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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四書五經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各類書籍數之不盡。而四書五經是我們經常能聽到的一詞,那么,所謂的四書五經到底是哪幾本書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何謂四書五經,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何謂四書五經
“四書五經”是“四書”和“五經”的合稱,是中國儒家的經典書籍。南宋學者朱熹將《禮記》中的《大學》、《中庸》兩篇拿出來單獨成書,和《論語》、《孟子》合為“四書”。據稱它們分別出于早期儒家的四位代表人物曾參、子思、孔子、孟子,所以稱為“四子書”(也稱“四子”),簡稱為“四書”。之后各朝皆以“四書”列為科舉考試范圍,因而造就“四書”獨特的地位。甚至宋朝以后“四書”已凌駕于“五經”的地位。
“五經”是指《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簡稱為“《詩》、《書》、《禮》、《易》、《春秋》”,其實本來應該有六經,還有一本《樂經》,合稱“《詩》、《書》、《禮》、《樂》、《易》、《春秋》”,但后來亡于秦末戰火,只剩下“五經”。“四書五經”是南宋以后儒學的基本書目,儒生學子的必讀書。漢唐是“五經”時代,宋后是“四書”時代。“四書五經”共同構成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基石,對中國文化影響深遠。
道在大學
【原文】
大學?①之道②,在明明德③,在親民④,在止⑤于至善?⑥。
【注釋】
①大學:“大學”一詞在古代有兩種含義:一是“博學”的意思,二是相對于小學而言的“大人之學”。在我國古代,“人生八歲,則自王公以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如小學”,學習“灑掃、應對、進退”等禮節和“禮、樂、射、御、書、數”等文化基礎知識;十五歲入大學,學習倫理、政治、哲學等“窮理、正心、修己、治人”的學問。小學偏重于掌握文字知識,而大學則教授窮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所以,后一種含義其實也和前一種含義有相通的地方,同樣有“博學”的意思。
②道:“道”的本義是道路,引申為規律、原則等,在中國古代哲學、政治學里,也指宇宙萬物的本原、個體,一定的政治觀或思想體系等,在不同的上下文環境里有不同的意思。
③明明德:前一個“明”作動詞,有使動的意味,即“使彰明”,也就是發揚、弘揚的意思。后一個“明”作形容詞,明德也就是光明正大的品德。
④親民:根據后面的“傳”文,“親”應為“新”,即革新、棄舊圖新。親民,也就是新民,使人棄舊圖新、去惡從善。
⑤止:知道目標所在。
⑥至善:善的最高境界。至,極,最。
【經典原意】
大學的宗旨在于弘揚光明正大的品德,在于能夠使人棄舊圖新,在于使人達到完美無缺的最高境界。
【當代闡釋】
至善最美
如沐春風,暢淋喜雨。美在人間,美在你我的心中。發揚美德是大學之道的根本原則;新民是個根本任務;止于至善是根本目的。原則、任務、目的構成大學之道的三大綱領。不管是對人對己皆以至善為最高目標。明德也好,新民也罷,都是為了達到“至善”的目的,這樣才能平治天下。在后現代的今天更需要用善心來融化被物質麻木的冰冷,更需要追求人生的詩意來放松疲憊的心靈。
擴展資料:
一、四書
朱熹分別為這四部書作了注釋,其中,《大學》《中庸》的注釋稱為“章句”,《論語》《孟子》的注 釋因為引用他人的說法較多,所以稱為“集注”。值得注意的是, 朱熹所編定的《四書》次序本來是《大學》《論語》《孟子》《中庸》,是按照由淺入深進修的順序排列的。后人因為《大學》《中庸》的篇幅較短,為了刻寫出版的方便,而把《中庸》提到《論語》之前,成了前年通行的《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順序。
由于朱熹注釋的《四書》既融會了前人的學說,又有他自己的獨特見解,切于世用;又由于以程顥、程頤兄弟和朱熹為代表的“程朱理學”地位的日益上升,所以,朱熹死后,朝廷便將他所編定注釋的《四書》審定為官書,從此盛行起來,到元代延佑年間(1314年—1320年)恢復科舉考試,正式把出題范圍限制在朱注《四書》之內。明、清沿襲元制,衍出“八股文”考試制度,題目也都是出自朱注《四書》。《四書》不僅是儒學經典,還是每個讀書人的必讀書。在近代,《四書》還被編入小學、中學教科書。
《大學》
《大學》原本是《禮記》中一篇,在南宋前從未單獨刊印。傳為孔子弟子曾參(前505年—前434年)作。自唐代韓愈、李翱維護道統而推崇《大學》(與《中庸》),至北宋二程百般褒獎宣揚,甚至稱“《大學》,孔氏之遺書而初學入德之門也”,再到南宋朱熹繼承二程思想,便把《大學》從《禮記》中抽出來,與《論語》《孟子》《中庸》并列,到朱熹撰《四書章句集注》時,便成了《四書》之一。按朱熹和宋代另一位著名學者程頤的看法,《大學》是孔子及其門徒留下來的遺書,是儒家學派的入門讀物。所以,朱熹把它列為“四書”之首。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后厭然,拚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肝肺然,則何益矣。此謂誠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曾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詩云:“瞻彼淇澳,綠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終不可煊兮。”如切如磋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儀也;有斐君子,終不可煊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詩云:“于戲!前王不忘。”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此以沒世不忘也。康誥曰:“克明德。”大甲曰:“顧是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詩云:“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詩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詩云:“緡蠻黃鳥,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詩云:“穆穆文王,于緝熙敬止。”為人君,止于仁,為人臣,止于敬,為人子,止于孝,為人父,止于慈,與國人交,止于信。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此謂知本。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敬畏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故諺有之曰:“人莫之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此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
所謂治國必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國。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長也;慈者,所以使眾也。康誥曰:“如保赤子。”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未有學養子而后嫁者也。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一人貪戾,一國作亂,其機如此。此謂一言賁事,一人定國。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從。是故君子有諸己而后求諸人,無諸己而后非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國在齊其家。詩云:“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國人。詩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國人。詩云:“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其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謂治國在齊其家。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惡于上,毋以使下;所惡于下,毋以事上;所惡于前,毋以先后;所惡于后,毋以從前;所惡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惡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謂挈矩之道。詩云:“樂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詩云:“節彼南山,維石巖巖,赫赫師尹,民具爾瞻。”有國者不可以不慎,辟則為天下僇矣。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儀監于殷,峻命不易。”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外本內末,爭民施奪。是故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康誥曰:“唯命不于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矣。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寶,惟善以為寶。”舅犯曰:“亡人無以為寶,仁親為寶。”
《秦誓》曰:“若有一介臣,斷斷兮無他技,其心休休焉,其為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彥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實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嫉以惡之,人之彥圣,而違之俾不通。實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唯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此謂唯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也。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孟獻子曰:“畜馬乘,不察于雞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彼為善之。小人之使為國家,菑害并至,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此謂國家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
《中庸》
在南宋前從未單獨刊印,一般認為它出于孔子的孫子子思(前483年-前402年)之手,《史記·孔子世家》稱“子思作《中庸》”。自唐代韓愈、李翱維護道統而推崇《中庸》(與《大學》),至北宋二程百般褒獎宣揚,甚至認為《中庸》是“孔門傳收授心法”,再到南宋朱熹繼承二程思想,便把《中庸》從《禮記》中抽出來,與《論語》《孟子》《大學》并列,到朱熹撰《四書章句集注》時,便成了《四書》之一。從《中庸》和《孟子》的基本觀點來看,也大體上相同的。不過,現存的《中庸》,已經經過秦代儒者的修改,大致寫定于秦統一全國后不久。所以每篇方式已不同于《大學》,不是取正義開頭的兩個字為題,而是撮取文章
子路問強。子曰:“南方之強與,北方之強與,抑而強與?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厭,北方之強也,而強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強哉矯!中立而不倚,強哉矯!國有道,不變塞焉,強哉矯!國無道,至死不變,強哉矯!
子曰:素隱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廢,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君子之道費而隱,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憾,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詩云:鳶飛戾天,魚躍于淵。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詩云: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謹,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盡,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造造爾。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僥幸。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諸正皓,反求諸身。
君子之道,譬如行遠,必自邇;譬如登高,必自卑。詩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宜爾室家,宜爾妻孥。
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詩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吲可射思。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拚如此夫。
子曰:舜其大孝也與。德為圣人,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才而篤焉。故栽者培之,傾則覆之。詩曰:嘉樂君子,憲憲令德,宜民宜人,受祿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
子曰:無憂者其唯文王乎。以王季為父,以武王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攢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斯禮也,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為大夫,子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為士,子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喪,達乎大夫;三年之喪,達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
子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廟,陳其宗器,設其裳衣,薦其時食。祖廟之禮,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貴賤也;序事,所以辨賢也;旅酬下為上,所以逮賤也;燕毛,所以序齒也。踐其位,行其禮,奏其樂,敬其所尊,愛其所親,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祖廟之禮,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禮,諦嘗之義,治國,其如示諸掌乎?
哀公問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樹。夫政也者,蒲廬也。故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親親為大。義者,宜也,尊賢為大。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也。在下位,不獲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親,思事親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天下之達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婦也,昆弟也,朋友也,五者天下之達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達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學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強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子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知斯三者,則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則知所以治人,之所以治人,則知所以治天下國家矣。
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曰: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群臣也,子庶民也,來百工也,柔遠人也,懷諸侯也。修身則道立,尊賢則不惑,親親則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則不眩,體群臣則士之報禮重,子庶民則百姓勸,來百工則財用足,柔遠人則四方歸之,懷諸侯則天下畏之。齊明盛服,非禮不動,所以修身也。去讒遠色,貴德,所以勸賢也。尊其位,重其祿,同其好惡,所以勸親親也。官盛任使,所以勸大臣也。忠信重祿,所以勸士也。時使薄斂,所以勸百姓也。日省月試,既稟稱事,所以勸百工也。送往迎來,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遠人也。繼絕世,舉廢國,治亂持危,朝聘以時,厚往而薄來,所以懷諸侯也。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所以行之者一也。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言前定則不怯,事前定則不困,行前定則不疚,道前定則不窮。在下位,不獲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獲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獲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順乎親,不信乎朋友矣。順乎親有道,反諸身不誠,不順乎親矣。誠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誠乎身矣。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圣人也。誠之者,擇善而固執之者也。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有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問之弗知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
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
唯天下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
其次致曲,曲能有誠。誠則形,形則著,著則明,明則動,動則變,變則化。唯天下至誠為能化。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見乎蓍龜,動乎四體。禍福將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誠如神。
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是故君子誠之為貴。誠者非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內外之道也。故時措之宜也。
故至誠無息,不息則久,久則征,征則悠遠,悠遠則博厚,博厚則高明。博厚所以載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無疆。如此者,不見而章,不動而變,無為而成。天地之道,可一言而盡也。其為物不二,則其生物不測。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無窮也,日月星辰系焉,萬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廣厚,載華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廣大,草木生之,禽獸居之,寶藏興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測,黿鼉蛟龍魚鱉生焉,貨財殖焉。詩云:維天之命,于穆不已。蓋曰天之所以為天也,于乎不顯?文王之德之純,蓋曰文王之所以為文也,純亦不已。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發育文王,峻極于天。優優大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茍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溫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禮。是故居上不驕,為下不倍。國有道,其言足以興,國無道,其默足以容。詩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謂與?
子曰:“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生乎今之世,反乎古之道。如此者,災及其身也。”非天子,不議禮,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雖有其位,茍無其德,不敢作禮樂焉。雖有其德,茍無其位,亦不敢作禮樂焉。子曰:“吾說夏禮,杞不足征也;吾學殷禮,有宋存焉;吾學周禮,今用之,吾從周。”
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過矣乎!上焉者,雖善無征,無征不信,不信民弗從。下焉者,雖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從。故君子之道,本諸身,征諸庶民,考諸三王而不繆,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質諸鬼神而無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知人也。是故君子動而世為天下道,行而世為天下法,言而世為天下則。遠之則有望,近之則不厭。詩曰:在彼無惡,在此無射,庶幾夙夜,以永終譽。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譽于天下者也。
仲尼祖述養生,憲章文武,上律天時,下襲水土。辟如天地之無不持載,無不覆幬;辟如四時之錯行,如日月之代明。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
唯天下至圣,為能聰明睿知,足以有臨也。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別也。溥博淵泉,而時出之。溥博如天,淵泉如淵。見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說。是以聲名洋溢乎中國,施及蠻貊。舟車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日月所照,霜露所隊,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故曰配天。
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茍不固聰明圣知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
詩曰:衣錦尚炯。惡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黯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知遠之近,知風之自,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詩云:潛雖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內省不疚,無惡于志。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見乎!詩云:相在爾室,不愧屋漏。故君子不動而敬,不言而信。詩曰:奏假無言,時靡有爭。是故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于斧鉞。詩曰: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篤恭而天下平。詩云:子懷明德,不大聲以色。子曰:聲色之于化民,末也。詩曰:德遒如毛。毛猶有倫,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
《論語》
《論語》是記載孔子及其學生言行的一部書。孔子(前551年—前479年),名丘,字仲尼,春秋時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儒家學派創始人,中國古代最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對中國思想文化的發展有極其深遠的影響。《論語》成書于春秋戰國之際,是孔子的學生及其再傳學生所記錄整理。
注音全譯論語—內文《論語》涉及哲學、政治、經濟,教育、文藝等諸多方面,內容非常豐富,是儒學最主要的經典。在表達上,《論語》語言精煉而形象生動,是語錄體散文的典范。在編排上,《論語》沒有嚴格的編纂體例,每一條就是一章,集章為篇,篇、章之間并無緊密聯系,只是大致歸類,并有重復章節出現。到漢代時,有《魯論語》(20篇)、《齊論語》(22篇)、《古文論語》(21篇)三種《論語》版本流傳。
注音全譯論語東漢末年,鄭玄以《魯論語》為底本,參考《齊論語》和《古文論語》編校成一個新的本子,并加以注釋。鄭玄的注本流傳后,《齊論語》和《古文論語》便逐漸亡佚了。以后各代注釋《論語》的版本主要有:三國時魏國何晏《論語集解》,南北朝梁代皇侃《論語義疏》,宋代邢晏《論語注疏》、朱熹《論語集注》,清代劉寶楠《論語正義》等。宋代趙普有“半部論語治天下”之說,可見論語的貢獻很大。
《孟子》
《孟子》是記載孟子及其學生言行的一部書。孟子(約前372-前289年),名軻,字子輿,戰國中期鄒國(今山東鄒城東南人),離孔子的故鄉曲阜不遠。是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孔子學說的繼承者。和孔子一樣,孟子也曾帶領學生游歷魏、齊、宋、魯、滕、薛等國,并一度擔任過齊宣王的客卿。由于他的政治主張也與孔子的一樣不被重用,所以便回到家鄉聚徒講學,與學生萬章等人著書立說,“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趙岐在《孟子題辭》中把《孟子》與《論語》相比,認為《孟子》是“擬圣而作”。所以,盡管《漢書·藝文志》僅僅把《孟子》放在諸子略中,視為子書,但實際上在漢代人的心目中已經把它看作輔助“經書”的“傳”書了。
漢文帝把《論語》、《孝經》、《孟子》、《爾雅》各置博士,便叫“傳記博士”。到五代后蜀時,后蜀主孟昶命令人楷書十一經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這可能是《孟子》列入“經書”的開始。到南宋孝宗時,朱熹編《四書》列入了《孟子》,正式把《孟子》提到了非常高的地位。元、明以后又成為科舉考試的內容,更是讀書人的必讀書了。
兩漢以后學五經,兩宋以后學四書。半部論語打天下,半部論語治天下。
二、五經
四書五經(節選)《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合稱“五經”。五經是儒家作為研究基礎的古代五本經典書籍的合稱,相傳它們都經過儒家創始人之一的孔子的編輯或修改。
儒家本有六經,即《詩經》,《尚書》,《儀禮》,《樂經》,《春秋》,《周易》。秦始皇“焚書坑儒”,據說經秦火一炬,《樂經》從此失傳,東漢在此基礎上加上《論語》、《孝經》,共七經;到唐時,《春秋》分為“三傳”,即《左傳》、《公羊傳》、《谷梁傳》,《禮經》分為“三禮”,即《周禮》、《儀禮》、《禮記》,再增補《爾雅》構成十二經;宋時加《孟子》,后有宋刻《十三經注疏》傳世。“十三經”是儒家文化的基本著作,就傳統觀念而言,《易》、《詩》、《書》、《禮》、《春秋》謂之“經”,《左傳》、《公羊傳》、《谷梁傳》屬于《春秋經》之“傳”,《禮記》、《孝經》、《論語》、《孟子》均為“記”,《爾雅》則是漢代經師的訓詁之作。后來的五經是指:《易經》、《尚書》、《詩經》、《禮記》、《左傳》。
《詩經》
《詩經》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共收錄周代詩歌305篇。原稱“詩”或“詩三百”,漢代儒生始稱《詩經》。現存的《詩經》是漢朝毛亨所傳下來的,所以又叫“毛詩”。《詩經》是中國韻文的源頭,是中國詩史的光輝起點。它形式多樣:史詩、諷刺詩、敘事詩、戀歌、戰歌、頌歌、節令歌以及勞動歌謠樣樣都有。它內容豐富,對周代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如勞動與愛情、戰爭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 地貌、動物、植物等各個方面都有所反映。可以說,《詩經》是周代社會的一面鏡子。而 《詩經》的語言是研究公元前11世紀到公元前6世紀漢語概貌的最重要的資料。
據說《詩經》中的詩,當時都是能演唱的歌詞。按所配樂曲的性質,可分成風、雅、頌類。“風”包括周南、召南、邶風、鄘風、衛風、王風、齊風、魏風、唐風、秦風、陳風、檜風、曹風、豳風組成,稱為十五國風,大部分是黃河流域的民歌,小部分是貴族加工的作品,共160篇。“雅”包括小雅和大雅,共105篇。 “雅”基本上是貴族的作品,只有小雅的一部分來自民間。“頌”包括周頌、魯頌和商頌,共40篇。頌是宮廷用于祭祀的歌詞。一般來說,來自民間的歌謠,生動活潑,而宮廷貴族的詩作,相形見絀,詩味不多。
《詩經》在先秦稱《詩》,或《詩三百》,是中國第一本詩歌總集。匯集了從西周初年到春秋中期五百多年的詩歌三百零五篇(原三百十一篇),是西周初至春秋中期的詩歌總集。“古者《詩》三千余篇,及于孔子,去其重……”(《史記·孔子世家》),據傳為孔子編定。《詩》分“風”、“雅”、“頌”三部分,“風”為土風歌謠,“雅”為西周王畿的正聲雅樂,“頌”為上層社會宗廟祭祀的舞曲歌辭。《詩經》還有“賦”、“比”、“興”這三個修辭手法。此書廣泛地反映了當時社會生活各方面,被譽為古代社會的人生百科全書,對后世影響深遠。喜歡詩詞的朋友,相信都有讀過。
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它收集了從西周初期至春秋中葉大約500年間的詩歌305篇。先秦稱為《詩》,或取其整數稱《詩三百》。西漢時被尊為儒家經典,始稱《詩經》,并沿用至今。
詩經關于《詩經》的編集,漢代有兩種說法:①行人采詩說。《漢書·藝文志》載:“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也 。”《詩經》305 篇的韻部系統和用韻規律和詩歌形式基本上是一致的,而它包括的時間長、地域廣,在古代交通不便、語言互異的情況下,如果不是經過有目的的采集和整理,要產生這樣一部詩歌總集是不可想象的。因而采詩說是可信的。②孔子刪詩說。《史記·孔子世家》載:“古者詩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禮義……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唐代孔穎達、宋代朱熹、明代朱彝尊、清代魏源等對此說均持懷疑態度。《詩經》大約成書于公元前6世紀,此時孔子尚未出生;公元前544年吳公子季札至魯國觀樂,魯樂工為他所奏的風詩次序與今本《詩經》基本相同,說明那時已有了一部《詩》,此時孔子年僅 8 歲 。 因此近代學者一般認為刪詩說不可信 。 但根據《論語》中孔子所說:“吾自衛返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可知孔子確曾為《詩》正過樂。只不過至春秋后期新聲興起,古樂失傳,《詩三百》便只有歌詩流傳下來 ,成為今之所見的詩歌總集。
《詩經》所錄,均為曾經入樂的歌詞。《詩經》的體例是按照音樂性質的不同來劃分的 ,分為風 、 雅、頌三類。①風。是不同地區的地方音樂,多為民間的歌謠。《風》詩是從周南、召南、邶、鄘、衛、王、鄭、齊、魏、唐、秦、陳、檜、曹、豳等15個地區采集上來的土風歌謠 。共160篇 。大部分是民歌 。②雅 。即朝廷之樂,是周王朝直轄地區的音樂 ,大部分為貴族的作品, 即所謂正聲雅樂 。《雅》詩是宮廷宴享或朝會時的樂歌,按音樂的不同又分為《大雅》31篇,《小雅》74篇,共105篇 。除《小雅》中有少量民歌外。
《尚書》
《尚書》意為“上古之書”,是中國上古歷史文件和部分追述古代事跡作品的匯編。記載上起傳說中的堯舜時代,下至東周(春秋中期),約1500多年。基本內容是古代帝王的文告和君臣談話內容的記錄,這說明作者應是史官。《史記·孔子世家》稱孔子“序《書傳》,上紀唐虞之際,下至秦繆,編次其事”,相傳為孔子編定。《尚書》有兩種傳本,一種是《今文尚書》,一種是《古文尚書》,現通行的《十三經注疏》本,是今文尚書和偽古文尚書的合編。古時稱贊人“飽讀詩書”,“詩書”便是分別指《詩經》、《尚書》。春秋戰國時稱《書》,到了漢代,才改稱《尚書》。儒家尊之為經典,故又稱《書經》。2008年7月,清華大學入藏了一批戰國竹簡,總數約2500枚。經專家鑒定,其內容全部都是古書,其中有許多經、史一類的文獻。此次公布的清華簡中,《傅說之命》三篇引發關注,其內容與東晉時期出現的偽古文《尚書》的《說命》篇完全不同,再次證明,傳世的偽古文《尚書》系后人偽作。
《尚書》據說原有一百篇,秦代焚書后(也可能是項羽火燒咸陽造成流失,亦或秦二世之后戰亂流失。雖然始皇的法治與“詩書”中的“王道”治國有偏差,以始皇的明睿不可能做毀滅文化之暴舉,咸陽應存有“詩書”的正本,所謂“焚書坑儒”不過是政治需要,雷聲大雨點小。不能望文生義為“焚掉所有書籍,坑殺所有儒生”。歷史有待驗證,此處不可偏信偏聽,特此注解),漢初僅搜集到二十九篇,用當時通行的隸書寫定,稱今文《尚書》。漢武帝時,從孔子故宅中發現用古文字寫的《尚書》,比今文《尚書》多十六篇,稱為古文《尚書》,這十六篇不久亡佚。晉人偽造古文《尚書》二十五篇,又從今文《尚書》中析出數篇,連同原有的今文 《尚書》共為五十八篇,也稱古文《尚書》。《十三經注疏》中的《尚書》,就是經過晉人手術的這種古文《尚書》。
《尚書》包括虞、夏、商、周書。《虞書》、《夏書》非虞夏時所作,是后世儒家根據古代傳聞編寫的假托之作。 《商書》是殷王朝史官所記的誓、命、訓、誥,其中《湯誓》按時代說應為最早的作品,但這篇文章語言流暢,可能經過后人的潤色。《盤庚》三篇古奧難讀,較多地保留了原貌。《尚書》是我國古老的文章匯編。其中殷商和周初的部分,所用語言同秦漢時的古漢語已有很大不同,加以年代久遠,傳寫訛誤,十分艱澀難讀。古代的另一種學術造假行為叫偽托。這類偽托之作和今日之學術造假不同,這類作者只求作品傳世,既不求名也不求利。而且雖然是偽托之作,往往不乏學術價值,有些甚至是極其重要的文獻。《禹貢》是我國現存最古史書《尚書》中的一篇。以前的學者都以為《禹貢》為夏朝史官甚至是大禹本人的著述,現在早已為學界所否定。上世紀30年代,顧頡剛提出了《禹貢》成書于戰國時期的觀點。其中最有意思的一個證據是:《禹貢》中提到一條河“菏”,菏指菏水,是公元前483年吳王夫差為與晉爭霸而開鑿的一條運河。即此一點就可以斷定《禹貢》作于公元前483年之后。
《周禮》
《周禮》亦稱《周官》或《周官經》,它是儒家的經典之一。儒家把《詩》、《書》、《禮》、《易》、《樂》、《春秋》作為六經。孔子收徒講學時,選用了這些典籍作為教材。不過,孔子所講授的禮、樂和舊的富有鬼神迷信色彩的禮、樂已有很大的區別。他認為,《樂》教,可以使人“廣博易良”;《禮》教,可以使人“恭儉莊敬” (見《禮記·經解》)。孔子還說過:“不學禮,無以立。”(《論語·季氏》)在孔子看來,不學禮,便沒有立足社會的依據。因此,必須“立于禮”(《論語·泰伯》)。
《周禮》為何人所作,何時產物?歷來也是有爭論的。古文經學家認為,它是周公旦所作。今文經學家認為,它出于戰國,也有人認為是西漢末劉歆所偽造。近人從周秦銅器銘文所載官制,參證該書中的政治、經濟制度和學術思想,多數人認為是戰國時的作品。也有人認為,《周禮》成于漢初。
書影禮所包括的范圍很廣,從國家的典章制度,直至個人的行為準則。我們所能見到的禮書,有《周禮》、《儀禮》和《禮記》。《周禮》是講周朝官制的,《儀禮》是講各種典禮節儀的(如冠、婚、喪、祭等具體儀式),《禮記》是孔子學生以及后人傳習《禮經》的記錄,內容有關禮的性質、意義和作用。東漢學者鄭玄分別給《儀禮》、《禮記》作了注解之后,才有了“三禮”這一名稱。“三禮”都與孔子禮的思想有關,但只有《儀禮》(17篇)是由孔子整理編訂的。 《周禮》是搜集周王室官制和戰國時代各國制度,添附儒家政治理想,增減排比而成的匯編。由于我國早在夏、商、周時就進入了奴隸社會,而周為奴隸社會的鼎盛時代,所以《周禮》是中國最早和最完整的官制記錄,也是世界古代一部最完整的官制記錄。全書6篇,即《天官冢宰》、《地官司徒》、《春官宗伯》、《夏官司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各篇分為上下卷,共12卷。這6篇中的《冬官司空》早佚,到漢時補以《考工記》。
《周禮》一書,東漢鄭玄撰有《周禮注》,唐朝賈公彥作《周禮正義》,清代孫詒讓也撰有《周禮正義》,這些注釋對后人研究《周禮》提供了參考資料。 周朝的最高統治者是周天子,他是奴隸主貴族的總代表。 輔助周王的大官,相傳有太師、太傅和太保三公。成王時,周公為師,召公為保。“相王室以尹天下”。周公的兒子伯禽,也當過周王的師保。在令尊、令彝銘文中,周王命他“尹三事四方,受卿事寮”。“三事”是三種官職的總稱,即政務官、事務官和地方官。“四方”是指四方諸侯和方國部落。“卿事寮”是指周朝政府中的大小官僚。 在周王及其師保之下,朝廷中最高的官職是卿士,即太宰、太宗、太史、太祝、太士、太卜,合稱六卿。六卿經常在周王的左右。三左是太史、太祝、太卜;三右是太宰、太宗、太士。他們在朝廷中分立于周王的兩側,協助周王處理政務。 周王朝,“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所以六卿大多和宗教事務有密切的關系。太祝就是最大的祭祀官,周公兒子伯禽也曾任過太祝。太卜是管卜筮的,處于人神之間的媒介地位。 太士也是神職官吏。太史這一職位,就是商代以來的作冊,周初畢公高曾任過太史,稱為“作冊畢公”。太宰可能是朝廷中的政務總管。太宗是管周朝的宗族和譜系,也是重要的職務。 六卿還有許多僚屬,各有專職,所以總稱為卿事寮。除六卿之外,周朝還設有五官:司徒、司馬、司空、司土、司寇。
《周禮》還包含著古代宗教、經濟政策、哲學與倫理等諸多方面的歷史資料,是一部以儒家思想為主,兼收法家和陰陽五行思想的重要文化典籍。
《易經》
《易經》在中國傳統文化的經典著作中,被譽為諸經之首,三玄之一。《易經》包含《周易》,就是各種變化,孔子定為五經之一,計有24070字,分本經和大傳兩部分。本經包括八卦、重卦、卦辭、為易有主體,故稱為經;大傳包括上彖、下彖二、上象三、下象四、上系五、下系六、文言七、說卦八、序卦九、雜卦十,此十者合稱十翼。十翼為闡明易經而作,故曰傳,它是用八卦重疊而成的六十四卦為結構框架,把中華民族在太古時代摸索總結出來的生活經驗和生產經驗,用抽象的符號記錄下來,進一步以陰陽變化之道來分析,說明宇宙間的一切現象,通過卜卦來啟示天道,地道,人道的變化規律。
《易經》是我國一部最古老而深邃的經典,是華夏五千年智慧與文化的結晶,被譽為“群經之首,大道之源”。在古代是帝王之學,政治家、軍事家、商家的必修之術;它也是中醫之子向更高層次學習的門檻。如果從本質上來講,《易經》是一本“卜筮”之書。“卜筮”就是對未來事態的發展進行預測,而《易經》便是總結這些預測的規律理論的書。《周易》也稱作是《易經》,被譽為是“群經之首,大道之源”。是中國古文化典籍中最古老而深邃的經典。
《麟經》
孔子所著《春秋》一書本名《麟經》,相傳孔子編纂此書時,有一獵戶背一奇形怪獸請教孔子所獵者為何物,孔子見狀大驚曰:麒麟本是太平獸,緣何生來不逢時。自此便停著《春秋》,三年后孔子亡故。后人以此典故稱孔子所著《春秋》為《麟經》,奉為四書五經之一。
之所以以“春秋”一詞命名史書,而非“冬夏”,是因五行學說中,“春秋”之位相應“東西”二方,東為木、西為金,金木為篆,故可標稟歷史;金木為實,故可以史為鑒。有此緣故,故名“春秋”。而“冬夏”二季相應為“水火”,是陰陽變化之極,變化不定,故此不以此立說,亦不稱物為“南北”也。
《春秋》原是先秦時代各國史書的通稱,后來僅有魯國的《春秋》傳世,便成為專稱。這部原來由魯國史官所編《春秋》,相傳經過孔子整理、修訂,賦予特殊的意義,因而也成為儒家重要的經典。 《春秋》是我國編年體史書之祖,它以魯國十二公為序,起自魯隱公元年(前722),迄于魯哀公十四年(前481)記載了二百四十二年間的歷史。它是綱目式的記載,文句極簡短,幾乎沒有描寫的成分。但它的語言表達,具有謹嚴精煉的特點,反映了文字技巧的進步。 《春秋》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寓褒貶于記事的“春秋筆法”。相傳孔子按照自己的觀點對一些歷史事件和人物作了評判,并選擇他認為恰當的字眼來暗寓褒貶之意,因此《春秋》被后人看作是一部具有“微言大義”的經典,是定名分、制法度的范本。并且,在史書和文學作品的寫作上,也對后人產生很大影響。史學家從中領悟到修史應該有嚴格而明確的傾向性,文學家往往體會了遣詞造句力求簡潔而義蘊深刻。當然,刻意求深,也難免造成文意晦澀的弊病。
《禮記》
《禮記》是戰國到秦漢年間儒家學者解釋說明經書《儀禮》的文章選集,“《禮記》只是解《儀禮》”(《朱子語類·卷八十七》),是一部儒家思想的資料匯編。《禮記》雖只是解說《儀禮》之書,但由于涉及面廣,其影響乃超出了《周禮》、《儀禮》。《禮記》有兩種傳本,一種是戴德所編,有85篇,今存40篇,稱《大戴禮記》;另一種,也便是我們所見的《禮記》,是戴德其侄戴圣選編的四十九篇,稱《小戴禮記》。
《春秋》
《春秋》是魯國的編年史,經過了孔子的修訂。就因文字過于簡質,后人不易理解,所以詮釋之作相繼出現,對書中的記載進行解釋和說明,稱之為“傳”。其中左丘明《春秋左氏傳》,公羊暠《春秋公羊傳》,谷梁赤《春秋谷梁傳》合稱《春秋三傳》列入儒家經典。
《公羊傳》與《谷梁傳》是為解春秋之筆法,釋《麟經》之精妙,但于《麟經》并無后續紀年。《左傳》 也稱《左氏春秋》、《春秋古文》、《春秋左氏傳》,古代編年體歷史著作。是孔子所著《麟經》之續,同為魯國編年體史書,故與《麟經》并列。《史記》稱作者為春秋時期左丘明,清代今文經學家認為系劉歆改編,近人又認為是戰國初年人據各國史料編成(又有說是魯國歷代史官所寫)。它的取材范圍包括了王室檔案,魯史策書,諸侯國史等。記事基本以《春秋》魯十二公為次序,內容包括諸侯國之間的聘問、會盟、征伐、婚喪、篡弒等,對后世史學文學都有重要影響。《左傳》本不是儒家經典,但自從它立于學官,后來又附在《春秋》之后,就逐漸被儒者當成經典。
《樂經》
于戰國時期失傳。傳說于秦始皇焚書坑儒之時被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