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哦,這叫溫暖
薄霧遮擋住了遠處的風景,高樓是風景的背影,太陽像是放在遠處的高樓上。一條很長很長的馬路穿過遠處的城市延伸到這里。我看著腳下的路默不作聲。
我忘記了自己要去往那里,只能慢慢的向那座城市前進。薄霧始終彌漫著這里的一切,我只 得把它當作風景。我走了很長的時間,不見任何人跡。
我欣賞著薄霧,有抬頭看向太陽,虛假的光照在我身上沒有任何溫度,我想我應該感覺不到了吧。漸漸的薄霧里穿過一輛車,我沒注意卻錯過了一次機會,但是很快,更多的車來來往往起來。我伸出一條胳膊,聞到了尾氣的味道。燃油帶著溫度從我身邊在我胳膊下一閃而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想載我。我只得繼續向著背影前進。終于在我的腳快要廢掉的時候一輛很是豪華的跑車停在了我的身旁,它在我面前放下頂棚,露出四個人,開車的是個男的, 三個女人坐在其他位置,“上車”副駕駛上的女人對我說。
我走到后面的座位想要上去,卻被副駕駛的女人制止,“來這”那人說完直接跨到了后面。我以為她們不想讓我挨著她們,尷尬的笑了笑坐了上去。
司機對我笑了笑,說“去哪?”
我說:“不知道,這是哪?”
他們四個人都笑了起來,說:“哈哈,我們是一路人。”
我不解,她們不解釋,車子繼續行駛。終于來到了這座城市,一座座高樓蔓延在這片土地上,道路旁邊多了一條河。
司機說:“這是護城河,仿古。”說完把頂棚升了起來
“碰到熟人就不好了”一個女人說
“碰到熟人很麻煩,總少不了這個那個的。”另一個女人說道
我以為碰到了志同道合的人,慢慢的放下了戒心。后面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說笑著,司機開著他的車,樣子很專注。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望起了窗外,我突然想起了在某個地方我曾生活的很快樂。但具體怎樣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嘿,給你。”一個女人從后面伸過來一個東西
我扭頭看了看,是一包零食。司機說:“喲,對你還挺好。”
我笑了笑,后座的女人們開始跟司機侃起來,我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條河上沒有聽清。但漸漸地她們的聲音小了起來直到消失,我以為她們說的盡了興沒話說了,但是卻總感覺有一種壓抑。我扭頭看向后排,三個女人板著臉坐著不動,再看司機,司機也一樣的表情。我瞬間覺得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以為碰到了靈異事件,我急忙低頭看向手中的零食,卻發現沒有任何變化。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司機說道
我嚇了一跳,說:“是啊,你們怎么了?”
司機說:“有些事情不要多問,看路。”
我轉過頭去——車頭沖破了欄桿,然后沖進了水里。
水并沒有很快的進來,后座的女人們伸出手勒住了我的脖子。我一腳踹向前窗玻璃卻發現根本踹不動,司機也開始按著我,我掙開右手扳動車門,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被水壓沖的關上了,我只能用盡力氣撐著讓水進來,終于脖子上的手松動了,我又掙開司機按在我身上的手游向水面,女人們在下面試圖拽我的腳,但似乎他們并不會游泳。我低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女人眼中的微光,但很快就消失了。
夾雜著薄霧的空氣,帶著些燃油味的水,通通進到了我的肺里。無意間我摸到了一只手,于是便抓住不放以圖得救,那只手帶著我上了岸,我睜開眼看到了一個氣喘吁吁的人。那人不說話,拉著我的手跑向一方,我回過頭去,看到了滿街的人,板著臉向我沖來。
……
城市再次成了背影,太陽消失在高樓的另一面,被陽光勾勒的影子透過薄霧映到了我的眼里,我看著這一切,覺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議。那人喘著粗氣對我說:“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剛才一定是相信了他們,才會惹到這種情況。”
“為什么?”我問
“不要問為什么。”那人板起了臉“有些事不要多問”
我往后挪了幾步看著那人,那人卻又恢復了過來,說:“你去哪?”
我問:“這是哪?”
那人搖搖頭不說話,我坐在地上,奇怪的想,我竟然不覺得累,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喂”那人叫我
我抬頭看到了他的眼,沒有光。而在他身后好多人跑了過來。“快跑。”他拉起我的手
我站起身指著一個方向,說:“去那邊。”
……
我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這里的一切還是那么的矮小,最高的也就是那個二層樓。我松 開他的手,沒有問為什么跑的.這么快,好像一轉眼就到了;為什么不覺得累,好像我根本不用喘氣。我慢慢的走了幾步,回過頭說:“這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板起臉:“不是告訴你不要問么?”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不能問”我說
那人不語。
“喂,你看這太陽。”我說
那人抬頭看了一會說,“現在應該四點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喂,你的眼里沒有光。”
那人扭過頭,沒有說話慢慢的向我走來。我轉身跑向那個地方,我依稀記得那里有一個很大的坑,坑里沒有水,曾是我們玩耍的地方。那人在身后緊緊的跟著,很快我便看到了那個坑,而那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錯了一下身,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那人悶哼一聲跌倒在坑邊,然后滾了下去。我慢慢的走過去,那人睜著眼睛,眼里泛著閃閃的東西。他動了動看向我,眼神里劃過一道微光。我以為他沒事了,沒想到他突然起身將我按倒在地。
那人將我壓在身下,掐著我的脖子。我掙扎著喊道:“救命啊。”
很幸運的是遠處過來兩個人,抬著塊木頭。他們聽到了我的呼聲后向這里跑來。隨后四個人扭打在一塊,很快那人就躺在地上動不了了,我問:“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人喊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后說道:“你看我干嘛,怎么,出去幾年不認識我了?”
我看著他等著下文,他的嘴角向上翹著沒有說話。
另一個人說:“哦,原來是這個啊。”
我突然想到萬一他們也是那種人呢?我推開另一個扶著我的人的手,跑向一邊。我回頭看時發現他們并沒有追來,卻有一個人對我搖搖頭,然后笑著離開。
我悻悻的爬上去,走向更加熟悉的地方,這里彌漫著熟悉的痕跡,就像是薄霧一樣。我走到一個門口前看了看,然后走了進去,陽光正斜斜的照在院子里,我跨過去,感到了久違的溫度,很舒服,但我很難解釋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我抬起頭看向陽臺,一個婦人在打掃房間,她打開房門讓陽光照進去,灰塵在空氣中來回飄蕩著。婦人轉身看向我,對我笑著:“回來啦,累不累,進屋歇會。”
我看著她的笑臉,她眼里的光映在我的眼中,讓我更加覺得有一種感覺涌上來,我想了很久,站在陽光下。
“哦,這叫溫暖。”我抬頭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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