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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致辭結尾
今年發生的事兒可真不少,房價只漲不跌、評選道德模范人物、礦難頻仍、嫦娥飛天、北京地鐵降價、物價上漲、宏觀調控、主流經濟學家繼續挨罵、清理“群租房”、大學畢業生就業艱難、股市波動、加油排長隊。。。真是。。。一地雞毛。。。鬧熱得可以。
記得去年底我在經濟改革新年致辭的結尾處提出了一個問題:如何讓制度變遷延續下去而不是走回頭路。應該說,這個想法是圍繞改革開放這個中心來的,改革開放就是變計劃體制為市場體制,變集權為分權――從高度集中統一的計劃決策轉向由經濟主體自行決策。這樣一種制度上的重大變遷是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發展得以持續發展的動力。可是現實中的很多事實難免引發人們對以市場為導向的改革產生疑問,這是正常的。今年,繼續有人對市場化進行責問和發難,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的事情。可是我還是要說,這些問題不僅不是市場化改革帶來問題,正相反,這些問題都說明我們的市場化不徹底。非價格機制太多的干預了價格機制的正常發揮才導致了問題的發生。
說到價格機制與非價格機制,不得不說說近來主流經濟學遭到無端指責的鬧劇。人類歷史上對社會規律的認識無外乎兩種方式:一種認為社會秩序是自然生成的,是一種自生自發秩序,是自然規律。另外一種認為社會秩序是人為構建的,可以由人加以改造。反應在對經濟規律的認識上,自生自發秩序認為價格是由市場供求關系決定的,構建主義的認為價格是由成本決定的。兩種邏輯幾千年來從來就沒有走到一起過。兩種思想反應在學科構成上,也是分成兩種不同的體系,一種是主流經濟學,一種是非主流經濟學。主流經濟學的人文邏輯顯然是自生自發秩序的。在這里必須說明的是主流也好,非主流也罷,并不是哪個權威規定的,而是長期的經濟學理論研究自然形成的一個界限。是經濟學家在研究社會運動規律的過程中自然形成的一個劃分。主流經濟學以研究市場機制為主要標志,非主流經濟學以研究非市場制度為主要標志。著重市場機制研究的學科在理論體系方面比較嚴謹,對現實有強大解釋力,人們更樂意信奉和學習,占有較強的地位,因此被稱為主流經濟學。由于主流經濟學的解釋力強大,現實中,不管在政界或者商界,主流經濟學家似乎更加“吃香”。相對于非主流經濟學甚至非經濟學等社會科學來說,主流經濟學家更受歡迎。隨著我國市場化改革的推進,主流經濟學家在很多領域都發揮了重要作用,以致于學界長期流行一種說法叫做“經濟學帝國主義”。認為經濟學太“霸道”,“搶”了非主流經濟學甚至其他社會科學的“飯碗”。對此,主流經濟學向來比較低調。本人曾經參加過一次學術會議,會上,主流經濟學就受到了其他學科的強烈但又無可奈何的抵制。因此,對主流經濟學的責問是有學術背景的,不是源自人們簡單而樸素的善良愿望――伸張社會正義。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學而優則仕,主流經濟學確實擋了許多人的道。
隨著對主流經濟學的無端指責,一些莫明其妙的模糊概念在網上流行起來,比如公共品。一些人似乎知道政府的職能就是提供社會公共品,因此將住房等商品也扣上了公共品的帽子,要求政府為他們提供低價甚至是免費的住房。殊不知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公共品并不是因為用的人多就是公共品,而是其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導致私人收益和社會收益不相吻合,私人企業不愿意提供這類產品,所以要建立一個非企業的機構來“生產”這種產品。最好笑的是蘭州市政府禁止當地的牛肉面漲價事件,因為涉及的人多,所以就必須由政府出面干預限價。我不知道蘭州市民在聽到政府限價令這樣一個“好消息”的時候是不是吃到了令他們滿意的牛肉面。由此我可以明確地判斷,地處西部要沖的蘭州絕對不是一個投資的好地方。因為蘭州市政府不可能為投資者提供一個良好的投資環境,他們動不動就越位。與蘭州牛肉面相仿的一個事件是國家發改委對方便面處罰的事件。方便面是一種需求彈性很大的產品,漲價不是帶來收益,而是總利潤的損失。方便面最終降價了,方便面協會也挨了罰款。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發改委就此可以名正言順地宣稱這是他們的功勞。正好給政府無所不能的主張提供了一個最好的口實。老百姓似乎看到了“看得見的手”的威力,更加期盼政府出手“調控”市常一時間仿佛這只有形之手無所不能,好像只要政府出手,價格問題沒有解決不了的。住房、醫療、教育甚至肉價等等都寄希望于政府。在這里我對普通人的善良與無知充滿了同情與困惑,因為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如果政府能夠真正控制價格,我們為什么這么辛苦,成天打工、做生意干嗎?躺床上等著政府一個紅頭文件把價格控制住不就可以了?
中國的政府責任太大,驅使政府官員不得不隨時“出手相救”。改革這么多年以來,一個孜孜以求的目標就是“小政府、大社會”,這個目標看來還很遙遠。今年,中央政府提出了要加大解決民生問題的力度,值得贊賞。可是我們必須注意的一個問題是,政府提供公共服務也不是“免費”的,政府的任何一個工作都是需要財政作為支持的。離開了財政,政府也是無能為力。普通民眾在享受政府服務的同時并不知道這個服務同樣是花費了代價的。財政的來源同樣是廣大勞動者的勞動創造的價值。住房、醫療、教育等等問題并不是政府想提供給廣大人民免費享受就可以做到的。且不說制度性的障礙導致政府很難知道具體需求,就算知道了,恐怕那巨大的天文數字也不是財政所能承擔的。我以前說過,計劃體制下的經濟危機就是表現為財政持續緊張從而導致短缺不無道理。我們必須看到的是政府在解決我們面臨的一系列問題上確實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經過多年的整治,市場秩序大為好轉。在監督食品衛生、打擊假冒偽劣產品、規范市場秩序等方面確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社會保障體系的建設方面我們的政府也正在逐步推進,最終將為我們提供一個可靠的社會保障網絡。在節能減排、防治污染、恢復生態等等方面也取得了可惜的成就。今年嫦娥一號的成功也使得我們大家為之興奮,看到了科技進步振奮人心。可是我們并不能因此就把一切責任歸結到政府身上,認為政府無所不能。凡是表面上市場出了問題就應該由政府動用看得見的手干預。今年下半年,股市波動,很多人的牢騷就出來了,認為是政府出了問題,不讓大家賺錢了。這是很乖張的一種認識,畢竟“愿賭服輸”是人類遵循的一個自然法則,很多人忘了這個。
前面講過,我認為當前的很多問題不是市場化的問題,恰恰是市場化不夠的結果。就拿房價來說吧,表面上看,房地產市場是存在的。如果我們追尋根底,就會發現,其實房地產市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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