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憶苦思不到甜美文欣賞
今天是母親的生日,確切地說,這是母親犯病,失去獨立生活能力的第六個年頭。
今天的生日又不同與往年,沒有去外邊的飯館,也沒有在家里自己做,往年來的親戚也沒有來那么多,就是我們一家三口,我的妹妹,我姨這幾個人。
裝空調恰好安排在今天,等空調安裝好之后,中午吃飯的時間過去了。我和妹妹到一家菜館選了老半天,點了幾道菜帶回家。生日蛋糕,菜,把家里的桌子擺得滿滿的。點上蠟燭,唱生日歌,大家拿起筷子吃起來。
吃的時候,母親用她只有我們能聽懂的話語,讓我們給她夾魚塊,其他的菜沒吃幾口。我的兒子狼吞虎咽,吃完急著去上課。我老婆在蛋糕店取蛋糕,頂著烈日走回來,受熱沒了什么胃口,看著菜,筷子動得慢,沒吃多少,加之還要送孩子,心思也不完全在這些菜上。我妹妹忙著給母親挑魚刺,往母親碗里夾菜,還要注意給母親擦口水,注意不要把她才給母親買的新衣服弄臟,也還顧不上吃。我忙著把湯水里的魚塊撈出來,遞到母親的碗里,平日里常在外邊吃,看著這些菜,咋看都覺得提不起胃口。倒是我姨放開了胃口在吃,邊吃邊說,說什么“這個要多吃”,“那個要少吃”之類地話。
其中有一份黃糯米做的甜飯,引起了大姨對過去生活的回憶。說起當年如何吃黃米的事情,我和她一起回憶。那時候,用臘豬肉上的`肥肉在鍋里煉出油來,再倒上水入鍋把水燒開,把米下鍋里,熬成稠一些的粥,放一點粗鹽,然后食用。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我們都覺得是很不錯的味道。但是,我敢斷言,這飯今天真得沒人能吃的下去。
桌上這份黃米飯是做的時間最長的一道菜,這味道也是廚師們精心調制出來的,可我,我的大姨并不覺得好吃。母親聽我們說話,看著黃米,眼里的淚水越積越多。給她夾到碗里,她嘗了嘗,就嘰哩哇啦說個不停,應該在告訴我們,那時候哪能吃上這樣的東西。我哄著孩子吃,他也是嘗了兩口,就沒了興趣。
都說憶苦思甜,可看著這一桌子的菜,回憶艱苦的歲月,怎么就有種憶苦思不到甜的感覺。
好吃的吃到了,想吃的可以常吃,這就是我們享受一飽口福的生活。可我這種憶苦思不到甜的感受,是不是現代人正在面對的一場危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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