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抒情散文
又過了一個季節,生命有時令人措不及防。昨日,還在和煦春風中微醺,今日,便在瑟瑟秋日里品茶。
茶之清香延綿不斷。雨后的青山散發著泥土的腥香,有淡淡的哀愁,又有勃勃的生機。尋得一處亭臺,茶香撲面而來。煮茶的師傅看著很是親切,招呼著滿滿一大碗茶。如此品茶倒是格外有趣。遠望山巒隱匿在氤氳霧繞的云端,腳下卻是濕一漉一漉的一片苔蘚。
手撫上了這綠茸茸的苔類植物,想起兒時破舊的老屋。準備拆掉重建,卻擱置了好些年,直到里面長滿了苔蘚。走進去濕濕一滑滑的。陽光順著殘破的墻垣照射進了幽暗的空屋子,里面有淡淡的土腥味,還有門外大槐樹的影子。周圍長滿了各種植物,好看的,不好看的,能吃的,不能吃的`。然后統統摘下來,拼成五顏六色的花束,捏在手里,跑呀,跳呀!那時候的快樂,如此簡單。總覺得自己還是兒時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很快,很快,就被成長的潮汐沖擊,一下又一下,兒時的畫卷轉瞬即逝,留下一片空無蒼白的沙地,和為生存停留的喘一息。
感覺胸口有重重的沖擊感,眼前的景色又清晰了起來。雨后的陽光格外的清亮,還有我所熟悉的特別喜歡的土香。我愛極了這樣的味道,總要忍不住深呼吸幾口,吐故納新。這樣的味道讓我有種回歸自然的感覺,我又不記得有多少回,忘我的舒展雙臂在這清幽的山澗自在的吶喊。喊著喊著,夏天就從眼前悄然離去。
我拿手去抓,去觸碰。只抓住了一把凋零的花一瓣,秋風掃過,飄散入夜,帶著清幽的香氣和黃昏最后一抹斜陽。一同飛揚。夜,就這樣突然的降臨了。
忘不了,無法忘了,夏日繁華似錦的枝頭,枝頭嘹亮的鳴蟬,鳴蟬響徹的山澗,山澗潺一潺的溪流,溪流隨波逐流,流向遙遠的天邊。
我坐在天邊,手捏著花束,枝繁葉茂,滿是生的樂章,旋律輕一盈,回蕩在絢爛的季節。我為之歡一悅,為之歌舞,一片欣欣向榮。那里的繁花永不敗落,那里的美酒無窮無盡,那里的畫面色彩斑斕,那里的生命如夏之花。那是回蕩在夜里夢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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