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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那年的隨筆散文
關(guān)于那年的隨筆散文1
那是,四十九年之前的一天鞭炮齊響
不甘于潮濕母體的束縛
拳打腳踢
哭喊著
迎來了新年第一縷霞光
在那,三十七年之前的十幾年時光
記憶只留給了一個懵懂的少年
還記得,風(fēng)吹雨淋的放豬場
清貧娃子不甘心沉淪,毅然走進(jìn)了課堂
怎能忘,課堂中老師的目光和獎賞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十幾年時光
懷里揣著恩師的偉大夢想
披星戴月在學(xué)海中泛舟徜徉
神奇的夢想,插上了騰飛的翅膀
在三尺講臺上,夢想閃耀著時代的光芒
在那,十三年前的十幾年時光
夢想百花園的奇異芬芳
謙虛好學(xué)、不恥下問在頭腦中瘋長
名譽(yù)地位通通拋向遠(yuǎn)方
品學(xué)兼修助力不斷成長
那是,一年前的十幾年的時光
曾把桃李無言當(dāng)做自己的獎賞
也曾筆耕世事的復(fù)雜、快樂和憂傷
勤于勞作、桃李芬芳是不悔的志向
因?yàn)椋夷悄陮傺?/p>
關(guān)于那年的隨筆散文2
“What’s your name?”“請問你到底是英國人還是中國人啊!”我沒好氣地“回敬”他。“好吧,你叫什么名字?”“你管得著么,知道我名字又不會多一千塊錢!”出乎意料地,他竟然沒生氣,沉默是這個世界在聲音退去之后給我的唯一答復(fù)。是不是說話太重了啊?畢竟人家又沒招你惹你的。我開始審視自己。“我叫洛紫汐啦。”我轉(zhuǎn)過頭,正看到他的側(cè)面,長長密密的睫毛像羽翼一樣。頭一次見男生的睫毛有這么好看的哎!鼻梁高高的,臉龐就一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型,皮膚不白卻也不黑,剛剛好。一瞬間,我竟忘了他是我先才抱怨的同桌。噢!他是樓慕羽!
“嘻嘻。”樓慕羽狡黠地笑著,瞳孔里透著一絲挑釁與得意。可惡!上當(dāng)了!
“人家叫洛紫汐啦。”吳所謂扯著一副純娘娘腔的嗓子嗲嗲地說道。嘔!我要吐了!這變態(tài)的位置原來就在我前面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您貴姓啊?”樓慕羽急于想認(rèn)識所有人。“本人姓‘吳’名‘所謂’是也。”說就說吧,還動不動就翹個蘭花指,真叫人受不了。“這名字好深刻啊。”“那是那是,如今可碰上了個識貨的人,吳——所——謂,這名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那帥哥近在眼前也。”吳所謂故作沉思狀,還把頭耍酷地往左邊一撇,眼鏡差點(diǎn)遭了“水晶之災(zāi)”。如果他算得上帥哥,那……天下的男生都是絕頂美男了!“吳所謂,這名字真是好呀。無所謂,那就意味著把你當(dāng)男生或當(dāng)女生來看都無所謂嘍?”樓慕羽再一次露出那狡黠的眸子,眼里閃過一絲戲弄。“你,你,你怎么欺負(fù)人……這世間,吾無知己也。哼!有朝一日,繁華盡處,尋一無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鋪一青石小路,安之若素,才不要被你們欺負(fù)了!”“哈哈哈……”吳所謂雖然有些變態(tài),但還是蠻可愛的嘛。
“你是誰呀,憑啥動老娘的東西!眼睛長腦袋后面了還是怎地!我告訴你,咱倆沒完,這梁子算是結(jié)定了!”這聲音,好像……真是樓慕熙哎!我是眼花了嗎??藍(lán)焰站在她桌子旁顯然懵了:這,這還是那個甜美安靜的樓慕熙嗎?藍(lán)焰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看著樓慕熙手中被他不小心灑上水的海報(bào)。“我可憐的吳亦凡啊,我一定替你報(bào)仇!”樓慕熙用紙巾輕試著“不成人樣”的吳亦凡,海報(bào)隱隱的現(xiàn)有一深一淺的水印。還不忘用眼神給藍(lán)焰來一個下馬威,就那威力,殺死藍(lán)焰都不成問題。
僅僅幾秒鐘,藍(lán)焰又燃起了他的“焰”,“你吼什么呀?再還你一張不就是了嘛。”都聽得出來,藍(lán)焰顯然有些底氣不足。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一張?毀了我的吳亦凡就賠一張?你想得美!還一疊!而且,必須是吳亦凡的!”的確,全班幾十雙眼睛都充滿了驚訝得不能再驚訝的驚訝,嘴巴都張成了“O”形。誰敢相信,這不是做夢?此姑娘惹不起啊。我們第一次徹頭徹尾地了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不對,有一個人對此是那樣地安然自若,習(xí)以為常。對,就是樓慕羽(經(jīng)過后來的進(jìn)一步了解,我才知道他們是雙胞胎)!“我特想知道,這些年你是怎么熬過來的。”我對正轉(zhuǎn)著筆擺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樓慕羽說道。“習(xí)慣成自然。”切,說的倒是挺輕巧。嘿嘿,肯定不知被他妹妹欺負(fù)過多少回了呢。
“一疊就一疊!”藍(lán)焰很少有這種無可奈何的表情,好好玩啊。“這還差不多!”熙大小姐的火可算是消了些。她美好的形象就像被風(fēng)吹過的泡沫,連一絲影子都難以尋找。漫漫紅塵,表里不一的事物就似天上的繁星啊。至今我還不能相信,那個飄逸似風(fēng)一樣的女子,就是宿舍里現(xiàn)在正大大咧咧的女漢子。
樓慕熙翹著二郎腿,全不顧形象,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與我們侃侃而談。唐果夏與我挨著,緊湊得像同性戀一樣。“唐果夏,這么大地兒你偏偏擠我干嗎?”我用胳膊搗了搗她。“誰讓你是我閨蜜來著。”說著,就把頭往我肩上一靠,倒是挺會享受。這就是閨蜜哎,全然不顧我的感受。
“穿這個破裙子可難受死我了!”樓慕熙抱怨道。“為什么啊?”唐果夏好奇心重這一特點(diǎn)與她為何知道如此多“新聞”躲不了干系。“你們以為我愿意穿裙子?你不知道我多羨慕我哥穿著運(yùn)動服。我也根本不喜歡留長發(fā),我多想和唐果夏一樣留著短發(fā)(忘了說,唐果夏是短發(fā),是那種……長長的短發(fā),反正很漂亮啦),噢,比唐果夏的頭發(fā)還要短的。都是我媽,她嫌我什么男孩子性格啊,什么沒點(diǎn)女孩子樣啊,所以就逼我留長發(fā),穿裙子,說什么這樣可以淑女一些,掩飾我的那些男孩子性格。這下好了,本質(zhì)露出來后反差更大了吧。”慕熙笑笑。
“有些東西只能改變表面,卻不能改變心中扎下的根。”莫色詩薇淡淡地說。她總是比我們對生活的感悟要深刻許多許多,和她說話總是可以使你浮躁的心漸漸趨于平靜,她的一些道理,說的竟是那樣讓人挑不出一絲反駁的頭緒。她非常靜,像一片湖,在一片凈土上,沒有一絲波瀾,有的只是來自蔚藍(lán)天空的天籟,直抵心間。她是真得靜,從外表到內(nèi)心,不和樓慕熙似的——“兩面派”一個。詩薇邊說邊繡著她的十字繡,纖細(xì)如蔥的手指飛快地舞動,只能看到一圈圈繡針在燈底下反射的銀光,刺得睜不開眼睛。少頃,一直栩栩如生的蝴蝶便在她的手下誕生了。詩薇的繡藝,可是越來越棒了啊!
“就是嘛,你看,我還是“原形畢露”了。我肯定是投胎投錯了,老天給予我女神一般的容貌(可真是不謙虛),卻同時給了我一顆男孩子的心。如果下一輩子能有機(jī)會選擇,我——樓慕熙,一定毫不猶豫地做男生!”
“下輩子,你和吳所謂換換不就得了。他想當(dāng)女生,你想做男生,投胎投錯的怎么都上我們四班來了?”唐果夏可真有“創(chuàng)意“啊。“唐果夏。”我把肩上不堪重負(fù)的“重物”推開,“想讓我得肩周炎?沒門!”“哈哈哈……”連不常笑的詩薇都靜靜地笑了起來。嗯,笑口常開,好彩自然來,管他什么會不會笑出皺紋笑出眼袋,青春就該笑!
“你哥人咋樣啊?”唐果夏啊唐果夏,你讓我說什么好呢,又犯花癡了……“我哥啊,還行吧,學(xué)習(xí)好,體育好,音樂也還行……(此處省略幾十字),就是有點(diǎn)讓人捉摸不透,偶爾有點(diǎn)小幼稚,有時喜歡捉弄人。但是對待每一件事他都非常認(rèn)真,他可以活得像充滿電,又可以靜得如一尊像……對了,你問這干嘛?噢!該不是……”一臉陰笑的樓慕熙越來越不像初見的女神了。
“新同學(xué),了解一下嘛。”唐果夏撓著頭不自然地說。
“哎呀呀,臉紅嘍,比……猴子屁股還紅。”果真不是女神,言出不“遜”,是有點(diǎn)男孩子性格哈,以后生活可熱鬧啦。
“喂喂喂,樓慕熙,注意形象哦!”樓慕熙聽到我的提醒忙捂住嘴,或是被他媽訓(xùn)得有些條件反射了。“嗨!和你們在一起還注意啥形象啊!”僅兩秒,樓慕熙就又恢復(fù)了正常。“對了,我是超愛“EXO”的,尤其是那隊(duì)長吳亦凡,可是帥呆了啊,比我哥還帥千百倍,跳起舞來就更不用說了!我可警告你們,誰要是說他的壞話,就別怪你們熙哥不客氣了哈!”我暈!
對待女同胞也如此——樓慕熙,你夠狠!
關(guān)于那年的隨筆散文3
油菜花又象蒲扇一樣,從村的第二戶人家大門的石階前鋪下去,山腳的廣通河就開始漲了一寸,妮子的小腳丫也能夠伸到水面下去,她看著飽滿起的腳丫在水下變異地晃動著,眼光便象流水一般地清澈了。
這樣,她覺得像了一個女人,她的母親,聽阿婆說她長得越來越像她母親的俏樣子了,就連喜歡在河水里泡腳丫的習(xí)慣,也像!
妮子從記事起,就住在大槐樹下的第二戶人家,和不太喜歡說話的奶奶,和經(jīng)常悶著頭出活的父親一起,在大大的院子里長著,只有她和這二年搬來的燕子閑不住地竄著,把她喜歡搬運(yùn)的物是,不斷地變換著位置,不斷地弄出她滿意的組合,直到她厭煩了,才罷。
第一戶人家是空著的,搬進(jìn)城有好幾個年頭了,聽說掙了錢,掙了錢的都搬進(jìn)城了,聽說有的還搬到很遠(yuǎn)的城中去。只有第一戶人家的燕子搬到妮子家的北屋的屋檐下,啾啾地叫,掃著地飛。
油菜花又開了。
油菜花開的時候就有外地人不住地來,男男女女駕著車來,她最喜歡跟在那些女子身后看那些女子身上花花綠綠的著裝,比起單調(diào)的油菜花要好看一些的,這些女人身上發(fā)著和油菜花香不同的香味,她便用小鼻子不停地吸吮著,直到她可以肯定地確定,她不會再忘記這種味像山后林子里竄跑的野兔子一樣的飄忽,她的思緒因此也就飄忽了起來。
她想起奶羊的味道像極了母親身上的味,眼前的女子的身子發(fā)著味,又像苞米一樣在風(fēng)中輕輕地?fù)u著走,母親也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她能想起的母親,她沒有法子記憶很久之前的那張臉的清淅度,只是從阿婆們的嘴里知道,有山羊味的女子就是她的母親,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走出廣通河。
大人們口中的山羊是標(biāo)致的,以至于說到女子的漂亮?xí)r,會以羊來表述,妮子喜歡了母親的習(xí)慣,每年廣通河漲起來的時候,她會像母親一樣去河邊泡腳,活膩的石頭摸著她的腳時,她是快樂的,快樂于它的柔軟和膩膩地親和感。
她象風(fēng)一樣地快樂,快樂地把水波一直送到看不見的下流。
沒事的時候,她喜歡不住地捉摸,那種山羊味的奶味,不自學(xué)地吮一吮鼻子。后來,她又喜歡了奶牛的味,和小牛身上發(fā)出的味。
村子里老楊伯家的牛生娃的時候,她蹲在院子里很認(rèn)真地看著,大人們趕她都不能趕她走出院子去,直到忽然地掉在地上的小牛娃掙扎著想站起來,看著它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又跌倒在地,幾次可憐的掙扎后,才象她一樣的站著穩(wěn)當(dāng)了。
這時,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小牛娃扎進(jìn)母牛肚皮下用嘴巴頂著碩大的奶頭時,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感覺到這種雜著習(xí)慣了的牛糞味的奶香,就是母親的味道,于是,她喜歡了和小牛一起跟著母牛去山坡后,它們吃牛,她撅了半坡的草頭沒有目的的扔著,這時,她會沒來由地感覺到委屈。
如今這些城里的女人們都發(fā)著特別的.香,母親應(yīng)該也是這個味道,她如此地想到,便不自不覺地跟著女人們轉(zhuǎn)悠,一切是這么地自然,像油菜花里不斷飄起來的蝴蝶,只是奇怪著,好好的太陽下,她們怎么打著傘。
這時,她是快樂的,她會怯怯地跟著她們,小心地保持距離,不讓自己踩到她們的留在太陽下的影子。
她知道,留在地埂上的影子也是快樂的。
父親說,母親下山找事做去了,奶奶說,進(jìn)城了。
張家阿婆說:你母親很俊的,像城里女人,下山進(jìn)城了,前幾年,張山家的老三在城里見過的。
從些她惦記上了張山家的老三,聽說,張家老三娶了個城里人,從些,她沒見他回來過。
她等著阿婆說,每次講到這里阿婆會掃了她一眼,再看一眼天,會說看來要下雨了!阿婆這樣說了多少年她已不記得了,但她還是喜歡聽,聽到她講天要下雨了。便和阿婆一起坐著不吱聲。
“阿婆,我媽媽啥時會回來?”她鼓起勁問了一次。
好一陣,她以為閉著眼的阿婆睡著了時,她慢吞吞地說:你媽媽下山時油菜花開了一地,等吧,在油菜花開時,她應(yīng)該就回來了。
前年,悶著頭的父親更加地悶了,經(jīng)常蹲在墻角吸煙,她覺得父親會被他吐出的白煙給藏匿起來,她感覺到來自父親的驚慌,幾天后,阿婆家的小嬸子要下山去要帶著她也一道下山,她得到奶奶的同意后,看了看父親扭過去的臉,不安地一同去了,她知道奶奶的話一定要聽的。
三天后,她回到家,穿著小嬸子給她賣的好漂亮的小裙子,直到看到父親瘦了的身子從半扇門外進(jìn)到院子,她不安的心才平靜了下來,這次,父親看了她很久。
接著她發(fā)現(xiàn)村子旁的那些墳堆不見了,父親再也不會在夜里蹲在那里抽煙了,他身前的墳堆一年四季都開著花,這是她發(fā)現(xiàn)的秘密,她只跟阿婆說過。
接著那塊地修起了好多房子,來了好多不認(rèn)識的人,接著城里的人就來了,在油菜花開的時候。
她喜歡地跟在城里女人的身后,穿著她的花裙子,嗅著她們好聞的味道,聽她們說著電視里的人說著的好聽的話,覺得自己也長成她們一樣的人了,覺得母親也快回來了。
很多時候,看到三娃的媽媽下山了,又回來了,四丫的她媽媽也回來了,她們都會給她帶點(diǎn)城里的點(diǎn)心,她很寧靜地小口吃著,心里不安地吃著,她們都對她很好,她知道。
油菜花開的時候,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聽著阿婆說母親的故事,一直聽到天會下雨了,然后,跟著阿婆一起發(fā)呆。
關(guān)于那年的隨筆散文4
小時候,常喜歡去外婆家玩。
外婆的家﹐坐落在秦嶺腳下一個偏僻的小山溝里。離縣城有將近百余里,交通十分閉塞。唯一一條公路﹐也是在群山里盤來繞去的。馬路并不寬闊,兩輛車相互讓道還得細(xì)行慢看。路面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人坐在車上像是在跳蹦床,不是東倒就是西歪,且每天就只有一趟客車。晴天時,車過之處塵土飛揚(yáng)。而雨天,車過之處便泥漿四起。百余里的路程,因過于顛簸﹐竟要走近四個小時。就是這樣一個交通不便之處,山,卻格外清秀;水,也格外明凈。山林中,一年四季常綴滿著各色山果,如:板栗、核桃、山梨等。山溪里,泉水也格外清澈,可以看到水底形狀各異的石頭和游魚。年少時的每個寒暑假里,我總是會賴在外婆家,舍不得走。至到快要開學(xué)時,才不得不回家。
外婆家住的山溝里,只有兩戶人家。除了外婆家,還有一戶是位姓陶的人家。兩家為近鄰,中間只隔一條小路。聽母親說,前些年月陶家爺爺在世時,因他人勤勞能干又吃得苦,加之家里人口少,家境很是富裕。在外婆常為無米下鍋而發(fā)愁時﹐陶爺爺家卻還能吃上白米粥。在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那些大饑荒里,特別令人羨慕。而外婆家因?yàn)楹⒆佣啵3J巢还埂D暧椎哪赣H和舅舅們常被餓的哇哇大哭。每到吃飯時間,舅舅和母親便聞著飯香,跑到陶爺爺家﹐圍著人家的灶臺不愿走。陶爺爺不但從來不發(fā)脾氣,還經(jīng)常舀來飯給孩子們喂。到最后一碗飯自已還沒吃一口﹐就被外婆家的幾個孩子給吃個底朝天。多年后,當(dāng)母親回想起那些艱難的歲月,常會念叨起陶家爺爺?shù)暮吞@和善良。因陶爺爺和陶奶奶一生膝下無子,陶家后來有抱養(yǎng)一子。但該子不孝且不成器,好吃懶做。在陶家爺爺奶奶去世后,陶家養(yǎng)子坐吃山空,很快就被敗光,窮得只剩下三間破草房。
后來,陶家養(yǎng)子與一智障女子結(jié)婚成家,有了兩個男孩。好在孩子們都還聰明健康。陶家媳婦因智力問題﹐生活難以自理。家里的日子﹐因添了孩子多了幾張嘴,更是一團(tuán)糟。村里看他家實(shí)在困難﹐就把他家列為貧困戶﹐幫申請了貧困補(bǔ)貼。因媳婦智障無法正常持家﹐家里的日子還是未有好轉(zhuǎn),依然捉襟見肘。雖然饑一頓飽一頓,但那兩孩子卻如田埂上的狗尾巴草,茁壯的成著著。
每次去外婆家,總能看到他們。老大約摸十一二歲年紀(jì),老二大概七八歲光景。都蓬亂著頭發(fā),衣衫臟而褸襤。不大的眼睛里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棲惶和自卑。經(jīng)常看到那倆兄弟到處瘋玩,聽舅舅說才知道他們還沒上學(xué)。而他們的爸爸,則是位木訥寡言,性性倔強(qiáng)的中年男人。被山風(fēng)吹得通紅的臉膛上,縱橫交錯地寫滿了生活的艱辛。有次在山路上碰到他,我便問道:“陶伯伯,怎么不叫你家孩子去上學(xué)?”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扔過來一句:“家里都窮得沒吃飯了,哪還有閑錢供他們上學(xué)?”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事后,舅舅告訴我﹕“村上干部都找他談過好多次,說他家是特困戶,孩子上學(xué)學(xué)費(fèi)可以減免。他都不愿意讓孩子去上學(xué)。眼看著孩子都要被他擔(dān)誤了,真可惜。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聽完舅舅的一席話,讓我不由得對陶家兩兄弟心生憐憫。
下午,在舅舅家后面的山路上,我又遇到了那個大一點(diǎn)的孩子。便問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告訴我:“爸爸沒給我取名字,我在家排行老大,他們都叫我陶家老大。”我心一酸,又問道:“想上學(xué)嗎?”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憂傷的回答我:“想是想,但爸爸是不會讓我上學(xué)的。”我安慰他:“沒關(guān)系,若你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一些。到時也可以找書來自學(xué),以后也可以把你學(xué)會的再教給弟弟。”他聽后,很是高興﹐滿口答應(yīng)了。我去舅舅的房間,找來了表弟用過書﹐筆和本子。我打算先讓他漢語拼音學(xué)起。就先寫了一行拼音教他讀和寫。剛開始還好﹐讀得認(rèn)真﹐也寫得仔細(xì)。可是﹐沒過多久﹐他就說要出去一下﹐便一股煙地跑了出去。我在桌前左等右等﹐不見人影。走出院子一看﹐他正在自家門口和他家弟弟玩得正起勁呢。舅舅看到后對我說﹕“都十二歲的孩子了﹐從來沒受過約束。野慣了﹐怎么能靜得下心來呢?”
第二天早上﹐我不死心﹐又跑去陶家找他。他不在家﹐他那七歲的弟弟﹐正在低矮的茅屋門口玩泥巴。看我去了﹐邊玩邊對對我說﹕“你是找我哥哥吧?他天不亮就被爸爸叫起﹐上山砍柴去了。”我就問﹕“你愿意學(xué)寫字嗎?”他說“昨天哥哥回來告訴我﹐說有個大姐姐要教他寫字﹐是你吧?”我忙答道﹕“是啊。你愿意學(xué)嗎?愿意的話﹐姐姐也可以教你的。”他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頑劣﹕“哥哥告訴我﹐說寫字不好玩。要這樣寫,要那樣讀。有那么多規(guī)距要講,哥哥都不學(xué)了﹐我也不學(xué)。”聽完他的話后﹐我良久無語。除了心急和心痛,真不知道該去幫他們。也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去溝通,才能讓他們的倔強(qiáng)父親知曉﹐讀書識字的重要性。整個下午我都一直沉默著。有心痛﹐也有悲哀。
又過了大半年﹐暑假到了。我又來到了外婆家。一到外婆家﹐我就朝陶家院子里張望。落入眼簾的是被雨水侵蝕的傾斜的泥墻﹐茅屋頂上在風(fēng)中搖曳的蒿草。看到此狀況﹐我就連忙跑去問舅舅﹕“陶家去哪了?那兩孩子呢?”舅舅看著我的樣子﹐笑道﹕“別那么緊張﹐他們搬走了。”我滿臉疑惑﹕“搬走了?”舅舅告訴我﹕“是的﹐村上干部在看到他家房子搖搖欲墜後﹐怕出危險。就從救濟(jì)款里拔了錢﹐在臨近公路交通好的緩坡處﹐幫建了三間新瓦房。上個月他們剛搬進(jìn)新屋。”聽完后﹐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走到陶家老屋處﹐看著滿地狼藉﹐眼前總晃動著那兩個失學(xué)的孩子。有了村上干部的幫助和扶持﹐他家的日子肯定會好轉(zhuǎn)起來。可他們那倔強(qiáng)的父親﹐還會讓他會上學(xué)嗎?舅舅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又想陶家那兩孩子了?下次碰到陶伯伯﹐我再勸勸他。看他肯不肯送孩子去上學(xué)。”聽完舅舅的話,我連忙說道﹕“那你一定要記得!一定要好好勸勸他。”后來﹐舅舅告訴我﹐陶家伯伯還是不愿意送孩子去上學(xué)。我聽后﹐心里很是難過。再后來﹐每次去外婆家﹐陶家老屋成了我常去的地方。看著那已成廢墟的屋基,那兩個失學(xué)的孩子的身影﹐總在我眼前浮現(xiàn)。也使我的心底,溢滿著深深的痛惜。
時光飛逝中,許多人和事已漸漸退了出記憶舞臺。但過去的那些年月,總會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使我時常會想起那位倔強(qiáng)的父親,那兩個失學(xué)的孩子。不知他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可好?如今﹐他們也早該成家立業(yè),有了自已的孩子了吧。相信在這和煦的春風(fēng)里﹐明媚的陽光下﹐他們一定會呵護(hù)好自已的孩子。讓他們背著書包﹐唱著歌謠,快樂的走在上學(xué)路上。他們曾走過的那些灰色童年﹐已遠(yuǎn)去在了歲月的煙塵里﹐且將永不回頭了。
我在為他們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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