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鄉尋春散文
初春的腳步總是那么姍姍而來,使人渴望已久的靈魂久久把她追尋。瞧那一道道山灣,一條條溝壑,不知在何時、何地,才能把山鄉的春天召回;更不知春姑娘們的嬌姿柔影,何時才能明媚人們那些多情的眸子。倘若你靜靜躺在山鄉的胸膛,或許也能依稀聽到一闕迷人的春曲。
多少游子伴著寒冷的春風,行走在鄉間小道,努力尋找著初春的信息。有時也要信手扯上幾片彩云,不知能否擦亮山鄉那片深邃的天空。誰說流年無情,每年總讓歲月悄然懷春,幾乎讓人無法覺察到她的來臨,因為山鄉依然飄著雪花,灑落在鐵道上、屋頂、馬路上,特別讓人心怡的是那些晶瑩的雪花掛滿樹枝、枯草,在這個春雪裝飾的世界里,瓊枝玉殿般的景象使人們不由自主地醉在春夢里。每當雪霽天晴,瓦藍、瓦藍的天空讓人神思霞飛。不過幾天,天氣再一次回暖,暖融融的陽光把冰雪融化,那咕咕淘淘的雪水滋潤著每一寸土地,連那些貧瘠的荒原、絕嶺也要涂上一些印記。
在冷暖交替之際,風兒柔和了許多,人們尋著季節的屐痕,把初春的韻味珍藏。那些不知名的雀兒何時已歡唱枝頭,似乎也聞到了初春的氣息。聆聽那婉轉的鳥鳴聲和著東風,仿佛在彈奏著春天的序曲。戶外的陽光似乎柔和了許多,縷縷灑在山鄉的彎彎的山路上,遠山的雪線也在向上爬升。山鄉的初春,點亮人們留戀的目光,即使那些從來無人問津的角落也是那么美妙。
為了尋找春天的更多色彩,與那些濃濃的詩意,人們有的騎車,有的步行,還有的干脆住在鄉村,品味那悠悠而來的春意。初春的信箋總是淡淡的.,樸素的風格出人意料,只因把那顆春心深深地藏在大山的懷抱,從來不讓人知曉她的心意。
每當靜沐在淺淺的春光里,許多才子佳人總要忍不住寫幾首春詩,畫幾幅春畫,哪怕是信手拈來的素描之作,也多了一份春情,這也許是等待已久的那份相思,也許是萍水相逢的那種意外之戀吧。
有時人們期待于歲月的窗口,漸漸用蘇醒的花草裝點家園,用遠道而來的鶯歌燕語愉悅每一位游子的心靈。在高高的山門擺一壇釀熟的春酒,虔誠地拜祭山鄉那些神秘的春神,其中不斷散發出醉人的芳香,似乎能夠喚來無數美麗的天使。每每徜徉在山鄉淡淡的初春里,總喜歡盡情傾聽迷人的天使把春琴彈唱。
往往在不斷尋覓,在不斷品味中才能感覺到這初春如寶,那是何等彌足珍貴。仰望涓涓的雪水從山嶺緩緩而下,那淺淺的山色也越來越深,隨之山鄉的春光也醉了,醉意蕩漾在鐵路工人們黝黑的面孔上。他們的身影邀來一縷縷春風,又讓那些春風插上飛翔的羽翼,隨著彎彎的山路延伸,把一封封殷切的春信寄向千里之外。
有時不禁回想,塞北的初春像把無形的鎖,緊緊鎖住山鄉的大門,人們幾經尋找那把打開春鎖的鑰匙,那縷縷悸動的春光總是忽隱忽現,仿佛是一個待解的迷,又像一首不老的歌謠,總是讓祖輩人在春夢邊緣徘徊,同時和著山風吟唱那一首首韻味十足的迎春曲,讓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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