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賞印象呼倫貝爾
只要看上她一眼,你就會立刻忠貞不渝地愛上她——這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那是一種大天大地的美,看上幾眼馬上大徹大悟,脫胎換骨。從草原回來的人,注定不同凡響!
這段話可惜是我說的,換個大人物說,一定成為警句。
(一)草原上的路
車子一開出牙克石,天和地好像一下子都換過。遼闊,遼闊,遼闊。往前看,是地平線,往后看,是地平線,往左、往右看,還是地平線。我們的車子在寬闊的柏油路疾駛,好像要拼命地逃離后邊的地平線,追趕前面的地平線。
沒有到過大草原的人,對遼闊這個詞的理解,一定是膚淺的。
這是中國最優質的草場。草都黃了,牛羊安靜地吃著草。草不很高,見不到“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景象。
幾個黑點向高出草原幾米的路基移動。難道是牛要過馬路?果然是牛群過馬路。幾十頭牛都攀上了路基,慢騰騰地橫穿馬路。領頭的那位在路中央似乎停了一下,左右張望著。它絕不是看有沒有車要過,它對我們這些停下來的車是不屑一顧的`。它可能也在欣賞風景,或者在氣惱:這么寬闊的高速路,這么平整的地場,為什么不讓它長草!
牛群過馬路,足足二十分鐘。車子都停下來等。我們注意到,路旁的提示牌,有牛羊隨時過路的提示。
在草原上,牲畜永遠是主人。
(二)草原上的河
草原上的河是流動的。流動得極為緩慢,凝視河水,你都以為是靜止的。
草原上的河是彎彎曲曲的,那精美的弧度,你都以為是精心設計的。
我在電視上見過航拍的莫爾格勒河,號稱天下第一曲水。在碧綠的大草原上,十幾個振幅一致的水彎,極致的漂亮。我們到莫爾格勒河邊,沒有找到高點,看到的是局部的曲水,很是悵然。
我們沿著中俄邊境,追隨額爾古納河走了三百公里。一路上,額爾古納河扭動著綽約的身姿,一個弧度一個弧度地在草原上穿行。藍天,白云,黃黃的草場,靜謐的彎彎的河流,偶爾有雄鷹筆直地翱翔。我們仿佛在俄羅斯風格的油畫中行走。
額爾古納河對岸,白云在黃草地留下黑黑的影子。啊,美麗的低緩的山川——那邊是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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