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爺爺的散文：卓揚爺爺的故事

　　編者按：爺爺名卓揚字文樹，淑配謝氏大厝。傳有五男三女。五男分別是汶池字章開，次男汶霖字章盛，三男汶炳字章勛，四男汶善字章梁，五男汶利字章茂;三女分別是：長女淑妹嫁本村陳姓金霖，次女淑蘭嫁本鎮和平村林姓元章，三女淑英嫁本村李姓金毜。福、信、義、和、平是字號。章開房是卓記福興，章盛房是卓記信興，章勛房是卓記義興，章梁房是卓記和興，章茂房是卓記平興。福信義和平，是咱家祖訓，一個有福之家要牢記信義和平四字。

　　爺爺姓卓名揚，表字文樹，他勤勞持家，寬額方臉，慈眉善目，銀須皓發。待人接物，真誠和善，談吐舉止，謙恭文雅，從不失信。爺爺小時候家貧如洗，時常三餐不繼。自從爺爺娶了謝氏大厝為妻后，家境漸漸好轉。青壯年時，爺爺與四個同鄉合伙用木船從事石頭運輸，從白頭山運往到涵江出售。有一天，經過草嶼前途中，突然風力增大，只見整個海面白浪滔滔，一浪高過一浪。突然，爺爺發現前方有一只小木舟船被海浪掀翻，小船上六個討小海的女人全部落入海中，危急之際，只聽爺爺大聲喊道：“救人要緊，請大家趕緊將船上所有石頭拋入海中，騰出空間”。正在有人猶豫時，爺爺又當機立斷，喊道：“損失由我一人承擔”。于是大伙們同心協力，終于將木船駛到靠近海難地點，奮力救起三人，其他三人被無情的海浪卷走，喪身海底。事后爺爺因為一句諾言，賠償了合伙人的全部經濟損失。奶奶說：爺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盡管那時家庭很困難，但爺爺，奶奶沒有半點后悔之意。還經常把此事告訴孫輩們，告知孫輩們做人要行善，我不知聽過多少回。以前我總以為爺爺奶奶很笨，年到花甲才領透爺爺奶奶是積德模范!……

　　爺爺他生活很儉樸，粗蔬淡飯，從不暴殄天物。時常告誡子孫：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奶奶吃素念佛，樂于助人，與鄰為善。她們非常敬惜字紙，從不隨手扔掉，古書、古佛書都保存得很好。爺爺在私墊雖然只念過兩年書，但一本古行文，卻都能熟背出來，而且還能解釋清楚。

　　爺爺為人隨和，還經常告誡我們，做人要有感恩的心。有一年春節，我和爺爺步行到涵江游春，在三江口渡船過去兩個人花了五分錢，我是免票渡船。到涵江宮下，爺爺買串糖葫蘆給我吃，然后去新開河，看大船，工人們卸貨裝貨來來往往很熱鬧，背貨，抬貨，大家都干勁十足，正準備回家遇到兩個乞丐一男一女，披頭散發，一手拿個破碗，一手拿根捧子，爺爺走過去送給乞丐五分錢，乞丐收錢后千恩萬謝爺爺。爺爺指著乞丐問我：你覺得他們值得你學習嗎?我回答：乞丐有什么好學習。我一臉不屑。

　　爺爺說：乞丐也是人，為了活下去，他們可以不辭寒暑，露宿街頭，向人乞討。試想如你能夠向他們學習為了生存下去而努力的這個精神，對你來說該有多大的幫助，而對有恩的人應懂得感謝。

　　爺爺問我今天參觀新開河，觀看工人們裝貨卸貨，你有什么感覺，應學習什么?我回答：那是工人們應該做的有什么好學習。爺爺說：為了生活更好一點，要有勤勞拼搏精神，而且要有團隊精神……

　　涵江回來又要徒步，到家了，真得很累，又饑又餓，奶奶問我好看嗎?好吃嗎?我搖搖頭……回想以往真好笑!但爺爺的話對我來說也終身實用得，人要懂得感恩，對待生活要有吃苦耐勞精神，與人共事要有團隊精神。

　　爺爺為人豪爽，仗義疏財。村中公益事業及村中宮廟都曾留下他捐款的芳名。爺爺體格健壯，花甲之年還能撈溝泥賺工分。他一生行善積德，廣結善緣，處事恭和，且熱心公益事業受到村民們的稱贊。一生傳有五男三女，都成家立業。蓋有一座二層樓四目廳，現保存完整。在爺爺助人為樂的'精神影響下，我的父親汶池和叔叔汶霖曾在海浪滔天，氣候十分惡劣的情況下救起涵江哆頭村村民十三條性命、本村三條性命，我兄卓金秀也曾救起三江口新埔村的一條性命。積善人家，必有余慶!望西望流芳親人們繼續保持淳樸的家風!

　　【本文作者：卓金龍。(公眾號：莆田文藝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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