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惑隨筆散文

　　吾習練古文之作，未嘗不以引用古語而幸，而提升。然偶引今言，錄其所述。然今人曰，直白也。混入文中，古語今言相間，混沌耳。類似而非也，飽受文友賜教而屢不思改者。蓋意在引申，不得不為之耳。舍，吾不忍。用，體裁不允。夫如何取舍之？惑矣。

　　《蘭亭集序》有云：‘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取舍萬殊，靜燥不同。’蓋境遇而別矣。凡成文者，悉系所撰之人情所牽也。境界不同，而終至文不同。是日心境不同往昔，是日之文亦異于疇昔也。撰者一也，其文不一也。是日引用此文，翌日或可棄之，惟是日感概系之一。

　　竊以為，是日要引，即可用耳。曾思或用今言，可轉譯為古文形式。然恐原著者不認出自彼手，稍有杜撰之嫌也；如若照搬原文，又返混淆之說。難矣，惑矣。

　　是故可否于夾縫尋一可行之方，既不傷原著者，又不失吾之文體？冥思苦想而不得其解，惑亦甚矣。

　　快則者，放棄古文習作，轉而攻今言。然吾常言：惟古文可抒發吾之曲折心境爾。是則不忍為之。

　　后思一法，或可解矣？但凡引用今言，不再用原文，亦不注出處，而以智者統稱之，即可修改成古文模式也。不再慮混淆矣，不再有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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