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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行》原文及賞析

時間:2024-07-03 14:42:58 賞析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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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行》原文及賞析

《早行》原文及賞析1

  蝶戀花·早行原文

  月皎驚烏棲不定,更漏將殘,轆轤牽金井。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綿冷。

  執手霜風吹鬢影。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

  翻譯/譯文

  月光皎潔明亮,烏鴉噪動不安。更漏將殘,搖動轤轆汲水的聲音傳到耳邊。這聲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焦煩,兩只明亮的眼睛淚水漣漣。一夜來眼淚未斷。濕透了枕中的紅綿。

  手拉著手來到庭院中,秋風吹著美人的鬢影。離別的雙方戀戀不舍,告別的愁語讓人不忍細聽。樓上星光燦爛,斗柄橫空。清露寒冷,伊人越走越遠,偶爾傳來晨雞的報曉之聲,與那遠人的腳步聲遙相呼應。

  注釋

  ①月皎:月色潔白光明。《詩經·陳風·月出》:“月出皎兮。”

  ②更漏:即刻漏,古代記時器。轤轆:井上汲水轤轆轉動的聲音。轣轆,即轆轤。因“轤”字是平聲字,用在句中失粘,故用“轣轆”。金井,指用黃銅包裝的井欄,是富貴人家景象。張籍《楚妃怨》詩:“梧桐葉下黃金井,橫架轆轤牽素綆。”歐陽修《鴨鴆詞》:“一聲兩聲人漸起,金片鍍轤聞汲水。”

  ③眸:眼珠。炯炯:明亮貌。

  ④紅綿:是指用棉花填充的紅色枕頭。

  ⑤執手:是緊握對方之手。

  ⑥徊徨:徘徊、彷徨的意思。

  ⑦闌干:縱橫的意思。唐人劉方平《月夜》詩里有“北斗闌干南斗斜”的句子。

  ⑧斗柄:北斗七星的第五至第七的'三顆星象古代酌酒所用的斗把,叫做斗柄。

  賞析/鑒賞

  此首純寫離情,題曰“早行”,出現在詞中的是行者在秋季晨風中離家時那種難舍難分的情景。篇中沒有感情的直抒,各句之間也很少有連結性詞語,所以,詞中的離情主要是靠各句所描繪的不同畫面,靠人物的表情、動作和演出來完成的。

  上片寫別前。開篇三句自成一段。“月皎驚烏棲不定”寫的是深夜,月光分外明亮,巢中的烏鴉誤以為天明,故而飛叫不定。這是從視覺與聽覺兩方的感受概括出來的,暗示行者整夜不曾合眼。“更漏將闌,轆轤牽金井”兩句,點明將曉。這是從聽覺方面來寫的。更漏中的水滴已經快要滴盡,夜色將闌。同時遠處傳來轆轤的轉動聲,吊桶撞擊著井口聲,已經有人起早汲水了。這三句表現出由深夜到將曉這一時間的進程。“喚起”兩句另是一段,轉寫女方的悲傷。“喚起”的施動者是誰過去有兩種解釋,一種認為是行者,“知天已曉,喚起所別之人”;一種認為“聞烏驚漏殘、轆轤聲響而驚醒淚落。”“喚起”,既是前三句不同聲響造成的后果,同時又是時間演變的必然進程:離別的時刻來到了。所以,就全篇來看,似以后一種解釋為佳。如解釋為行者把女方“喚起”,則自然要沖淡這首詞所表出的那種離情的深刻性。“兩眸清炯炯”,也非睡足后的精神煥發,而是離別時的情緒緊張與全神貫注。聯系下句“淚花落枕紅綿冷”,可見這雙眼睛已被淚水洗過,“喚起”之后,仍帶有淚花,故一望而“清”,再望而“炯炯 ”有神。同時,這一句還暗中交待出這位女子的美麗,烘托出傷別的氣氛。“冷”字還暗出這位女子同樣一夜不曾合眼,淚水早已把枕芯濕透,連“紅綿”都感到心寒意冷了。

  下片寫別時、別后。前三句寫別時依依難舍之狀,曲折傳神。“執手”,分別時雙方的手相互緊握。古詩文里“執手”,多和惜別有關,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鈴·寒蟬凄切》詞里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詩經·邶風·擊鼓》里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霜風吹鬢影”,是行者飽看女方,刻印下別前最深刻的印象:鬢發在秋季晨風中微微卷動。“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二句,看似寫情,實則是寫動作。作者幾度要走,卻又幾度轉回來,相互傾吐離別的話語。這話語滿是離愁。“難聽”不是不好聽,而是令人心碎,難以忍聽。終篇兩句寫別后景象,又是一段。這兩句寫行者遠去,但還戀戀不舍地回頭遙望女子居住的高樓,然而這高樓已隱入地平線下去了,眼中只見斗柄橫斜,天色放亮,寒露襲人,雞聲四起,更社出旅途的寂寞。人,也越走越遠了。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如真清之‘斷腸院落,一廉風絮。’又‘掩重關、偏城鐘鼓’之類是也。”其實,“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也是“以景結情”的成功的妙句。

  如上所述,該詞最顯著的特點是全篇句句均由不同的畫面組成,并配合以不同的聲響。正是這一連串的畫面與音響的完美組合,才充分表現出難舍難分的離情別緒,形象地體現出時間的推移、場景的變換、人物的表情與動作的貫串。詞中還特別注意擷取某些具有特征性的事物來精心刻畫,如“驚烏”、“更漏”、“轆轤”、“霜風”、“鬢影”、“斗柄”、“雞鳴”等等。與此同時,作者還特別著意于某些動詞與形容詞的提煉,如“棲不定”的“棲”字,“牽金井”的“牽”字,“喚起”的“喚”字,還有“吹”、“清”、“冷”等等,這一系列手法綜合起來,不僅增強了詞的表現力,而且還烘托出濃厚的時代氣息與環境氛圍,使讀者有身臨其境之真實感。

  名家點評

  王世貞《藝苑卮言》:美成能作景語,不能作情語;能入麗字,不能入雅字,以故價微劣于柳。然至“枕痕一線紅生玉”,又“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綿冷”,其形容睡起之妙,真能動人。

  沈際飛《草堂詩余正集》:末句“雞相應”,妙在想不到,又曉行時所必到。閩刻謂“鴛鴦冷”三字妙,真不可與談詞。

  江順治《詞學集成》:張祖望曰:“淚花落枕紅綿冷”……苦語也。

  黃蘇《蓼園詞選》說:按首一闋,言未行前,聞烏驚漏殘,轆轤響而驚醒淚落。次闋言別時情況凄楚,玉人遠而惟雞相應,更覺凄婉矣。[1]

  沈謙《填詞雜說》:“喚起兩眸清炯炯”、“閑里覷人毒”、“眼波才動被人情”、“更無言語空相覲”,傳神阿堵,已無剩美。

  喬批《片玉集》:秀語。

  俞陛云《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紀別之詞。從將曉景物說起,而喚睡醒,而倚枕泣別,而臨風執手,而臨別依依,而行人遠去,次第寫出,情文相生,為自來錄別者希有之作。結句七字神韻無窮,吟諷不厭,在五代詞中,亦上乘也。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寫送別,景真情真。“月皎”句,點明夜深。“更漏”兩句,點明將曉。天將曉即須趕路,故不得不喚人起,但被喚之人猛驚將別,故先眸清,而繼之以淚落,落淚至于濕透紅綿,則悲傷更甚矣。以次寫睡起之情,最為傳神。“執手”句,為門外送別時之情景,“風吹鬢影”,寫實極生動。“去意”二句,寫難分之情亦纏綿。“樓上”兩句,則為人去后之景象。斗斜露寒,雞聲四起,而人則去遠矣。此作將別前、方別及別后都寫得沈著之至。

《早行》原文及賞析2

  原文:

  蝶戀花·早行

  周邦彥〔宋代〕

  月皎驚烏棲不定,更漏將殘,轆轤牽金井。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綿冷。

  執手霜風吹鬢影。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

  譯文:

  月光皎潔明亮,烏鴉噪動不安。更漏將殘,搖動轤轆汲水的聲音傳到耳邊。這聲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焦煩,兩只明亮的眼睛淚水漣漣。一夜來眼淚未斷。濕透了枕中的紅綿。手拉著手來到庭院中,秋風吹著美人的鬢影。離別的雙方戀戀不舍,告別的愁語讓人不忍細聽。樓上星光燦爛,斗柄橫空。清露寒冷,伊人越走越遠,偶爾傳來晨雞的報曉之聲,與那遠人的腳步聲遙相呼應。

  注釋:

  ①月皎:月色潔白光明。《詩經·陳風·月出》:“月出皎兮。”②更漏:即刻漏,古代記時器。轤轆:井上汲水轤轆轉動的聲音。轣轆,即轆轤。因“轤”字是平聲字,用在句中失粘,故用“轣轆”。金井,指用黃銅包裝的井欄,是富貴人家景象。張籍《楚妃怨》詩:“梧桐葉下黃金井,橫架轆轤牽素綆。”歐陽修《鴨鴆詞》:“一聲兩聲人漸起,金片鍍轤聞汲水。”③眸:眼珠。炯炯:明亮貌。④紅綿:是指用棉花填充的紅色枕頭。⑤執手:是緊握對方之手。⑥徊徨:徘徊、彷徨的意思。⑦闌干:縱橫的意思。唐人劉方平《月夜》詩里有“北斗闌干南斗斜”的句子。⑧斗柄:北斗七星的第五至第七的三顆星象古代酌酒所用的斗把,叫做斗柄。

  賞析:

  此首純寫離情,題曰:“早行”,出現在詞中的的行者在秋季晨風中離家時那種難舍難分的情景。篇中沒有感情的直抒,各句之間也很少有連結性詞語,所以,詞中的離情主要的靠各句所描繪的不同畫面,靠人物的表情、漏作和演出來完成的。

  上片寫別前。開篇三句自成一段。“月皎驚烏棲不定”寫的的深夜,月光分外明亮,巢中的烏鴉誤以為天明,故而飛叫不定。這的從視覺與聽覺兩方的感受概括出來的,暗示行者整夜不曾合眼。“更漏將闌,轆轤牽金井”兩句,點明將曉。這的從聽覺方面來寫的。更漏中的水滴已經快要滴盡,夜色將闌。同時遠處傳來轆轤的轉漏聲,吊桶撞擊著井口聲,已經有人起早汲水了。這三句表現出由深夜到將曉這一時間的進成。“喚起”兩句另的一段,轉寫女方的悲傷。“喚起”的施漏者的誰過去有兩種解釋,一種認為的.行者,“知天已曉,喚起所別之人”;一種認為“聞烏驚漏殘、轆轤聲響而驚醒淚落。”“喚起”,既的前三句不同聲響造成的后果,同時又的時間演變的必然進成:離別的時刻來到了。所以,就全篇來看,似以后一種解釋為佳。如解釋為行者把女方“喚起”,則自然要沖淡這首詞所表出的那種離情的深刻性。“兩眸清炯炯”,也非睡足后的美神煥發,而的離別時的情緒緊張與全神貫注。聯系下句“淚花落枕紅綿冷”,可見這雙眼睛已被淚水洗過,“喚起”之后,仍帶有淚花,故一望而“清”,再望而“炯炯”有神。同時,這一句還暗中交待出這位女子的美麗,烘托出傷別的氣氛。“冷”字還暗出這位女子同樣一夜不曾合眼,淚水早已把枕芯濕透,連“紅綿”都感到心寒意冷了。

  下片寫別時、別后。前三句寫別時依依難舍之狀,曲折傳神。“執手”,分別時雙方的手相互緊刻。古詩文里“執手”,多和惜別有關,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鈴》詞里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詩經·邶風·擊鼓》里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霜風吹鬢影”,的行者飽看女方,刻印下別前最深刻的印象:鬢發在秋季晨風中微微卷漏。“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二句,看似寫情,實則的寫漏作。作者幾度要走,卻又幾度轉回來,相互傾吐離別的話語。這話語滿的離愁。“難聽”不的不好聽,而的令人心碎,難以忍聽。終篇兩句寫別后景象,又的一段。這兩句寫行者遠去,但還戀戀不舍地回頭遙望女子居住的高樓,然而這高樓已隱入地平線下去了,眼中只見斗柄橫斜,天色放亮,寒露襲人,雞聲四起,更社出旅途的寂寞。人,也越走越遠了。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如真清之‘斷腸院落,一廉風絮。’又‘掩重關、偏城鐘鼓’之類的也。”其實,“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也的“以景結情”的成功的妙句。

  如上所述,該詞最顯著的特點的全篇句句均由不同的畫面組成,并配合以不同的聲響。正的這一連串的畫面與音響的完美組合,才充分表現出難舍難分的離情別緒,形象地體現出時間的推移、場景的變換、人物的表情與漏作的貫串。詞中還特別注意擷取某些具有特征性的事物來美心刻畫,如“驚烏”、“更漏”、“轆轤”、“霜風”、“鬢影”、“斗柄”、“雞鳴”等等。與此同時,作者還特別著意于某些漏詞與形容詞的提煉,如“棲不定”的“棲”字,“牽金井”的“牽”字,“喚起”的“喚”字,還有“吹”、“清”、“冷”等等,這一系列手法綜合起來,不僅增強了詞的表現力,而且還烘托出濃厚的時代氣息與環境氛圍,使讀者有身臨其境之真實感。

  句解:

  月皎驚烏棲不定。更漏將殘,轣轆牽金井曹操《短歌行》詩里寫“月明星稀,烏鵲南飛。”辛棄疾《西江月》詞里寫“明月別枝驚鵲。”中國古代繪畫中也常有烏鵲明月之境。周邦彥詞,長于翻新出奇。一句“月皎驚烏棲不定”,自足與曹孟德、辛棄疾鼎足而三。闃靜之夜,空無一物,唯有一輪皎潔明亮的圓月當空高照,這明月光耀得觸目驚心,以至于枝頭的烏鵲驚魂落魄,飛棲不定。轣轆,即轆轤。因“轤”字是平聲字,用在句中失粘,故用“轣轆”。金井,指用黃銅包裝的井欄,是富貴人家景象。漏是沙漏,或者水漏,古人用以計時。更漏將殘,是說夜色將盡。

  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棉冷喚起,是說閨中人被喚醒了。美人的雙眸,自是清亮之極。炯炯,是明亮的樣子。周邦彥這里是用《楚辭》嚴忌《哀時命》詩“夜炯炯而不寐,懷隱憂而厲茲”的語典。之所以“炯炯”,乃是因為當事人有一腔心事,長夜難眠。淚花落枕,當是夢中啼哭之故。紅棉,是指用棉花填充的紅色枕頭。不知閨中人夢見了什么傷心事,夢中流淚,竟濕透了枕頭。“冷”字包含三重意思:一是枕頭為淚水濕透而冷;二是時間上后半夜最冷;三是點明閨中人獨眠,感覺冷。至于閨中人被什么喚醒——是被驚烏喚醒?還是被所夢見之事驚醒?便全都交給讀者意會了。

  執手霜風吹鬢影。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執手,是緊握對方之手。古詩文里“執手”,多和惜別有關,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鈴》詞里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詩經·邶風·擊鼓》里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手惜別之時,但見霜風吹動鬢影。徊徨,就是徘徊、彷徨。情人之間的離別總是難舍難分,反復叮嚀之語總是令人聽來生愁。霜風鬢影,刻畫出一副單薄酸楚的樣子。這三句是回想當初分別景象。憶起心上人,腦海里浮現的是離別之時良人酸楚模樣。想起當時傷心惜別之語,怎不教人淚下呢?

  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闌干”,是縱橫的意思。唐人劉方平《月夜》詩里有“北斗闌干南斗斜”的句子。醒來之后,閨中人再也無法入睡。夜色將殘,舉目所見,唯有北斗七星。天將亮了,雞鳴不已。夢中之人,遠在他方。良人宿處,當亦如此地雞鳴不已吧。然而,終究只有我(閨中人)獨自樓上凝望,獨自感受風露的寒冷。

  周邦彥

  周邦彥(1056年-1121年),中國北宋末期著名的詞人,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歷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徽宗時為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羈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典麗精雅。長調尤善鋪敘。為后來格律派詞人所宗。舊時詞論稱他為“詞家之冠”。有《清真集》傳世。

《早行》原文及賞析3

  商山早行

  溫庭筠〔唐代〕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明驛墻一作:照驛墻)

  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譯文及注釋

  譯文:黎明起床,車馬的鈴鐸已震動;踏上遙遙征途,游子悲思故鄉。雞聲嘹亮,茅草店沐浴著曉月的余暉;板橋彌漫清霜,先行客人足跡行行。枯敗的槲葉,落滿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的泥墻邊。回想昨夜夢見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鴨雁,正嬉戲在岸邊的湖塘里。

  注釋:商山:山名,又名尚阪、楚山,在今陜西商洛市東南山陽縣與丹鳳縣轄區交匯處。作者曾于大中(唐宣宗年號,847~860)末年離開長安,經過這里。動征鐸:震動出行的鈴鐺。征鐸:車行時懸掛在馬頸上的鈴鐺。鐸:大鈴。槲(hú):陜西山陽縣盛長的一種落葉喬木。葉子在冬天雖枯而不落,春天樹枝發芽時才落。每逢端午用這種樹葉包出的槲葉粽也成為了當地特色。明:使……明艷。枳(zhǐ):也叫“臭橘”,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果實似橘而略小,酸不可吃,可用作中藥。驛(yì)墻:驛站的墻壁。驛:古時候遞送公文的人或來往官員暫住、換馬的處所。這句意思是說: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墻邊。茅店:鄉村小客舍,同“茅舍”。用茅草蓋成的旅舍。板橋:木板架設的橋。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今陜西西安東南),古為杜伯國,秦置杜縣,漢宣帝筑陵于東原上,因名杜陵,這里指長安。作者此時從長安赴襄陽投友,途經商山。鳧(fú)雁:鳧,野鴨;雁,一種候鳥,春往北飛,秋往南飛。回塘:岸邊曲折的池塘。

  賞析

  這首詩之所以為人們所傳誦,是因為它通過一明的藝術形象,真切地反映了封建社會里一般旅人的某些共同感受。此詩描寫了旅途中寒冷凄清的早行景色,抒發了游子在外的`孤寂之情和濃濃的思鄉之意,字里行間有露出人在旅途的失意和無奈。整首詩正文雖然沒有出現一個“早”字,但是通過霜、茅店、雞聲、人跡、板橋、月這六個意象,把初春山村黎明特有的景色,細膩而又精致地描繪出來。全詩語言明凈,結構縝密,情景交融,含蓄有致,字里行間都有露出游子在外的孤寂之情和濃濃的思鄉之情,是唐詩中的名篇,也是文學史上寫羈旅之情的名篇,歷來為詩詞選家所重視,尤其是詩的頷聯:“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更是膾炙人口,備受推崇。

  “有起動征鐸”,寫早有旅店中的情景。“有起”,點題“早行”。詩人在開首給我們描繪了這樣一幅畫面:清有起床,旅店里外已經響起了叮當的車馬鈴聲。這一句話極為簡練概括。從“征鐸”聲我們可以聯想到,旅客們有的正在忙著套馬,有的正在駕車向外走,熱鬧非凡。

  “客行悲故鄉”,這句雖然出自詩人之口,但代表了許多旅客的心聲。過去交通不便,身處他鄉人情淺薄,總之,當時人們安土重遷,怯于遠行。“悲”字,表明客人們離家”遠、前途未卜的悲涼心情。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這兩句是膾炙人口的名句。兩句詩皆用名詞,代表了十種景物: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內容涵蓋豐富,畫面多重組合,可以形成各種景象。例如“雞聲”,“雞”和“聲”結合起來,詩人想起雄雞引頸啼鳴的形象。同樣,“茅店”、“人跡”、“板橋”也會使人聯想到不同的畫面。

  古時旅客為保證安全,一般都是“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而本詩寫的是早行,那么雞聲和月,橋是很有特征性的景物。茅店又是具有山區特征的景物。“雞聲茅店月”五個字,便把旅客住在茅店里,聽見雞鳴橋爬起來看天色,看見天上有月亮,橋收拾行囊,準備趕路等很多內容,都繪聲繪色地表現了出來。同樣板橋、霜和霜上的人跡也都是具有特征性的景物。雄雞報曉,夜色朦朧時,詩人橋起床出發,沒想到此時外面已經到處都是人跡,自己已經不算早行了。這兩句將早行的情景寫得有聲有色,形象生動,歷歷在目。

  同樣,對于早行者來說,板橋、霜和霜上的人跡也都是有特征性的景物。作者于雄雞報曉、殘月未落之時上路,也算得上“早行”了;然而已經是“人跡板橋霜”,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這兩句純用名詞組成的詩句,寫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確實稱得上“意象具足”的佳句。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兩句,寫的是剛上路的景色。商縣、洛南一帶,枳樹、槲樹很多。槲樹的葉片很大,冬天雖干枯,卻存留枝上;直到第二年早春樹枝將發嫩芽的時候,才紛紛脫落。而這時候,枳樹的白花已在開放。因為天還沒有大亮,驛墻旁邊的白色枳花,橋比較顯眼,所以用了個“明”字。可以看出,詩人始終沒有忘記“早行”二字。

  旅途早行的景色,使詩人想起了昨夜在夢中出現的故鄉景色:“鳧雁滿回塘。”春天來了,故鄉杜陵,回塘水暖,鳧雁自得其樂;而自己,卻離家日遠,在茅店里歇腳,在山路上奔波。“杜陵夢”,補出了夜間在茅店里思家的心情,與“客行悲故鄉”首尾照應;而夢中的故鄉景色與旅途上的景色又形成一明的對照。眼里看的是“槲葉落山路”,心里想的是“鳧雁滿回塘”。“早行”之景與情,都得到了完美的表現。

  溫庭筠

  溫庭筠(約812—?)唐代詩人、詞人。本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祁縣東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試,押官韻,八叉手而成八韻,所以也有“溫八叉”之稱。然恃才不羈,又好譏刺權貴,多犯忌諱,取憎于時,故屢舉進士不第,長被貶抑,終生不得志。官終國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詩,與李商隱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秾艷精致,內容多寫閨情。其詞藝術成就在晚唐諸詞人之上,為“花間派”首要詞人,對詞的發展影響較大。在詞史上,與韋莊齊名,并稱“溫韋”。存詞七十余首。后人輯有《溫飛卿集》及《金奩集》。

《早行》原文及賞析4

  [唐]溫庭筠《商山早行》原文、注釋、賞析

  晨起動征鐸1,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2。

  槲3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4。

  因思杜陵5夢,鳧雁滿回塘6。

  注釋:

  1動:響動。鐸:車馬的鈴鐺。

  2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晨雞已鳴,一鉤殘月還斜在茅店上方;行人啟程了,足跡印在板橋上面的白霜上。

  3槲:落葉喬木。葉片冬天雖枯,仍留枝上,早春樹枝發芽時才脫落。

  4枳: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驛墻:驛站的墻壁。

  5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作者曾在杜陵寓居,所以“杜陵夢”也就是故鄉夢。

  6鳧:野鴨。回塘:堤岸曲折的`池塘。

  賞析:

  商山,在今陜西商縣東南。第二聯用精心選擇的十個景物名詞,巧妙地組合成一幅有聲有色的早行圖畫,使道路辛苦、羈愁旅思溢于言表。

《早行》原文及賞析5

  原文: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驛墻一作:照)

  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譯文:

  黎明起床,車馬的鈴鐸已叮當作響,出門人踏上旅途,還一心想念故鄉。雞聲嘹亮,茅草店沐浴著曉月的余輝;足跡凌亂,木板橋覆蓋著早春的寒霜。枯敗的槲葉,落滿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照亮了驛站的泥墻。因而想起昨夜夢見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鳧雁,正嬉戲在明凈的池塘。

  注釋:

  (1)商山:山名,又名尚阪、楚山,在今陜西省商州市東南。

  (2)動征鐸(duó):震動出行的鈴鐺。征鐸:車行時懸掛在馬頸上的鈴鐺。鐸:大鈴。

  (3)槲(hú):一種落葉喬木。葉子在冬天雖枯而不落,春天樹枝發芽時才落。

  (4)枳花照驛墻:個別版本(如人教版《語文》九年級上冊“課外古詩詞背誦”)作“枳花照驛墻”,有人認為“照”是錯誤的(見宋開玉《枳花明驛墻——人教版〈語文〉九年級上冊指瑕》)。枳(zhǐ):也叫“臭橘”,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果實似橘而略小,酸不可吃,可用作中藥。驛(yì)墻:驛站的墻壁。驛:古時候遞送公文的人或來往官員暫住、換馬的處所。這句意思是說: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墻邊。

  (5)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今陜西西安東南),古為杜伯國,秦置杜縣,漢宣帝筑陵于東原上,因名杜陵。這里指長安。作者此時從長安赴襄陽投友,途經商山。這句意思是說:因而想起在長安時的夢境。

  (6)鳧(fú)雁:鳧,野鴨;雁,一種候鳥,春來往北飛,秋天往南飛。回塘:岸邊曲折的池塘。這句寫的就是“杜陵夢”的夢境。

  賞析:

  這首詩之所以為人們所傳誦,是因為它通過鮮明的藝術形象,真切地反映了封建社會里一般旅人的某些共同感受。

  首句表現“早行”的典型情景,概括性很強。清晨起床,旅店里外已經響起了車馬的鈴鐸聲,旅客們套馬、駕車之類的許多活動已暗含其中。第二句固然是作者講自己,但也適用于一般旅客。“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時難。”在封建社會里,一般人由于交通困難、人情淡薄等許多原因,往往安土重遷,怯于遠行。“客行悲故鄉”這句詩,很能夠引起讀者情感上的共鳴。

  三、四兩句,歷來膾炙人口。宋代梅堯臣曾經對歐陽修說:最好的詩,應該“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歐陽修請他舉例說明,他便舉出這兩句和賈島的“怪禽啼曠野,落日恐行人”,并反問道:“道路辛苦,羈旅愁思,豈不見于言外乎?”(《六一詩話》)明代李東陽進一步分析說:“二句中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出緊關物色字樣,而音韻鏗鏘,意象具足,始為難得。”“音韻鏗鏘”,“意象具足”,是一切好詩的必備條件。李東陽把這兩點作為“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緊關物色字樣”的從屬條件提出,很可以說明這兩句詩的藝術特色。所謂“閑字”,指的是名詞以外的各種詞;所謂“提掇緊關物色字樣”,指的是代表典型景物的名詞的選擇和組合。這兩句詩可分解為代表十種景物的.十個名詞: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雖然在詩句里,“雞聲”、“茅店”、“人跡”、“板橋”都結合為“定語加中心詞”的“偏正詞組”,但由于作定語的都是名詞,所以仍然保留了名詞的具體感。例如“雞聲”一詞,“雞”和“聲”結合在一起,完全可以喚起引頸長鳴的視覺形象。“茅店”、“人跡”、“板橋”,也與此相類似。

  古時旅客為了安全,一般都是“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詩人既然寫的是早行,那么雞聲和月是必然要體現的。而茅店又是山區有特征性的景物。“雞聲茅店月”,把旅人住在茅店里,聽見雞聲就爬起來看天色,看見天上有月,就收拾行裝,起身趕路的特征都有聲有色地表現了出來。

  同樣,對于早行者來說,板橋、霜和霜上的人跡也都是有特征性的景物。作者于雄雞報曉、殘月未落之時上路,也算得上“早行”了;然而已經是“人跡板橋霜”,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這兩句純用名詞組成的詩句,寫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確實稱得上“意象具足”的佳句。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兩句,寫的是剛上路的景色。商縣、洛南一帶,枳樹、槲樹很多。槲樹的葉片很大,冬天雖干枯,卻存留枝上;直到第二年早春樹枝將發嫩芽的時候,才紛紛脫落。而這時候,枳樹的白花已在開放。因為天還沒有大亮,驛墻旁邊的白色枳花,就比較顯眼,所以用了個“明”字。可以看出,詩人始終沒有忘記“早行”二字。

  旅途早行的景色,使詩人想起了昨夜在夢中出現的故鄉景色:“鳧雁滿回塘。”春天來了,故鄉杜陵,回塘水暖,鳧雁自得其樂;而自己,卻離家日遠,在茅店里歇腳,在山路上奔波。“杜陵夢”,補出了夜間在茅店里思家的心情,與“客行悲故鄉”首尾照應;而夢中的故鄉景色與旅途上的景色又形成鮮明的對照。眼里看的是“槲葉落山路”,心里想的是“鳧雁滿回塘”。“早行”之景與情,都得到了完美的表現。

《早行》原文及賞析6

  商山早行

  溫庭筠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

  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注釋】

  商山:山名,又名尚阪、楚山,在今陜西商洛市東南山陽縣與丹鳳縣轄區交匯處。作者曾于大中(唐宣宗年號,847~860)末年離開長安,經過這里。

  征鐸:車行時懸掛在馬頸上的鈴鐺。鐸:大鈴。

  槲(hú):陜西山陽縣盛長的一種落葉喬木。葉子在冬天雖枯而不落,春天樹枝發芽時才落。

  枳(zhǐ):也叫“臭橘”,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果實似橘而略小,酸不可吃,可用作中藥。

  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今陜西西安東南),古為杜伯國,秦置杜縣,漢宣帝筑陵于東原上,因名杜陵,這里指長安。作者此時從長安赴襄陽投友,途經商山。

  鳧(fú):野鴨。回塘:岸邊曲折的池塘。

  【賞析】

  整首詩正文雖然沒有出現一個“早”字,但是通過“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月這六個意象的巧妙組合,極為凝練地勾畫出了一幅山野早行圖,道出了一個人生苦旅者的心音。

  首聯點題,直寫悲情。頷聯繪景,冷寂凄清:三四句扣住“早”字,五六句點明早春時令。尾聯借夢發感,思鄉心切,通過景物托寓對長安的思念。

  全詩語言明凈,結構縝密,情景交融,含蓄有致,字里行間都流露出游子在外的孤寂之情和濃濃的思鄉之情,是唐詩中的名篇,也是文學史上寫羈旅之情的名篇,歷來為詩詞選家所重視,尤其是詩的頷聯:“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更是膾炙人口,備受推崇。

  【匯評】

  [宋]歐陽修《六一詩話》:“溫庭筠‘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賈島‘怪禽啼曠野,落日恐行人’,則道路辛苦,羈愁旅思,豈不見于言外乎!”

  [宋]周弼等《磧砂唐詩》:“非行路之人,不知此景之真也。論章法,承接自在;論句法,如同吮出,描畫不得者,偏能寫得。句句是早行,故妙。”

  [明]李東陽《麓堂詩話》:“‘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人但知其能道羈愁野況于言意之表,不知二句中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出緊關物色字樣,而音韻鏗鏘,意象具足,始為難得。”

  [明]胡應麟《詩藪》:“盛唐句如‘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中唐句如‘風兼殘雪起,河帶斷冰流’,晚唐句如‘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皆形容景物,妙絕千古。而盛、中、晚界限斬然,故知文章關氣韻,非人力。”

  [清]周詠棠《唐賢小三昧集續集》:“三、四膾炙人口,雖氣韻近甜,然濃香可愛,不失為名句也。”

  [清]黃周星《唐詩快》:“三、四遂成千古畫稿。”

  拓展閱讀:溫庭筠的兩句詩為何備受推崇

  唐詩之中名篇佳句美不勝收,而溫庭筠的兩句詩“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卻給人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也備受歷來詩詞選家重視和評論者的推崇,它究竟好在哪里?我認為其一是寫出了一種苦寒的人生況味,引起人們共同感嘆;其二是在表現手法上有所創新,他發明了用“特寫鏡頭”敘事的詩語方式,藝術效果特別好。

  要說這兩句詩也不關乎什么宏大敘事、思想浩嘆和情感波折,它出自溫庭筠《商山早行》一詩中的頷聯,只不過記錄了一次很平常的羈旅早行的情景。行路旅人夜宿在偏遠的茅店里,雞聲報曉、殘月在天之時又起身趕路,而一路風霜和板橋上的腳印顯見早行的人跡。由于作者把現場的情景和感受寫得特別逼真,讓人讀來如同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不但覺得古人當時的生活情形歷歷在目,而且會聯想到自己平生的類似的生活經歷。

  歐陽修《六一詩話》記載,梅堯臣曾經對歐陽修說:最好的詩,應該“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歐陽修請他舉例說明,他便舉出這兩句,并反問道:“道路辛苦,羈旅愁思,豈不見于言外乎?”而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這些籠罩在冷月和霜天里的景物所含的言外不盡之意是什么呢,它不僅是道路辛苦、羈旅愁思,更普遍地其實是一種人生苦寒的味道。人生在世、人在途中,都難免會有各種勞苦奔波的生活辛苦,這種苦寒往往是都曾有過的共同感受,因而能引起讀者的生命記憶和思想情感上的強烈共鳴

  其次,這兩句詩在藝術上首創了一種很有特色的表現手法。明代李東陽分析說:“二句中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出緊關物色字樣,而音韻鏗鏘,意象具足,始為難得。”也就是說,它是直接用特寫鏡頭把月、霜、茅店、雞聲、人跡、板橋、這六個最令人觸目動情的現場景物客觀地陳列出來,達到了“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的.藝術效果。

  據網絡資料介紹,聞一多先生曾在《英譯太白詩》一書中,借助繪畫藝術的技巧,對溫庭筠的這兩句詩評述說:“溫飛卿只把這一個一個的字排在那里,并不依著文法的規程替它們聯結起來,好像新印象派的畫家,把顏色一點一點擺在布上,他的工作完了,畫家讓顏色和顏色自己去互相融洽、互相輝映。詩人也讓字和字自己去互相融合、互相輝映。這樣得來的效力準是特別的豐富。”而學者霍松林先生在《唐宋詩人鑒賞舉偶》則這樣分析:“這兩句如果分解為最小的構成單位,那就是代表十種景物的十個名詞: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當然,根據這十種景物的有機聯系組成的詩句里,‘雞聲’、‘茅店’、‘人跡’、‘板橋’都結合為‘定語中心詞’的偏正詞組,但由于作定語的都是名詞,仍然保留了名詞的具體感……這兩句詩,寫‘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稱得上‘意象具足’。”這些分析可謂道出了這兩句詩的藝術奧妙。我想強調的是,詩中的“月”和“霜”不僅是具體景物,也是籠罩整個意境的色調和氛圍。

  據說歐陽修對這兩句詩佩服得不得了,曾仿作“鳥聲茅店雨,野色板橋春”,但總覺得不及溫詩感人。為什么呢?就是因為后一句的“野色”和“春”還是不得要領,這不是具象實景的特寫鏡頭。曹雪芹在《紅樓夢》里引用了這兩句詩,可他把“雞聲茅店月”寫成了“雞鳴茅店月”,這個“鳴”字是動詞,也是有違原詩的藝術特色的。

  但是溫庭筠首創的這種藝術表現手法對后代作家還是產生了很大影響。最為典型的是元代馬致遠的《天凈沙》:“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寫盡了天涯孤旅的人生況味,可以清晰地看出是受了溫庭筠的影響。柳永《雨霖鈴》中的名句:“楊柳岸,曉風殘月”也深得其奧妙,不過傳達的又是另外一種人生況味了。

《早行》原文及賞析7

  原文:

  布谷飛飛勸早耕,春鋤撲撲趁初晴。

  千層石樹通行路,一帶水田放水聲。

  譯文

  布谷飛來飛去的勸說人們早些耕種,白鷺趁著天晴在天上撲打著翅膀。

  在層層石樹之間的路上行走,聽得山里田園放水的聲音。

  注釋

  舂鋤:一名“舂鉏”,鳥名,即白鷺。皮日休《夏首病愈因招魯望》:“一聲撥谷桑柘晚,數點舂鋤煙雨微。”此處語意雙關。

  撲撲:撲打翅膀。

  石樹:山樹。

  賞析

  山村四月,陽光明媚,耕鋤破土,水聲叮嚀,讀之令人心胸豁然。

  本詩描寫春耕時節的鄉村景象,作品以山行為線索,選取幾個典型的春耕情景:飛翔的布谷鳥殷勤勸耕,農夫趁天晴揮鋤勞作,農民放水灌田,構成一幅生機盎然的山鄉春耕圖。“千層石樹”的山中之景與飛鳥的歡叫、樸樸的鋤聲、山田的水響相互輝映,有聲有色,將讀者帶入充滿活力的美妙境界中。

  開頭兩句用形象而整飭的對仗句式刻畫兩種鳥兒的活動,為寫春耕營造一種正當其時的氛圍。布谷鳥即杜鵑,是人們再熟悉不過的,它在南方春天耕種季節鳴叫,它“播谷播谷”的叫聲聽上去就像在催人種谷一樣,所以叫布谷鳥。一“勸”字,將布谷鳥的叫聲人格化,形象生動而富有情味。舂鋤即白鷺,它也是江南常見的一種鳥類,全身雪白,兩腿細長,喜歡在水田與河邊活動。這種鳥在水中起飛,很遠就能聽到翅膀打水的“撲撲”的聲音,當它們成群地在清澈的水邊、綠色的山野、湛藍的碧空飛翔時是很美的.,所以杜甫留下了“一行白鷺上青天”千古佳句。該詩中,作者著一“趁”字,同樣將舂鋤人格化,好像它明白風和日麗的大好春光轉瞬即逝似的,因此要抓緊時間一展風姿。可以說,春耕期間山間這兩種鳥的活動,既將春天的山鄉點染得生機勃勃,又為下文寫春耕營造了濃濃的氛圍。

  第三句寫扣題發揮,從仰望的角度寫山路之陡峭曲曲。從山下向上望去,只見山路盤旋而上,被層層疊疊的樹木和巖石遮斷阻隔,有時又露出那么一小段,就這樣時斷時續,蜿蜒而上,層層盤旋,越盤越高,越高越細。作者以細膩的筆觸,巧妙的視角,將江南山路的特點形象地表現出來了,也凸顯了山鄉生活的大背景。同時,又暗扣了一“行”,暗寫了詩人沿山路而上,邊登山邊欣賞的情形,給人以無窮的想象和回味。如果沒有這一句,那么最后通過山田放水聲寫春耕也就沒有依據了。

  最后一句是全詩的主旨所在,寫的是山鄉農民放水播谷的繁忙景象。詩人關注的是山鄉的春耕,此時終于凸現出來了。這時,詩人已經來到了山上。低頭俯瞰,只見山下斜坡上面層層如梯的水田平整如鏡,在陽光的反射下,帶子似的一道道繞在山間;從梯田方向正傳來汩汩的放水聲。由放水聲可以想見農民們巳開始播種稻谷,繁忙的春耕就此拉開序幕。至此,首句布谷鳥的勸耕得到了呼應,全詩的主旨得到了凸顯,詩人山行之始就帶有的欣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作者本來就熱愛自然,本來就對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農村生活極為欣賞,當自然景物已經和人們生活和諧地融為一體時,詩人怎能不由衷地贊美和歌唱呢?

  該詩寫山行所見所聞,構思巧妙,剪裁得體,卒章顯“志”,語言清新雅麗,沒有冗辭贅語。桐城派主張的“雅潔”和反對“冗辭”,從這里可見一斑。

《早行》原文及賞析8

  商山早行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

  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譯文

  黎明起床,車馬的鈴鐸已震動;踏上遙遙征途,游子悲思故鄉。

  雞聲嘹亮,茅草店沐浴著曉月的余暉;板橋彌漫清霜,先行客人足跡行行。

  枯敗的槲葉,落滿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的泥墻邊。

  回想昨夜夢見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鴨雁,正嬉戲在岸邊的湖塘里。

  注釋

  商山:山名,又名尚阪、楚山,在今陜西商洛市東南山陽縣與丹鳳縣轄區交匯處。作者曾于大中(唐宣宗年號,847~860)末年離開長安,經過這里。

  動征鐸:震動出行的鈴鐺。

  征鐸:車行時懸掛在馬頸上的鈴鐺。鐸:大鈴。

  槲(hú):陜西山陽縣盛長的一種落葉喬木。葉子在冬天雖枯而不落,春天樹枝發芽時才落。每逢端午用這種樹葉包出的槲葉粽也成為了當地特色。

  明:使……明艷。枳(zhǐ):也叫“臭橘”,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果實似橘而略小,酸不可吃,可用作中藥。

  驛(yì)墻:驛站的墻壁。驛:古時候遞送公文的人或來往官員暫住、換馬的處所。這句意思是說: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墻邊。

  茅店:鄉村小客舍,同“茅舍”。用茅草蓋成的旅舍。

  板橋:木板架設的橋。

  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今陜西西安東南),古為杜伯國,秦置杜縣,漢宣帝筑陵于東原上,因名杜陵,這里指長安。作者此時從長安赴襄陽投友,途經商山。

  鳧(fú)雁:鳧,野鴨;雁,一種候鳥,春往北飛,秋往南飛。

  回塘:岸邊曲折的池塘。

  賞析:

  這首詩之所以為人們所傳誦,是因為它通過鮮明的藝術形象,真切地反映了封建社會里一般旅人的某些共同感受。

  首句表現“早行”的典型情景,概括性很強。清晨起床,旅店里外已經響起了車馬的鈴鐸聲,旅客們套馬、駕車之類的許多活動已暗含其中。第二句固然是作者講自己,但也適用于一般旅客。“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時難。”在封建社會里,一般人由于交通困難、人情淡薄等許多原因,往往安土重遷,怯于遠行。“客行悲故鄉”這句詩,很能夠引起讀者情感上的共鳴。

  三、四兩句,歷來膾炙人口。宋代梅堯臣曾經對歐陽修說:最好的詩,應該“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歐陽修請他舉例說明,他便舉出這兩句和賈島的“怪禽啼曠野,落日恐行人”,并反問道:“道路辛苦,羈旅愁思,豈不見于言外乎?”(《六一詩話》)明代李東陽進一步分析說:“二句中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出緊關物色字樣,而音韻鏗鏘,意象具足,始為難得。”“音韻鏗鏘”,“意象具足”,是一切好詩的必備條件。李東陽把這兩點作為“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緊關物色字樣”的從屬條件提出,很可以說明這兩句詩的藝術特色。所謂“閑字”,指的是名詞以外的各種詞;所謂“提掇緊關物色字樣”,指的是代表典型景物的名詞的選擇和組合。這兩句詩可分解為代表十種景物的十個名詞: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雖然在詩句里,“雞聲”、“茅店”、“人跡”、“板橋”都結合為“定語加中心詞”的“偏正詞組”,但由于作定語的都是名詞,所以仍然保留了名詞的'具體感。例如“雞聲”一詞,“雞”和“聲”結合在一起,完全可以喚起引頸長鳴的視覺形象。“茅店”、“人跡”、“板橋”,也與此相類似。

  古時旅客為了安全,一般都是“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詩人既然寫的是早行,那么雞聲和月是必然要體現的。而茅店又是山區有特征性的景物。“雞聲茅店月”,把旅人住在茅店里,聽見雞聲就爬起來看天色,看見天上有月,就收拾行裝,起身趕路的特征都有聲有色地表現了出來。

  同樣,對于早行者來說,板橋、霜和霜上的人跡也都是有特征性的景物。作者于雄雞報曉、殘月未落之時上路,也算得上“早行”了;然而已經是“人跡板橋霜”,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這兩句純用名詞組成的詩句,寫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確實稱得上“意象具足”的佳句。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兩句,寫的是剛上路的景色。商縣、洛南一帶,枳樹、槲樹很多。槲樹的葉片很大,冬天雖干枯,卻存留枝上;直到第二年早春樹枝將發嫩芽的時候,才紛紛脫落。而這時候,枳樹的白花已在開放。因為天還沒有大亮,驛墻旁邊的白色枳花,就比較顯眼,所以用了個“明”字。可以看出,詩人始終沒有忘記“早行”二字。

  旅途早行的景色,使詩人想起了昨夜在夢中出現的故鄉景色:“鳧雁滿回塘。”春天來了,故鄉杜陵,回塘水暖,鳧雁自得其樂;而自己,卻離家日遠,在茅店里歇腳,在山路上奔波。“杜陵夢”,補出了夜間在茅店里思家的心情,與“客行悲故鄉”首尾照應;而夢中的故鄉景色與旅途上的景色又形成鮮明的對照。眼里看的是“槲葉落山路”,心里想的是“鳧雁滿回塘”。“早行”之景與情,都得到了完美的表現。

《早行》原文及賞析9

  原文:

  商山早行

  朝代:唐朝

  作者:溫庭筠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譯文及注釋:

  譯文

  黎明起床,車馬的鈴鐸已叮當作響,出門人踏上旅途,還一心想念故鄉。

  雞聲嘹亮,茅草店沐浴著曉月的余輝;足跡凌亂,木板橋覆蓋著早春的寒霜。

  枯敗的槲葉,落滿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照亮了驛站的泥墻。

  因而想起昨夜夢見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鳧雁,正嬉戲在明凈的池塘。

  注釋

  ⑴商山:山名,又名尚阪、楚山,在今陜西省商州市東南。

  ⑵動征鐸(duó):震動出行的鈴鐺。征鐸:車行時懸掛在馬頸上的鈴鐺。鐸:大鈴。

  ⑶槲(hú):一種落葉喬木。葉子在冬天雖枯而不落,春天樹枝發芽時才落。

  ⑷枳花照驛墻:個別版本(如人教版《語文》九年級上冊“課外古詩詞背誦”)作“枳花照驛墻”,有人認為“照”是錯誤的'(見宋開玉《枳花明驛墻——人教版〈語文〉九年級上冊指瑕》)。枳(zhǐ):也叫“臭橘”,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果實似橘而略小,酸不可吃,可用作中藥。驛(yì)墻:驛站的墻壁。驛:古時候遞送公文的人或來往官員暫住、換馬的處所。這句意思是說: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墻邊。

  ⑸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今陜西西安東南),古為杜伯國,秦置杜縣,漢宣帝筑陵于東原上,因名杜陵。這里指長安。作者此時從長安赴襄陽投友,途經商山。這句意思是說:因而想起在長安時的夢境。

  ⑹鳧(fú)雁:鳧,野鴨;雁,一種候鳥,春來往北飛,秋天往南飛。回塘:岸邊曲折的池塘。這句寫的就是“杜陵夢”的夢境。

  賞析:

  這首詩準確寫作年代已不可考,但聯系溫庭筠生平,他曾任隋縣尉,徐商鎮襄陽,他被辟為巡官。據夏承燾《溫飛卿系年》,這兩件事均發生在公元859年(唐宣宗大中十三年),當年溫庭筠四十八歲。自長安赴隋縣,當道出商山。此詩當是溫庭筠此次離開長安赴襄陽投奔徐商經過商山時所作。溫庭筠雖是山西人,而久居杜陵,已視之為故鄉。他久困科場,年近五十又為生計所迫出為一縣尉,說不上有太好心緒,且去國懷鄉之情在所不免。

《早行》原文及賞析10

  【詩句】何當重相見,樽灑慰離顏。

  【出處】唐·溫庭筠《送人東歸》。

  【意思】大意是說:就要分別了,什么時候能再見面呢?請飲一杯酒作為離別的安慰。作者溫庭筠(812~866),原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人。每人試,押官韻,凡八叉手而成八韻,時號溫八叉。仕途不得意,官止國子助教。

  【鑒賞】此后我和你何時才能夠再相見呢?到那時候我要拿一杯酒,慰藉你別后的容顏。

  【全詩】

  《送人東歸》

  [唐]溫庭筠

  荒戍落黃葉,浩然離故關。

  高風漢陽渡,初日郢門山。

  江上幾人在,天涯孤棹還。

  何當重相見,樽灑慰離顏。

  【注釋】

  ①荒戍:荒廢的古營壘。落黃葉:點明秋天季節。②此句用《孟子·公孫丑下》“予然后浩然有歸志”句意,寫友人浩浩然有遠志而離開故關東歸。故關:故塞,即上句的“荒戍”。③二句寫歸途景色。東歸當先經郢門山,然后到漢陽渡,因聲律需要而倒裝。高風:高爽的秋風。漢陽:今屬湖北省。初日:旭日,初升起的太陽。郢門山:即荊門山,見李白《渡荊門送別》注。④二句意謂你從天涯乘孤舟回去,家鄉還有幾個故人?江上:泛指長江下游的'家鄉。孤棹(zhao):孤舟,棹為船邊劃水的槳,此處代舟。 ⑤二句寫難以預期的重聚。何當:何時。尊(樽)酒:杯酒。離顏:離別后憂愁的面容。

  【全詩鑒賞】

  尾聯寫當此遠行之際,開懷暢飲,不禁生出“何當重相見”之感嘆,惜別之情力透紙背。

  全詩寫秋而不悲秋,送別而不傷別。詩人只在開筆稍事點染蒼涼氣氛,便筆鋒一轉,繪出一幅山高水遠,揚帆萬里的雄壯圖畫,以回應首聯的“浩然”,結尾又以日后重逢的遐想,一虛一實,可謂珠聯璧合,渾然天成。

《早行》原文及賞析11

  今天讀了宋詩《早行》,詩人是陳與義。唐宋以來,寫“早行”的詩很多,其中如溫庭筠的《商山早行》、蘇軾的《太白山下早行》等都是佳作。但從表現手法說,陳與義的`這一首,應該說最富獨創性。

  早 行

  露侵駝褐曉寒輕,星斗闌干分外明。

  寂寞小橋和夢過,稻田深處草蟲鳴。

  這首小詩曾引起詩人們的重視和仿效,宋末張良臣和劉應時的《早行》詩便是例證。張良臣詩云:“千山萬山星斗落,一聲兩聲鐘馨清。路入小橋和夢過,豆花深處草蟲鳴。”(《雪窗小集》)劉應時詩云:“登輿睡思尚昏昏,斗柄銜山月在門。雞犬未鳴潮未落,草蟲聲在豆花村。”(《頤庵集》)暮擬、襲用的痕跡十分明顯,其藝術水平,無法與陳與義的同題詩相提并論。

  從全詩看,詩人“行”得特別“早”,這不是用“雞唱”“殘月”“曉霜”“未五更”之類的詞語烘托出來的,而是通過主人公的感覺準確地表現出來的。第一句里的“駝褐”看來是為防露水特意穿上的,如今已被“露濕”,感到濕冷,可見已“行”了很久,而天還沒有亮,其“行”之“早”已不言可知。第二句寫星斗“明”,意味著此時天空里沒有月,因為如果有月,則星光被月光所掩。“闌干”,橫斜貌,月落參橫,意味著天將黎明。黎明之前,大地特別幽暗,以暗襯明,故“星斗”顯得“分外明”。第三句于“小橋”前加“寂寞”一詞而“早”意全出,“小橋”乃行人所必經,天亮之后,其喧鬧甚于他處,而如今卻如此“寂寞”,正表明詩人是最“早”過“橋”的行人。趕路而做夢,其人在馬上,有人為他牽馬,自在意料之中。明乎此,便可以回過頭再看前兩句。

《早行》原文及賞析12

  山行·布谷飛飛勸早耕 清朝

  姚鼐

  布谷飛飛勸早耕,舂鋤撲撲趁春晴。

  千層石樹遙行路,一帶山田放水聲。

  《山行·布谷飛飛勸早耕》譯文

  布谷飛來飛去的勸說人們早些耕種,白鷺趁著天晴在天上撲打著翅膀。

  在層層石樹之間的路上行走,聽得山里田園放水的聲音。

  《山行·布谷飛飛勸早耕》注釋

  舂(chōng)鋤:白鷺;

  撲撲:撲打翅膀。

  《山行·布谷飛飛勸早耕》賞析

  開頭兩句用形象而整飭的對仗句式刻畫兩種鳥兒的活動,為寫春耕營造一種正當其時的氛圍。布谷鳥即杜鵑,是人們再熟悉不過的,它在南方春天耕種季節鳴叫,它“播谷播谷”的叫聲聽上去就像在催人種谷一樣,所以叫布谷鳥。一“勸”字,將布谷鳥的叫聲人格化,形象生動而富有情味。舂鋤即白鷺,它也是江南常見的一種鳥類,全身雪白,兩腿細長,喜歡在水田與河邊活動。這種鳥在水中起飛,很遠就能聽到翅膀打水的“撲撲”的聲音,當它們成群地在清澈的水邊、綠色的山野、湛藍的碧空飛翔時是很美的`,所以杜甫留下了“一行白鷺上青天”千古佳句。該詩中,作者著一“趁”字,同樣將舂鋤人格化,好像它明白風和日麗的大好春光轉瞬即逝似的,因此要抓緊時間一展風姿。可以說,春耕期間山間這兩種鳥的活動,既將春天的山鄉點染得生機勃勃,又為下文寫春耕營造了濃濃的氛圍。

  第三句寫扣題發揮,從仰望的角度寫山路之陡峭曲曲。從山下向上望去,只見山路盤旋而上,被層層疊疊的樹木和巖石遮斷阻隔,有時又露出那么一小段,就這樣時斷時續,蜿蜒而上,層層盤旋,越盤越高,越高越細。作者以細膩的筆觸,巧妙的視角,將江南山路的特點形象地表現出來了,也凸顯了山鄉生活的大背景。同時,又暗扣了一“行”,暗寫了詩人沿山路而上,邊登山邊欣賞的情形,給人以無窮的想象和回味。如果沒有這一句,那么最后通過山田放水聲寫春耕也就沒有依據了。

  最后一句是全詩的主旨所在,寫的是山鄉農民放水播谷的繁忙景象。詩人關注的是山鄉的春耕,此時終于凸現出來了。這時,詩人已經來到了山上。低頭俯瞰,只見山下斜坡上面層層如梯的水田平整如鏡,在陽光的反射下,帶子似的一道道繞在山間;從梯田方向正傳來汩汩的放水聲。由放水聲可以想見農民們巳開始播種稻谷,繁忙的春耕就此拉開序幕。至此,首句布谷鳥的勸耕得到了呼應,全詩的主旨得到了凸顯,詩人山行之始就帶有的欣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作者本來就熱愛自然,本來就對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農村生活極為欣賞,當自然景物已經和人們生活和諧地融為一體時,詩人怎能不由衷地贊美和歌唱呢?

  該詩寫山行所見所聞,構思巧妙,剪裁得體,卒章顯“志”,語言清新雅麗,沒有冗辭贅語。桐城派主張的“雅潔”和反對“冗辭”,從這里可見一斑。

《早行》原文及賞析13

  原文:

  山行·布谷飛飛勸早耕原文

  布谷飛飛勸早耕,舂鋤撲撲趁春睛。

  千層石樹遙行路,一帶山田放水聲。

  詩詞賞析:

  本詩描寫春耕時節的鄉村景象,作品以山行為線索,選取幾個典型的春耕情景:飛翔的布谷鳥殷勤勸耕,農夫趁天晴揮鋤勞作,農民放水灌田,構成一幅生機盎然的山鄉春耕圖。“千層石樹”的山中之景與飛鳥的'歡叫、樸樸的鋤聲、山田的水響相互輝映,有聲有色,將讀者帶入充滿活力的美妙境界中。

《早行》原文及賞析14

  蝶戀花·早行 宋朝 周邦彥

  月皎驚烏棲不定,更漏將殘,轆轤牽金井。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綿冷。

  執手霜風吹鬢影。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

  《蝶戀花·早行》譯文

  月光皎潔明亮,烏鴉的叫聲不停。更漏已經要沒有了,屋外搖動轤轆在井里汲水的聲音傳進房間。這聲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憂愁,一雙美麗明亮的眼睛流下淚水,她一夜來眼淚一直流個不停,連枕中的紅綿濕透了。兩人手拉著手來到庭院,任霜風吹著她的頭發。離別的雙方難舍難分,告別的話兒聽得讓人落淚斷腸。樓上星光正明亮,北斗星橫在夜空。天色漸明,遠處傳來雞叫,仿佛催人分別。

  《蝶戀花·早行》譯文二

  月光皎潔明亮,烏鴉噪動不安。更漏將殘,搖動轤轆汲水的聲音傳到耳邊。這聲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焦煩,兩只明亮的眼睛淚水漣漣。一夜來眼淚未斷。濕透了枕中的紅綿。

  手拉著手來到庭院中,秋風吹著美人的鬢影。離別的雙方戀戀不舍,告別的愁語讓人不忍細聽。樓上星光燦爛,斗柄橫空。清露寒冷,伊人越走越遠,偶爾傳來晨雞的報曉之聲,與那遠人的腳步聲遙相呼應。

  《蝶戀花·早行》注釋

  月皎:月色潔白光明。《詩經·陳·月出》:“月出皎兮。”

  更漏:即刻漏,古代記時器。

  轤轆:井上汲水轤轆轉動的聲音。轣轆,即轆轤。因“轤”字是平聲字,用在句中失粘,故用“轣轆”。金井,指用黃銅包裝的井欄,是富貴人家景象。張籍《楚妃怨》詩:“梧桐葉下黃金井,橫架轆轤牽素綆。”歐陽修《鴨鴆詞》:“一聲兩聲人漸起,金片鍍轤聞汲水。”

  眸:眼珠。

  炯炯:明亮貌。

  紅綿:是指用棉花填充的紅色枕頭。

  執手:是緊握對方之手。

  徊徨:徘徊、彷惶的意思。

  闌干:橫斜貌。縱橫的意思。唐人劉方平《月夜》詩里有“北斗闌干南斗斜”的'句子。

  斗柄:北斗七星的第五至第七的三顆星象古代酌酒所用的斗把,叫做斗柄。

  《蝶戀花·早行》賞析

  此首純寫離情,題曰:“早行”,出現在詞中的是行者在秋季晨風中離家時那種難舍難分的情景。篇中沒有感情的直抒,各句之間也很少有連結性詞語,所以,詞中的離情主要是靠各句所描繪的不同畫面,靠人物的表情、動作和演出來完成的。

  上片寫別前。開篇三句自成一段。“月皎驚烏棲不定”寫的是深夜,月光分外明亮,巢中的烏鴉誤以為天明,故而飛叫不定。這是從視覺與聽覺兩方的感受概括出來的,暗示行者整夜不曾合眼。“更漏將闌,轆轤牽金井”兩句,點明將曉。這是從聽覺方面來寫的。更漏中的水滴已經快要滴盡,夜色將闌。同時遠處傳來轆轤的轉動聲,吊桶撞擊著井口聲,已經有人起早汲水了。這三句表現出由深夜到將曉這一時間的進程。“喚起”兩句另是一段,轉寫女方的悲傷。“喚起”的施動者是誰過去有兩種解釋,一種認為是行者,“知天已曉,喚起所別之人”;一種認為“聞烏驚漏殘、轆轤聲響而驚醒淚落。”“喚起”,既是前三句不同聲響造成的后果,同時又是時間演變的必然進程:離別的時刻來到了。所以,就全篇來看,似以后一種解釋為佳。如解釋為行者把女方“喚起”,則自然要沖淡這首詞所表出的那種離情的深刻性。“兩眸清炯炯”,也非睡足后的精神煥發,而是離別時的情緒緊張與全神貫注。聯系下句“淚花落枕紅綿冷”,可見這雙眼睛已被淚水洗過,“喚起”之后,仍帶有淚花,故一望而“清”,再望而“炯炯”有神。同時,這一句還暗中交待出這位女子的美麗,烘托出傷別的氣氛。“冷”字還暗出這位女子同樣一夜不曾合眼,淚水早已把枕芯濕透,連“紅綿”都感到心寒意冷了。

  下片寫別時、別后。前三句寫別時依依難舍之狀,曲折傳神。“執手”,分別時雙方的手相互緊握。古詩文里“執手”,多和惜別有關,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鈴》詞里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詩經·邶風·擊鼓》里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霜風吹鬢影”,是行者飽看女方,刻印下別前最深刻的印象:鬢發在秋季晨風中微微卷動。“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二句,看似寫情,實則是寫動作。作者幾度要走,卻又幾度轉回來,相互傾吐離別的話語。這話語滿是離愁。“難聽”不是不好聽,而是令人心碎,難以忍聽。終篇兩句寫別后景象,又是一段。這兩句寫行者遠去,但還戀戀不舍地回頭遙望女子居住的高樓,然而這高樓已隱入地平線下去了,眼中只見斗柄橫斜,天色放亮,寒露襲人,雞聲四起,更社出旅途的寂寞。人,也越走越遠了。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如真清之‘斷腸院落,一廉風絮。’又‘掩重關、偏城鐘鼓’之類是也。”其實,“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也是“以景結情”的成功的妙句。

  如上所述,該詞最顯著的特點是全篇句句均由不同的畫面組成,并配合以不同的聲響。正是這一連串的畫面與音響的完美組合,才充分表現出難舍難分的離情別緒,形象地體現出時間的推移、場景的變換、人物的表情與動作的貫串。詞中還特別注意擷取某些具有特征性的事物來精心刻畫,如“驚烏”、“更漏”、“轆轤”、“霜風”、“鬢影”、“斗柄”、“雞鳴”等等。與此同時,作者還特別著意于某些動詞與形容詞的提煉,如“棲不定”的“棲”字,“牽金井”的“牽”字,“喚起”的“喚”字,還有“吹”、“清”、“冷”等等,這一系列手法綜合起來,不僅增強了詞的表現力,而且還烘托出濃厚的時代氣息與環境氛圍,使讀者有身臨其境之真實感。

  《蝶戀花·早行》句解

  月皎驚烏棲不定。更漏將殘,轣轆牽金井

  曹操《短歌行》詩里寫“月明星稀,烏鵲南飛。”辛棄疾《西江月》詞里寫“明月別枝驚鵲。”中國古代繪畫中也常有烏鵲明月之境。周邦彥詞,長于翻新出奇。一句“月皎驚烏棲不定”,自足與曹孟德、辛棄疾鼎足而三。闃靜之夜,空無一物,唯有一輪皎潔明亮的圓月當空高照,這明月光耀得觸目驚心,以至于枝頭的烏鵲驚魂落魄,飛棲不定。轣轆,即轆轤。因“轤”字是平聲字,用在句中失粘,故用“轣轆”。金井,指用黃銅包裝的井欄,是富貴人家景象。漏是沙漏,或者水漏,古人用以計時。更漏將殘,是說夜色將盡。

  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棉冷

  喚起,是說閨中人被喚醒了。美人的雙眸,自是清亮之極。炯炯,是明亮的樣子。周邦彥這里是用《楚辭》嚴忌《哀時命》詩“夜炯炯而不寐,懷隱憂而厲茲”的語典。之所以“炯炯”,乃是因為當事人有一腔心事,長夜難眠。淚花落枕,當是夢中啼哭之故。紅棉,是指用棉花填充的紅色枕頭。不知閨中人夢見了什么傷心事,夢中流淚,竟濕透了枕頭。“冷”字包含三重意思:一是枕頭為淚水濕透而冷;二是時間上后半夜最冷;三是點明閨中人獨眠,感覺冷。至于閨中人被什么喚醒——是被驚烏喚醒?還是被所夢見之事驚醒?便全都交給讀者意會了。

  執手霜風吹鬢影。去意徊徨,別語愁難聽

  執手,是緊握對方之手。古詩文里“執手”,多和惜別有關,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鈴》詞里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詩經·邶風·擊鼓》里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手惜別之時,但見霜風吹動鬢影。徊徨,就是徘徊、彷徨。情人之間的離別總是難舍難分,反復叮嚀之語總是令人聽來生愁。霜風鬢影,刻畫出一副單薄酸楚的樣子。這三句是回想當初分別景象。憶起心上人,腦海里浮現的是離別之時良人酸楚模樣。想起當時傷心惜別之語,怎不教人淚下呢?

  樓上闌干橫斗柄,露寒人遠雞相應

  “闌干”,是縱橫的意思。唐人劉方平《月夜》詩里有“北斗闌干南斗斜”的句子。醒來之后,閨中人再也無法入睡。夜色將殘,舉目所見,唯有北斗七星。天將亮了,雞鳴不已。夢中之人,遠在他方。良人宿處,當亦如此地雞鳴不已吧。然而,終究只有我(閨中人)獨自樓上凝望,獨自感受風露的寒冷。

《早行》原文及賞析15

  早行

  宋代陳與義

  露侵駝褐曉寒輕,星斗闌干分外明。

  寂寞小橋和夢過,稻田深處草蟲鳴。

  譯文

  露水降落,我穿著厚厚的毛衣還感到絲絲的寒意;仰望天空,北斗星橫斜著分外光明。

  孤單單地,我半醒半睡地過了座小橋,耳邊傳來稻田深處唧唧蟲鳴。

  注釋

  駝褐:用駝毛織成的衣服。

  星斗:特指北斗星。

  闌干:橫斜的樣子。

  賞析

  錢鐘書《宋詩選注》:“《南宋群賢小集》第十冊張良臣《雪窗小集》里有首《曉行》詩,也選入《詩家鼎臠》卷上,跟這首詩大同小異:‘千山萬山星斗落,一聲兩聲鐘磐清。路入小橋和夢過,豆花深處草蟲鳴。’韋居安《梅磵詩話》卷上引了李元膺的一首詩,跟這首只差兩個字:‘露’作‘霧’,‘分’作‘野’。”

  《梅磵詩話》卷下:“早行詩,前輩多佳作。近世如楊萬里詩:‘霧外江山看不真,只憑雞犬認前村。渡關蒲板霜如雪,印我青鞋第一痕。’……劉應時詩云:‘登輿睡思尚昏昏,斗柄銜山月在門。雞犬未鳴潮半落,草蟲聲在豆花村。’三詩意皆高遠。”所引劉詩與《早行》詩意境也有相仿之處。

  第一句,不說“雞唱”,不說“晨起”,不說“開門”,不說“整車”或“動征鐸”,而說主人公已在旅途行進。“行”得特別“早”,既不是用“未五更”之類的語言說出,又不是用“流螢”、“棲禽”、“漁燈”、“戍火”、“殘月”之類來烘托,而是通過詩人的感覺準確地表現出來。“駝褐”,露水不易濕透;詩人穿上此衣,其上路之早可見。而“露侵駝褐”,以至于感到“曉寒”,其行之久,也不言而喻。

  第二句,詩人不寫“月”而寫“星斗”。“星斗闌干分外明”,這是頗有特征性的景象。“闌干”,縱橫貌。古人往往用“闌干”形容星斗,如“月沒參橫,北斗闌干”之類。月明則星稀,“星斗闌干”,而且“分外明”,說明這是陰歷月終(即所謂“晦日”)的夜晚。此其一。露,那是在下半夜晴朗無風的情況下才有的。晴朗無風而沒有月,“星斗”自然就“闌干”、就“明”,寫景頗為確切、細致。此其二。更重要的還在于寫“明”是為了寫“暗”。黎明之前,由于地面的景物比以前“分外”暗,所以天上的星斗也就被反襯得“分外”明。

  第三句“寂寞小橋和夢過”,可以說“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以夢與“寂寞小橋”結合,意象豐滿,令人玩索不盡。趕路而作夢,一般不可能是“徒步”。獨自騎馬,一般也不敢放心地作夢。明乎此,則“寂寞小橋”竟敢“和夢過”,其人在馬上,而且有人為他牽馬,不言可知。

  第一句不訴諸視覺,寫早行之景;卻訴諸感覺,寫寒意襲人,這是耐人尋味的。聯系第三句,這“味”也不難尋。過“小橋”還在做夢,說明主人公起得太“早”,覺未睡醒,一上馬就迷糊過去了。及至感到有點兒“寒”,才聳聳肩,醒了過來,原來身上濕漉漉的;一摸,露水已侵透了“駝褐”。睜眼一看,“星斗闌干分外明”,離天亮還遠。于是又合上惺忪睡眼,進入夢鄉。既進入夢鄉,竟知道在過橋,那是因為他騎著馬。馬蹄踏在橋板上發出的響聲驚動了他,意識到在過橋,于是略開睡跟,看見橋是個“小”橋,橋外是“稻”田,又朦朦朧朧,進入半睡眠狀態。

  第一句寫感覺,第二句寫視覺;三四兩句,則視覺、觸覺、聽覺并寫。先聽見蹄聲響亮,才略開睡眼;“小”橋和“稻”田,當然是看見的。而“稻田深處草蟲鳴”,則是“和夢”過“小橋”時聽見的'。正像從響亮的馬蹄聲意識到過“橋”一樣,“草蟲”的鳴聲不在橋邊、而在“稻田深處”,也是從聽覺判斷出來的。詩人在這里也用了反襯手法。“寂寞小橋和夢過”,靜中有動;“稻田深處草蟲鳴”,寂中有聲。四野無人,一切都在沉睡,只有孤寂的旅人“和夢”過橋,這靜中之動更反襯出深夜的沉靜,只有夢魂伴隨著自己孤零零地過橋,才會感到“寂寞”。“寂寞”所包含的一層意思,就是因身外“無人”而引起的孤獨感。而“無人”,在這里又表現天色尚“早”。“寂寞”所包含的又一層意思,就是因四周“無聲”而引起的寂寥感。而“無聲”,在這里也表現天色尚“早”,比齊己《江行曉發》所寫的“鳥亂村林迥,人喧水柵橫”要“早”得多。

  這首詩的最突出的藝術特色,就表現在詩人通過觸覺、視覺和聽覺的交替與綜合,描繪了一幅獨特的“早行”(甚至可以說是“夜行”)圖。讀者通過“通感”與想象,主人公在馬上搖晃,時醒時睡,時而睜眼看地,時而仰首看天,以及涼露濕衣、蟲聲入夢等一系列微妙的神態變化,都宛然在目;天上地下或明或暗、或喧或寂、或動或靜的一切景物特征,也一一展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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