學、科學在此面前同樣地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真是苦惱、煩躁，愈想愈沒有頭緒。連續的陰郁之后，綿綿細雨斷斷續續，今晚的晴空過后明天太陽會出來嗎？我不知道，我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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