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關推薦
袁宏道簡介及經典名句名言
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總免不了要接觸或使用名言吧,名言作為一種引導、激活、推動教學的手段,具有釋疑解惑、點撥誘導、強化聯系、深化認識的功能。什么樣的名言才具有借鑒意義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袁宏道簡介及經典名句名言,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袁宏道簡介:
袁宏道(1568年─1610年),字中郎,又字無學,號石公,又號六休。漢族,荊州公安(今屬湖北省公安縣)人。萬歷二十年進士,歷任吳縣知縣、禮部主事、吏部驗封司主事、稽勛郎中等職、國子博士等職,世以為是三兄弟中成就最高者。少敏慧,善詩文,年十六為諸生,結社城南,自為社長。
他是明代文學反對復古運動主將,他既反對前后七子摹擬秦漢古文,亦反對唐順之、歸有光摹擬唐宋古文,認為文章與時代有密切關系。他說過:”世道既變,文亦因之。今之不必摹古者,亦勢也。”他亦相信寫文要真,認為“古有古之時,今有今之時”(今人稱為文學進代論),即“我面不能同君面,而況古人之面貌乎?”
袁宏道在文學上反對“文必秦漢,詩必盛唐”的風氣,提出“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的性靈說。與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由于三袁是荊州公安縣人,其文學流派世稱“公安派”或“公安體”。合稱“公安三袁”。
明朝袁宏道經典名句名言
1、情至之語,自能感人——袁宏道《敘小修詩》
2、寂寞之時,既想熱鬧;喧囂之場,亦思閑靜。人情大抵皆然。如猴子在樹下,則思量樹頭果;及在樹頭,則又思量樹下飯。往往復復,略無停刻,良亦苦矣。——袁宏道《袁宏道集箋校》
3、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來,盼錯如織——袁宏道《虎丘記》
4、人情必有所寄,然后能樂。——袁宏道
5、夫趣得之自然者深,得之學問者淺。——袁宏道
6、西陵橋,水長生。松葉細如針,不肯結羅帶。鶯如衫,燕如釵,油壁車,斫為柴。青驄馬,自西來。昨日樹頭花,今朝陌上土。恨血與啼魂,一半逐風雨。——袁宏道《西陵橋》
7、趣,得之自然者深,得之學問者淺。——袁宏道
袁宏道的經典散文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無高巖邃壑,獨以近城,故簫鼓樓船,無日無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來,紛錯如織,而中秋為尤勝。
每至是日,傾城闔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靚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櫛比如鱗,檀板丘積,樽罍云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陳,妍媸自別。未幾而搖手頓足者,得數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簫,一寸管,一人緩板而歌,竹肉相發,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凌亂,則簫板亦不復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響徹云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劍泉深不可測,飛巖如削。千頃云得天池諸山作案,巒壑競秀,最可觴客。但過午則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閣亦佳,晚樹尤可觀。而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僅虞山一點在望,堂廢已久,余與江進之謀所以復之,欲祠韋蘇州、白樂天諸公于其中;而病尋作,余既乞歸,恐進之之興亦闌矣。山川興廢,信有時哉!
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最后與江進之、方子公同登,遲月生公石上。歌者聞令來,皆避匿去。余因謂進之曰:“甚矣,烏紗之橫,皂隸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聽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稱吳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識余言否耶?
注釋
①萬歷二十三年(1595)作者曾任吳縣令,期間,六次游覽虎丘。萬歷二十四年,解職離吳前,留連虎丘勝景,寫下這篇描寫吳中民俗的散文。虎丘,蘇州名勝之一。相傳春秋時吳王闔閭葬在這里,三日有虎來踞其上,故名。
②蔀(bù部)屋:草席蓋頂的屋子,指窮苦人家昏暗的屋子。這里指貧民。
③瓦釜:用黏土燒制的鍋,這里比喻粗俗的歌聲。
[4]雷輥:車輪轉聲,這里指雷的轟鳴聲
《虎丘記》譯文
虎丘離城約七八里路,這座山沒有高峻的山峰與幽深的峽谷,只不過因為靠近城市,因此奏著音樂的游船,沒有一天不到那兒去。凡是有月亮的夜晚,開花的早晨,下雪天的黃昏,游人來往穿梭,猶如織布一樣,而以中秋最為繁盛熱鬧。
每到這一天,全城閉戶,攜手并肩而來。上至士大夫鄉紳、大家婦女,下至貧民百姓,全都涂脂抹粉,鮮衣美服,重重疊疊地鋪設席氈,將酒肴擺在大路邊,從千人石一直到山門,如梳齒魚鱗般密集相連。檀板聚積如小山,樽罍似云霞般傾瀉,遠遠望去,猶如成群的大雁棲落在平坦的沙灘,彩霞鋪滿江面,電閃雷鳴,無法具體描繪它的形狀。
剛開始安設筵席時,唱歌的人成百上千,聲音如團聚在一起的蚊子,沒法分辨識認。等到分批安排,爭相以歌喉比高低;雅樂和俗樂各各陳獻后,美和丑自然區別開了。不多時,搖頭頓腳按節拍而歌的,只不過幾十個人而已。一會兒,明月升到天空,月光照在石上猶如潔白的絹綢,所有粗俗的歌曲,不再發出聲響,跟隨著唱和的,只有三四個人。一支簫,一寸管,一人慢慢地打著歌板唱著,管樂伴著歌喉,聲音清脆瀏亮,使聽的人深受感動。等到夜深,月亮西斜,樹影散亂,于是連簫板也不用,一個人登場,四圍的人屏住聲息,聲音如細而直上的毛發,響徹云端,每吐一字,幾乎拖長達一刻之久,飛鳥聽了為之回翔盤旋,壯士聽了感動得流下眼淚。
劍泉深得無法測量,陡峭的巖石如斧削一般。千頃云因為有天池等山作為幾案,山峰峽谷,爭奇斗秀,是請客飲酒的好地方。但是過了中午便陽光逼人,不能久坐。文昌閣也不錯,晚上林中的景色尤為迷人。朝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沒有遮攔,僅僅遠遠望見虞山,如小小的黑點。堂荒蕪已經很久了,我和江進之商量修復它的辦法,想在里面供奉韋應物、白居易等人,但不久生了病,我既然已經辭了官,恐怕進之的興致也消盡了。山川的興旺和荒廢,確實有它的運數啊!
在吳縣作了兩年官,登虎丘山六次。最后一次和江進之、方子公一起登,坐在生公石上等候月出。唱歌的人聽說縣令到來,都躲避開了。我因此對進之說:“做官的橫行氣盛,衙役庸俗粗野,是多么厲害呀!以后不作官了,有不在這石上聽歌的,有月亮為證!”現在我有幸得以免去官職客居吳縣,虎丘的月亮不知道還記得我的話嗎?
人物生平
科場失意
袁宏道
明隆慶二年(1568年)十二月六日,袁宏道生于湖廣荊州府公安縣長安里(今湖北公安),出身官宦家庭。少年時期生活富裕,在萬瑩、王輅等名師的教育下,非常善于詩文。袁宏道十六歲為諸生,即在城南組織文社,自為社長,除攻讀八股制義外,傾心詩歌古文,“有聲里中”,社友年三十以下者,皆尊袁宏道為師,“奉其約束,不敢犯”。二十一歲時中舉人,但赴京會試卻名落孫山。
科場的失意,未免使袁宏道頗多自傷不遇之感,他在《花朝即事》等詩中,浩嘆孤寂愁悶與落落寡歡。在長兄袁宗道的影響下,袁宏道開始從禪宗中尋求精神寄托,以禪詮儒,豁然大悟。他把自己的心得寫成《金屑》,并到麻城拜訪李贄,兩人說文談禪,十分相得。李贄稱贊他“識力膽力,皆迥絕于世,真英靈男子,可以擔荷此一事耳”,并贈詩曰:“誦君《金屑》句,執鞭亦忻慕。早得從君言,不當有《老苦》。”在李贄離經叛道思想的啟迪下,袁宏道視野大開,“始知一向掇拾陳言,株守俗見,死于古人語下,一段精光不得披露”。從此,他決心改變詩文創作之風,“能為心師,不師于心;能轉古人,不為古轉。發為語言,一一從胸襟流出”,而卓然獨立。
為官地方
萬歷二十年(1592年),袁宏道中進士,但沒有立即被朝廷委派官職。然而仕途之門已入,他多年的愿望總算實現,因此心情舒暢,在家鄉石浦河畔,袁宏道時常與親友相聚,吟詩飲酒,談禪遨游,悠閑自得。他這時候對文壇上的復古運動已深表不滿,認為詩文應當隨意而發,不應模擬蹈襲,作繭自縛。在《答李子髯詩》中,袁宏道寫道:“若問文章事,應須折此心。”“草昧推何、李,聞知與見知。機軸雖不異,爾雅良足師。后來富文藻,詘理競修辭。揮斤薄大匠,裹足戒旁歧。模擬成儉狹,莽蕩取世譏。直欲凌蘇柳,斯言無乃欺。當代無文字,閭巷有真詩。卻沽一壺酒,攜君聽《竹枝》。”在他看來,復古之作不如民間俚曲。
萬歷二十三年(1595年),袁宏道被選為吳縣(今屬江蘇)縣令。在任上,他判案果斷,與民方便,頗受地方擁戴。然而也招致當道者的不滿,加上吏事繁雜,難得清閑,他覺得“人生作吏甚苦,而作令為尤苦,若作吳令則其苦萬萬倍,直牛馬不若矣”。因此,第二年他便托故辭職。
游覽著述
袁宏道
為了消除胸臆的不快,袁宏道離開吳縣后并沒有立即回鄉,而是遍游東南名勝,徜徉于無錫、杭州、紹興、桐廬、歙縣佳山秀水間,與友人陶望齡、潘景升等詩酒酬答,奇文共賞。三個多月,“無一日不游,無一游不樂,無一刻不談,無一談不暢”,而且“詩學大進,詩集大饒,詩腸大寬,詩眼大闊”。尤其是當他在杭州讀到徐渭遺稿《闕編》時,“不覺驚躍”,“如魘得醒”,為徐渭“恣臆談謔,了無忌憚”的詩風所傾倒,從而愈加對李攀龍、王世貞等“后七子”的復古文風表示不滿,提出了“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的創作主張,要求詩文創作必須“從自己胸臆流出”,寫出更多的“本色獨造語”,反對一味追求缺乏真實情感的復古模擬。
他抨擊復古派籠罩的文壇扼殺了創作的生機,指出秦漢作者與盛唐詩人多變的創作手法才是后人學習的楷模,不然舍本逐末,僅僅以“剿襲模擬,影響步趨”,就會將詩文創作引入死路,流于形式,而起不到詩文言志的作用。袁宏道尖銳地指出,復古派及其末流的擬古之作,猶如“糞里嚼渣,順口接屁,倚勢欺良,如今蘇州投靠家人一般。記得幾個爛熟故事,便曰博識;用得幾個見成字眼,亦曰騷人。計騙杜工部,囤扎李空同,一個八寸三分帽子,人人戴得。以是言詩,安得而不詩哉!”
除公開反對復古派末流的文風外,袁宏道還以自己的創作實踐來推動文體的解放。他寫下《逋賦謠》《竹枝詞》等反映現實生活的詩歌,通俗而清新,雋秀而活潑;又寫下《虎丘》《靈巖》《湘湖》《西湖》等數十篇游記,狀物抒情,毫無雕飾之弊,“俱從真源中溢出,別開手眼,一掃王、李云霧,天下才人文士始知疏瀹心靈,搜剔慧性,以蕩滌摹擬涂飾之病”。
北上進京
東南游歸,袁宏道攜眷屬暫寓儀征,在這運河孔道與南北文友賦詩談文,宣傳自己的“性靈說”。萬歷二十六年(1598年),起為順天府(今屬北京)教授。次年遷國子監助教。第三年補禮部儀制清吏司主事。
袁宏道
北京畢竟是明朝文化中心所在,袁宏道在京中得以博覽公家收藏的豐富圖籍,又和謝肇淛、黃輝及兄袁宗道、弟袁中道等結為“葡萄社”,在城西崇國寺品評詩文,論古說今,頗感閑適快樂。他一方面通過廣泛閱讀、交友討論,逐漸糾正以前“偏重悟理”,過分強調自我的傾向,“遂一矯而主修,自律甚嚴,自檢甚密,以澹守之,以靜凝之”。另一方面,他對復古派末流的批駁也更有力度和深度。
袁宏道系統地分析了唐宋詩文的風格,認為:“如元、白、歐、蘇,與李、杜、班、馬,真足雁行。坡公尤不可及,宏謬謂前無作者。而學語之士,乃以詩不唐、文不漢病之,何異責南威以脂粉,而唾西施之不能效顰乎!”他還說:“宋人詩,長于格而短于韻,而其為文,密于持論而疏于用裁。然其中實有超秦漢而絕盛唐者。”對“文必秦漢,詩必盛唐”的復古主張進行了具體的批駁,使文風得以扭轉。錢謙益后來在評論袁宏道的影響時,稱他推動文風的轉變,使詩文創作出現生機,“其功偉矣”。
潛心文學
萬歷二十八年(1600年),袁宏道因兄袁宗道去世,乃上《告病疏》請假歸。他筑“柳浪館”于公安城南,終日與少年舊友吟詩作文,寄趣山水。他還游武當山、桃源縣等名勝,對接青引黛的大自然發出由衷的贊嘆,并且欽慕陶潛能悟徹人生,于長林豐草間尋求自適,“寧乞食而不悔”。袁宏道在柳浪湖一住就是六年,直至萬歷三十四年(1606年)才返京任職。
袁宏道返京后,究心戲曲、小說研究,他稱贊《金瓶梅》《水滸傳》《四聲猿》等作品,認為它們能“意氣豪達”,脫去傳統窠臼,別開生面。袁宏道著《觴政》,談論酒文化等,并將嘉靖以來的這些新意盎然的小說、戲曲與儒家經典相提并論,給予高度的評價。不久,袁宏道遷吏部驗封司主事,后官至吏部考功員外郎。他一度主持陜西鄉試,乘興游嵩山、華山,寫下筆墨渾厚蘊藉的游記與詩歌。
萬歷三十八年(1610年),袁宏道以吏部驗封司郎中告歸。此時公安正值大水,他卜居沙市,筑硯北樓,以便晚年在此“息影臥游”,游藝詩書,“疏瀹性靈”。但不久患病不起,竟于同年九月六日遽然去世,終年四十三歲。
【袁宏道簡介及經典名句名言】相關文章:
袁宏道的文學流派介紹12-24
虎丘記袁宏道原文、注釋03-01
袁了凡的經典名句名言02-02
何懷宏名言09-30
唐朝名將李道宗簡介03-29
張愛玲簡介及名言10-31
維爾道應用技術大學的簡介11-23
跆拳道名言12-28
名言名句11-07
經典名言名句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